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商討

祁河連一個好覺都沒有睡上一晚,一路上走走停停終於回道了七仙村,望著七仙村外雄偉的招牌,祁河大口吸了下熟悉的味道,火力全開跑回濟世堂。

晚上的濟世堂外燈火通明,大門卻緊緊關著,祁河情緒一激動,還以為萬悳已經恢複了,模仿萬悳一腳踢在大門上。

“嘭!”大門被祁河踢開,祁河喊道“師傅,你的乖徒兒回來啦!”

此時的大廳上坐著數不清的人,萬悳和眾人都看著他,一腳懸空的祁河尷尬的默默把門關上,站在萬悳的背後,在裏麵祁河看見一個熟悉的人,亣。

亣還是穿著紫色道袍,背著紫天伏魔劍,正坐在椅子上打量著祁河,祁河身上有修刹母跟七寶精,隻要道行高一點的都能隱約感覺到,亣沒有多說,依舊是低著頭和旁邊的人商量著什麽。

“萬老,我知道你隱居深山多年,這一次我是代表龍虎山現任掌門,來請萬老出山的。”一名體態健壯的中年大漢抱拳稽首。

萬悳無言歎氣,他身體並沒有恢複,依舊是一副蒼白的麵貌,他將祁河拉到他的旁邊說“這幾日葛天鑫擴大了自己的實力,屢次向劍宗和龍虎山等門派發起進攻,劍宗和龍虎山的掌門讓他們下山,打算找一些高手一起商討此事,你怎麽看?”

祁河想了想說“葛天鑫雖十惡不赦,但我們屬於術醫一派,不可在他人麵前管這事,還是先拒絕的好。”

萬悳點了點頭,咬牙說“各位你們先請回吧,祖輩留下宗旨,讓我們不得參與塵世間的任何事,血軍一事,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徒兒,送客。

亣站起來說“天下蒼生即將不保,如果前輩再不出手,誰能是他的對手,還希望前輩為蒼生著想,出山吧。”

萬悳哭笑“我又何曾不想收了這魔頭,但……實不相瞞,我已和那魔頭交過手,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呀,你們還是請回吧。”

其他幾名弟子立刻慌了起來,他們以前就聽他們的師傅講萬悳是現世裏僅剩的幾名紫魂宗師之一,他們本想在萬悳身上賭一把,讓萬悳出山伏魔,但沒想到萬悳早已經和葛天鑫打過,還是慘敗的局麵。

亣歎了口氣說“前輩,如果能集合所有人的力量,應該可以和魔頭一戰,還請您再考慮考慮。”

萬悳說依舊搖頭“請吧各位。”祁河已經站在門口,他們既然得到了萬悳的答複,自然可以離開了,一個個垂頭喪氣得離開,送他們遠去以後,剛回頭就看見萬悳出現在後麵,一把抱住祁河。

“啊哈哈哈!還是我的乖徒兒聰明,怎麽樣,外麵的生活過得舒服吧?”

祁河好不容易掙脫他的熱情,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說“師傅,弟子這幾天真的快累死了,先讓我睡一下,明天我再告訴你我的收獲。”

萬悳摸了摸祁河的頭“也對,讓你一個人承受了這麽久的重任,辛苦你了,好好休息一下吧,為師去向祖師請示一下這血蟲之事該如何解決。

祁河微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得說道:“你既然想管血蟲這件事,為什麽不跟那幾大名門世宗合作,這不比咱們單槍匹馬作戰好?”

“就因為咱們是陰陽術醫。”萬悳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堅決,祁河自幼跟隨萬悳,當然也知曉這其中的一些隱秘。

陰陽術醫,這是一支從宋朝便存在的宗派,以醫術為主,不分人鬼,不分仙魔都會給予幫助,跟那時很多所謂的名門正派不同,即便是現如今,隻要有人提起自己是陰陽術醫,很少有邪物會主動傷害。

宗旨亦是相對的,凡陰陽術醫門下弟子,皆不可參與陰陽界中任何紛爭,這也是為何萬悳會拒絕幫助其他宗門的緣故,哪怕弟子就隻剩他與祁河,萬悳也絕不會做出背叛師門的做法。

跟隨著萬悳來到祖師殿內,這一路上,祁河將與那神秘人,還有渡天的事告訴了萬悳。

當萬悳聽見渡天這一名字時明顯呆滯了幾秒,特別是見到那柄全身圍繞著白龍圖紋的長槍,更是一臉煞白。

“一切都是命嗎?”萬悳的語氣很是顫抖,祁河感覺到了幾絲不一樣,正想詢問呢,萬悳卻伸出手阻止了他。

“有些東西既然被你遇到了,那你想跑都跑不了,小河,我最出色的弟子隻有你,日後無論發生什麽,為師都希望你能不忘本心。”

萬悳說這些話的時候很是傷感,祁河卻悄悄得來了一句:“你也就我一個徒弟,我不出色你豈不絕後了。”

來到祖師殿,這是一間僅有不到十平的老廟,建在濟世堂的最側邊,如果不是從濟世堂大門走進來,很難發現還有這麽個建築存在。

“去給祖師插香跪拜,記得恭敬點。”萬悳背著手站在外麵。

這裏麵並沒有什麽東西,除了正中間有一個麵態可拘的肥型石像,就隻剩殿堂中間的一張紅木桌了。

祁河下跪 ,從桌子下麵取出三根紫香,並未點燃,以他的身份暫無法點燃這幾根香,僅僅隻能插在紅桌上麵的香爐裏,畢恭畢敬得磕了四下。

“今陰陽術醫第七十代傳人萬悳之徒祁河,特此來求祖師解答。”

說著又把頭低下幾分,也不知是不是心裏影響,一抹微風忽然吹過祁河的臉,說不上得有些溫熱。

此時正處嚴冬,哪裏會有什麽暖風吹來,抬頭一看,那眼前香爐裏的香不知何時自己點燃了。

“祖師顯靈了?”祁河有些不敢置信,可後腦勺忽然被猛得拍了下,祁河捂著頭轉過身,隻見萬悳拿著根燃盡的火柴,一張臉嚴肅得站在後麵。

“香既然插了,那就先回去睡覺吧,把你背上的那玩意先放祖師殿內,我在這裏查下資料,看看這玩意的真實來曆跟用處。”

萬悳所說的是祁河背上的渡天,沒多想,祁河將其取下放置在紅木桌上,擺著法印後退著離開了祖師殿,而萬悳,亦是看著那上麵的渡天,不斷得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