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韓女念雪

“你比我想象中要厲害,”蕭平浪揚起手中令牌。那令牌是由綠色翡翠製成,整體種質細膩通透,顏色鮮陽純正,形狀光素,用料厚實。在令牌的中間是金鑲的“韓”字,若非王公貴族是用不起這等貴重之物,看來眼前的這位黑衣女子身份不一般。

“我警告你,趕快把令牌還我,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蕭平浪笑道:“我好心救你,你竟像個瘋狗一樣亂咬人。”

黑衣女子臉脹的通紅,滿眼怒氣:“給是不給。”

蕭平浪將令牌放在胸囗,指著自己胸膛道:“你若是剛開始與我好好說話,說不定我會將令牌還你,可是現在,不行。”

黑衣女子舉起青色寶劍,神色肅殺,冷冷道:“那我就殺了你。”

她舉劍來刺,那劍猶如青蛇漫舞,嗜殺而來,仿佛一劍便想取人性命,連空氣中也彌漫著血腥味。

蕭平浪心裏一驚:“這小妮子殺氣竟如此之重,活像個女魔頭。”

他是一刻也不敢放鬆。從她的劍招就能看出,她是要將蕭平浪置於死地。

蕭平浪向後倒縱十幾步,那劍跟他十幾步。他一招“燕子取水”立刻騰躍而起。黑衣女子一時未反應過來,眼瞧著蕭平浪飛到屋頂上,可她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主,也跳到屋頂上,對著蕭平浪一陣亂刺。

蕭平浪心裏喊道:“苦也,苦也,”但心裏卻放鬆三分,這黑衣女子劍法雖淩厲,但在蕭平浪眼裏卻是遜了三分。他隻顧左閃右躲,每次劍鋒都貼著他的軀體,但就絲毫傷不到他。高手之間,一毫一厘便是難以逾越的鴻溝,何況蕭平浪這般讓她。

黑衣女子瞧見蕭平浪這般小瞧自己,心裏不免怒火中燒,遂右腕一收,那劍卻生生飛到左手,左臂一扔,那劍直直朝蕭平浪麵門而來,蕭平浪用右掌一擋,內勁便噴湧而出,青色寶劍即中成兩截,一截“哐當”一聲落於街口,另一截卻從蕭平浪後腦繞回,被其用左掌擊落,同時右臂一陣酸痛,想必是兩力相遇,經血不通造成的。

雖是略顯不適,但足以使蕭平浪驚駭了,他剛才所用正是落英繽紛掌,能使它右臂酸痛,可見這黑衣女子實力不遜。當然,一方麵是蕭平浪對於落英繽紛掌的領悟還不到家,另一方麵是黑衣女子出其不意,蕭平浪一時分了神。”

兩人從屋頂而落。

黑衣女子一臉不情願道:“你贏了。”

蕭平浪笑道:“運氣而已。”

他從胸口掏出那塊翡翠令牌,看了一眼道:“韓小姐,不知這樣稱呼可否。”

黑衣女子身體一震,滿臉震驚地問道:“你說什麽?”

蕭平浪道:“我沒有惡意,還請你放心。”

此言不假,若是蕭平浪心有惡意,他可以在剛才交手的時候便可殺了韓念雪,何必拖到此時。

韓念雪想必也想到了這點,問道:“你怎麽知道?”

蕭平浪將令牌還給韓念雪道:“女子的特征是遮擋不了的。”

話剛落囗,韓念雪臉色變紅,她撅著嘴道:“卑鄙下流。”

蕭平浪道:“天下易容術大多門派眾別,要想完全掩飾,倒也未嚐不可,既然出來,江湖險惡,你們兩個女子切記小心,這擂台是萬萬打不得的,你也看見了,台上那位冷無雙身手強捍,你不是他的對手。”

話既然說清,蕭平浪便沒有逗留的理由,轉身離去。

“韓念雪。”

蕭平浪轉過身來,一臉平靜。

小蝶搶到蘇念雪身邊小聲叫道:“小姐,小姐。”

韓念雪製止了小蝶,開口道:“我既坦實相告,你呢?”

蕭平浪笑道:“在下蕭平浪。”

“蕭平浪?”韓念雪輕輕念叨著蕭平浪的名字,嘴邊露出若隱若現的笑容,她指著蕭平浪道:“我記下你了”,便引了小蝶走了。

蕭平浪也沒逗留,便又返回擂台觀戰。

呐喊聲依舊響徹雲霄,就在蕭平浪與韓念雪動手的那段時間,又上去了五六名大漢去挑戰冷無雙,依舊是一樣的劇情,風停,人死,劍收,挑戰者無一落敗。

冷無雙高傲地站在擂台上,像是俯瞰螻蟻的造物者,四周靜悄悄地,台下的人都不敢上台。

人群中有個青衣老頭,頭發蓬亂肮髒,毫無章法的聳拉在頭上,臉上黑黑的,麵容不甚清晰,隻是那眼珠兒轉著,閃爍著光芒。他見冷無雙這般高傲,心裏便看不下去,為人應當平實,即使有些本事,也不應這般不近情麵。

“我來領教閣下的快劍,”他放聲大叫,即使他清楚他也許不敵冷無雙,但他還是要上台。

人群很自覺的為他閃開了道路。

蕭平浪注意到老頭的後背凸起來,像是兵器的樣子。

“你是何人?”冷無雙懶得抬眼,隻是站著,全然不把老頭放在心上。

“一個髒老頭罷了,”老頭笑嗬嗬地將那雙黑手擺在冷無雙麵前。

“隨便,”冷無雙道。

老頭笑道:“老頭子我啥陣仗沒見過?你這公子生得白麵,若是我老頭子弄髒了你的臉,哼,你可別哭鼻子。”

台下的人一陣哄笑。

冷無雙道:“口舌之徒。”

他用拇指將劍從劍鞘裏彈出,右手接住寶劍,揚手一揮,一招“少當劍”刺了過去。老頭雙手抵禦,但見他忽然從後背抽出短刀來,忽使“八卦刀法”,不數招又使“六合刀”,頃刻之間,連數八九路刀法,每一路都能深中竅要,得其精義,旁觀的使刀名家盡皆歎服,可是他刀法雖精,始終無法欺近冷無雙身旁。

“這老頭的短刀竟這般精通,不過數十招,竟連出兩套不同刀法,”蕭平浪心裏暗暗稱奇。

老頭的刀法漸漸淩利起來,但不管他刀法如何變化,始終無法近身冷無雙身旁,隻見冷無雙從容使劍,或快或慢,或緩或急,輕鬆抵擋住老頭的所有攻擊。

台下的人一陣喝彩,紛紛讚揚打得好。

冷無雙越打越興奮,精神一振,那劍招連綿不絕,快而迅猛,猶似行雲流水一般,瞬息之間,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

老頭畢竟年歲大了,雖說刀法精湛,但跟不上冷無雙的速度,眼瞅抵擋不住,又想起上台時的戲言,不曾想被冷無雙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自覺丟了麵子,心裏是又氣又惱,當下舍棄了短刀,㧪住冷無雙的脖子,髒手胡亂地在冷無雙臉上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