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公交車上的臭味

暑假那段時間,寧**基本上已經把錢學森的那本【工程控製論】和李雲深的那本【微觀世界】看的七七八八了,除了其中極少數的數學公式和定理不太懂之外,這兩本書裏麵的絕大多數東西他都已經掌握了。

任何學問,剛接觸的時候都是難的,可當你真正地鑽進去之後,那就一點都不難了,這是寧**當時的一個體會。

除此之外,寧**在書畫方麵的造詣也有了進一步的提高,他不但更擅長書畫了,而且在書畫的鑒賞力方麵,寧**已經達到了一個比較牛逼的高度,用李雲深的話來講,寧**已經能完全辨別一副書畫的真假了。

當然這些都是有訣竅的,李雲深告訴我:“好的書畫作品本身會帶有一種氣場,就好比是一個人的精氣神,但凡那些大藝術家的作品,都會洋溢著作者本人的意念力,這種意念力包含在書畫作品的每一個細微之處,不但能感染到觀賞的人,甚至還能影響到周圍的風水。一個真正的大師,他的作品掛在家裏,是會帶來好運的。”

李雲深說得這些話,盡管聽起來有些玄乎,甚至有點封建迷信的成份,但寧**深以為然。有一句話說得好,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個世界上存在著許多神秘的東西,比如風水的這一套學問,就已經在中華大地上傳承了幾千年,自有它存在的道理。

自從上次和張明君在市裏的卡拉OK唱歌的時候遇到那幾個小流氓之後,寧**就一直待在家裏。那段時間,寧**和他的好夥伴章鐵軍對收集人體的臭屁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章鐵軍一直堅信:“吃紅薯放屁最臭。”

寧**說:“這個不一定,放屁臭不臭主要跟人體本身的消化能力有關,消化能力越強的人,放屁越臭,那些腸胃不好,三天兩頭拉肚子的人,放出來的屁就不臭,這些腸胃不好的人不但放出來的屁不臭,而且連拉出來的屎都不臭,因為食物還未完全消化掉,就排泄出來了,那些屎尿連同臭屁都是半消化的不合格產品。”

寧**的分析把章鐵軍說得一愣一愣的。

——“你小子怎麽懂這麽多啊?那我們就找那些消化能力好的人來收集臭屁,反正我覺得我放屁挺醜的,尤其是吃了紅薯之後,放出來的屁簡直讓人受不了,太他媽臭了。”

寧**之所以比章鐵軍懂的多一些,完全是因為我懂得人體穴位和經脈的運行規律,因為根據中醫的理論,一個人有沒有生病,通過聞他放出來的屁或者拉出來的屎就能分辨的出來,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得出來中醫的博大精深。

章鐵軍動手能力向來就強,他用塑料做了一個類似於漏鬥一樣的東西,前端的開口部分對著屁股,後端一個尖孔直接通向瓶子的瓶口,人隻要一放屁,就可以通過這個巨型的漏鬥,把臭屁收集在那個瓶子裏。

寧**和章鐵軍收集臭屁的目的純粹是為了惡搞,至於惡搞的對象,他倆一直沒定下來,到底這些臭屁該用來轟誰呢?

——“我們去城裏吧?公交車上人多,人擠人的,我把瓶蓋一掀,到時就有好戲看了!”

不得不承認章鐵軍的這個想法還真是挺絕的,隻要一想到公交車上那麽多人捂著鼻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尷尬場麵,就挺讓人興奮的。

——“對,就這麽幹。”

就這樣,在一個天氣爽朗的早晨,寧**和章鐵軍一起坐上了他三叔那輛往城裏去拉磚頭的民用拖拉機。

到了城裏,寧**和章鐵軍在一個人特別多的公交站台停了下來,等了半個多小時,一輛綠皮公交車才緩緩地駛了過來。

——“靠,這麽多人啊!一會能不能擠上去都成問題。”章鐵蛋說了這麽一句。

——“人多好,人多了才熱鬧。”寧**和章鐵蛋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好不容易擠上了公交車,車上已經沒有任何多餘的座位了,哪怕找個空餘一點的空間也沒有,人擠人的,幾乎挪不開身。

司機扯著嗓門喊:“都往後擠擠,大家都往後擠擠。”

——“還能往哪裏擠啊?都已經前胸貼後背了。”一個城裏大媽說了這麽一句。

那個城裏大媽身邊一個風韻少婦滿臉通紅,因為站在她前麵的是個男的。

這個時候,公交車突然一個急刹車,前麵那個男人又正好在這個時候猛地一轉身,那少婦的整個嬌軀就都鑽入了那男人的懷裏。

那少婦一抬頭,看清眼前的這個男人原來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英俊少年,臉上的不滿和嬌羞的紅潮漸漸消退了許多。

沒錯,站在那個風韻少婦身邊的人就是寧**,他當時一上公交車就感覺被一股人流往前推。當時為了驗證心中的想法,寧**猛地來了一個急速的快轉身。其實,在那種人擠人的公交車上,又正好在急刹車的時候,要想轉過身來,難度是很高的。

寧**當時也是愣了一下,因為被擠入他懷中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高高的鼻梁,丹鳳眼,櫻桃小嘴,尤其是她那雙楚楚動人的大眼睛,給人一種端莊但又不失嫵媚的味道。端莊和嫵媚原本是兩種不同類型的氣質,但這兩種氣質在眼前的這個少婦身上卻得到了完美的融合。‘胡靜’,對了,這個少婦長的和電影明星胡靜很有幾分相似,寧**當時的心裏瞬間就產生了這樣的一種想法:“這個女人長得真美,真有氣質啊!要是拿臭屁來熏她,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眼鏡長相猥瑣的男人使勁地往寧**所在的方向擠了過來,用歪瓜劣棗來形容那個猥瑣男一點也不過份,一臉的青春痘,大嘴巴,鼻子耷拉著,兩隻鼻孔倒是挺大,不由自主地會讓人聯係到一種叫‘河馬’的動物,因為河馬的兩隻鼻孔就特別大,大的像煙囪。

那隻‘河馬’臉皮真厚,居然一下子就隔在了寧**和那個風韻少婦之間,還一臉無所謂的享受模樣,他當時在心裏罵了一句:“林子大了啥鳥都有!”

就在這個時候,寧**朝章鐵軍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開瓶蓋。好家夥,章鐵軍等這一時刻已經等了好久了,他猛地把那隻裝滿了好幾百個臭屁的瓶蓋打開了,一股白霧狀的氣體在公交車上蔓延開來,帶有濃鬱特色,氣味醇厚,臭味撲鼻的味道一下子就在公交車上炸開鍋了。

——“是這個戴眼鏡的家夥放得臭屁。”寧**當時恰到好處地用手往那‘河馬’身上一指,這一補刀,可謂恰到好處。

因為章鐵軍當時就是在那個戴眼鏡的‘河馬’身邊打開的瓶蓋,臭味首先是從那隻‘河馬’身邊蔓延開來的,所以,當時車上的眾人都深信不疑地認為是那個齷蹉的猥瑣男放得臭屁。

那個美麗女人身邊的大媽捂著鼻子罵了起來:“有沒有一點公德心啊!這麽臭的屁,你不會在人少的地方放啊!快把窗戶打開,我受不了這股味道了,太臭了,臭得簡直熏腦殼!”

公交車上的眾人也都開始罵起了那個戴眼鏡的‘河馬’,有一個大伯模樣的中年人罵得最有特色:“我看這種臭屁,是個人不可能放得出來,除非不是人,是畜生。我看畜生也不一定能放出這麽臭的屁,媽的,你不去申請臭屁吉尼斯世界紀錄那真可惜了,我呸,太他媽臭了!”

在眾人的罵聲之中,那個猥瑣的‘河馬’不好意思地下了公交車,臨下車之前,他還不甘心地罵了一句:“馬的,這屁不是老子放的,不過這屁確實臭,老子長這麽大,還沒聞過這麽臭的屁,真他媽邪了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