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失去聯係

冷一臉的苦楚,現在好了,自己變成“**.賊”了。他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伸手輕輕的解開了鬆若雲的腰帶,將她的衣服翻開。

腹部已經被鮮血染紅,冷從背包裏拿了幹淨的布擦幹淨血,小心翼翼的檢查傷口。

他仔細瞧了瞧傷口,心中鬆了一口氣:“鬆姑娘,還好,傷口不深,應該沒有傷到內髒。”

鬆若雲緊閉著雙眼,眼角的淚水一直在流。這一刻,她心裏很亂,心在砰砰跳,暗暗發誓,一定要殺了冷。

冷在傷口上倒了些金瘡藥,包紮好用被子蓋上解開了鬆若雲的穴道:“鬆姑娘,你好好休養幾日,我去給你拿行李過來,你自己把衣服換了。”

鬆若雲沒有說話,一直緊閉著眼睛,直到聽見冷打開門出去的聲音關門,這才睜開眼看了一下門口,他們師徒倆在說話,問她的傷勢。

忽然間,鬆若雲又覺的冷不是那麽壞。至少剛剛他並沒有任何輕薄的舉動。可是,他師父竟然是郎沙,周進,顯然是假名。

郎沙,她一點也不陌生。雖然從未見過,但一早就聽師兄說過。當年大師姐江月,就是被郎沙給害死的。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郎沙盡然這麽儒雅清秀,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壞人。可他卻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殺手。

再轉念一想,冷的師父是殺手,顯然冷也是江湖殺手。

殺手,那是江湖上人人得以誅之的人。

驟然間,她又想到綿陽鎮上那些惡霸、地痞流氓、采花賊短短幾天都被神秘人殺了,而那段時間自己一直在監視他們師徒,他們要麽離開客棧,要麽就一直在客棧裏麵,難不成,那些人都是他們殺的?

他們是殺手?又是怎樣的殺手呢?

“吱呀”一聲,房門推開了,冷走了進來:“鬆姑娘,我在你的房間沒有找到你的行李,你放哪了?”

鬆若雲沒有回答,而是質問:“你老實告訴我,你師父是不是郎沙?”

“這......”冷沉默了一下,點頭說:“是的。”

“他是江湖殺手,對不對?”

“是。”

“你也是殺手?”

“是。”

“綿陽的那些惡霸、地痞流氓、采花賊,都是你們殺的?”

“是。”

鬆若雲不禁問道:“你為什麽要做殺手?”

冷一臉的苦楚,緩緩說:“為了生存。”

鬆若雲斥道:“難道不做殺手,你就不能生存了麽?你可知道,殺手那是江湖上人人得以誅之的。”

“我知道。可我為了生存,我沒得選擇。”冷一臉的平靜,隨即自嘲的笑了,笑的很淒涼:“我不像你,出身名門正派。如果你有跟我一樣的遭遇,你就不會這麽說我了。”

不知道為什麽,鬆若雲看見冷嘴角笑的那一刹那,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痛苦、不甘。甚至是仇恨。

他的笑,看似很自然,卻透露著淒涼、心酸,讓人看了總覺的心裏難受。

冷又說道:“你好好休息吧。等天亮了我去給你買衣服。”說完不等鬆若雲說話便轉身走了出來。

郎沙凝視著冷:“為什麽要告訴她我們的身份?”

“我也不知道。”冷輕搖了一下頭。抬頭看著院子裏的月光,今晚的月亮很圓很美。

郎沙說:“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躺在**的鬆若雲聽見這話,心裏一驚,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冷顯得有些激動:“師父,我沒有。”

“沒有你幹嘛這麽激動?”郎沙笑了笑,又說:“喜歡就喜歡唄,為師不會阻止的。”

“我不跟你說了。”冷很是氣惱,不願意搭理師父,一個縱身踩踏在護欄上麵飛身上了屋頂,靜靜的看著月亮。

此時此刻,他心裏想的是夏芸。他很清楚,自己喜歡上了夏芸,是那種一見就喜歡的。

可是,師父卻不讓他跟夏芸來往,這讓他很苦惱。

不多會,郎沙也飛身上了屋頂,手上擰著兩壇子酒:“在想什麽?”

“師父。”冷喊了一聲,隨即別過頭去,不想理他。

郎沙淡淡一笑,走了上前:“來,咱們師徒聊聊天。拿著。”

冷接過了酒壇子,打開封口喝了一口問道:“師父,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吧。”郎沙喝了一口酒看著冷,他知道冷是個苦命的孩子。自己就是他最親的人,而在他的心裏,他也把冷當作自己的兒子一般。

“你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郎沙回答的很幹脆,隨即喝了兩大口酒,接著說:“為師生平隻愛過一個女人,可惜我們始終不能在一起。”

冷凝視著郎沙:“是江月嗎?”

“嗯。”郎沙輕點了一頭,癡癡的看著月亮咧嘴笑了起來:“她很美很美,很溫柔。”

酒不醉人,人自醉,郎沙恍惚看見了江月。她就出現在月亮上,她的音容笑貌還是那麽好看,迷人。

冷問道:“是玄清師太要拆散你們嗎?”

郎沙苦笑了一下:“算是吧。除了她,還有整個武林。因為我是個殺手,而她是名門正派中人,跟我在一起,被那些名門正派視為不恥。”

冷追問道:“那她是怎麽死的?”

驟然間,郎沙腦海中出現了當年江月慘死的一幕。他遭到武林正派中的圍攻,江月為了救他,自刎以求正派中人放過他。

她,就死在他的懷裏。

想起這一暮暮,郎沙很是心酸,猛喝了幾口酒,緩緩說:“是我害死的。”

“什麽?”冷很是吃驚,眼見師父神色黯然,一臉的痛苦,也就不再多問。他很清楚,師父心中也有傷痛,或許這就是他平時喝酒自我麻痹吧。

......

等到冷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掛,昨晚跟師父喝了好幾壇子酒,喝的酩酊大醉,這會師父卻不見了。

正當冷要從屋頂跳下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手裏捏著一張紙條,他攤開一看,是師父留的“你好好照顧鬆姑娘,師父先行一步,日後在武當山下飛雲客棧會合”。

冷也沒想那麽多,原本就要趕往武當山,現在師父隻不過是先走一步了。他跳下房頂,先去市集給鬆若雲買了些幹淨的衣服。

可他也不知道人家穿多大的,有些犯難。瞧見門口有個身高跟鬆若雲差不多的女人經過,他便讓老板按照那個女人的身材拿衣服,隨即又去買了隻雞。

回到客棧,冷把雞交給了店小二,讓他幫忙燉了,打賞了一點銀子。隨即把衣服交給鬆若雲,讓她自己換上。鬆若雲瞟了一眼冷:“謝謝。”

冷淡淡一笑,轉身走了出去,把門關上。

沒多久,裏麵傳來了鬆若雲的聲音:“你進來吧。”

冷推開門走了進去,咧嘴一笑:“ 想不到那老板拿的衣服還挺合身的。”

鬆若雲橫眉冷對:“別以為你給我買了衣服,我就會原諒你。”

冷隻是笑笑不說話。

鬆若雲岔開話問道:“你有沒有看見我師兄師妹他們趕來?”

冷搖頭:“沒有。我剛在集市上轉悠了一陣,並未看見你的師兄師妹。”

鬆若雲皺了下眉喃喃自語:“奇怪,按理說他們也該趕到了。難道,他們沒發現我留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