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煮酒論劍

有些事,既然已經做了,那就沒有後悔的。

人,不該殺也殺了,沒有回天之術,更無起死回生的方法。

“鐵麵判官”忠子木既然來了,那也沒有什麽好怕的,該怎樣就怎樣。冷壓根就不放在心上。

既然已經約定七日之後在西郊的樹林比武,反正還有七天的時間,這幾天就好好琢磨一下怎麽打敗忠子木好了。

冷提議:“師父,既然你跟那忠子木有過交手,那就了解他的武功。現在我還有七天的時間,這七天咱們就好好練練,找出忠子木的破綻。”

郎沙沉默了一下:“這個方法倒是可以,但是想要在七天內找出忠子木的破綻,並非易事。”

冷很堅定:“不管行不行,總得試試。”

“那好。師父這就去買杆槍來與你練練。”郎沙點了下頭,立即離開客棧去兵器鋪買了杆長槍回來。

師徒二人吃過飯後,便在客棧的後院練習了起來。郎沙盡量模仿使用忠子木的二十四路“逍遙槍法”與冷過招。

對於槍法,郎沙並不精通,更何況是模仿忠子木的槍法。那紅纓槍在他手上雖然使得虎虎生威,卻還是差了一些。至少與忠子木比起來,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這不,與冷交手不到二十個回合,他就被冷一腳將槍踩在了地上,劍頂在了喉嚨。

冷放下劍說:“師父,忠子木的武功沒這麽差吧?”

郎沙一臉的無奈:“那當然。為師不善使槍,還是模仿人家的武功,自然不如忠子木。”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要想贏忠某,又何須模仿。”

冷和郎沙心裏一驚,兩個人抬頭看去,忠子木竟然從屋頂上麵跳了下來,以至於他什麽時候來的,師徒二人卻一點察覺也沒有。

冷問道:“你來了多久?”

忠子木說:“很久。”他看了一眼郎沙手中的紅纓槍,又說:“從你們一開始交手我就來了。”

冷聳了下肩膀:“既然來了,那比劃一下如何?”

忠子木淡淡一笑:“正有此意。忠某也想看看你學到了郎沙幾成的武功。”

“請指教。”冷作了個請的手勢,與忠子木站開了距離等待他出招。

忠子木左腳一踢拄在地上的紅纓銀槍,雙手揮動了幾下“呼呼”作響。隨即便是一招“七探蛇盤”,那銀槍在冷的腳下猶如翻江倒海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冷被擊的隻能用劍防守,連連被逼的後退了七八步。那忠子木又是一招“群魔亂舞”,銀槍在他手中快速的旋轉,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圓圈殘影,風馳電逝一般打向冷。

冷暗暗吃驚,之前跟師父過招,他也用了這兩招。可是,這同樣的招式出現在忠子木的手上,那威力不容小覷。他忙一個後跳躲避,忠子木卻是欺身上前。

郎沙站在一旁看的大驚失色,忠子木的武功明顯比以前高出了許多。這兩招槍法看似隻有兩招,可這招中有招,實際上他已經使出了一百三十七招。

那第一招“七探蛇盤”,每一探就是八槍,七探就是五十六槍。這第二招“群魔亂舞”,是一個連環招式,頃刻間便是八十一槍。

而冷的劍招雖然快,每次出劍就是十刺。此刻應對霍正的兩招槍法,實際上他已經回擊了一百四十八刺。

高手過招,不能有半點分心。他們二人打的風起雲湧,地上的落葉都被掃起隨風飄揚,一盞茶的時間不到,兩個人已經交手兩百多個回合。

此刻,冷站到了屋頂,忠子木也站在屋頂與他對立而站。後者說:“看來,你得到了郎沙的真傳。忠某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對手,能夠像現在這樣打的痛快。”

冷咧嘴一笑:“你的槍法也不耐。跟我交過手的人,你算是打的最痛快的。”

“哈哈哈哈。那就再大戰三百回合,如何?”忠子木這樣說。一個習武之人,生平能遇到一個對手,那是很難得的。

“好。”冷重點了下頭,隨即手裏的劍一揮:“看劍。”

隨即郎沙便看見冷一躍而起,手裏的劍刺向了忠子木的左肩。忠子木手裏的銀槍一揮“鐺”的一聲脆響,劍與槍撞擊在半空中擦出火花來。

“鐺鐺鐺”一陣脆響不停,猶如金戈撞擊之聲。兩個人從屋頂打到了大街上麵,街道上的行人嚇了一跳,立即四散跑開躲避。郎沙也第一時間跑到了街道上觀戰。

這一架,兩個人打了一個多時辰,打的那是酣暢淋漓不分勝負。轉眼間,兩個人卻在酒館坐了下來,竟然喝起酒來了。

忠子木大口喝了一碗酒:“痛快,好久沒像今天這般痛快了。”

冷哈哈一笑:“自從跟隨師父闖**江湖以來,如今已有半年的時間,我也沒有像今天這般痛快過。”

“來,冷老弟,忠某敬你一碗。”忠子木豪氣幹雲,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要抓冷前去縣衙銷案的。

冷伸手一揚:“忠前輩與我師父同輩,怎能與我稱兄道弟。忠前輩,晚輩敬你才是。”

忠子木卻說:“咱們是以武功論高下,今日你與我打了個平手,沒什麽不可以的。”

冷咧嘴一笑:“那好。忠大哥,幹了。”

忠子木愣了一下:“你叫我什麽?”

冷笑著說:“你叫我冷老弟,又比我年長十幾歲,我當然要管你叫大哥了。”

“哈哈哈哈”忠子木大笑了幾聲:“確實如此。來,冷老弟,幹了。”

郎沙並未參與他們的喝酒,而是在一旁靜靜的看。眼見他們兩個如此豪情,心裏卻甚是高興。隻要擺平了忠子木,相信他自然會解決官府的事。

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難得一知心。不多會,一壇子酒就見底了。冷高喊:“小二,拿酒來。”

“好嘞。”小二應了一聲,立即搬了一壇子酒來。

冷揭開封口,為忠子木倒上:“忠大哥,請。”

“請。”忠子木端起碗道。一碗酒下肚,又道:“冷老弟劍法快如閃電,精妙絕倫,比起你師父郎沙有過之而無不及。”

冷笑了笑:“小弟怎能與師父相比,我師父的劍法遠在我之上。不過,忠大哥的槍法卻是出神入化,不知忠大哥劍法如何?”

忠子木淡淡一笑:“愚兄不會用劍,這劍隻不過是一件裝飾品而已。”

“哦?”冷自然是不會相信的,要是忠子木不會用劍,又豈會掛把劍在身上。他輕輕一笑:“據我所知,江湖傳聞忠大哥的劍法才是一絕。據說,普天之下能逼你用劍的人幾乎沒有。即使忠大哥出劍,普天之下恐怕沒有人能接的住一招。”

忠子木哈哈大笑了起來:“冷老弟,江湖傳聞你也信?”

冷淡淡一笑:“有些可信,有些不可信。但對於忠大哥的槍法,我已經見識過了,想必忠大哥的劍法更加高明。”

忠子木哈哈一笑,避而不答:“來來來,喝酒。”

“好。”冷端起碗應了下,眼角的餘光卻看向了忠子木腰間掛的佩劍。他心想:你一定是個用劍高手,槍法隻不過是你基本武功而已。劍,才是你的看家本領。我一定要逼你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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