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個算卦的

“你認識我”?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這件事說來話長”

眼鏡男推了一下眼鏡,坐在了桌子後麵。

“我先來幫你算上一卦如何”

我又快速的掃視了一下這個屋子,又看了一下這個眼鏡男,心裏真的的確想知道一些什麽。

雖然對算卦這個東西不是太感興趣,或者說根本就不信這些在市麵上混吃混喝的牛鼻子老道們,但是我心裏的疑惑促使著我,恨不得馬上為我解開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就比如我為什麽老是愛招惹一些髒東西。

“哦,算卦可以算,但是如果算不準我可是不給你錢的歐”。

我斜眼看了一下眼鏡男,心裏在想,今天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沒想到這個眼鏡男衝著我嗬嗬一笑,胸有成竹的說:“就按你說的辦,如果算的不準,分文不取,你還可以把我的這個攤子砸了,怎麽樣”

臥槽,這麽厲害,算不準都可以把他的攤子砸了,我心裏一陣暗喜,但反過來一想,這個家夥如果沒有這個把握,他能這樣對我說?難道他真的知道點我的什麽事情?我剛進門他就說算著我也該來了,這是什麽意思?

更多的疑惑湧上了我的心頭。

“好了好了,你就別賣關子了”,我越想早點知道這裏的疑惑,這個家夥越是扭捏起來。

隻見他拿了個茶杯,放了些茶葉,在飲水機裏接了點水,把水杯放在了我麵前的茶幾上,這個時候我反而不去催促他了,我知道既然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是無論如何也會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的,那就在給他一點扭捏的機會,我到要看看他有什麽花樣。

眼鏡男回到原位坐好,順手拿起桌上的一盒煙,示意我是否要一隻,我向他搖搖頭表示不要,其實我是抽煙喝酒什麽都行的,隻不過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太多,就算裝一下吧。

“你叫趙帥”

眼鏡男一開口就叫到了我的名字,我渾身一陣,心裏想,可以啊,真有兩把刷子。

眼鏡男看看我繼續說到:“你不是本地人,但是你又確確實實是本地人”

“啊!什麽亂七八糟的啊,什麽我不是本地人又是本地人”。

眼鏡男伸出夾著香煙的一隻手掌往下按了幾下,示意我不要打斷他的話,我又靠在了沙發背上,耐著性子聽他繼續往下說。

“我說你不是本地人,是因為你是從北方過來的人,說你是本地人,是因為你曾經是這裏的人,我說的這裏就是指著這個桂花鎮”。

我之前忘了給大家說這個鎮子的名字,這個鎮就叫桂花鎮,是因為鎮子上到處都種滿了桂花樹而得名。

對於桂花樹當地還有一個美麗的傳說,傳說很多年之前,江南小鎮有這樣一個規矩,誰家生了女娃子,誰家就種上一顆桂花樹,慢慢的桂花樹和女娃子一起長大,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就會有媒人前來提親。

女娃子出嫁也不是一個人走,這顆桂花樹是要陪著她一起嫁出去的,當然,如果你去誰家裏做客,看到院子裏有一顆很粗的桂花樹,那就表明這個家一定有一個老閨女還爛在家裏,已經嫁不出去了。

當然這都是傳說,至於這個鎮叫桂花鎮,是不是當時這裏有很多女孩子,按照上麵的傳說是不是都沒有嫁出去啊!這個我們不去管他,畢竟是個道聽途說的傳說而已。

“你說的越來越繞了,我也越來越懵了”我傻傻的看著眼鏡男。

“這要從一個詛咒說起”

眼鏡男深深地抽了一口煙,把嘴裏的煙霧慢吞吞的吐出一團,煙霧在他鼻子下方翻滾著,沒有散去的意思,停留之際,他又用鼻孔把一團煙霧深深地吸了進去,之後才從嘴裏呼出,噴出的煙霧這次不像剛才那樣,紛紛奪路而逃,香煙的味道散布到房屋的各個角落。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脖子後下方有一塊胎記,這個胎記是你出生就有的,有核桃那麽大,圖案恰似一個口朝下的一輪殘月”。

我不由自主的點著頭,是的,我脖子的後下方,脊椎骨之上是有一塊胎記,人家的胎記都是黑色的,但是我的胎記卻是紅色的,不注意的話,以為是哪個姑娘親了我一口,留下的半個唇印呢,好在這塊胎記在脖子下方,穿上衣服可以被遮掩住,這樣才不被太多的人拿它說事,這個胎記其實也是我一直以來疑惑之一。

眼鏡男看了我一眼,提醒我喝水,我撇了一下嘴,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說是笑,其實比哭的都難看,我現在心思不在什麽禮儀道德上,我的重點放在眼鏡男身上,感覺這個人怪怪的,一個算卦的,也不見得算的這麽準吧。

“你有時候可以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這些東西雖然對你不是太惡意,但是每次也都讓你生不如死,驚恐萬分對吧”。

我啞口無言,隻是機械的看著眼鏡男得不得的說著,思緒早就跑到了奶奶那裏,曾經奶奶跟我說過,我命屬陰,經常會看到一些不幹淨的東西,胎記在我出生的時候就有了,具體是什麽東西,對我的以後有沒有影響這個她也說不清楚,總之冥冥之中透露著一點信息,說我這個人真的不是那樣簡單。

眼鏡男繼續說道,“你能看到一些不幹淨的東西,脖子下麵還有一個胎記,這恰恰說明你已經被詛咒了,現在我告訴你實話,這顆胎記其實就是“鬼記”。

他頓了頓繼續說:“也就是說,這是鬼給你留下的記號,一般受了這樣的詛咒的人往往活不過三十歲,隻因你至今還是童男身,這個鬼才無法輕易地拿你的命來,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你的死期會越來越近”。

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就和那天晚上到貞女橋送外賣一樣,心情搞到了十分壓抑和恐懼。

我故意裝作咳嗽,然後大口的喘著粗氣,是想盡量不讓眼鏡男看出我的驚恐,但是這些掩飾在對方的眼裏真是太做作了,完全忘了他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跟我說這些,這是的的確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