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開了竅的太子,果然不一樣

當賈長安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首先進入目光的是一個衣著寬鬆素雅,看不出腰肢身段的女子,細看之下,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隻用了一支簡易的木頭發釵在頭頂簡單的盤起,完全看不到宮中女子的金玉貴氣。

見有人進來,章婕妤立馬起身,麵向賈長安,急忙邁了幾步迎上來,對著賈長安恭敬地欠身施禮。

賈長安內心,說完全沒有怒火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麵前的這個人,昨晚剛睡了自己的夫君,而且,甚至是,自己一直沒能拿下的太子**,也已經被她搞定了,這樣的女子站在自己麵前,再豁達的人,也不可能做到內心不起波瀾。

“章婕妤一大早等了我這麽久,是有何事?”賈長安坐到章婕妤旁邊,立馬麵無表情地問道。

“倒是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隻是,到了太子妃的宮中,自然要來拜會一下正主。”章婕妤語氣柔和地說道,這一開口,賈長安頓時內心的所有火氣先消了一大半,世間怎麽會有聲音如此好聽的女子,話從章婕妤口中傳出的時候,像是夜鶯輕啼。每個字都像是帶著歡快的節拍蹦出來的,清脆、悅耳而又舒適。

“婕妤昨晚,一宿睡得可好?”雖然內心的情緒已經消了一大半,但是,麵子上賈長安仍然不願意讓步,態度繼續這麽不冷不熱地問道。

“可否和太子妃說一些,女人之間的悄悄話。”章婕妤目光看向賈長安,賈長安此刻也轉臉看過去,這樣才算是正式看到章婕妤的容貌。

麵前的女子,臉蛋要明顯小於普通女子,但是眼睛卻是瞪得大大的,不僅明亮有神,更是帶著整個麵龐都顯得格外美豔,眼角微微上挑,確實透著那麽幾分狐媚,尤其是下巴上的那張嘴,真正稱得上是櫻桃小口,上下嘴唇晶瑩剔透,無比嬌嫩絲滑。

賈長安的內心,像是突然冒出來一個小人。頓時把剛才內心積攢的所有責備、怨恨,全部打散,甚至還有一些對自己的埋怨:這麽一個明眸光豔的女子,剛才是怎麽忍心怨恨了他那麽久的?

賈長安內心甚至還沒有想起來剛才章婕妤說的是什麽,但是右手已經舉起,輕輕擺了擺,跟隨著賈長安的一眾侍女宦官們,立馬心領神會地快步走出去,恭敬地等候在房門之外。

“我也是一個女人,所以,我大概能夠理解,當太子妃得知陛下派了一個人來啟蒙太子殿下的**時,內心那種憤懣和怒火。”章婕妤繼續輕啟朱唇,目光看向賈長安緩緩說道。

賈長安目光緊盯著章婕妤微微抖動的嘴唇,甚至忘記了回複章婕妤的話。

章婕妤倒是也不等待賈長安的對話,而是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太子妃放心,妾不敢擾亂太子與太子妃的生活,所以特意挑的月事之後,來應付陛下的差事,這個話,妾是隻敢與太子妃說,也請太子妃務必嚴守,不要對他人提及,否則傳到陛下耳朵中,違背皇命這條罪責可就大了。”

賈長安滿腹狐疑地看著章婕妤說:“月事之後?什麽意思?”

章婕妤微微笑了笑說:“太子妃還年輕,對這些男女之事還不懂,月事之後再行**,是必然不會懷孕的,所以,太子妃不用擔心,妾會懷上身孕。”

聽到這裏,賈長安這才完全回過神來,內心裏頓時歡喜起來,按照潘豐的說法,有章婕妤這樣的美人來做啟蒙,太子在男女之事上的愚鈍自然是被打開了,現在又不用擔心章婕妤會懷上身孕,對自己而言,這是最好不過的結局了。

這些念頭剛思考完,賈長安立馬對麵前這位一向以美貌和狐媚名揚建康城的女子露出了滿臉的欽佩。

其實整個事件過程中,又豈止是自己在內心深受煎熬呢,對於章婕妤這麽一個沒有任何靠山,在皇帝那又已經失寵的女子而言,皇帝的詔命自己違背不了,太子妃,就是未來的皇後自己同樣不能得罪,論處境,章婕妤其實比賈長安要更加為難萬分,因為章婕妤當前的選擇,可以說是每一步都事關自己未來的人生命運。

“你們昨晚,成功了嗎?”賈長安此刻倒像是一個想要偷聽消息的小孩子,語氣有些怯生生地詢問道。

章婕妤沒有說話,而是目光看向賈長安,略帶些微笑點了點頭。

“太子,配合,嗎?”賈長安繼續怯生生地詢問。

“太子妃,男女之事,必然要有一方引導,才能夠順理成章,太子殿下這種情況,對男女之事完全不通,那就隻有依靠女方,隻不過,妾觀太子妃的性格,必然是急躁強勢,這種方式,做事尚可,男女之事上則不行,這一點,太子妃日後務必牢記。”章婕妤繼續帶著絲絲微笑說道。

賈長安頗有些不甘心地說:“我明白了。”

“既然如此,妾也就不再叨擾太子妃,隻願太子妃早日懷上身孕,為皇室開枝散葉。”章婕妤站起身,對著賈長安拜了拜,然後便輕柔地轉身,賈長安目光繼續緊盯著不斷遠離自己的章婕妤,衣著雖不華貴,頭發上也沒有佩戴步搖,但是每一步,都走得不緊不慢,整個身子,像是輕盈地向前邁動,直到這一刻賈長安才相信,原來文人畫家筆下的“蓮步輕移”,是真的存在。

突然間,賈長安感覺自己的內心像是受到了重重的一記重擊:先是昨天的太子右衛率潘豐,再是今天的章婕妤,兩個身份、地位與自己相差萬裏的人,可是,智慧、相貌、性格都要遠勝自己,賈長安突然的內心升騰起了無比悲觀的念頭,就憑自己的這些智商,真的可以幫助自己那位並不聰明的太子夫君,擔起這家國天下的重擔嗎?

賈長安感覺自己的人生信仰,對自己的所有信心,第一次發生了崩塌,轟然一聲之後,破碎一地。

伴隨著章婕妤走出去,跟隨賈長安的侍女宦官們重新走了進來,恭敬地站到賈長安身後,等候著這位太子妃的吩咐。

“太子怎麽樣了?”安靜了好一會之後,賈長安語氣平和地詢問道。

賈長安身旁的侍女連忙回答道:“太子還在酣睡未醒。”

“走,去看看太子殿下吧。”賈長安緩緩站起身,向外走去,前腳剛跨出房門,突然看到院子裏,一隊玄黑柳葉劄甲的羽林郎,護衛著一名黃門侍郎正在快速走來。

“宣太子妃即刻入宮議事,立即出發,不得延誤。”來人麵向賈長安複述了一段口諭。

“兒臣遵旨。”賈長安跪在地上,恭敬地答複之後,這才緩慢站起身。

“公公,今天是何事,陛下怎麽會這麽著急?”賈長安嚐試著詢問傳旨的黃門侍郎。

這名瘦高的黃門侍郎,悄聲地對賈長安說:“太子妃,聽說是晉魏邊境的魏軍最近頻繁調動,丞相預測,魏國要南侵了,所以,宣您入宮,共同商議國策。”

“太子妃,情況緊急,抓緊出發吧。”傳旨的黃門侍郎催促道。

賈長安轉頭看了看太子昨晚居住的方向,稍微猶豫了下,便跟隨著傳旨的羽林郎和黃門侍郎走了出去。

話說另一邊,還在酣睡著的司馬睿,突然被一陣麻麻的酥癢感刺激得睜開了眼睛。

司馬睿先是緩慢地左右搖了搖頭,然後才把腦袋回正,目光緊盯著正前方,隻見司馬睿的瞳孔,瞬間放大。

順著司馬睿的目光望去,此刻一名皮膚白皙,容貌靚麗的女子,正跨坐在他的身上,更讓人驚訝的是,這名女子渾身上下隻有幾塊布條遮蓋著身體的敏感部位,這種**的程度,怪不得就連對女色並不太感興趣的司馬睿,都被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你是?你是?咦,你不是那位姐姐嗎?”司馬睿先是疑惑,接著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恍然大悟地說道。

跨坐在司馬睿身上的女子並不說話,而是直接抓起司馬睿的雙手放在自己毫無遮蓋的腰間,司馬睿本來是怯生生的不知道該不該收回來,但是觸摸到對方肌膚的一瞬間,司馬睿的雙手便再也舍不得離開。

司馬睿滿臉欣喜地說:“哇,好滑好軟啊!”

跨坐在司馬睿身上的女子,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然後輕聲詢問道:“和昨天那位姐姐比呢?”

司馬睿稍稍想了想,然後滿臉真誠的說:“聲音,聲音沒有昨天那位,姐姐好聽,也沒有,她的光滑,柔軟。”

聽到這麽說,跨坐在司馬睿身上的女子不僅並不生氣,相反,卻是莞爾一笑,緊接著繼續抓起司馬睿的雙手,直接透過身上的兩條薄布,放在了自己胸前高聳的雙峰上。

“那這裏呢?”司馬睿身上的女子繼續輕聲詢問道。

司馬睿立即滿臉歡喜地說道:“哇,好柔軟,好舒服的手感,姐姐這裏比昨天的姐姐更光滑、更柔軟。”

突然,司馬睿像是想到了什麽,開心地說:“奧,我想起來了,你是,你是清風姐姐。”

跨坐在司馬睿身上的女子終於哈哈大笑起來:“你還記得姐姐呢,姐姐美不美?是不是讓你很難忘?”

“不美,不美,太子妃最美。”司馬睿癡癡地說。

聽到這個答案,王清風不再繼續說話,而是輕輕伏下身子,讓自己的胸部正好處在司馬睿的脖頸處,另一隻手,則在司馬睿的小腹間不斷遊走。

司馬睿昨晚剛經曆完一夜**,此刻全身一絲不掛,因此王清風毫無遮擋地肆意撫摸著司馬睿的身體,終於王清風的雙手繼續向下,立馬被一條堅硬的樹枝擋住了手指下滑的方向。

“口是心非,還說姐姐不美麗。”王清風做出一臉嬌羞狀,司馬睿也跟著害羞地把頭偏轉向了一邊。

窗外,幾縷陽光透過窗框打了進來,院子裏,幾隻喜鵲在枝頭上,歡快地叫個不停。

太極東閣內,司馬韜、賈長安、王循、楊昀,繼續圍坐在一起,四個人,把握著整個晉王朝的命運走向。

司馬韜憤恨得近乎大吼道:“拓跋昊是瘋了嗎,揚言要對中山開戰,現在又在魏晉邊境頻繁調動,真的是完全無視各國了。”

“鴻臚寺剛剛收到的照帖,中山國即將派使臣來訪,要為中山國公主招親。”楊昀說道。

司馬韜略微思索之後,頗有些不屑地說:“什麽和親,還不是魏國大軍壓境,想給自己找個靠山和幫手。”

“中山國看上的是哪位皇親貴胄?”賈長安好奇地問道。

“哈哈哈,還能有誰?太子妃在這呢,淮南王,體力不行了,隻有楚王殿下了。”王循大笑著說。

楊昀也跟著打趣說:“楚王現在那可是美名在外,想要找楚王殿下求親的人,現在怕是可以繞著建康城圍一圈了吧?”

四個人,非常默契地一起哄堂大笑。

“不過說正事,我晉國在北方麵對的,主要是魏國的朱雀部,部大人丘林達,部公拓跋真。這二人倒是一向驍勇善戰,是魏國八部中,配合最為默契,戰鬥力最為強悍的組合,郗家父子,經營青徐二州這麽多年,手下的甲虎衛威震海內,就是這樣,麵對朱雀部也沒有占到什麽便宜。”王循說道。

司馬韜長歎一口氣:“是個勁敵啊!”

“倒也是個機會,青徐二州,自古擅長出善戰之士和良馬,這二州如果能夠收入朝廷手中,其他各州,就可以徐徐圖之了。”賈長安說。

司馬韜看向王循說:“郗家的青徐軍團,再加上岩陵軍,對陣朱雀軍,我們的勝算有多大?”

王循剛想說話,楊昀突然搶在王循前說:“陛下,臣倒是慎重思考過這個問題,青徐軍團,一向被朱雀軍壓著打,依靠堅固城池,郗家父子才保證了沒有丟失太多城池,如果是野戰,青徐軍團對戰朱雀軍是絕無勝算的,岩陵軍,前期的勝績都是來自於奇襲,真正兩軍對壘的陣仗,岩陵軍沒有經曆過太多,行軍布陣不是兒戲,沒有豐富的經驗,就難談勝算,這樣來看,青徐軍團加上岩陵軍,估計也就隻能勉強和朱雀軍打個平手。”

楊昀一席話,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驚訝不已,晉國最能打的郗家父子,加上威名在外的岩陵軍,竟然隻能和魏國八部中的一支打個平手?

司馬韜頗不情願地說:“國丈未免有些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吧。”

“陛下,國丈所言,臣也認同,很客觀。”王循語氣頗有些猶豫。

太極東閣內,瞬間陷入了一片沉寂,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知道該怎樣回答,就好像剛剛燃起的火苗,突然被一陣強風吹滅。

賈長安首先打破了場上的尷尬局麵說:“倒也未必,戰場形勢,向來是風雲變幻,朱雀部的戰鬥力本來在魏國八部中也是數一數二的,我岩陵軍加上郗家父子和他打個平手,而且是在朱雀軍最擅長的野戰上,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問題是,我為什麽就非得和他陣法對陣法的正麵打呢?”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賈長安的身上,另外三雙期待的目光已經明確告訴了賈長安:快,繼續說下去。

“兵者,詭道也,為什麽非得要用自己最不擅長的,去碰對方最擅長的呢?為什麽不能是,青徐軍團先和朱雀軍肉搏,雙方筋疲力盡的時候,岩陵軍奇襲收利。”賈長安越說越激動,雙手甚至揮動做了一個圍合成功的動作。

“好,好,好,我司馬家,複興有望啊!”司馬韜立馬滿臉欣喜得誇讚著賈長安。

“太子妃真是天生的領導者,政治家。”王循接著司馬韜的話,誇讚著賈長安。

楊昀張開嘴剛想說些什麽,又像是突然卡住一般,最後表情頗有些尷尬的說道:“陛下和丞相所言在理。”

晉國的四大核心,繼續這麽商量著,直到夜色漸漸籠罩上來,司馬韜從禦座上站起,麵向眾人說道:“天色不早了,眾卿家人也都在盼著你們,你們就早點回吧。”

聽到司馬韜這句話,眾人也都紛紛起身,整理著衣冠,麵向司馬韜恭敬行禮之後,慢步退出了太極東閣。

就在這時,司馬韜突然叫住了賈長安說:“太子妃。”

賈長安停下腳步,轉過身麵向司馬韜:“父皇。”

司馬韜麵色頗有些愧疚得說:“昨天的事,你別怪父皇,皇家不比民間,皇室無子嗣,輕則導致皇室動**,重則導致國破家亡,曆史種種變故都是如此,你放心,即使章婕妤誕下皇孫,也不會動搖你的地位。”

賈長安其實已經猜到了司馬韜想說的話,隻不過,對方是話題,自己即使有再多的怨言,也隻能忍著,賈長安擠出一副笑臉說:“父皇說的哪裏話,一切聽憑父皇做主。”

“章婕妤回宮之後,對朕大加讚美太子妃的睿智與大家格局,朕倍感欣慰,果然沒有看走眼,我司馬家,大晉王朝的中興,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司馬韜滿臉深情。

賈長安立馬恭敬得回複著說:“兒臣不敢懈怠,一定好生輔佐太子殿下,中興祖宗基業。”

聽到賈長安這麽說,司馬韜立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而後伸出手,擺了擺:“回吧,回去好好陪陪睿兒,這孩子,需要你。”

賈長安看了一眼麵前這位帝國掌舵人,突然間發現,這位一生艱辛的帝王,此刻兩鬢已經出現了白發,臉上的皺紋也已經開始顯現,賈長安突然間就理解了,這個看似萬人爭搶的位置,其實是何等的艱難。

馬車剛在太子宮前挺穩,身子還沒有探出門簾,賈長安便聽見了一陣急促的腳本聲由遠及近跑來。

馬車的門簾剛揭開,賈長安的上半身剛探出頭,便看到頭發蓬亂的王清風已經趴在了馬車邊,滿臉含淚,目光中滿是委屈得盯著賈長安。

賈長安看著王清風,立馬著急得問道:“妹妹,你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這是?”

王清風並不說話,隻是不停得哭泣,賈長安看到王清風這樣,內心著急,連忙走下馬車,站到王清風身後,輕輕拍著王清風得背:“沒事妹妹,有什麽事你跟我說,我一定替你做主。”

王清風抬起頭,看了一眼賈長安,剛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猶豫著還是止住了嘴,繼續趴在馬車上不停地哭泣。

賈長安環顧了一下四周,隨從的侍衛奴婢們,已經有人開始探頭朝著王清風看過來,賈長安擔心在太子宮門口,馬上事情會變成建康城的巨大傳聞,於是立馬拍了拍王清風的肩頭:“妹妹,有什麽話我們到裏麵說吧,這裏人多眼雜。”

王清風再次抬頭看了看賈長安,眼神中滿是委屈,本就俊俏的容貌,此刻更加讓人憐惜。

而後王清風勉強止住淚水,點了點頭。

賈長安不敢猶豫,立馬牽著王清風走到房間中,關上房門,隻剩下自己和王清風兩個人。

賈長安滿眼急迫得看著王清風說:“妹妹,這裏隻有你我,有什麽話,遇到什麽事,你說吧。”

王清風先是雙目含著淚花,緊接著繼續大哭起來,邊哭邊說:“一定,一定是章,章婕妤,把太子教壞了!我,我本來是來找姐姐的,可是進了房間,發現空無一人,我轉身剛想走,太子突然衝出來。”

聽到這裏,賈長安內心突然慌亂起來。

“太子一絲不掛得從背後抱住了我,我想掙紮,可是,太子力氣極大,後來我好不容易掙開了,可是轉身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然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等到我再醒來的時候,全身已經沒有衣物了,太子光著身子躺在旁邊酣睡,姐姐,我怕不是女兒身了。”王清風說完便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

賈長安一時感覺,自己的內心仿佛被一記驚雷擊中一般,那種感覺,實在說不出來。不知道是對太子竟然做出這種事的震驚?還是對王清風竟然和太子發生了關係的震驚?賈長安的內心一時五味雜陳,說不出的辛酸感。

賈長安看了一眼麵前還在哭泣的王清風,此刻隻能盡快平靜內心情緒,先穩住大局,再去細細追究了,賈長安安撫著王清風說:“妹妹,這件事,你一定不要對外透露,事關太子在朝中的形象,尤其現在外部疆臣們都在尋找太子把柄,這個時候這件事傳出去了,對太子,對你,都不利,你放心,姐姐一定給你一個說法。”

王清風依然止不住得繼續哭泣,好像完全沒有聽到賈長安在說些什麽。

賈長安用力搖了搖王清風的雙肩,突然提高聲音重複著說:“妹妹,聽到沒有!你一定要記得我說的話!”

王清風終於止住了哭聲,轉臉看了看賈長安,然後緩慢得點了點頭。

賈長安衝著門外大喊道:“來人”

立馬一個宦官推開門站了進來。

賈長安望著門前的宦官吩咐道:“安排一輛馬車,你親自把人送回府上。”

“諾。”小宦官答應了一聲之後,便快步走了過來,輕輕扶起王清風。

王清風站起身來,繼續看向賈長安,目光裏滿是委屈與辛酸。

賈長安抓起王清風的手,輕輕拍了拍說:“姐姐一定給你一個說法,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

王清風不再猶豫,跟隨者身邊的宦官緩步走了出去。

王清風剛走,賈長安一刻不停得來到臥房,雙手毫不猶豫得推開房門,隻是,兩隻腳跨進房間的那一刻,內心突然充滿了猶豫和恐懼。

“是不是應該退回去,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還是要去印證,萬一是王清風在說謊呢?”

“如果進去證實了,證實之後該怎麽辦呢?”

賈長安的內心猶豫不決,步伐也就跟著邁的緩慢,腳步似乎是完全不受自己身體控製得在慢慢挪動。

賈長安的內心還沒有完全下定決心,可是,腳步卻已經走到了床前,內心早有準備,可是卻又萬分不願意接受的一幕還是出現了。

司馬睿此刻正隨意得斜躺在**酣睡,全身一絲不掛,房間中,牆邊柱腳,還有著幾件衣服胡亂丟在一旁。

賈長安的眼淚,瞬間流了出來,她甚至沒有留意到自己眼角的淚水已經滑落,直到嘴角感受到了鹹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