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江湖殺手

冷、惜遭到了劉三的一頓毒打,他們被帶回了百萬山莊交給莊主發落。

趙百萬對待逃跑的奴隸是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的,他把所有的奴隸集合到了院子裏麵,要當著奴隸的麵打死冷、惜。

但也有例外,冷沒有遭到毒打。

因為在他們逃跑之前,趙百萬已經與山西來的人談了買賣。冷還年輕能賣個好價格,他饒恕了冷。要是把他打死,那可就虧損了。

結果,惜遭到了毒打。奴隸們嚇的膽戰心驚。

冷更是撕心裂肺,親眼目睹惜被莊主活活打死。她全身赤.**,渾身暗黑的皮膚,絲毫看不出有一丁點肉色。

很難想象,在血還沒有幹固的時候,那是一種怎樣的鮮血淋漓。

她努力的睜著眼看著百萬山莊門口,冷已經被帶走了。連同其他十五個奴隸,一同賣給了山西的張府。

冷已經記不清楚惜的樣子了,他努力回想著惜的樣子,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依稀記得她看向自己最後的那一眼,嘴唇動了一下,恍惚在喊著自己的名字。

冷雙手抓著鐵鏈,與其他奴隸一同走在雪地裏麵。可腳上戴著鐐銬可就慘了,沉重的鐐銬摩擦在皮膚上麵很是疼痛。

一群人在護衛的看押下行走在雪地裏,自身的痛苦就不必說了。那寒冷饑餓更是難以忍受。

冷蹲下身子抓了把雪吃,他咬牙堅持著,告訴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著,為惜報仇。

**平百萬山莊,為陳伯、陳母、牛娃報仇。

一想到陳伯、陳母、牛娃,冷的心裏更難受。無辜連累了他們慘死,就連一個安葬他們的機會都沒有。

“七號,你幹什麽呢?走快點。”

護衛眼見一個奴隸停了下來,走了上前催促著。

七號,便是冷了。

他的名字隻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惜,另一個就是他自己了。

七號,隻不過是眾多奴隸中的一個代號而已。如果你認為這是某個殺手的稱呼,那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奴隸是沒有名字的,有的隻是一個代號。一號二號三號四號......十五號。

冷是七號。

他不想挨打,立即加快腳步走了過去。那沉重的腳銬磨著結痂的皮膚很是疼痛,血流了出來。

結痂幹固,又磨出血,又結痂,如此反反複複,根本好不了。

他們一行人走了一個月,終於來到了山西的張府。

冷不認識其他奴隸,那些人也不認識他。

大家都是奴隸,誰也不會主動去跟誰打招呼。

張府是個大戶人家,奴隸更是廉價的勞動力。剛踏進張府的後門,他們便被管家安排了工作,沒日沒夜的幹活,吃的是硬邦邦的饅頭,還吃不飽。

不知不覺,冷已經來到張府一個月了。此刻春暖大地,萬象複蘇,不再那麽寒冷了。

季節的轉變,對於奴隸們來說是一種福音。至少不會再挨凍了,減少了一些痛苦。

然而,這天冷和其他奴隸都在幹活,張府卻遭到了奇怪的殺戮。整個張府雞飛狗跳,那些護衛一個個嚇的麵無人色,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今天正是張員外六十大壽,原本喜慶的張府卻變得一片死寂。

一陣清脆的“叮當”聲響起,隻見一個白衣男子從濃煙中走了進來。

他走進了大家的視線中。

也進入了張員外的視線裏。

張員外的瞳孔開始急劇收縮,因為他看到的不是賀禮,來人手上拎著一把劍。

那劍還在滴血。

頃刻間,大廳的人一個個臉色煞白。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們一點都不陌生。

在他們的記憶裏,這個人已經死了。

可是,此刻他卻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居然沒有死。

七年了。

他的樣子一點都沒變。

還是那樣的儒雅清秀,風度翩翩。

七年的時間,他一點都沒有老。

四十歲的郎沙,看上去就像十七八歲的樣子。你很難想象,他真的有四十歲。

曾經行走江湖的時候,就連采花大盜都對郎沙下藥。

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

這樣的美男子,更難以與殺手相提並論。

作為殺手,郎沙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

不緊緊因為他已經四十歲,還長著一副儒雅秀氣的臉龐。

然而,郎沙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殺手。

江湖中人,但凡有點閱曆的人,都認識郎沙。

即使不認識,那也聽說過郎沙的名頭。

可他的卻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

他背叛了自己的殺手組織。

有誰聽說過背叛了殺手組織,還能有好下場的?

除了郎沙。

嚴格的來講,郎沙也沒有好下場。

在一些公開的數據顯示,郎沙是殺手組織排行榜前十的殺手。他是在一次暗殺逍遙宮掌門時失手,受了重傷逃到了嘉興的一家客棧裏麵。

很不巧,又遇到了宿仇。結果一場火拚之後,遭到火琉派的硫磺彈引燃了客棧,郎沙也死在了裏麵。

他是被活活燒死的。

可現在“死”了七年的郎沙卻出現在張府的門口。

還瀟灑的拎著一把劍。

這讓眾人很是駭然。

一個如此瀟灑風流倜儻的公子出現在大家的眼前,讓人感到了死亡的氣息。

“嘿嘿”郎沙忽然咧嘴笑了一下。

張員外正要開口說話,那話甚至都沒來的急說出口,就看見郎沙出劍了。

他的劍招很快,如驚虹。在場的人甚至都沒來的急拔劍,一個個已經倒在了地上。

整個張府,除了下人和奴隸,無一例外全都遭到了屠殺。這一切,冷都看在眼裏。

尤其是當他看見郎沙出劍殺張員外那些人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的劍實在是太快,太厲害了。冷甚至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麽殺了那些人的。

就在郎沙要轉身離去的時候,冷拖著沉重的腳銬快步跑了上前,“撲通”一聲跪倒在郎沙的麵前:“大俠,我要當你師父,求你收下我。救我離開這裏。”

郎沙先是一愣,隨即咧嘴笑了一下:“你挺有趣的。”

冷猛然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說錯話了。忙說:“大俠,我要你當我徒弟,教我武功。呃.....不是,是我要你做我師父。”

郎沙笑了笑,往門口走去。

冷一愣一愣的,磕頭哀求道:“大俠,救救我。我要拜你為師,跟你學武功。”

“那你還跪在那幹啥?”郎沙沒有過多的言語,隻是回頭咧嘴一笑,繼續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