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母妃很熱情

臉上的陰鬱濃得像是要滴出水來,緊緊皺著眉頭,獨孤清看著梅輕雪美麗的麵龐,嘴裏輕輕地呢喃:“對不起,輕雪,我真的許不了你一生,對不起。”

這句話他在嘴裏反反複複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他已經不可遏止地愛上了這個女人,隻是此刻她已經睡熟,聽不見,也不會有回應。

如果梅輕雪真的聽到他憂傷的話語,或許會原諒他吧?

把臉深深埋在她的頸間,嗅著她身上的體香,他陶醉了。這個是他這一生最想娶的女子,又是最不想傷害的女子,他本不想讓他進入這帝王之家,可是好像冥冥之中注定,皇家的權力平衡之術又生生地把她送進了他的懷裏。

就想這樣一生一世得與她糾纏,永不分離,隻可惜天不遂人願,趁著夜色,他低頭看向她胸前那栩栩如生的紫蝶,

還記得他寒毒發作的那一次,他就深深的記住了這隻紫蝶,想叫她在他的生命裏永遠的快樂飄飛,他想許她一生。可是他能做到嗎?無限的惆悵襲上了心頭。

天光漸漸地亮了起來,獨孤清滿腹心事,擁著梅輕雪一夜無眠。

突的,他看見懷裏的女人長長的睫毛輕輕地動了一下,這一下仿佛觸到了他的心靈。

梅輕雪醒了,今天還要敬茶,要早些起來。她突然記起了昨夜獨孤清說的話。

於是,她掙紮著想起身,可是周身上下酸痛得厲害,她根本就起不了床,就連坐起來都是那麽的費力。

看著身邊的罪魁禍首,梅輕雪咬牙切齒地大恨,抄起身邊的枕頭就朝那看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某人砸過去,獨孤清眼明手快,一下就從梅輕雪的手裏奪去了“害人凶器。”

“哎呀,昨夜剛剛洞房花燭,今日你就想謀殺親夫啊?”獨孤清發出了一聲輕笑,沒想到他的病弱之軀還是挺靈敏的,

“騙子,你不是……不能人道嗎?你……”梅輕雪柳眉倒豎,杏眼圓睜。

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某人再次堵住了嘴巴,吻了一個頭暈腦漲才放開她。

“親愛的王妃,不能詛咒你的夫君哦,雖然你的夫君我,身體是差了些,但是如果不能那個什麽,你豈不是要守活寡了?”

身體差?梅輕雪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昨夜在她身上那樣也是身體差?

她顧不上想太多,隻感覺酸軟的手抬起來都費力,更別說穿衣服了。

“不是還要敬茶嗎?”她冷冷地拋出一句,白了獨孤清一眼。

“隻用給我的母妃敬茶就可以,為夫身體羸弱,不宜劇烈運動,父皇特地免了給他敬茶。”獨孤清笑得好似小狐狸一般。

梅輕雪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對了,昨夜她也是很喜歡那種感的感覺,可是現在痛苦的似乎是自己,那個自稱羸弱的病人,此刻正生龍活虎地坐在那裏看她的笑話。

“……”

梅輕雪徹底無語,她現在知道自己是被這個渾蛋完全的吃幹抹淨了。

看著她無奈的表情,獨孤清笑了一陣,見她有些惱怒,這才忍住了笑,上前幫她穿衣。

“今天起得晚了些,等敬茶回來再沐浴吧,為夫幫你。”獨孤清一邊動手幫梅輕雪從裏到外一件件地穿衣,一邊很無良地偷香。

越是相處,就越是貪戀她的美好,要不是必須要去敬茶,他現在就想再次將她壓倒在床底之上。

“你不是身體有恙嗎?”梅輕雪選擇了一個委婉些的詞語。

“嗯”獨孤清淡淡的應了聲,那個事情是他的心上大石,如同鬼魅一般,如影相隨。

聽到他的聲音,梅輕雪就是再遲鈍也能感覺到他的那份失落。

“沒事,我會想辦法治好你,你放心就行了。”古時候很多的疾病都能要人的性命,其實都不是什麽大問題,雖然自己不是大夫,但是以她掌握的那些醫學常識,說不定還真能出現奇跡。

看著梅輕雪一臉的認真,獨孤清不由得緊緊抓住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

“真是苦了你了。”唉,苦了他不能陪她一生一世。

梅輕雪輕輕扭動一下僵硬的腰肢,想起昨晚的劇烈運動,一邊是那種美妙的感覺,一邊是縱情之後的後遺症,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說得沒錯,確實苦啊!”兩個人的對話雖然都是苦,但是卻驢唇不對馬嘴,說的不是一個意思。

獨孤清也不和她計較,畢竟她是初嚐人事,昨晚他也是太心急了些,所以讓她有些吃不消。

要是梅輕雪起不了身敬不了茶,隻怕今日還要遭人詬病,他現在還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不能給她任何的保證,他不想別人對著她說三道四。

獨孤清眉間閃過了一絲叫梅輕雪看不懂的神色,梅輕雪以為他在苦惱他的病,主動伸手拉住了他,輕輕說出一句,“有我陪著你。”

九世的黴運,這一世如若還再繼續,她就要把地府翻他個底朝天,憑什麽她的名字裏帶梅就要黴運十世?

這一世,她也要為自己爭上一爭,

麵前這個俊朗的男子就是她這一世的夫君,為什麽他就要是一個疾病纏身之人?難道就是上天對於他幾乎完美的外表給予的懲罰?

看著麵前的小女人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獨孤清隻覺得好笑,就見梅輕雪的臉上,一會得意,一會惱恨,一會又是咬牙切齒,表情奇怪得很。

“你在幹什麽呢?怎麽還不起身?”獨孤清見梅輕雪的表情不時地發生變化,對自己已經給她穿好衣服渾然不覺,不禁有些奇怪。

“哦”,聽到獨孤清的問話,梅輕雪這才緩過神來,低頭看看自己的身上,衣服已經被他一件件穿好了。

“為夫累了,輕雪,你自己喚人梳發淨麵吧。”獨孤清懶懶的靠在了床邊,看著梅輕雪艱難的下床,他的心裏升起了不忍,終是扭轉頭去,裝作沒有看見,他是一個病人,就是再生龍活虎也隻是一個病人。

梅輕雪打開了門,看見門外一左一右侍立著兩個侍女,模樣生得都很標致,垂手站立,在等待著主人的吩咐。

“王妃。”見梅輕雪出來,兩個侍女趕忙齊齊行了一個半蹲的禮。

“免禮,趕快去打來淨麵的水來,王爺要淨麵,本妃要梳妝。”梅輕雪輕聲吩咐。

說完,緩緩轉身走回了房間。

“是,王妃!”兩個人答應一聲,深深一躬,便退下了。

沒有多久,她們便又回轉了身來,一個雙手端著銅盆,一個手裏捧著毛巾,在她們身後還跟著一個生臉的侍女。

“王妃,奴婢小雲,侍候王妃梳妝。”喚作小雲的婢女衝著梅輕雪施禮。

“嗯,不要太複雜,簡單點就行了。”梅輕雪衝她點點頭,坐在了梳妝的銅鏡前。

“是。”小雲應了一聲,這才拿出梳子開始輕輕地給梅輕雪梳起了頭發。

“王爺,我的人呢?”梅輕雪看了看,沒有看見自己熟悉的人,便轉臉看向那個正閉目被丫鬟伺候著的獨孤清。

“又無事,便沒有喚,想來也是應該疲乏得很了,昨夜特意叫他們今天不要來伺候你了。”獨孤清聲音有些虛弱,又好似婚禮上病懨的新郎,梅輕雪也不和他計較。

“多謝王爺體桖。”她盡量叫自己看起來如常。

“一會見我母妃,她可能會問很多問題,你若是不願意回答,就隻管低頭微笑就是。”獨孤清微微睜開眼,囑咐著梅輕雪。

什麽情況?琴妃會問什麽叫她回答不了的問題嗎?這個時代的人應該沒有那麽開化吧,沒有想明白獨孤清為什麽特意的交代一番,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獨孤清看出梅輕雪臉上不以為然的樣子,要是告訴他的小女人,昨夜他母妃偷聽佛腳未遂還不知道她臉上會是什麽表情。

“不用擔心,母妃的提問,我能回答就會回答的,畢竟是你的母妃。”雖然她給了自己一個不是完美的夫君,這些她就不和她計較了,她現在唯一關心的是,獨孤清能不能被治好。等到梳好頭梅輕雪才反應過來,“鬼……”原本要出口喊的鬼王,卻生生在口中頓下。原來傳說那鬼王見不得女子的謠言現在不攻自破,獨孤清揚起了眉看向自己的新婚妻子,等著她要出口的話語。結果卻看見了她與她自己懊惱的樣子。

“你不是把侍女,丫鬟都遣散了?”梅輕雪在銅鏡裏看向給自己梳頭的小雲,她現在已經侍立在了一邊,先前侍立在門外的那兩個丫鬟已經重新打過了水。

“原本、門外應該是我的那個侍衛,這幾個丫頭,嗯,本王瞧瞧……”生龍活虎了一整夜的渾蛋,現在又虛弱了起來,他頓了頓,才說道,“有些麵熟。”

明明是琴妃新派來的丫鬟,梅輕雪都看出來了,這個家夥還給她裝什麽深奧,若不是知道他身子病弱,梅輕雪早就給他一個泰山壓頂,要麽就是一記踹臀腳。

淨過麵之後,先前梳頭的小雲,又走來幫她把妝容畫好,就剩下畫眉的時候,那獨孤清“咳咳”咳嗽了兩聲,“那……叫……小雲的,你下去吧,本王給王妃添妝即可。”

“是,奴婢遵命。”小雲退到了門外,獨孤清費力的站了起來,梅輕雪看見他這個樣子,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明明是她渾身酸痛,下不了床,怎麽弄得好似她把他弄得下不了床似的?

獨孤清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拿起了眉筆,在她的黛眉之上輕輕地一點,滿是病容的臉上,那眼中卻是濃得化不開的柔情,梅輕雪伸手輕輕一握他有些冰涼的大手。“我會想辦法治好你。”

獨孤清聞言,眼中一熱,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麽又是一暗,最後對她搖頭,還是等到合適的時機再把自己病情的真相告訴她知道吧。

昨天晚上突然有的要與命運抗爭一把的想法,在梅輕雪的心裏,這個時候突然強烈了起來,若是這一世還繼續倒黴下去,那還不如叫她痛痛快快的死了,直接給她十一世便好了。

“還在發什麽呆,要給母妃敬茶!”獨孤清提醒道,原本就起得晚了,梅輕雪現在索性又發起了怔。

“青兒他們怎麽還不來?”琴妃著急地往宮門口,不知道看了多少回。

“娘娘,王爺新婚,這個王妃怕是得了王爺的眼,說不定現在還是你儂我儂。”身邊的侍女小月安慰道,王爺那身子,怎麽能經得起新婚夜的折騰?小月嘴裏說著安慰琴妃的話,一麵掩去自己眼中的擔憂。

“清兒的身子近日已經好了不少,想是因為丞相家的千金真的對了他的眼。”琴妃笑了起來,現在就等著兩個人過來敬茶,其實她也不是很在意那新媳婦的茶,每回和後宮的那些妃子聊天,還有那王公貴族的婦人閑聊的時候,都說自己的媳婦如何如何,偏偏她家清兒身子羸弱,遲遲沒有媳婦叫她也掛在嘴裏八卦一番。

為此,她現在是特別熱切地期盼兩個新人的到來,也好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抱上孫子,下次那些婦人在談論自己的媳婦的時候,她也能討論一下自己的媳婦,不管是挑媳婦的刺,還是誇誇媳婦。

“小月,你叫人去新房瞧瞧,看看王爺起身沒有?”

“是,娘娘。”小月應了一聲,她這一早上的腳幾乎跑斷,琴妃娘娘急得就差去敲新房的門,把那一對新人一起來敬茶了。這一回小月沒有白跑,在快到宮門的時候,就看見了自家的王爺帶著新婚的王妃兩個慢慢地朝琴妃的正殿走了過來。

小月見狀,大喜過望,連忙跑回去向焦急得都急不可耐的琴妃娘娘報喜,“來了,來了。”“真的,到哪裏了?”琴妃連忙坐正。

“小月,快看看本宮妝容可還整齊?”

小月看過琴妃的妝容,一如之前。“很整齊,娘娘別著急,還有時間。”

“那快些幫本宮看看,這發髻,這正裝怎麽樣?”

小月忍住笑。“都好,都好。”

“死丫頭,竟敢嘲笑你家主子?”琴妃作勢發怒。

“奴婢哪裏敢笑主子,倒是主子,今天該著急的應是咱們的新王妃,奴婢瞧著娘娘這個樣子,竟是比新嫁娘還要緊張上三分。”

“沒大沒小的丫頭,敬茶的茶水可有準備好?”

“準備好了。”小月回答。這個問話,娘娘已經問了好幾遍了。

“給新娘子的紅包可有準備好?”琴妃想著一會要用到的東西,又開始著急。

“準備好了。”小月一指簾子後麵的托盤,“茶水,紅包,一應俱全。”

自家的娘娘也真是的,就連那茶水都叫備的溫的,就怕敬茶的時候,燙著了新王妃,小月的眼睛有些酸澀,連忙把臉轉到了一邊。

“新人到!”

公鴨嗓子的小太監喊了一聲,琴妃娘娘的眼睛裏已經看見了兩個紅色的身影,連忙坐好,嘴裏卻是不自覺地連著念了幾個好字。

“好,好。”手裏的手帕早就被她自己擰得不成了樣子。

“新人敬茶。”原本還有訓話一節,琴妃直接省略了,小月把早就備好的托盤端了出來,上麵擺著兩杯茶。

梅輕雪端起一杯跪在琴妃的麵前:“母妃,兒媳婦給您敬茶。”

琴妃端過茶水就一口飲下,把茶杯放在了小月端坐的托盤之上。

“母妃,兒子給您敬茶。”琴妃也是接過一口飲下,“扶王爺起身,賜坐。”

“是。”小月走向前來,把獨孤清扶到了一邊,梅輕雪知道這是婆婆要開始訓話了,便垂手做乖乖狀。

琴妃把手帕遮住嘴輕輕咳了一聲,“媳婦。”

然後拿過那紅包,遞給梅輕雪:“這個呢,是母妃的心意,給你的香粉錢,不是很多,也就幾萬兩,是本宮的私房。”

說著話,琴妃的眼睛在二人身上轉了一圈,她現在更著急的是她什麽時候抱孫子。

“謝謝母妃。”梅輕雪接過那紅粉,幾萬兩的私房,乖乖呀,那這個婆婆得多有錢?她那些店鋪,要賺好久才能有幾萬兩,婆婆一伸手就是幾萬兩的香粉錢,她梅輕雪天生麗質,用得著糊幾萬兩的香粉?

琴妃把梅輕雪打量一番,接下來說的話叫梅輕雪差點找個地縫鑽進去,“你也不要謝本宮,還是抓緊時間給本宮添一個胖孫子才是要緊的,看媳婦的腰細細,屁股還算不小,看起來就是個能生養,有福氣的,就是瘦了些。”

然後,琴妃又轉臉對小月說道:“小月,去選些上好的滋補品,給送到王府裏,本宮的兒媳婦要好好的補補。”

她瘦?梅輕雪幾乎被琴妃娘娘說的話雷翻過去,惡狠狠地把那個肇事的渾蛋瞪了幾眼,嘴裏卻說道:“謝母妃!”

獨孤清隻是裝作沒有看見,王妃是找媳婦訓話,又不是訓他,王妃瞪他那一眼算是什麽意思?隻怕他母妃要說的話現在才開始。

就見琴妃用手帕遮住嘴,輕輕咳了一聲,梅輕雪奇怪的看了一眼琴妃,不知道她要說什麽之前還要專門的頓頓嗓子,先前琴妃的問話她是感覺不好意思,但是在穿越文裏看過一些,這些問話算是稀鬆平常的,隻怕接下來的問題才是重頭,否則獨孤清也不會專門交代,要是她不願意回答的問題,用微笑裝糊塗?

“媳婦,這外間傳言我兒不能知道,這個隻有媳婦最有發言權了。”琴妃一邊說一邊看著梅輕雪的表情,見兒子和媳婦兩個眉來眼去,便知道昨夜的確發生了什麽,隻可惜她專門聽佛教,卻是什麽也沒有發現。

梅輕雪一臉的錯愕,沒有想到琴妃竟是問這個問題,立刻臉上飛起兩朵紅暈,打算用獨孤清教授的法子糊弄琴妃。

隻是沒想到琴妃接下來的話叫梅輕雪再次被雷得外焦裏嫩,就聽見高堂正中那女子嘴巴一張一合地說道:“你們新婚之夜,本妃在你們窗下站得腳都麻了。”

什麽情況?皇妃還有偷聽的習慣?這個婆婆真是奇葩,梅輕雪這下臉真的紅到了脖子。

那渾蛋還好整以暇地坐在一邊喝著小月給伺候的茶水,根本沒有看她一眼。

她咬了咬嘴唇,硬著頭皮說道:“母妃,王爺雖是身子差了些,但還是能的。”

尼瑪,不能人道的家夥弄得她的腰都快斷了,現在還要她在婆婆麵前苦逼地裝淑女,那個家夥也不知道來救場,這次她真的,一定好好的禍害他的王府。

梅輕雪紅著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把剩下的話說完,“母妃不用擔心,媳婦會,好、好地體貼丈夫,關懷他,好好地照顧他的身子骨!”她可是說到做到的,想做壁上觀,她就給他好好地送大禮。

琴妃滿意的點點頭,獨孤清卻是感覺到了一股小風,在他後背颼地刮過,“不愧是本宮的好媳婦,本宮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她的眼睛更是熱切的看著梅輕雪的肚子,就差多看幾眼裏麵就能蹦出個孫子似的。

“咳咳,母妃,我乏了,就先回了。”獨孤清緩緩的站起來。

梅輕雪趕緊快步的走過去裝賢惠,“起身的時候,慢些!”

“去吧。”明明是不舍得,可是看見兒子的臉色,琴妃就熄了多留他們一會的念頭,“媳婦,閑暇了多來陪陪本宮,咱們婆媳可以好好的敘敘話。”

“是,母妃!”敘話還不是為了打探他們的房中事?還不若叫媳婦回避了直接問兒子便好,偏偏把媳婦架在中間,上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