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偷襲師父

冷跟著師父來到了山上,師父用劍將他的腳鐐手銬砍開了。沒有了手銬腳鐐的束縛,活動起來非常的舒服,不會再有任何羈絆了。

師父住的地方很簡陋,隻有一棟茅草屋,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牆壁上掛著弓箭,一旁的架子上放著兩把劍,有把劍很是漂亮,劍鞘是碧綠色的,上麵有祥雲。

冷很是好奇,走上前拿起劍。劍的份量很重,沉甸甸的。師父也沒有阻止他的意思。

“鏘”的一聲,冷將劍拔了出來,劍似乎透著一股寒氣,通體銀白,上麵刻著祥雲。

他很好奇的問道:“師父,這把劍怎麽有股冷冷的感覺?”

郎沙淡淡一笑:“那是劍氣。好的寶劍本身自帶劍氣,削鐵如泥吹毛斷發。”

“這麽厲害?”冷很是吃驚。他根本不懂劍,從記事的那天開始就是奴隸。為了驗證師父的話,他當即拔了根頭發下來試試。

可他剛把頭發觸碰到劍刃的時候,那頭發就斷了。冷滿臉詫異:“好鋒利的劍。”

郎沙走了上前:“你小子眼力還不錯。知道這把劍的主人是誰嗎?”

冷凝視著師父,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郎沙眼中閃過一絲喜怒哀樂,那短暫的一秒神色很是複雜。他緩緩說:“它之前的主人是流雲派掌門玄清師太,俗名夏雪。玄清師太後來傳給了她最得意的徒弟江月,隻可惜......”忽然,話鋒一轉:“我跟你說這個幹啥,師父肚子餓了,做飯去。”

“哦。”冷點了點頭,他看的出來,這把劍的主人與師父有一段故事。師父不願意提,那肯定是一段傷心的事。

做飯對於冷來說不是什麽難事,十幾年的奴隸生涯,粗活沒有他幹不了的。

不多會,一頓香噴噴的飯菜就出來了。一盤青菜,一個胡蘿卜。師徒倆在桌子旁坐了下來吃飯,郎沙吃了一口菜讚道:“你小子挺不錯的,以後做飯的事就交給你了。”

“是,師父。”冷心裏美滋滋的。

......

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冷就起床開始做早飯給師父吃。可他卻發現,師父竟然起的比他還要早,而且早飯已經做好了。

師徒倆坐在一起吃飯,冷心裏很是感動。長這麽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做飯給自己吃。

而這個人,就是眼前的師父。

實際上冷並不喜歡郎沙。

他喜歡的隻不過是他的武功。

冷甚至有些討厭師父。

他的不喜歡和討厭,當然並不是真的不喜歡、討厭。

而是他不喜歡師父的外表,儒雅秀氣風度翩翩,看上去一點男人的霸氣也沒有。

當然,這並不影響他對師父的感情。

在心裏,他是很敬佩感激師父的。

至少是師父的出現,讓他脫離了奴隸。

師父就是冷的再生父母。

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吃完了早飯,冷不禁問道:“師父,我什麽時候開始學武功?”

“現在。”郎沙顯得很平靜,起身從劍架上拿了一把劍丟給郎沙:“走,跟我來。”

“哦。”冷接住了師父丟過來的劍,看了一眼那劍架上的“流雲劍”,心裏嘀咕著:“這劍鞘都生鏽了,師父為什麽不給我流雲劍?”

朝陽冉冉升起,東方的天邊一片猩紅。郎沙說:“拔出你的劍,刺向太陽。”

“什麽?刺向太陽?”冷很是吃驚,但他還是把劍拔了出來,頓時滿臉詫異,竟然是一把布滿鏽跡的斷劍。他不禁問道:“師父,這劍都這樣了,還怎麽練?”

說它是斷劍,那還是抬高了它的身價,那根本就不是一把劍,完全就是一塊廢鐵。

還是一塊斷了的廢鐵。

“少廢話,開始練劍。”郎沙顯然有些不悅,再次強調:“早上刺朝陽,中午刺豔陽,晚上刺夕陽,就這麽練,開始。”

冷瞠瞠的看著師父:“師父,怎麽刺?”他揮動了兩下手裏的斷劍:“是這樣刺還是這樣?”

郎沙一臉的不悅:“你的問題太多了,對著太陽刺。開始吧,你師父我要出去辦事,晚上回來。你自己做飯吃。”

“哦。”冷應了一聲,目送著師父離開。

師父一走,冷便開始練劍。對著太陽刺,橫刺、斜刺,跳著刺等等,一通折騰下來累的夠嗆。

他把劍往地上一丟:“這哪是教我武功,分明是耍我。要是這樣也能練好武功,那人人都會武功了。”

休息一下,他撿起劍練了一陣,又開始抱怨罵起了郎沙:“師父,你到底安的什麽心?是逗我玩嗎?”

天漸漸黑了下來,冷做好了飯菜等師父回來吃飯。可這都半夜了也不見師父回來,他心裏有些擔心:“怎麽回事?師父不是說了晚上回來的嗎?”

不知不覺,天亮了。冷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可這都一夜過去了,他睜開眼也沒看見師父。

冷心知師父武功高強,也就沒那麽擔心,按照師父的話繼續練劍。

早上刺朝陽,中午刺豔陽,晚上刺夕陽。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了,冷每天計算著自己刺了多少劍,一個月下來,他覺的自己出劍的動作特別快。

而且,這一個月的時間,竟然刺了五萬劍太陽。他甚至覺的自己一出劍,就能把師父幹掉。

然而,這天師父卻回來了。

他依然是那樣的瀟灑,手上擰著劍風度翩翩。不一樣的是,右手提了一壇子酒還有一隻燒雞。

郎沙一回來看見冷在練劍,心裏很是欣慰,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他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冷的劍招明顯快了許多,不像剛開始那麽笨拙生硬。

他咧嘴笑了笑:“冷,刺了多少劍?”

冷停了下來,回頭一看竟然是師父,甚是欣喜:“師父,你回來了。”

“嗯。”郎沙輕點了下頭,再次問道:“這一個月練的怎麽樣?”

冷沒有說話,而是一劍刺向了師父。他想看看自己這一個月的時間練的怎麽樣,能不能跟師父過上幾招。

即使不能一招打敗師父,至少也得讓他刮目相看。

然而,瞠目結舌的一目出現了。至於師父是怎麽夾住那斷劍的,冷壓根就沒有看清楚。

原本師父左手是擰著劍的,此刻卻是伸出了兩根手指夾住了斷劍,而師父的那把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插在了地上。

冷滿臉詫異,瞪著眼睛看著郎沙:“師父!”

郎沙並沒有責怪冷偷襲他,而是淡淡一笑:“你小子才練了一點皮毛,確敢挑戰師父。”

冷心裏一緊,忙跪了下來:“對不起師父,我錯了。”

“起來吧。”郎沙不冷不淡,心裏並沒有責怪的意思,相反很高興。這才一個月的時間,他就敢對師父挑戰,這徒弟將來一定有出息。

冷站了起來。

郎沙接著說:“你想要挑戰師父,至少得練三年。”隨即轉身往茅屋走去:“行了,吃飯。”

“哦。”冷有些失落,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練了一個月五萬劍,在偷襲的情況下竟然被師父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這一擊,他也意識到自己與師父的區別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走進屋子,冷拿了碗過來給師父倒酒:“師父,有什麽辦法可以快速提高我的武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