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花魁案8
現在的朝堂之上有著眾多紛雜的聲音,這些聲音,最頂上的那位聽不見,但是不代表他老人家不知道。
雛忌作為思想家,本不應該參政,但是偏偏被齊王高看一眼,有那麽一丁點的期許,雛忌就有了其他人所沒有的底氣。
但是這一份黃天陛下的特殊高看在別人看來就是**裸的嫉妒。不少人對雛忌有不滿的聲音,認為思想家居然想越權,想思想和政治兩手抓。
在這個特殊的時期是不被允許的。
朝廷上下皆語雛忌年紀還小,不堪大任。
所以雛忌迫切的想證明自己,隻要能證明自己,讓所有人都承認自己,雛忌就距離自己夢想實現的那一天又進了一步。
白夜絕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夥伴,思維異於常人,記憶力也超群,總得來說是個理智異於常人的怪人。
但是就是這樣的人,才讓雛忌高看一眼。
他知道,白夜絕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白夜絕表麵上是個平凡沒有光點的人。
但是鑽石,不管在多麽黑暗的地方,早晚有一天會發出光亮。而雛忌就是提前發現了白夜絕是個難得的人才的人。
事實證明,白夜絕沒讓雛忌失望,從來都沒有過,這次也是順利的解決了雛忌的麻煩。
但是這次與往常有些不同,這個案子的真正凶手還沒抓到,也就是說這個案子還沒真正的結束。
偏偏現在朝堂上的人現在還追得緊,如果他們知道自己這次案子並沒有完全破解開,那麽他們一定會抓住這次機會大肆宣揚的,搞不好,還會借題發揮說一些對他不利的話來。
雛忌皺緊了眉,不好,已經有些隱隱的頭疼了。
雛忌扶著頭,視線的餘光裏卻沒看到韓雪兒的影子。
他猛地抬起頭,韓雪兒原本坐著的位置上麵已經沒了人。
隻留下了一個空碗。
跟白夜絕一樣,吃的幹幹淨淨的空碗。
雛忌眨了眨眼慢慢的回過神來。
這群人一定要這麽對他嗎?就不能乖乖的陪他吃個飯嗎?
不知道他心裏有多苦悶嗎?非要這麽無情的對他嗎?
雛忌心裏的苦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往下咽,他難受的飯都快吃不下了。
一旁的老板走過來湊近雛忌低聲道:“客人,要不要添點湯?再嚐嚐我新研究的鹽花生?免費的,不要錢。”
雛忌‘噌’的抬起頭看著老板,認認真真的道:“要,拜托您了。”
老板笑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好嘞。”
白夜絕並沒有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去。
他的目的地是茶樓。
剛才雛忌的話說的沒錯。
這個案子表麵上是結束了,沒有什麽可以繼續探查得了,但其實並不是如此。
溫有良和花顏真正死亡的原因知道了,但是凶手呢?
造成這一切的凶手他們還沒有抓捕歸案。
他們還苦於沒有證據,能讓凶手啞口無言的證據。
白夜絕來到了茶樓,習慣性的走上二樓的雅間。
他望著一樓台上的位置,等待著說書人登台。
台上的一位穿著旗袍氣質溫婉的女人的古箏曲子彈到了末尾,她緩緩的抬起了手,好看的眉眼一掃麵前的觀眾。
觀眾爆發了熱烈的掌聲。
她嘴角彎起,露出好看的笑容來,緩緩的從台上走下。
這時,從後台上,走出了一個男子,他頭頂戴著小圓帽,臉上帶著圓圓的墨鏡,手中拿著一把扇子晃晃悠悠的走上台來。
白夜絕的眼睛微微眯起,緊盯著那人的身影。
說書人像以前一樣,走上台來,先是拿起了驚堂木,在案板上輕輕一敲,娓娓道來今天的故事。
白夜絕在茶樓中一呆就是一天,一直到晚上了,茶樓打烊了才緩緩起身要離開。
他走出茶樓,跟在說書人的身後,倆人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夜晚的箱子裏麵沒有人,隻有言初和說書人的腳步聲在小巷子裏麵徘徊著。
白夜絕沒有隱藏自己的腳步聲。
如果說書人就是殺害花顏和溫有良的那個武功高手,那麽不管自己再怎麽隱藏都無法瞞過他的耳朵,所以他索性不藏著不遮掩。
他倒要看看說書人知道有人跟著他會做出什麽舉動來。
白夜絕一直跟著說書人回到家裏,直到他進了屋子裏麵,言初依舊守在門外沒有離開。
他一直守著,等待著說書人會做出什麽新的舉動。
夜晚的風有些涼,白夜絕穿的有些單薄,他在牆角下來回渡步著不讓自己閑下來,多動動身體會暖和一些。
這時,從身後卻傳來了輕柔的溫暖。
白夜絕還沒回過頭,一陣馨香就從身後隨著微風飄過來。
白夜絕吸了吸鼻子,心裏無法抑製的有些高興。
“你怎麽過來了?”
韓雪兒給白夜絕披好外衣輕聲道:“不是怎麽過來了,是一直都在你的身後。”
白夜絕一愣。
“一直都在我的身後?”
韓雪兒點了點頭。
她從白夜絕吃完麵離開開始,心裏就一直心神不寧的,她實在是有些擔心白夜絕,所以就跟過來了。
包括在茶樓的時候和剛才跟在說書人的身後。
她都一直跟在白夜絕的身後。
白夜絕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白夜絕手上握緊了肩膀上披著的衣服,心神一動。
他回過頭看向說書人的家中,剛才說書人的家裏還點著燭火,這一會已經熄滅了。
也就是說剛才說書人沒有動手,是因為他察覺到了跟在他們身後的韓雪兒?
還是說說書人跟這件事並沒有關係?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測?
不管結果到底是什麽,現在再呆下去已經不會再有什麽結果了。
言初轉過身對韓雪兒道:“我們走吧,我送你回家。”
韓雪兒一愣,她想問言初怎麽不繼續等下去了,但是她很快的想通了什麽。
她低下頭,情緒有些不太高的問道:“我是不是妨礙到你了。”
韓雪兒雖然對破案總是慢了一拍,但是很奇怪的,有的時候她直覺卻很準。
異常的準。
言初伸出手想落在韓雪兒的肩上,但是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韓雪兒的時候他又一猶豫。
良久,手還是收了回去。
他道:“怎麽會。隻是單純的有些冷,今天不想繼續守下去了,明天再說吧。”
韓雪兒抬起頭看著白夜絕,想在白夜絕的眼睛裏找出說謊的破綻。
但是白夜絕已經動作更快一步的先轉過身離開。
他一麵走一麵打了個冷顫,聲音都有些發抖。
“快走吧,真的很冷啊。再呆下,我可能會染上風寒。”
韓雪兒來不及再多想,隻能快走兩步跟上去。
白夜絕和韓雪兒身後的房子裏,大門口的縫隙中隱藏著一隻眼睛。
那隻眼睛緊盯著言初和韓雪兒走遠的背影。
他看著白夜絕和韓雪兒的說說笑笑,眼神裏透露著殺意。
最後,眼睛在門口的縫隙中一閃而過。
白夜絕依舊早早的來到了茶樓。
他依舊監視著說書人。
現在的他沒有任何證據,所以辦法雖然枯燥無聊且無力,但是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好。
白夜絕現在也沒有什麽比較好的辦法,所以隻能守株待兔一樣守著說書人。
期待著對方能露出什麽破綻。
白夜絕開始了對說書人的監視。
每天每日,每時每刻,他的眼睛都緊盯著說書人,寸步不離。
一開始雛忌還會跟著白夜絕一起監視著,但是後來實在是守不下去了,雛忌就放棄了。
他義正言辭的對言初道:“監視這個嫌疑犯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這個偉大而又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