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陰森密室,被代替的公主?

這一次,不用顧斂提醒,陸淮落地的一瞬間,就找了個掩體藏了起來,兩人腰間依然綁著繩索,顧斂順著這力道一起躲在了木櫃之後。

期間不知道碰到了什麽,顧斂聽見耳邊傳來一聲細微的脆響,身後內堵牆忽然開始往後撤!

“有暗道!”

陸淮對聲音的感知很靈敏,他看著身後黝黑的通道,小聲詢問顧斂:“有人過來了,我們要不要先躲進去?”

顧斂給的答案是拉著人退進了密道。

入目就是一片漆黑,陸淮沉下心尋找牆上的機關,不知道按到了什麽,身後的入口緩緩關閉,完全看不到一絲光的暗道裏,也亮起了燈。

是偏橙色的燭火。

顧斂下意識注視著跳動的火苗,也許是他的錯覺,明明是一簇火,他卻硬生生感受到了幾絲帶著血氣的涼意。

身後的牆再次關閉,藏在裏麵的兩人也聽不見外界的聲響,顧斂長舒了一口氣,想了想,還是拉著左顧右盼的陸淮往下方走去。

陸淮屏住氣,沒有說話,探出的腳步有些輕飄飄的,像是踩在棉花上。

他不至於對此提出疑問。

畢竟明顯有線索的密道,無論裏麵藏著什麽都得去查探。

越往下走,那股壓抑的氣氛就越發清晰,木質的長梯沾了很大一層灰,看上去已經有很久沒有人進來過了。

可下麵的血跡卻像是新的,甚至還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腥氣。

“這裏……”

陸淮忍不住往下看,然後被底下的場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顧斂也跟著啞了聲,他注視著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酷刑的這一切,難以抑製的產生了幾分負麵情緒。

在長長的階梯下,隻有一個被鎖住的房間,說是房間,更像是一個不見天日的囚籠。

披頭散發的女人被綁在木架上,她的手裏還緊緊握著什麽,用力的甚至不斷的往下滲出血跡。

而她的身上更是滿是鞭痕,密密麻麻遮擋了所有露出的皮膚,看上去像是某個陰森的記號。

顧斂強行冷靜下來,屏開所有雜亂的情緒,他停在原地,幾乎完全看不見活人的氣息。

“是……誰……”

沙啞的像是被粗布搓磨的嗓子發出了聲音,被綁在木架上的女人艱難蠕動,在陸淮難掩驚懼的目光裏,猛然抬起了頭!

陸淮嚇了一大跳:“啊啊啊啊啊啊——”

他盡量縮小自己的聲音,肢體卻極其真實的往顧斂身後猛退,兩手艱難的抓住他的衣角,藏在後麵的腦袋還忍不住探出來看。

同樣麵的這幅場景,顧斂卻更加淡定,他隻是死死的擰起了眉,然後在那女人空洞的目光裏,上前了兩步——

“她是不是有點眼熟啊……”

陸淮本身也沒有退路,遇到這種情況,隻能強行打起精神,生怕錯過了一星半點的線索。

他都被嚇成這樣了!這簡直是精神傷害!

“眼熟?”

顧斂對臉並沒有那麽敏感,隻是在被提起的時候才發現那種一直抹不去的違和感,他停在離人幾步的地方,抬手試圖去撥開淩亂的頭發。

“啊——”

女人張開嘴就要咬下去!顧斂麵無表情的縮回手,近距離接觸這個人,那種違和感便愈發深厚。

陸淮這時也從他身後出來了,經過之前的驚嚇,現在也淡定了許多,至少能夠平靜的站在這人麵前,仔細觀察她的模樣。

“這不是那個——”

陸淮發現了什麽,驚訝的捂住了嘴!

“公主。”

顧斂默契的接話,這人如果隻看上半部分臉,簡直和之前見過的公主一模一樣!

可在民間的傳聞裏,從來沒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顧斂腦海裏瞬間就拉響了危機警報,他扯著要上前仔細查看的陸淮後退,直接冷聲質問:“你是誰?”

“為什麽會被鎖在這個地方?”

“哈哈哈哈哈——”

那女人卻突然笑了起來,笑到最後,隻剩下尖銳的拉長聲。

“這裏有魔氣!”

顧斂終於發現了違和感最強的地方,他眼睛自從進了這個秘境,就處於無法使用的狀態,可在觸碰到那女人手的一瞬間,腦海直接拉響了警報!

陸淮還蒙著,身體卻下意識後退,等他明白顧斂這句話的含義,整個人的臉色就瞬間白了下來。

他怎麽記得魔氣不是這麽爛大街的東西啊!

明明自從百年前魔界敗北之後,四大城裏就很少出現魔氣了!

陸淮難以抑製的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關於仙魔大戰的記載,原本還正常的氣勢瞬間弱了下去。

“顧大哥——”

“別慌,”顧斂護著他警惕的看著一直在冷笑的女人,終於開口打斷:“你不是魔修,被關在這裏到底有什麽目的?”

“目的?魔修?”那女人終於停了下來,她低頭看著自己慘不忍睹的身體,右眼流下了幾滴血淚。

滴答,滴答,滴答——

原本就陰森的密室裏瞬間就氣溫驟降。

“你們見過我,”那女人終於重新看向他們,目光帶著戲謔:“還是,你們見過像我一樣的人?”

“長著同一張臉,高高在上——”

“你到底想說什麽,”顧斂不想聽這些沒有意義的控訴,直接冷聲打斷。

而這次,女人卻接受良好,被鎖住的手動了動,然後才笑著說:“她才是魔啊!”

“你說可笑不可笑,一個魔,代替了我成為高高在上的公主——”

“!!!”

陸淮眼睛瞪成了一個圓,他指了指眼前怎麽看怎麽不正常的女人,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代替你?”

“可是,是她把我們送過來的啊?”

陸淮麵這句話是對著顧斂說的,而聽到的人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臉色瞬間就變了。

“要是她說的是真的,那我或許就知道了。”

陸淮卻是不太相信:“萬一不是呢?”

“還有一個駙馬沒出場吧?”

“駙馬?”

他剛說出這個字眼,被拷著的女人就瞬間癲狂了起來,那雙空洞的眼睛裏不斷滲出血色,像是來報仇的惡鬼:“什麽駙馬!要不是他,這一切怎麽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