19 冤大頭一枚

獨孤絕看清楚那人轉過頭來竟是獨孤清,臉上的表情是精彩萬分,那些人哪裏敢抬頭啊。就梅輕雪怡然自得地看了這個看那個。

“咳咳!”獨孤清咳嗽了幾聲,梅輕雪趕緊扶著他慢慢坐下。

“身子不好,就別亂跑!”獨孤絕忍住怒氣,臉上寒了下來,淩厲的眼神把地上的老鴇子惡狠狠地看一眼,那眼神叫那自以為萬能的方媽媽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六王妃,您大人大量饒了小人吧,小人瞎了眼了。”方媽媽反應過來,就撲過來抱梅輕雪的腳。

老鴇子仔細看了看梅輕雪打扮的公主。

打扮得也真的……她自詡閱人無數,都沒有看出麵前的人是個真嬌娥假英眉。

六皇子娶的不是丞相家的千金嗎?老鴇子暗暗嘀咕,現在的千金貴人都真的是閑得無聊了。沒事轉什麽妓院啊,苦的她還有上三下四求人。

“滾開!”看見那個肥胖的油膩的惡心東西,竟然抱著梅輕雪的腿,獨孤清一腳就把方媽媽踹得滾了半圈。

“王爺,您消消氣。”梅輕雪緩緩的移步,笑意盈盈地“安撫”獨孤清:“王爺,您就別惱了,還是為妻問問三皇子好些!”

“那王妃,就辛苦王妃了,咳、咳……”

獨孤清無比虛弱的坐在位置上,手捂住嘴巴,好似辛苦地在忍住咳嗽。

“三皇子,您看,這幾個奴才,說打發了吧,也太簡單了,這事情不能這麽簡單啊。”梅輕雪走到了獨孤絕的麵前就是彎腰輕身一禮。

“哦,六王妃,還有什麽指教?”

獨孤絕的臉色陰晴不定,他現在就想殺人,把他的臉都折損光了,幸好他今天心情好,親自來接人,要是真接到他的皇子府,那還不翻天了?

“按說,您是兄長,這個事情也輪不到弟妹來說,可是家裏的王爺嬌弱,就隻能王妃來說了。不過輕雪就是想問上一問,三皇子陛下是這個奴才的靠山?”

獨孤絕的臉色變幻了一下,努力壓住心頭的火氣,“怎麽可能,本皇子怎麽可能給這地方做靠山?”現在就是真的,也要推諉啊,不然要是傳進了皇上的耳中,那還了得?

那方媽媽一聽渾身抖如篩糠,精明如她,哪裏還不知道三皇子要卸磨殺驢了,頓時殺豬一般地嚎叫起來:“三皇子,您可不能不管小的啊。”

“……”她的感覺還沒有說話,梅輕雪立刻說道:“不長眼的東西,還不快把這個醃臢的破爛貨堵住嘴。”

要是都叫那方媽媽把話說了,她還怎麽表演?

方媽媽一看幾個人撲來堵自己的嘴巴,就知道這個事情不能善了,立刻給蘇雪使眼色,那蘇雪連忙轉過了眼神,假裝沒有看見方媽媽的求救。

方媽媽原本還指望著自己最心疼的蘇雪能幫她給三皇子說說情,可是那人竟然轉開了臉,原本最心疼的就是這個蘇雪,沒有想到她居然那麽無情,一想到這個方媽媽就狠命掙紮了起來,那個浪蹄子死了,她瞎了眼了,可是被三皇子幾個如狼似虎的侍衛狠狠按在地上,嘴裏發出嗚嗚的叫聲,臉上眼淚鼻涕混作了一團,狼狽無比。

梅輕雪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那三皇子原本要開口,現在他也不知道這個梅輕雪怎麽好似幫助他呢。但是他轉念一想,這個女人絕對不會那麽的好心,還是謹慎為妙!

丞相梅鎮國都是那麽狡猾的狐狸,現在還在觀望,一個人也不選擇,就證明他在看風向。

等他獨孤絕得了勢力,坐上那個位置,第一個消滅的就是他那幾個兄弟,那梅鎮國不效忠自己,堅決不能留下。

眼神陰狠地把場中所有的人看過,獨孤絕冷冷地開口:“六王妃,意欲何為?”

眼下不知道那女人的目的,暫且記下,以後再和他們一一算賬。

“三皇子陛下,六王爺呢,身子差些,眼下又是受了驚嚇,添湯買藥都是要銀子的,六王爺的餉銀哪裏夠他吃藥……”

梅輕雪的話沒有說完,那獨孤絕就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要錢,那還不是簡單的事情?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事情,獨孤絕臉上揚起了笑意:“那是自然,弟妹不用擔心,這個本皇子自會安排,”

“多謝三皇子,可是……”

一聽見梅輕雪的可是,獨孤清的臉上就忍不住揚起了一絲笑意。

“哦?”獨孤絕心裏一跳,暗叫不好,這個小女人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民女和王爺原本就是來散散心情,沒有想到卻是受到了這般的委屈,”梅輕雪低下了頭,幾乎“說不出話來”。

一會好好地叫這個冤大頭出血,他不出,那就叫那冤大頭的爹出,爽快,不枉費她耐下性子聽那老鴇子渾說了半天。

“都是本皇子治下不嚴,弟妹委屈了,六弟委屈了。”三皇子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

他已經承認了那妓院是自己的產業,現在要看看那梅輕雪要做什麽,實在不行,那就把他們兩個全都處理掉。

獨孤絕往周圍看看,沒有見獨孤清帶侍衛,隻有麵前此身後站了一個明顯是女扮男裝的丫鬟,耳朵上還有耳洞,那方婆子,眼睛出氣去了?這麽大的破綻都看不出來。

就看梅輕雪一邊委屈的皺著眉頭,一邊說道:“此事還要三皇子細細斟酌才是,若是簡單的委屈倒也是罷了,那不張眼的奴才,咳,也是適才民女才想得明白,原來那奴才那麽大膽,不是身後有靠山啊,是他不知死活,挑戰的是皇家威儀,六王爺雖然是個體弱的,就算他沒有本事也罷,那他也是皇室血脈,豈能交易個下賤的奴才坯子羞辱,民女本無誥命在身,一介俗身也就罷了,好歹也是皇家兒媳,怎麽就在這裏被人羞辱來去。此時定要請皇上來評判,不尊皇家者該當何罪?”

獨孤絕越聽越是迷糊,怎麽扯到皇家威嚴去了?還要請皇上評理?那梅輕雪不想活了?獨孤絕心裏存著把他們兩個弄死在外麵的心思,心裏也就輕鬆了起來。

獨孤清早就發現了他這個三皇兄身上的殺氣,隻可惜他出門就帶了一個侍衛翰朝,若是他一會真的動手,他們還真的是危險。

“弟妹怎麽說呢?一個奴才弄到皇上那裏去也太那個了吧,皇上日理萬機,哪可能理會這等下人,不若這樣,本皇子一定將之嚴懲不貸。”

“嚴懲?那是您的事情啊,你的私事民女可是無權幹涉的。”梅輕雪的手搭在了獨孤清的肩膀上。

聞見梅輕雪伸手的香氣,獨孤清的臉上泛紅,不知道的人,猛地一看也以為是病態的紅色。

“那……”獨孤絕想要看要不要把梅輕雪和獨孤清現在就拿下。

梅輕雪立刻說道:“三皇子給些湯藥費便是好了,六王爺那些薪資哪裏夠他修養,三皇子就再給些精神損失費吧,畢竟是一家人,說錢多傷感情,三皇子,你說是吧?自己家人,您不會小氣吧?”

“怎麽會呢?到時候我派人送到六弟的手裏。”

“多謝!”梅輕雪輕輕一禮,隨後又說道:“三皇子,還有一事相求。”

梅輕雪咬住嘴唇一臉的為難,好似她真的很為難。

獨孤絕正恨不得快快離開這個叫他難堪的地方,聽見梅輕雪說是最後的一件事,他立刻就提起了耳朵。

“我二人可否和您同乘回宮啊?原本我們是走著來的。現在卻是沒有辦法回去了。”她要的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蹭馬車。

獨孤清出門的時候是不會帶侍衛的,現在那三皇子一臉的不善,她可不認為他們會真的是兄友弟恭,前九世看的電視都是九子奪嫡,現在這個皇帝沒有立太子,他的兒子為了那個位置怎麽可能老實。

獨孤清也是其中之一,據說他的母妃琴妃曾經非常的受寵,就算身子差,也是那皇帝老頭的兒子,他身子差實力弱些,他那幾個羽毛豐滿的兄長肯定不會好好的叫他活著,梅輕雪能明白的很,現在就是三皇子對她們下手的最好機會。

聽見梅輕雪的話,獨孤清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的這個小王妃還真的是聰明,知曉跟著三皇子的身邊卻是最安全的。

“王妃,不要麻煩三皇兄了吧?我們走……咳、咳咳……”一陣咳嗽,獨孤絕腦中念頭百轉,知道今天是沒有機會了,頓時把那梅輕雪看了看,這個女人狡猾的緊,那麽多妓院她不去,偏偏來他的這個月香樓。這不是明白的找事情嗎?

其實,獨孤絕還真的是誤會了梅輕雪,她選擇進這一家月香樓,完全是因為它的名字,月香,不就是肉香嗎?她就是為這名字才進來的。

“咳咳……”

獨孤絕又咳嗽了幾聲,獨孤絕連忙的說:“自家兄弟,何來麻煩之說,六弟見外了。”

他這個病鬼弟弟,原本命就不長久,現在和他計較隻會壞了自己的事情。

當即臉上浮起了關心的笑來,完全忘記了剛才眼露殺意的那個人是他自己。“那就多謝三皇兄了。”獨孤清聲音輕輕的,聽在梅輕雪的耳朵裏,就不那麽舒服,一會回去作怪的準是這個現在半死不活的家夥,一邊想著,梅輕雪的小手就和獨孤清腰間的軟肉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王妃,扶本王起身!”

明明腰間一陣劇痛,獨孤清還是給梅輕雪擠出了一個笑容。

“客氣,稍等一下,本皇子把這些個不長眼色的奴才處理一下。”

聽見那獨孤絕嘴裏毫不留情的說出來的話,叫方媽媽渾身的哆嗦更甚,那幾個按住她的人,手下沒有半點的手軟。

她聽見獨孤絕嘴裏說道:“方氏,杖斃,蘇雪,賤賣到洛浦,”

獨孤絕的話叫那方媽媽眼裏流露出瘋狂的笑來,那洛浦就是最下等的軍妓所在,活該、賤人,活該!

蘇雪聽見那獨孤絕的話,立刻兩眼一翻白,身子就軟了下來,她本是這月香樓的清官人,原本仗著幾分姿色想攀著三皇子能進皇子府上,現在卻是逼她去死啊。

方媽媽見蘇雪遭了殃,又恢複了滿臉沮喪,眼神帶著祈求,可這個時候誰看她一眼?

梅輕雪雖然知道一條人命,可是卻不能她能管的事情。

梅輕雪隻得轉了臉看她的便宜丈夫,那人含情脈脈地看著她,直把梅輕雪看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剛才擰了他的軟肉,那人也不怕疼。

“走吧……”三皇子黑著臉,率先走出了月香。那方媽媽被人拖進了後院。

梅輕雪走出了大門的時候,聽見了板子落在皮肉之上的啪啪之聲,那聲音一下一下震進了她的心底。

一條人命啊。

梅輕雪的臉上升起些黯然,獨孤清握住她的手,稍稍地用力捏了一下,像是給她力量,鼓勵和安慰她,梅輕雪朝他擠出一個笑來,隻是有些勉強,其餘還好。

三皇子的馬車極為的豪華,大約六米長,兩米五寬,裏麵應有盡有,簡直一個加長的勞斯萊斯,隻不過用馬拉的。

梅輕雪不動聲色地把馬車裏的景色盡收眼底。

“多謝皇兄,小弟真是汗顏!”

“咱們可是一家人,怎麽說兩家話。”三皇子熄了剛才的心思,盡量柔和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是,皇兄。”

梅輕雪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垂首不語,MD,跪得她腿都麻了。

古代的女子真是受罪,三寸金蓮倒也罷了,還有什麽站姿,坐姿,臥姿,她現在就在保持坐姿,明明是跪好不好?還叫坐姿?

“六王妃似乎有些不耐?”

三皇子眼底,早就看見了梅輕雪已經堅持不住了,故意說道。

梅輕雪怎麽可能在外人的麵前服軟,連忙擺好了姿勢。

“三皇子殿下見笑了,民女一向就是沒規矩慣了,難得出門,就難免忘形!”梅輕雪臉上的化妝的痕跡還猶在,明明是男裝的打扮卻是危襟正坐的坐姿,看起來不倫不類。

“無妨,六王妃隨意就是,不必那麽拘謹,今天叫一群不長眼的奴才毀壞了心情,隨後本皇子會彌補與你。”三皇子說話的時候,梅輕雪都不去看他的臉,那人的虛偽叫她想吐。

“多謝三皇子。”梅輕雪放鬆了下來,她最是不喜歡有別人的場合表現得自己隨意,更何況現在麵前的那個三皇子並不是友好的,可親的兄長,在爭奪皇儲之位的時候,這些人是向來都會無所不用其極的。

“六弟的身子似乎比以前康健了不少。”

“是啊,吃了那麽多年的藥,總算有了些成色,不然真是對不起父皇和母妃的期望了。”獨孤清臉上現出來一絲的苦笑。

他這個藥罐子可是全朝上下出了名的,以至於現在他隻是有一個王爺的封號,而沒有自己的封地,是不是皇上都不確定他什麽時候會死掉,才故意用拖延戰術的吧。

“見效就好了,隻要你安心調養就會好的。”獨孤絕臉上現出來強擠出來的笑容。

要說誰最不希望獨孤清康複,那可能就是他了,他的這個弟弟,相貌才情俱是上佳。父皇也是極為的喜歡他,他的母妃當年可以說是寵冠後宮。要不是他體弱,說不定皇儲之位就是他了。

“是啊,皇兄,弟弟聽說,皇兄最近往來周邊鄰國的多些,給弟弟說些奇趣妙聞吧?”

“今天怕是沒有時間了,你看看,你的王府都到了呢。”微微掀起簾子,獨孤絕給獨孤清看六王府的大門。

“是了,多謝皇兄。”

“客氣了。”獨孤絕朝路邊的揮揮手,馬車絕塵而去。

“快進去吧……”

“你慢點走。”

一進自己的府邸,獨孤清就恢複了原本的樣子,伸手拉住了梅輕雪:“王妃,一會叫廚房做些吃的,折騰了一夜,為夫腹中饑餓。”

梅輕雪翻了個白眼,就你餓啊,她更餓。

“洛浦是什麽地方?”梅輕雪卻是想到了那蘇雪要被賣去這麽個地方,並且還是賤賣,就隨口問了一下,獨孤清臉上的神色有些尷尬。

“說啊,磨磨唧的。”梅輕雪見他那麽勉強,想也想得到,那裏不會是一個好地方。

現在那個蘇雪前後翻臉的落差,使梅輕雪那本想為她贖身的想法早就泡去了一空。

“就是軍中的軍妓所在的營房,那叫洛浦!”

“原來如此,有什麽值得你吞吞吐吐的,你經常去?”梅輕雪看向那人,眼裏閃動著一絲不懷好意。

“沒,為夫的身子差,基本是不出遠門,就怕折損在外麵。”獨孤清說的是真的,之前他以為自己是寒症的時候,還真的配合太醫吃了不少的藥,可是怎麽樣也沒有見好。後來才知道那根本不是寒症,而是胎裏帶的毒。

在他未出生之時,有人下毒在琴妃身上,結果他的母妃安然無恙,出生之後多年,身體羸弱,延請無數的醫生,郎中,都說是寒症,吃了多年的藥物也不見好轉。

直到他學了武藝之後才知道自己身上中的是寒毒,這種寒毒蠶食他的生命,每月的十五寒熱交替發作一次,他由此得知自己的生命不過二十五歲。

“我知道了。”看見獨孤清臉上的落寞,她的心裏一絲觸動,“早些安歇吧,今天忙了這大半天,你也累了。”

獨孤清的手伸了過來,把梅輕雪緊緊的抱在了懷裏,“今天你也真是大膽,怎麽敢向三皇子要錢,那人可是睚眥必報的性子。你這回占了便宜,他下次必會尋機連本帶利地討回。”

“你可是怕了?”

“不。我又無心爭那皇儲,想必他不會把我怎麽樣。”獨孤清口是心非地說道。

獨孤絕是什麽人,怎麽可能因為他的病弱就把他放過了,要是他有一些上位的可能,他這個六弟必定是必除去不可的。

梅輕雪一聽他這個口不應心的話,就暗暗翻個白眼,那獨孤絕她就看見了一次,就知道那人是什麽性子了,十世千年閱盡多少人?

區區一個獨孤絕他那一個眼神,梅輕雪就知道他是什麽人了。

“明天我可以見到他的錢嗎?”

“會!”

“早些安歇吧,為夫也是累了!”今天就放過你,來日就是十五了,獨孤清又要一個人在那泉室度過那個折磨的他死去活來的地方。可是不去不行,別的地方再也沒有可能壓製他的寒毒。

每次到臨近十五的那幾日,他的身子就無比的疲乏,所以他也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王妃,等等奴婢。”月如臉紅紅的出現在了二人的身後,那翰朝一聲不吭地跟著獨孤清的腳步。

“走吧。”梅輕雪率先進了六王府。

月如和翰朝對視了一眼,立刻羞紅的臉快速地跟著梅輕雪進去了。

獨孤清慢慢地走著,翰朝知道他現在已經開始渾身無力。也是跟著他緩緩的行走。

“王爺,告訴王妃吧!”畢竟她是他的妻子。

“不,此話不得再提,要是到了能說的時間。本王自己會說的。翰朝,你下去休息吧!”

獨孤清還想自己走走,他的心裏混亂無比,一想到自己那二十五歲的性命終結之時,他的心裏就無端地升起了苦澀。

不是因為他怕死,而是因為她。

“王妃,今天嚇死奴婢了,還以為真的出不來了!”月如扶住胸口大大地舒氣。

沒有想到自己就是沒有帶錢,那老鴇子就變了一個人一樣,還有那個仙女一般的人兒,原本還以為和她一樣是個心傲的,沒有想到眼界那般的狹窄,盡然立刻翻臉。

偷偷的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梅輕雪,月如立刻在自己的心裏補充一句,那蘇雪美則美矣,哪裏有王妃的一半好看,王妃就是再把自己醜化,那一身貴人的氣質渾然天成,一看就是好命的。

在心裏把王妃捧了一遍,又想起的還是那個蘇雪,那個能唱好聽的揚州小調的女子…要是那蘇雪一直那般的溫婉,王妃一定給她贖身,現在去了那洛浦,就永不會有翻身之時了。

真是個有眼無珠的女子,自己命不好,不能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