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四象劍陣

郎沙看了看天,這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來。也就打算將水月宮的一些事告訴冷,讓他對江湖有更多的了解。

這事也隻是江湖上的一個傳說,具體是真是假,不得而知。江湖傳聞,自從水月宮主將宮主的位置傳給梅蘭秋菊四劍之後便消失了。

江湖中,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這三十多年以來,根本就沒有人見過她。

當年,水月宮也是如日中天,分舵更是遍布江湖。但三十年前水月宮發生了一件怪事,梅蘭秋菊四位宮主突然暴斃,江湖傳聞是中毒而死,具體不得而知。

一時間水月宮群龍無首,也就在這個時候,水月宮遭到了奇怪的殺戮,險些從江湖上消失。

索性天不亡水月宮,浪跡江湖的一位分舵首領幕瑤得知水月宮遭到滅頂之災,即使她已經離開了水月宮,但依然心係水月宮安危。

她四處尋找水月宮逃出來的弟子,趕往水月宮天山托木爾峰總壇救援。可當她們趕到的時候,總壇的人都死了,水月宮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幕瑤帶領眾人埋葬了水月宮弟子之後,便開始重建水月宮,一幹弟子立她為水月宮第三代宮主。

為此,新任宮主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為水月宮慘死的九萬八千弟子報仇雪恨。可是,她們根本就不知道仇人是誰,沒法報仇。

水月宮遍布天下,能夠在一夜之間將水月宮連根拔起的絕非等閑之輩。江湖中任何一個門派,哪怕是七大派聯手也做不到。

因此,水月宮慘案成為了江湖中的一個謎。沒有人知道是誰幹的。幕瑤調查了一段時間,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唯一的線索就是襲擊水月宮的人全都是男人,而且全都是黑衣黑巾蒙臉。

無奈,幕瑤便放言江湖,凡是踏進水月宮範圍的男人,一律格殺勿論。這些年來,不少江湖中人無意間進入水月宮範圍,都被一一誅殺。

隨著時間的變遷,漸漸的水月宮再次轟動武林,讓人聞風喪膽,沒有人敢踏進水月宮範圍。

冷聽的甚是奇怪:“師父,你不是說水月宮在天山托木爾峰嗎?怎麽又會在這?”

郎沙說:“水月宮當年就入主中原遍布天下,雖然毀於一旦,但這麽多年在幕瑤的精心建立下,又再次發展壯大了。不過,現在的水月宮雖然沒法跟當年相比,但在江湖中的地位,仍然不可小覷。”

“江湖險惡,處處危機。”冷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郎沙說:“江湖險,人心更險。記住,身在江湖不要輕信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哦。知道了。”冷應了一聲。心裏明白,師父這是在說夏芸。

這時,雨漸漸停了下來。師徒二人離開了亭子繼續趕路,原本冷還想找個有水的地方衝洗一下身上的泥淋,然而他們卻遇到了麻煩。

正如郎沙所說,隻要是男人進入水月宮範圍便會被誅殺。可他們要經過的地方,就必須進入水月宮範圍。要是繞路的話,路程可就遠了。

郎沙並不想惹麻煩,打算悄悄經過前麵的樹林。可他們剛踏進樹林,就有一群身穿紅衣紅紗遮臉的女人拿著劍奔了過來,將他們圍了起來。

郎沙很清楚她們是水月宮的人,忙拱手作揖:“各位仙子,我們師徒無意冒犯。隻是要去的地方,不得不經過這裏,還望行個方便。”

為首的女子斥道:“凡是踏進我們水月宮的男人,都得死。”

沒有過多的語言,話音剛落,八個女子立即揮劍攻向了郎沙、冷。

“冷,別傷害她們,快走。”

郎沙大急,得罪了水月宮可沒有好果子吃。心裏更加擔心冷手上沒個輕重,萬一傷了這些人,那可就說不清楚了。

“是,師父。”冷應了一聲,腳下立即使出輕功跳躍。

“想走。”紅衣女子們也非等閑之輩,立即一個縱身使出輕功在空中翻轉三百六十度攔在了冷的前麵,手裏的劍刺了過來。

冷忙閃身躲避,一連接了她們七八劍,嘴裏喊道:“仙子,我們不是壞人,隻是路過的。”

水月宮立下的規矩,她們也都是奉命行事,根本就不聽解釋。更何況,當年水月宮就遭遇了慘禍,銘記於心,豈能大意。

郎沙麵臨四個女子的圍攻,也並沒有反擊,隻是一味的躲避。行走江湖多年,他更清楚冤家宜解不宜結。

可是一連二十招下來,他發現這些女子的劍法不是普通的劍法,而是一個劍陣,要是再不反手,恐怕性命難保。

“鏘”的一聲,郎沙拔出了劍:“你們再苦苦糾纏,休怪我不客氣。”

“少廢話,看劍。”

四個女子一躍而起,手裏的劍在空中挽出幾個劍花來,以一種俯衝的姿勢攻向郎沙。

郎沙一躍而起,手裏的劍一挑撞開了她們的劍。忽然,他發現冷不見了,自己一個人對八個。

前後左右上下全都是劍刺了過來,郎沙忙在空中一個翻轉,接著手裏的劍一挽,將其中一個女子的劍挑飛了。隨即一腳踢在她的身上,借力使出輕功跳出七八丈外,接著又一個縱身,消失不見了。

眾人大驚,不曾想到此人輕功竟然如此了得,居然讓他們都逃走了。

郎沙憑著一口氣輕功追逐了三四裏,這才追上冷。當即斥責道:“好你個兔崽子,你咋跑了呢?”

冷煞有介事的說:“不是你讓我快走的嗎?又讓我不要傷害她們,那我隻能用輕功跑了。”

郎沙瞪著冷說不出話來,好半天又笑了笑:“行啊,你小子隻顧自己逃跑,就連師父都不要了。你就不擔心師父被她們給殺了?”

冷滿臉的不屑:“那幾個人要是能殺了大名鼎鼎的殺手郎沙,那她們恐怕要轟動武林了。可話又說回來,大名鼎鼎的郎沙要是連幾個弱女子都打不過,那還真的是.....那啥。”說完,嘿嘿一笑。

“她們是弱女子?”郎沙雙眼瞪的銅鈴一般看著冷,心裏明白,這小子在挖苦自己呢。隨即點了點頭:“行啊,現在長能耐了,居然敢調.戲師父了。”

話音剛落,郎沙揮起手裏的劍就要打,冷忙跳躍開來:“師父,不帶這樣的,開個玩笑嘛。”

“下次還敢挖苦師父,決不輕饒。”郎沙表麵上很生氣的樣子,實際上一點也不生氣,師徒兩個人相處了兩年多,名義上是師徒,實際上更像父子。

“謝謝師父。”冷嬉笑著湊了上前,隨即問道:“對了,師父,剛剛那些人的劍法好奇怪,那是什麽劍法?”

郎沙說:“那是水月宮的四象劍陣,看她們的劍招,還不是很純熟。倘若假以時日,你我二人恐怕難以應對。”

“那麽厲害?”冷很是吃驚。不過轉念一想,剛剛隻是跟她們過了幾招,確實比較棘手的。劍法變幻莫測,配合的很默契。

郎沙說:“四象劍陣奧妙無窮,需要四個人一同演練缺一不可。倘若將這套劍陣練的爐火純青,就是一等一的高手恐怕一時半會找不到破綻,也難以脫身。”

冷皺了下眉:“那我的快劍呢?”

郎沙哈哈一笑:“就連當年的劍神遇到水月宮的梅蘭秋菊四劍,也是廢了好一翻功夫才破陣。”

冷不禁問道:“那他是怎麽破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