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4 笛與漏洞 1

厄爾利隊長非常生氣，奧德懷爾警官已經有一周沒來上班了。他打電話到這小子的住處，房東太太也沒有看到奧德懷爾警官。

“他很少在這裏住。”房東太太說，“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厄爾利隊長放下電話。

“我知道這小子去哪兒了，”他對特裏西警官說，“肯定到某個破地方拉該死的小提琴去了。”

他把電話本扔到書桌上，怒氣衝衝地盯著特裏西：“這群人都一樣，你知道吧，拉小提琴的家夥。他們認為自己是神，可惜他們不是。小提琴是什麽？是魔鬼的樂器！我父親就是因為對小提琴著了魔，酗酒死的，所以我知道，小提琴是魔鬼的樂器！”

塞倫在偷聽海倫講電話。

“你好，菲爾？我是海倫……我很好，謝謝，你呢？”

塞倫知道她不好，他們都不好。雖然三個人互相勸慰，一再說聽天由命，但隻要吉吉沒回家，他們心中的痛苦就不能緩解。已經兩個多星期了，沒有傳來任何好消息。他們痛恨“結束”這個空洞的詞，但他們慢慢接受了。整天幻想著一家團聚，結果希望一次次落空，這種感覺比徹底死心還難受。

“周六舞會那天你有什麽安排嗎？”

塞倫站在海倫麵前問她。海倫沒有跟他說過周六的安排。吉吉失蹤以後，時間過得還是那麽快，但除了在四周尋找，他們幾乎沒時間幹別的。他們的思想、他們的靈魂，都隻想著找吉吉的事情。塞倫甚至不知道今天星期幾。

“我們要舉辦凱利舞會，”海倫既是對眼前的塞倫說，也是對電話那頭的菲爾說，“像以前一樣，每個月的第二個星期六。”

“什麽？”塞倫驚訝地問道。

“你和凱羅爾能幫我們通知大家嗎？”海倫說，“省得我們麻煩。”

“海倫！”塞倫發出噓聲，想阻止她。

“吉吉希望這樣做。”她對菲爾說，同時也是對丈夫說，“不管他出了什麽事，都是利迪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