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蘇醒

“那…那你現在身體有沒有感覺到什麽不適應,或者說不舒服?”

伯母又再次關心問道。

“沒啊,怎麽了?”

蕭惜弱很疑惑,也不知道為什麽,老媽為什麽要問她這些東西。

“哦哦…”

伯母說完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蕭惜弱回到房間,坐在**,看著被我身體沾濕的床被,沒有任何的嫌棄之情。

不過有一點她感到很奇怪,直到現在才想到。

之前族長不是說要有血緣關係才能撈四叔嗎?現在怎麽白夜行去撈都行,還有,白夜行在水下看到了什麽,為什麽會差點溺死在下麵?

這裏麵肯定有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蕭惜弱閃爍著眼光,心裏細細考量。

“額…噗…”

我躺**,忽然吐出來了一大口水,濺了一臉,要不是蕭惜弱即使把我翻過身,不然我估計要被這口水嗆死為止。

“嗯?這是什麽?”

蕭惜弱在翻我身子的時候忽然發現我的腳踝處跟其他地方比,特別的濕,而且還滑膩膩的。

她蹲在床邊,仔細一看,卻驚訝的發現腳踝處有個纖長的手掌印,印記很滑,蕭惜弱用手粘了一下,放鼻子一聞,差點吐了出來。

一股屍臭彌漫在整個房間裏。

“嘔…嘔…”

她一陣幹嘔,急忙起身打開窗戶,讓室內通風,氣味才稍微好轉,消散了一些。

“這個手印哪裏來的,怎麽會有屍臭,難道是屍體的手印?”

蕭惜弱想當然,卻又猛的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怎麽可能是屍體的手印,難道屍體還會抓著白夜行的腳踝?”

突然,她腦子一道閃電劃過,這個不可能的想法漸漸變得可能,因為蕭惜弱響起了她撈白夜行的時候,那超乎常人的重量。

“難道還真有屍體抓著他的腳踝?”

蕭惜弱想的心裏有些毛毛的,雖然她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一想到原本是自己下水,被抓的也是自己的時候,一陣毛骨悚然。

滑膩膩的,帶有濃重屍臭的惡手抓著自己,想想都不寒而栗。

應該沒事,等手印自然風幹就沒事。

想著想著,蕭惜弱就靠床邊睡著了。

“咳咳…”

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咳嗽了一下,咳出一點河水,整個人突然間就清醒了。

躺的時間有點久了,渾身發軟,突然雙腳擺動了一下,卻好像提到了什麽東西。

“白!夜!行!”

我的腳邊突然傳來一陣咬牙切齒的聲音,頓時心裏就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抬起頭猛的一看,隻見蕭惜弱手扶著額頭,嘴裏一陣磨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我…我不小心的…”

被她盯著就感覺像是被一頭史前巨鱷盯上,渾身發涼。

“你…給我去死!”

蕭惜弱不聽我的話,抱了抱拳頭,就是對我的身體一陣摧殘。

“啊!痛痛痛,別打臉,要毀容的啊!”

“啊!”

房間裏回**起我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原因是什麽我也不用說了,當然是被蕭惜弱一頓**啊!

“惜弱!白夜行醒了沒!晚飯做好了,下來吃飯吧!”

門外響起伯母的叫喚聲。

嗯?晚飯?

我歪頭看向窗外,果然天已經黑了下來。

“我先下去了,你自己把現在身上的這套衣服換一下吧,實在是太髒了。

蕭惜弱說完便頭也不會的離開了房間,隻留下一個懵逼的我。

我起身,穿好襪子和鞋子,站起來準備換衣服時,突然間感覺右腿腳踝處一陣火辣辣的疼,直接疼在骨頭裏麵。

“嘶…!”

我一個站不穩,摔倒在地上,痛的我倒吸一口涼氣。

怎麽回事?我右腿沒有斷啊!

我坐在地上,彎曲著腳,把右腿褲腿往上撩,卻驚悚的發現了有一個濕濕的手掌印。

頓時,一個畫麵浮現在我的腦海裏,這手印難道是我在河裏是那具女屍拉我時,遺留下來的手掌印?

我不信邪的站了起來,果然疼痛沒有再次出現,我也不管這個手印,反正過會它就會自己消失,沒必要做太多的關注,自己嚇自己。

我從行李箱裏拿出了一套幹爽的運動服換上,便下樓吃飯。

就在我剛下樓梯到了一樓,卻發現蕭惜弱站在門口和幾個男人談話。

“蕭小姐,族長吩咐我們請你和早上撈屍的那位小夥子去他家吃飯。”

蕭惜弱回想起早上蕭擎天說的請客之詞,原本以為是客套話,結果他還真做了。

“好,你們先回去吧,我等等就來!”

蕭惜弱淡淡回應。

“嗯…”

那兩男人轉身變離開大門。

“蕭惜弱,怎麽了?他們是誰?”

我一連串的問題拋給她。

“白夜行,族長邀請我們去聚餐,你說我們去還是不去?”

“聚餐?”

我眼眸閃爍了兩下便回答到。

“去,為什麽不去?”

正好現在過去看看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好!”

“媽,我和白夜行晚上去族長家吃飯了!”

蕭惜弱大喊一聲,廚房那邊過了幾秒就回應到。

“好,你們早點回來!”

“嗯…”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昏暗再次籠罩大地,久違的壓抑感再次籠罩著我心頭。

族長的家在村子最深處,我和蕭惜弱走了大概十幾分鍾才走到。

當我見到族長他家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原以為一族之長住的地方不跟皇宮相比,但也差不了多少吧,結果萬萬沒想到族長的房子比蕭惜弱家的都要小很多,就是那種瓦片房。

“怎麽,呆住了吧!說實話,第一次我見到族長的家時,甚至比你現在還要懵逼。”

蕭惜弱看著眼前的瓦片房,不禁感慨到。

“為什麽?你們村子最不缺的就是錢吧,身為一族之長,錢這種東西簡直是要多少有多少,可為什麽他住的那麽寒酸。”

我不解的問道。

“我之前也很疑惑,然後就親自去問了族長,結果才知道原因!

原來她妻子有一次在撈屍,剛好發了大水,結果再也沒有回來,族長就秉承妻子生前的願望,蓋了這麽一間瓦片房,搬了進來。

正式因為有這一次事件後,族長才下令全村人口去撈屍的話隻能是男人去撈,女人連靠都不能靠近黃河,生怕發生上一次的意外…”

“哦,原來是這樣啊…”

我看著眼前的瓦片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