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場倉促間的皇帝賜婚

“陛下,賈碩那麽黑矮的基因,怎麽可能生下多漂亮的閨女,相反王家的女兒,都是出了名的膚白、貌美、溫柔賢惠,孰優孰劣一目了然,太子妃,怎麽能從賈家選呢?”

南晉的皇城太極宮內,皇後楊蓉望著皇帝司馬韜,眉頭緊攢,滿臉著急地問道。

司馬韜臉色倒是平靜,端起身旁的茶碗,輕呷了一口。

楊蓉眼看司馬韜無動於衷,帶著些嬌嗔:“陛~下”

司馬韜這才轉臉看向楊蓉:“如果睿兒是一個稍微正常些的孩子,那自然是選王家的女兒不錯,可是,睿兒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如果沒有一個強勢的太子妃在背後幫他,別說以後的皇位,我怕太子的位置,他都坐不穩。更何況,賈家那孩子我看過,無非就是臉長了些,樣貌偏冷峻了些,雖然算不上國色天香,但是也算一代佳人,許給太子,我看就挺般配嗎!”

楊蓉畢竟年輕,二十多歲的姑娘,口齒又不伶俐,聽到司馬韜這麽說,內心雖然想反駁,卻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沉默了一會之後還想說些什麽,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司馬韜繼續發話了:“我們司馬家,自從退到江南以後,朝廷的權力已經走不出這建康城了。”

“王家已經出了一個刺史一個丞相,再出一個太子妃,未來的皇後,這天下,是姓王還是姓司馬?賈家就不一樣了,跟隨皇室從北方過來,雖然有兩個州的實力做保障,但是根基並不深,隻有依賴皇族,他們才能生存下去。”

說完這些,司馬韜長長歎了口氣:“唉,皇後啊,你真以為這隻是在給太子選妃嗎?這是在給整個司馬皇族,給整個朝廷,挑護身符。”

楊蓉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是,看著司馬韜緊鎖的眉頭,隻能無奈地把沒有說出的話重新吞進腹中。

這一年,按照晉國的年號,叫興寧三年,這已經是司馬皇族,從北方大地全麵潰敗,逃亡到江南之後的第十五個年頭了。原本無比榮耀的“大晉”王朝,如今伴隨著北方半壁江山的丟失,已經被人更加習慣的稱為“南晉”,王朝的都城,也從無比輝煌的長安,變成了相比較而言,縮小了近一半的“建康”。

建康城南北,被一條無比寬闊的朱雀大街貫通,大街兩側,富家商賈雲集,是建康城最為熱鬧的區域。

此時的朱雀大街上,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正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年齡十七八歲的少年,悠然閑逛著街邊琳琅滿目的商家。

“爹爹,我們建康城都這麽大了,長安,還比我們大了一倍,那得是多大的城市啊?”中年男子身旁的男孩滿臉疑惑得問道。

“長安,那可是個任何地方都不能比的城市,浩兒,為父就給你舉個簡單的例子,你就明白了。我們建康城的這條朱雀大街,是全城最寬闊的街道,能夠同時並排行駛四輛馬車,在長安城裏,最寬敞的一條路,也是叫朱雀大街,你知道,長安城的朱雀大街能夠同時並排行駛幾輛馬車嗎?”這名男子眼神並不看向身邊說話的少年,而是繼續觀賞把玩著街邊攤販上的物品。

這名叫賈浩的少年,立馬露出一副無比驚訝的表情:“既然比建康城大一倍,那就是八輛嘍。哇,八輛馬車啊,那得是多寬的街道啊!”

“錯了,是十六輛”。

答案出乎意料,但是這中年男子說出來的語氣卻無比平淡,好像能並排跑十六輛馬車的朱雀大街,並不是什麽稀罕的地方。

但是旁邊剛剛答話的少年,早就“哇”的一聲驚叫了起來。

“十六輛啊,這得是多大的城市,才能配得上這麽寬敞的道路啊!”賈浩聲音嘹亮的感慨著,臉上寫滿了驚訝二字,腦海裏已經在努力想象能夠並排形式十六輛馬車的壯觀場麵了。

“所以,這就是我的名字,賈長安的由來是嗎?”男子身邊的女孩,突然語氣平和,麵色冷峻地開口問道。

聽到身旁的女孩開口,中年男子慢慢放下了手中把玩的物品,然後轉身看著旁邊的女孩:“長安,是每個人心中的夢想,而你,更是爹爹的夢想,對於爹爹而言,你和長安一樣,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可是長安,已經不是我們晉國的都城了。”

這名叫做“賈長安”的女孩完全不顧自己父親的深情流露,甚至根本沒有延續自己父親關於父愛的話題,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樣子。

聽到賈長安的這句感慨,中年男子突然轉過身蹲下,目光徑直盯著賈長安的眼睛問道:“囡囡,如果有一天,讓你做將軍,你敢帶兵去收複長安嗎?”

賈長安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賈浩倒是先開口了。

“哈哈,爹爹又在說笑了,雖然姐姐的性格比較豪爽,像男孩子,但是,這世上,哪有女子做將軍的啊!”

賈浩的笑聲,倒是絲毫沒有影響到中年男子和賈長安的對話,相反,中年男子仍然目光堅定地盯著麵前自己的女兒,眼神中充滿期待,好像在迫不及待等著賈長安說出那個答案。

“大人!大人!”

一陣陣急促的呼喊伴隨著陣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不一會,三五個人騎著駿馬已經停到了男子麵前。

還沒有等到答案的男子,麵色稍稍有些不耐煩地看向到來的幾個人:“什麽事?”

為首一人立馬恭敬回複道:“宮中陛下身邊的黃門令高啟剛剛到府上,說是有陛下的旨意要傳達,請大人速速回府。”

中年男子站起身,緩步走向旁邊的駿馬,從下人手中接過韁繩,翻身上馬,臨行前又回頭微笑著看了一眼賈長安,然後雙腿用力敲打了一下馬腹,身下的駿馬便快速奔跑起來,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姐姐,父親是想讓你去當個將軍嗎?”賈浩一臉疑惑得看向賈長安。

賈長安微微歎了口氣,麵色略帶憂鬱:“不,父親該是又想起那個預言了。”

“長安何曾遠,興寧哪得寧?長安莫能安,女子執刀兵!”

“對,長安,長安。”

建康城,廣州刺史府中,黃門令高啟正在高聲宣讀著詔書。

“刺史大人,恭喜恭喜啊!”詔書宣讀完畢,高啟立馬滿臉堆笑地快步走過去,輕輕扶起還跪在地上的廣州刺史賈碩。

賈碩在官場中經營多年,自然理解其中含義,立馬轉身拿起身後早已備好的一盤黃金,恭敬地轉交到高啟手中,而後順勢拉著高啟的袖子,向旁邊人少的地方走了幾步,滿臉堆笑得說道:“我這個女兒,從小就性格張揚,也是被寵壞了,而且,長相也很一般,雖然是女兒身,卻完全一副男子相,現在突然說要讓她做太子妃,陛下的用意,我怎麽看不透呢?還請黃門令指點一二。”

“這有什麽突然的,說句不該說的話,當今滿朝文武,陛下完全信任的人,除了你賈碩,還有誰?陛下成年的皇子,就這麽一個,而且,你也知道,太子這兒有些問題,陛下肯定要為太子挑選一個絕對值得信任的嶽丈啊”。

高啟說到“這兒”的時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哈哈哈,黃門令果然是沒有把我當成外人啊,我想問的正是,太子這兒,到底問題有多大?”

賈碩說到“太子這兒”的時候,同樣用手指了指腦袋。

“咱們倆啊,也是這麽多年的交情了,那自然是沒有什麽外人的說法了,你呀,就把心一萬個放到肚子裏去吧。太子十歲的時候,受到驚嚇,導致大腦的反應微微有些遲鈍,其他和正常人是一樣的!”高啟拍了拍賈碩的手說。

聽完高啟的話,賈碩快速在腦海中回想了一遍日常所見太子的樣貌,以及自己少有的幾次和太子的交集,隻是,想來想去都感覺,太子的真實情況,和高啟所說的“隻是大腦的反應微微有些遲鈍”不太像,但是,又不好現在就表現出來,隻能臉上堆出一副萬分感謝的表情:“那我就放心了,多謝黃門令”。

另一邊,剛剛回到府中的賈長安,剛準備卸下自己頭上的朱釵,就聽到賈浩邊跑邊喊的聲音:“姐姐、姐姐,你聽說了嗎,爹爹要把你嫁給太子殿下!”賈浩滿心歡喜地跑到賈長安麵前,大聲叫喊著。

賈長安一臉驚愕,但是又立馬鎮定下來,像是極力掩飾著自己內心的喜悅:“你這是聽誰瞎說的”。

“怎麽瞎說啊,就在我們進門的前一刻,黃門令才剛剛從我們家傳旨回去,你的馬車太慢了,再快一點的話,剛好和黃門令撞見,你就可以自己問他了。”賈浩說。

“太子,可是,我對他完全不了解啊,爹爹怎麽能這麽隨意就答應了這樁婚事呢?”賈長安語氣中微微有些埋怨。

賈浩則是故作神秘地說道:“不不,你怎麽會完全不了解,你曾經,可是太子的老師啊!”

“太子的老師?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記得?”賈長安滿臉疑惑看向賈浩。

“哎呀,姐姐平時博聞強識的,家裏的大小事務過目不忘,怎麽偏偏小時候的事情,現在就記不得了,我七歲的時候,父親帶我們進宮給陛下賀歲,陛下與父親在式乾殿長談的時候,我們在花園裏和一個小皇子一起玩竹馬,那小皇子記憶力特別好,為了顯擺在我們麵前背誦了《道德經》,但是背錯了一段,是姐姐你指出來的,而且姐姐還教育了他,你教了他這一段,就是他的老師了”。

“原來他就是太子啊,有點印象,我記得,他的麵貌五官倒是俊美,這麽說,太子殿下,現在應該也是個英俊的美男子嘍。”

“不過,我聽說太子好像,這兒有些問題”,賈浩聲音突然變得怯生生的,而且說話的時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啊?”

“不過隻是傳言哈,太子殿下好像十歲的時候受到驚嚇,接著生了一場重病,然後頭腦就沒有那麽靈活了,不過,這些也都是民間的謠傳,十歲之後,太子就很少露麵了,偶爾參加朝會,也幾乎不說話,所以,表麵上看,倒是看不出來什麽異常,大家更多的是猜測。”賈浩說道。

賈長安的內心一時之間五味雜陳,完全沒有預留到,大晉王朝的太子殿下、自己將要嫁的人竟然這麽的“不同尋常”。

兩兄妹正說話間,父親賈碩推門走了進來。

“爹爹,太子殿下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賈長安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賈碩轉頭看了眼賈浩:“浩兒,你先出去,父親有些話要單獨和你姐姐說。”

賈浩“哦”了一聲之後,頗有些不甘心,但還是立馬轉頭走了出去。

“我們整個家族的命運,都要交托到你的手上了。”賈碩突然語重心長地說出這麽一句話,賈長安麵色瞬間有些緊張。

“爹爹,太子殿下,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賈長安沒有回應自己父親的這句深情囑托,仍然好奇地緊盯著自己的問題。

“太子是目前陛下唯一成年的皇子,起碼從外貌上看,太子殿下英俊瀟灑,絕對可以算得上我晉國男兒中的翹楚。”

“可是,我聽說太子的智商並不正常!”賈長安滿臉擔憂。

“這不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嗎?”賈碩緊緊盯著賈長安,反問道。

賈長安顯然沒有完全明白父親的意思,呆愣了兩三秒鍾之後,才語氣微弱地說道:“可是,我想選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賈碩目光依舊緊盯著這個自己平時最疼愛的女兒,好像早已料到了這個答案,臉上立馬浮現微微的笑意:“在這樣一個天下將要大亂的世道,喜歡能值幾文錢?沒有權勢,整個家族都將覆滅,人都不在了,喜歡還能有什麽用?”

“那爹爹是想讓我做什麽?”

“嫁給太子、成為太子妃、成為皇後,成為這個天下最有權勢的女人!”

“可是,我才十九歲,我不敢。權勢爭鬥,是全天下最危險的事,我做不來的。”賈長安的語氣逐漸開始怯弱。

賈長安,不僅長了一副瘦長的男子臉,而且性格也是大大咧咧的一副男子做派,與女子喜好花草女工、脂粉服飾不同,賈長安從小感興趣的,反而是男人的遊戲,像是騎馬射箭、功夫拳腳,在家裏,經常會把陪練的奴仆小廝們打得鼻青臉腫,三五個人,都不是她的對手,為此,也逐漸養成了一副無所畏懼的風格,之前就經常被父母開玩笑說是投胎的時候錯了一步,所以,這一次賈長安竟然會表現出怯弱的語氣,賈碩倒是感到很意外。

賈碩立馬微微笑著,看向賈長安的目光滿是慈祥:“你是我女兒,我了解你比你自己更多,我知道你可以的,而且,我更加知道,你內心,同樣對如此宏偉的夢想充滿渴望,我唯一擔心的是,你會被權利吞噬,反倒成為了權勢的奴隸,而非主人。”

賈長安的麵色滿是迷茫,像是聽懂了,又像是她還完全不明白自己這位被稱作官場不倒翁的父親,今天跟自己所說這番話的目的。

賈長安說:“我不會的,我對權利,沒有那麽巨大的渴望,我隻希望,家人平安”。

“還記得我今天在朱雀街上問你的那個問題嗎?”賈碩繼續問道。

“如果真的需要,我會,絕不退縮。”賈長安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回複道。

賈碩並不說話,隻是微微一笑,顯然他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老爺,丞相王循前來拜訪,已到前廳用茶。”門外管家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父女二人的談話。

“消息傳得倒是真快。跟我走吧,這是以後,可以幫助你保護你的人。”賈碩站起身,示意賈長安跟他一起,見見丞相王循。

賈家用來接待客人的前廳中,丞相王循正在悠閑的享用著廬山雲霧,看到賈碩走進來,王循仍然悠閑端著茶碗,細細品嚐著手中的滿園清香。

“不知丞相大人至此,有失遠迎,還請丞相大人,多多包涵。”王循剛進入視野,賈碩便快步迎了上去,滿嘴的官話立馬迎麵而來。

“你們賈家的這廬山雲霧,倒真是一絕,和我在市麵上找到的所有種類,口感都不相同,來你們賈府最大樂趣,倒也就是這碗茶了。”王循一貫的陰陽怪氣,賈碩倒是早就習慣了,賈長安見得少,不自覺的撇了撇嘴。

“平常你這麽說,我沒意見,今天,恐怕不是為這一碗茶來的吧?我的丞相大人,你這消息,可是絕頂的靈通啊,黃門令剛走,你就來了,莫非,這幕後的推手是你?”賈碩也換做王循的語氣,陰陽怪氣起來。

“哈哈哈,不敢不敢,要是我,我肯定比黃門令早出現起碼一天,這麽天大的機密,不得狠狠地敲你這位刺史大人二兩好茶。”

王循轉頭看向賈碩,目光順帶延伸過去打量了賈長安一番。

“不過話說回來,陛下這個決定,真的沒有提前和你通氣嗎?”

王循邊說話邊放下手中的茶碗,碗中水麵上,微微晃動的波浪,在碗底碧綠葉芽的映襯下,優雅得別有一番格調。

“完全沒有,隻是在一個月前,陛下在我府上遇到了長安,順帶問了幾句,沒想到,今天這賜婚的詔書就下來了。”賈碩滿臉的無辜。

王循像是沒有聽到賈碩這句話一般,中指彎曲,輕輕叩擊著桌麵,麵色微微有些凝重,突然語重心長起來:“太子的情況,可不太好,你家姑娘,身上要擔的,可是千斤重擔,甚至你賈家全族,一旦入了這個局,想要再退出去,可就絕無可能了。”

“豈止是我賈家啊,這個局,從十年前,你我,保著陛下登基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現在再說退出去這種話,已經太晚了,豈止是我們賈家,你們王家,與我們同在這條船上,責任重大啊!”賈碩看向王循,言語中一直把賈王兩家放到一起,顯然,他這既是讓賈長安明白家族間的關係,同時,也是間接提醒王循,如果有事一定要幫助自己的女兒。

王循依然沒有接過賈碩的話題:“最近城中流傳的童謠,你聽說了沒有?”

“長安何曾遠,興寧哪得寧,長安莫能安,女子執刀兵,這些,無非是一些有心之人故意釋放出來的謠言,沒有什麽意義,不用大驚小怪。”賈碩邊說邊擺了擺手。

王循終於再次抬頭看向賈碩,看到賈碩這麽毫不在意,王循臉上明顯多了一絲擔憂:“謠言,同樣也可以成為殺人的工具,千萬不可大意啊。”

“會是誰呢?我賈家,平時也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啊。”

“皇後本來可是要保舉我那個堂弟的女兒做太子妃的,隻不過,陛下顧忌我王家的權力會被無形中放大,所以,否決了這個選擇。想必這謠言,就是這些心有不甘的人創造出來,試圖靠謠言動搖陛下的選擇。”

王循顯然關注這則謠言事件,已經有了很長時間,不過,太子妃的另一候選人竟然是王家,也就是王循的侄女,這些情況,王循竟然如此坦誠的跟自己全說了,賈碩一時之間內心既驚訝又惶恐,雖然早前聽說過,王循作為琅琊王氏的族長,與自己的堂弟王銳不和,但是,這種事情,王循這麽直接的告訴自己,還是會讓人有些不明所以。

賈碩正不知道如何回複王循這麽坦誠告訴自己這些內情,賈長安原本恭敬的站在父親賈碩身後,但是隨著時間越長,漸漸感覺站的乏累,索性直接走上前去,坐在了父親身旁的椅子上。

賈長安的這個舉動,立馬引起了賈碩的指責:“丞相大人還在,你怎麽敢這麽放肆,我和丞相大人說事,你怎麽敢和我們並排而坐?”

“我與父親一樣,雙肩擔負著整個家族的未來,站的累了,坐一會,不是什麽過分的事吧?”賈長安回答的語氣,中肯而又堅定。

“不愧是陛下選中的人,不拘泥規則的束縛。或許,這混沌世界,真的能夠靠這樣一位奇女子來拯救。”王循語氣中滿是期盼。

聽到王循這麽說,賈碩倒是不再指責賈長安,而是立馬換了一個角度:“你不是想了解太子的情況嗎?丞相大人,就是太子太師,是太子殿下除了陛下以外最親近的人,沒有人比丞相更了解太子了。”

賈長安立馬來了興致:“伯伯,太子殿下,真的像坊間傳言所說,智商有些問題嗎?”賈長安話剛說完,父親賈碩立馬又狠狠瞪了她一眼,顯然賈碩對她直接詢問太子身體缺陷這種問題,還是比較在意的。

倒是王循,態度反而豁達一些,隻是微微一笑:“太子自幼聰慧,哪來的智商有問題之說,民間這些傳言,大多都是三人成虎,如果太子真像坊間所說這麽不堪,那他現在還能是太子嗎?陛下會安心把這麽一個偌大晉國傳給一個癡傻的人嗎?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那太子殿下,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奇男子呢?”賈長安繼續追問著。

“太子的樣貌,我稱他玉樹臨風,太子的性情,我稱他仁孝質樸。殿下是我看著長大的,這門婚事,不會讓你後悔的!”

王循說的一氣嗬成,賈長安的內心倒是畫滿了問號:“早知道就不問這老頭了,全是褒義詞,這形容,明顯是假的不能再假了,到底是太子的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句話確實是沒錯,每個字,都在維護著太子的形象和威嚴”。

內心雖然這麽想,但是麵子上,賈長安還是裝出了一副無比信服,充滿期待的表情。

王循像是看出了賈長安的應付式微笑,語重心長著說:“不用擔心,不用好奇,放眼整個晉國,太子妃的人選,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了,放心去,我和你爹爹,都是你的靠山,至於太子,馬上你就能看到了,那可是個奇男子”。

「嘿,各位讀者朋友大家好,這是本人的第一本書,所以,前半部分,可能會略有些情節不夠緊湊,不過,書中大量結合了曆史上眾多真實故事,所以,這本書,將會是一段越往後越精彩的過程,第一章,女主已經出場,後續將有更多讓你驚訝、讓你流淚、讓你感覺很爽的故事,感謝你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