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誤傷若雲

冷並不理會鬆若雲的話,一步步逼近。後者心驚肉跳,那杏眼緊緊的瞪著冷。

“**.賊。”鬆若雲很是惱火,一掌打向冷。

冷抬手抓住了鬆若雲的手腕,嘿嘿一笑:“細皮嫩肉的。”

“你......”鬆若雲咬牙切齒,奮力掙開冷的手,可卻被他抓的死死的,怎麽也睜不開。隨即她抬腿踢向冷的褲襠。

冷忙側身躲過了那“斷子絕孫”的一腳,隨即抓著鬆若雲的手一個後勒。驟然間,鬆若雲被自己的胳膊勒住了脖子,冷站在她的身後緊緊的拽住,手痛不說,就連呼吸也困難。

鬆若雲這下沒法反抗了,心裏又急又怕:“你......你要幹什麽?”

冷笑了笑:“我還以為流雲派的人武功有多厲害,就你這樣的身手,也敢行走江湖?”

鬆若雲滿臉鐵青:“不準你侮辱我們流雲派。我拳腳功夫不如你,那是我自己學藝不精。你有種就放開我,咱們比劍。”

這話鬆若雲說的倒是實話,流雲派向來以劍術聞名,對於拳腳功夫,門下弟子還真沒多少人能夠精深的。一來,本門的內功心法博大精深,要練拳腳功夫得先練習內功心法。

而內功心法卻需要日久年深的修煉,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也正因為這樣,流雲派弟子很少有人會在拳腳功夫上下功夫,都是專心練劍。

冷輕蔑的一笑:“你拳腳都不如我,還敢跟我比劍,有點意思。”

“那你放開我。我一定打的你滿地找牙。”鬆若雲咬牙切齒,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教訓一下這個無恥之徒。

“行。”冷鬆開了鬆若雲,隨即在她後背推了一把。

“啊!”鬆若雲尖叫一聲,原本以為冷放開就沒事了,哪知道會被他推一把,壓根就沒防備,結果腳下重心不穩,被推了個踉蹌撞擊在桌子上,疼的要命。她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冷:“你......算你狠。”

冷嘻嘻一笑。

鬆若雲抓起外套快速的穿上:“把劍還我。”

“拿去吧。”冷將劍丟了過去。

鬆若雲接住了劍,狠狠的瞪著冷:“**.賊,今天我不宰了你,我就不叫鬆若雲。”

話音剛落“鏘”的一聲,鬆若雲拔出劍刺向了冷。

冷倒是吃了一驚,這一刺速度極快,忙揮起手裏的劍一擋“鐺”的一聲撞開了鬆若雲的劍。

鬆若雲一個轉身,使出一招“流雲追月”,劍招急轉而下,猶如柳葉飄**,一連三刺。

冷不慌不忙,並沒有拔劍,隻是揮舞著劍防守。不多會,兩個人已經過了十七八招,冷這才意識到,鬆若雲的劍法並不簡單,“流雲劍法”果然名不虛傳。

鬆若雲見十幾招還不能製服冷,便使出了一招“花前月下”。隻見她縱身一躍,手裏的劍挽出十幾個劍花來,接著便是一個挑刺。

這一招來勢洶洶,“鏘”的一聲,冷撥出了劍。“鐺鐺鐺”一陣清脆的撞擊聲響起。

兩把劍撞擊擦出的火花,一閃一閃的照亮著並不是很亮的房間。突然,“噗嗤”一聲,接著冷就聽見鬆若雲“啊”的一聲大叫。

“啊?”冷心裏一驚,自己竟然失手了,刺進了鬆若雲的小腹。

冷大急,忙把劍拔了出來,一個箭步上前抱住了鬆若雲:“鬆姑娘,你怎麽樣?”

“你......你好狠。”鬆若雲瞪著冷,一臉痛苦的神情。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冷焦急萬分,這房間太黑了,剛剛沒看清楚,隻是本能的防守她的劍,哪知道竟然刺傷了她。

鬆若雲疼的大汗淋漓,小腹處的衣服很快就被血染紅了。冷來不及多想,立即抱起她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師父。”

“怎麽回事?”郎沙見鬆若雲腹部在流血,一臉痛苦的神情,大吃一驚。

“我剛剛不小心刺傷了她。”冷焦急萬分,催促道:“師父,你快救救她,她不能死。”

“先把她放**。”郎沙心裏一緊,徒弟說的沒錯,鬆若雲是絕對不能死的。一但她死了的話,那便和流雲派結下了仇恨。當年自己就因為跟江月相愛,導致她慘死,因此與流雲派結下了深仇。

冷立即將鬆若雲放到了**,一臉的自責:“鬆姑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堅持住,你不能死。”

“你好狠。”鬆若雲狠狠的瞪著冷,傷口疼的眼角流出了淚水。她呻.吟了一聲:“好......好疼。”

郎沙說:“鬆姑娘,情況緊急,現在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了,我得解開你的衣服檢查你的傷勢。”

說完,郎沙便伸手去解鬆若雲的腰帶。鬆若雲立即抓住了郎沙的手:“不行。我死也不讓你檢查。”

“鬆姑娘,這都什麽時候了,命要緊。”郎沙一臉的焦急,這姑娘竟然連命都不要,還顧及什麽男女授受不親。

“我不能讓你們玷汙我的清白。”鬆若雲咬牙擠出了一句話,死對她來說不算什麽,可清白名聲是大。

“豈有此理。”郎沙有些氣惱:“你把我郎沙當初什麽人了。我這是救你。”

鬆若雲心裏一驚:“你......你說什麽?你是郎沙?你不是叫周進嗎?你到底是誰?”

郎沙暗暗叫苦,一時嘴快說漏了。他也懶得解釋,伸手便點了鬆若雲的穴道去解腰帶。

可手一觸碰到腰帶,心中一個念頭產生。這如花似玉的一個女子,自己跟他發生肌膚之親確實不妥。

想了想,郎沙把手縮了回來:“冷,你來。”

“我?”冷心裏一驚,又道:“師父,我不會治傷。”

郎沙斥道:“怎麽不會?你從小滿身是傷,你要是不會治傷,那誰會?是你把人家傷成這樣,你不救誰救?”

冷咬了咬牙:“那好吧。”

“快點,救人要緊。”郎沙將金瘡藥遞給冷,轉身走了出去把門關上。

冷靜靜的看著鬆若雲,此時此刻心裏很不是滋味。看著一臉痛苦的她,他心裏想起了惜。

長這麽大以來,最親的人就是惜,受了傷也是兩個人相互幫助療傷,唯一有個肌膚之親的女子,隻有惜。然而,惜卻被趙百萬給活活打死了,現在最親的人便是師父。

冷深吸了一口氣:“鬆姑娘,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給你療傷,你不要多想。”

“**.賊。”鬆若雲狠狠的瞪了冷一眼,閉上眼睛流出兩行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