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衝突升級

台上的舞女也停止了舞姿,夥計識趣的遠離,眾人遠遠的望著,誰都不敢上前,唯有樓上的南宮梓玥臉帶絲絲笑意,幽幽吐出兩字:“有趣”。

塵屑漫無目的地飛舞又稀稀落落地打在地上。

“嗒嗒”,落地的聲音在此刻猶為清晰。

蕭平浪穩下身形來,怒問:“為何傷我”。

封一寒仰天大笑道:“你這燕山小雜毛,豈非不識我乎”。

蕭平浪心下一沉,不經意間向後一瞥,赫然發現劉誌超正站在封一寒身後冷笑著,心裏便明朗起來。

他不動聲色,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前輩可是煙華派之人”,蕭平浪問。

“是”,封一寒回答的很幹脆。

“晚輩燕山蕭平浪,有禮了”,蕭平浪並不打算提前撕破臉,反倒禮遇相加。

“格老子的,你們燕山派都是雜毛,虛無空是大雜毛,你們是些小雜毛”,封一寒大罵,口水飛濺,凶神惡煞,完全像一個地痞流氓。

“前輩,請你放客氣點”,蕭平浪冷冷的說,他的眼神窮凶烈火,彷佛要將這裏燎為灰燼。

封一寒舉起唐刀怒問:“你欺我煙華派弟子,辱我煙華派名聲,你客氣了沒有”。

說罷,手上徒然用力,那唐刀猶如萬斤巨石,直直便往酒桌上砸,隻在一瞬,那酒桌便被挫骨揚灰。

“哈哈哈,你這小雜毛可看清楚沒?若你現在從我**鑽過去,磕一百個響頭,並大喊三聲“虛無空是龜王八蛋,我便可以不殺你,否則,你的下場就像這桌子一樣”,封一寒輕蔑的笑了。

蕭平浪盯著破碎的桌子道:“這煙華派果真厲害的緊,不僅弟子無能,連長者也是如此風範,我燕山派不才,隻知道儀禮,知道人與狗的分別,與煙華派比我燕山派身份可就高大的多了”。

劉誌超走上前來,指著蕭平浪道:“蕭平浪,睜開你的狗眼,這可是我師叔封一寒”。

蕭平浪故作驚恐色道:“晚輩不知是封前輩駕到,該死該死”。

“嗯”,封一寒的臉色略微好轉,眉頭也舒緩下去。

“不知前輩便是十多年前江湖人稱“**手”的封一寒,不知今日到這青樓來,是否再發揮你**手的威力”,蕭平浪笑道。

封一寒氣得臉色脹紅,緊咬著下鄂,兩腮也似桃子般腫大起來。

“小雜毛,是你自己找死,誰都幫不了你”。

蕭平浪道:“我蕭平浪誰都不怕,可唯獨隻怕三件事”。

“其一,怕無骨氣,其二,怕無忠義,其三,怕烏龜王八蛋,所以呢,晚輩很怕前輩,還望前輩放晚輩一馬”。

封一寒冷哼道:“虛無空教的弟子果然牙尖嘴利”。

蕭平浪道:“剛才你叫我辦的事我辦不到,不過唯有一件事可以辦”。

封一寒來了興趣問道:“何事”?

蕭平浪扯開嗓子大叫道:“封一寒是烏龜王八蛋”,邊喊邊轉身,喊完三聲後問道:“如何”?

封一寒陰著臉道:“很好”,他閉著眼晴,將拳頭捏得喔喔作響。

“今天,我要你死”,封一寒猛得睜開眼睛,閃出一道光茫,身法猶如鬼魅一般,蕭平浪吃了一驚,急忙往後退。

那封一寒也並非朝蕭平浪而去,他直直向林猴兒閃去,這林猴兒酒量並無蕭平浪大,三壺女兒紅下肚,神識早已不清,隻是隱隱覺得迎麵掌風撲來,竟覺得神清氣爽,殊不知此乃回光返照之象,當下意識消散,向後一仰,便摔在地上,竟陰差陽錯的躲過一掌。

封一寒此掌落空,拿起唐刀便向蕭平浪衝來。

蕭平浪剛才看到封一寒朝林猴兒而去,心裏緊張的緊,卻不想這小子運氣竟十分好,陰差陽錯躲過一掌,剛緩下一口氣來,卻看到那唐刀朝自己而來,臉色大變,心裏喊道“苦也”,便飛身上樓。

封一寒飛出唐刀,那唐刀猶如利箭一樣破空而去,凜冽的劍氣令蕭平浪後心一寒,他雙腳一蹬,便轉身而下,趁封一寒拿刀之際,便抽劍迎劉誌超而來。

蕭平浪的燕山劍法雖談不上大成,但隱隱有小成之勢,在劍峰碰撞的瞬間,便倒轉劍峰,劉誌超運劍落空,被卸了劍勁。

這正是燕山劍法中的“燕子取水”一招。

蕭平浪趁劉誌超神識猶豫之際,閃身其後,便向劉誌超後心刺來,這劉誌超反應不及,額頭上汗滴湧出,竟開始抽搐起來。

他心想:“我不能死,我要活”,這兩腿一軟,竟撲通跪下,蕭平浪順勢將劍壓在劉誌超的脖子上。

劉誌超感覺到那冰冷的劍鐵,心裏寒氣湧進,麵色竟被嚇得灰白,全身發抖不已。

蕭平浪鄙夷道:“怕死的小人”,便向遠處的封一寒道:“你若不住手,他就死”。

劉誌超一聽哭喊道:“師叔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在生死之際,人的潛意識便會被無限放大,這是任何外力都壓製不了的,正因為如此,人們才會成常說:“患難見真情”。

蕭平浪也怕死,但他心中忠義尚存,與死相比他更怕成為一個不忠不義的人。

封一寒看到劉誌超為蕭平浪所擒,麵無表情,拔下唐刀,一步步向蕭平浪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