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第二次合作

杜輝堅定的搖了搖頭,堅定的道:“哪怕上天入地,刀山火海,我也要救她出來。”

人影歎了口氣,無奈的道:“既然你已有了選擇,我的話你隻需作個參考便可以。

爾今一念天堂已不能困住你,我的任務便已完成。

這道神念也該去了。”

話聲未完,這金色的人影便漸漸飄散,忽又化作一綹白光,悄無聲息的鑽入了杜輝的靈台。

靈台一陣顫動,杜輝目光之中,便有無數大字飄出。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視眾生為魚肉。

吾心悲憤,以日月星辰演譯,聚金木水火土為五行法則,扭轉乾坤,撕裂蒼穹,化天書七卷。

七卷總要,法相,無相,意念,自在,如意,夢幻,虛無。

此為基本。

七卷之核心,上可入天,下可破地,此為縹渺,無跡,真身,顯聖。

若達顯聖,此身便可脫卻凡體,永世長存。

奈何真身,顯聖已為仙界所禁,凡達此兩境者,必遭仙界攻伐。

若無偷天換日之本領,絕不可妄圖修煉。

切記,切記。”

切記以後,便是十一大境界的修煉之法,圖文並茂,形象生動,而且還有備注,十分祥細。

杜輝如今在夢幻境內,但他逐一看去,忽地驚出一身冷汗。

自己先前以離法而入法相,此後破局提升境界,若按天書理解,自己一開始便錯了。

離法以傷感入手,而天書卻以善愛切入,二者雖是同樣以感情為基礎,但離法傷心,善愛入心,從根本上是有區別的。

原來天書的內容正是自己以及當今世上每個人走過的路,隻不過眾人多以主觀練習,先入為主,因此才有了天壤之別。

又思及自己金光卷中這一綹神念竟是天書所化,那麽九道神念若能全部喚醒,豈非是十一大境界的真正融合?

自己識海中的金光卷是不是正是這個融合?

杜輝苦笑著搖了搖頭。

先不管它,既然天書真正的內容自己已經知道,如今身在一念天堂,何不趁此機會重新修煉一番?

若能成功,它的威力又會多大?

杜輝心下不由怦然心動。

練成了,破入望生塔,救出安雅,豈非更多了一份希望?

當下不敢怠慢,貼身石壁,從法相開始,以天書內容為標準,聚精會神的修煉起來。

杜輝心無旁騖,絕不代表別人也可以安心平靜。

趙修天早已按奈不住。

安雅已和他徹底斷了聯係,他的最大依仗已經消失,但是對於天書的渴望,誰也沒有他心急。

一步空中,遙望遠處的一念天堂,那裏晴空萬裏,一片祥和。

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剛才還是黃沙飛雪漫天,此刻又怎麽晴空萬裏,碧雲如洗?

一身褐衣錦服,麵色陰鬱的常不思禁不住道:“莫非杜輝那小子已經破開這天堂一局,早已悄悄遁去?”

這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但趙修天最願意看到的是,杜輝癡情成性,犧牲自己成全安雅。

若安雅也無法走出,最好是兩人永遠困在此處,天書永久埋沒,此間眾人無一人可得。

趙修天可不希望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有所獲。

負手空中,趙修天並沒有回答常不思的疑問。

他沒有言語,身後空中卻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不要想太多。

一念天堂一旦開啟,入的裏麵的人必然要經過生死掙紮。

不能走出,裏麵必然是滔天巨浪,混濁不堪。

相反,若能走出,必然會有祥雲漫空,天書金光四射。

修天陛下,不知道鄙人說的對不對?”

摩可羅麵容含笑,負手空中,慢慢踱來。

趙修天鼻孔裏冷冷的“哼”了一聲,冷冷的道:“西教久盼天書,如今天書遲遲不現,摩可羅長老言語不急不躁,誰又知道心裏是不是望眼欲穿?”

趙修天一語便戳穿了摩可羅的心情,更知他此來的目的。

摩可羅也不以為意,隻是一笑,笑著道:“按鄙人所知的分析,此刻天堂中的景像,必然是天書已經顯世。

隻不過杜輝這少年似乎很沉的住氣,並沒有急著出來。

但事實是,這少年攜天書外出是遲早的事。”

趙修天並不回頭,隻是冷冷的道:“你是不是想告訴朕,天書現世,群狼在側,隻有合作,才能共贏?”

“不錯。”

這聲音卻不是摩可羅的,卻是頭鸕奇大,麵容極醜,侏儒一般的阪上。

阪上雙手抱劍,冷冷的從一側的空中走來,靜靜的道:“天書事關天涯安危,俠庸義蕭離人唐絕不會允許天書外泄。

要緊的是,憑我們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力量,都絕難與其相抗。

既然如此,你我三人又為什麽不攜手合作,以求一共贏?”

這話的確很有道理。

每一句都說到了點子上,而且說進趙修天的心坎裏。

沒有了安雅這個依仗,欲奪天書,但要麵對這麽多高手,趙修天的心裏的確沒底。

一個人若沒有信心,又如何會成功?

趙修天不由得有些心動,但他神色之間依舊是冷冷冰冰,拒人於千裏之外,冷冷的道:“玉羅刹和你我的處境是一樣的,為什麽不見他過來?”

這話已經表明了態度,摩可羅是何等的聰明,笑了笑便道:“魔教反複無常,鄙人實在是沒信心與那玉羅刹打交道。

既然修天陛下已有此意,更何況陛下也與魔教有些淵源,何不趁此機會,也好消彌一些恩仇?”

消彌一些恩仇?

趙修天冷冷的笑的有些不屑。

魔教為禍洪天久已,與他們釋卻前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況且此次合作哪怕成功取得天書,成功後呢?不說西教東庭,與魔教必然不死不休。

但如今形勢所迫,憑自己手下血衣衛精英,尚不足以舞定乾坤。

更何況摩可羅與阪上一陰險一個狠毒,而且畢竟不是中土人士,實在是不亞於與虎謀皮。

若能攏住魔教,再與玉羅刹定個計中計,自己取得天書,豈非更有勝算?

當下冷冷的道:“玉羅刹一心中興魔教,而且魔教的三位太上長老有可能已到,摩兄就不害怕到最後引狼入室,人財兩空?”

摩可羅“哈哈”一笑,卻是不以為然的道:“這場天書爭奪,本是一場豪賭。

既然是賭,鄙人又豈會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