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命運一戰

冷回到客棧便問小二要來了紙筆,將忠子木的槍法招式一一畫在了紙上。

郎沙很是疑惑:“你這是做什麽?”

冷說:“忠子木的槍法出神入化,要找出他的破綻來,我就必須好好研究一下。”

郎沙心裏一驚:“你的意思是把他的槍法畫下來研究?”

“嗯。”冷輕點了下頭,隨即又說:“他的一招一式我都記在腦海裏麵,不足的地方師父幫我補充一下。”

“好。”郎沙重點了下頭,此刻對冷更是刮目相看。想不到這小子竟然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居然把忠子木的槍法全都記下來了,此刻,全都被他一一給畫了出來。

冷說:“師父,你幫我把這些招式全都掛起來,我好好研究一下。”

“好。”郎沙應了一聲,立即找店小二要了細繩過來,在房間的牆壁上把冷畫出來的招式一一掛了起來,從第一招開始,掛滿了整個房間,一眼看去全都是兩個人對打的招式,猶如精彩的圖畫。

冷站在中間仔細看著兩個人過招的畫麵,每一招一式都是驚心動魄,眼睛在看,腦子裏卻在回憶當時打鬥的情景。

就這樣,冷對著牆壁上掛的那些圖畫招式看了三天三夜,不時的拿劍比試幾招從中尋找破綻。

幾天下來,他發現忠子木的槍法似乎沒有破綻。要想打敗他,那就得提升自己的武功,否則很難勝他。

可是,短短幾天的時間要想自己的武功突飛猛進,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誰也無法做到。

冷在房間裏麵不斷的練劍,反複演練那些招式,將忠子木想象為假象敵正與自己交手。

兩天下來,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忠子木的槍法快而準,以進為攻,每次出招都是先下手為強步步緊逼。

這樣一來,忠子木完全占據了優勢,恍惚一直在壓著他打。而他隻能防守,以退為進。

冷突發奇想:要是我反其道而行,逆招與他較量又會怎樣?

於是,他便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來到院子裏演練,將忠子木的招式作為遐想過招。

一翻演練下來,他又發現不行。不出三十招自己已經無法應對忠子木的槍法,會死的很難看。

忽然,郎沙走了過來:“你反其道而行,這是練武大忌,很容易走火入魔,絕對不可以這麽練。”

冷抬頭看著郎沙:“師父,那我應該怎樣?”

郎沙深吸了一口氣:“你的劍招早已登峰造極,論劍法,你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可是,你卻無法突破瓶頸。”

“什麽意思?”冷一臉的疑惑,不明白師父話裏的意思。

郎沙說:“劍的最高境界便是劍氣,你要想打敗霍正,就必須悟出劍氣來。但是,這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你需要更多的實戰經驗,從中悟出劍氣。”

“實戰經驗,悟出劍氣?”冷喃喃自語,心中也是非常矛盾。師父練了這麽多年都沒有練出劍氣,自己才練了兩年多的劍,又怎麽可能練出劍氣?

郎沙說:“劍氣乃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但它卻能殺人於無形。氣,萬法自然,皆有氣。真氣與內力又不同,有的人將內力凝聚於劍上、掌上、拳上傷人五髒六腑,有的人將真氣凝聚於掌上、拳上傷人與無形。”

郎沙咧嘴一笑,接著說:“劍氣一出,十丈之外都能殺人於無形。無論是神兵寶甲,還是堅不可摧的盾牌,頃刻間都會被劍氣擊穿。那時,普天之下恐怕沒有幾人是你的對手。”

冷苦笑了一下:“師父,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咱們先想想怎麽對付忠子木。”

郎沙完全不放在心上,笑了笑:“忠子木又何須對付?”

冷很是吃驚:“再過兩天我就要和他決戰了。要是我打不贏他,他就要抓我,怎能不需要對付?”

郎沙說:“那天切磋,忠子木並沒有留手,你們已經打了個平手。既然忠子木贏不了你,他還怎麽抓你?”

冷皺了皺眉:“可他是鐵麵判官,即使現在不抓我,以後也會纏著我啊。”

郎沙哈哈一笑:“這個你更不必放在心上。忠子木雖然鐵麵無私,但他也有一個規矩。”

冷迫不及待追問:“什麽規矩?”

郎沙說:“打贏他的人不抓。這麽多年以來,還沒有誰打贏過他。但是,你卻能和他打個平手,他有什麽理由抓你?”

冷卻不認同:“師父別忘了,我隻是與他的槍法打了個平手。萬一他出劍呢?”

郎沙心裏一緊:“這個為師倒沒有放在心上。你說的沒錯,萬一忠子木出劍呢?他的劍法到底怎麽樣,江湖上沒人知道。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傳說。”

冷深吸了一口氣,氣勢淩人:“還有兩天的時間,我一定要想辦法打敗忠子木。”

郎沙卻說:“兩天的時間你又如何贏的了忠子木?眼下為今之計倒是有一個辦法。”

冷追問:“什麽辦法?”

“跑。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郎沙輕飄飄的說出了不得已的話,這個辦法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雖然失信,但也無奈。

“不行。”冷當即拒絕,趾高氣昂道:“我既然答應了忠子木七天後在西郊樹林決戰,又豈能一走了之,這並非大丈夫所為。更何況,我要是失信於人,以後還怎麽在江湖立足?”

郎沙說:“既然你不想失信於人,又不想被忠子木抓去官府,那你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敗他了。好好練劍吧。”說完,轉身便走。

“師父.......師父!”

冷喊了兩聲,郎沙頭也不回。他一臉的無奈,看著手裏的劍很是氣惱,可此刻再氣也沒有用,還是打不過忠子木呀。

他喃喃自語:“忠子木,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抓走的。我大仇未報,豈能跟隨你去官府銷案。”

兩天後,冷與郎沙如約來到了城外西郊的樹林,忠子木已經等候在那。他依然是那一身打扮,鎖子甲青雲靴,胸前纏繞著鐵鏈,腰間掛著佩劍,戴著半邊鐵麵具,一臉的冷漠。

冷身穿黑色的披風,黑色條紋蟒袍,手持三尺流雲劍,腳上是黑色的靴子。他拱手道:“忠大哥,別來無恙。”

忠子木拱手道:“冷老弟,別來無恙。”隨即又道:“你我今日一戰,忠某必定全力以赴,冷老弟也無需手下留情。”

冷應道:“那是自然。忠大哥要抓我去官府銷案,這是萬萬不行的,今日一戰,在下必定拚勁全力。”

“那好。”忠子木手裏的銀槍一揮,接著道:“冷老弟,撥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