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專殺男人

“周大俠,敢問你是在何處尋得流雲劍?”左丘歌拱手作揖,頗顯禮數。一來,不知對方真實身份,二來也不清楚底細,自然要恭敬一些。

流雲劍一直都是流雲派曆代相處的寶劍,能夠得到寶劍的人,也就意味著將會是下一代流雲派掌門。

當年,靜一師太原本把流雲劍傳給了最得意的大弟子江雲,年輕氣盛的江雲卻挑戰武林各大門派,靜一師太屢次勸說不聽,最後不得不將江雲逐出了師門,收回流雲劍。

後來,又收了一個女弟子夏雪,這丫頭聰明伶俐,深得靜一師太的喜歡,也就順理成章把流雲劍傳給了她,也就是現在的流雲派掌門玄清師太。

流雲劍自從靜一師太傳下來長達百年,二十多年前玄清師太又把它傳給了得意弟子江月,哪知道江月卻愛上了邪道中人郎沙,最後還慘死導致流雲劍失蹤下落不明。

這麽多年以來,流雲派一直在追查流雲劍的下落,結果都是查無音訊。幾個月前左丘歌目睹了流雲劍,誤以為冷便是流雲派的人,立即撤退了。

哪知道回到無塵山莊,將此事稟報莊主才得知,那流雲劍早已是下落不明,如今出現在一個少俠手中。無塵山莊與流雲派淵源極深,莊主自然要代流雲派找回流雲劍。

錦衣衛在江湖中遍布極廣,要打探冷的下落並不是什麽難事。左丘歌得知冷出現在瀘州,立即帶著人趕了過來。

此刻,也就有了左丘歌四人出現在瀘州郊區茶館遇見冷的一幕。這也是完全巧遇。

至於流雲劍是怎麽來的,郎沙自然不會告訴左丘歌。當日把流雲劍交給冷,他就知道早晚會惹出事來。

可有些事,始終是要麵對的。這麽好的一把寶劍,要是讓它埋沒於劍架上麵,那就太對不起它了。

自古以來,寶劍都是強者得之。誰有實力,誰就能夠擁有。郎沙把劍交給冷,其實還有另一個目的。

那就是故意為之,讓流雲派的人來奪劍,目的是要提升冷的武功。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流雲派的人沒來,卻把無塵山莊的人招來了,這事就比較棘手了。

郎沙嘿嘿一笑:“在下也是在一個山穀有幸拾得。既然我撿到了此劍,那這劍就是我的。現在我把劍贈給了我徒弟,那就是我徒弟的,這好像跟無塵山莊或者流雲派已經沒有關係了,不是嗎?”

左丘歌正要說話,郎沙又補充了一句:“更何況,流雲派已經遺失十幾年了,於情於理都不能算是他們的對吧?”

“這.....”左丘歌語塞,一時間竟然答不上話來。周進的話確實有些道理,劍都丟失十幾年了,現在再要回去,這也說不過去。

按照江湖規矩,討要無果就是動粗。可錦衣衛卻不能這麽做,這要是傳出去了勢必玷汙錦衣衛幾十年在江湖中建立的聲譽。

沉默半響,左丘歌拱手道:“打擾了。”隨即又對冷拱手:“敢問少俠怎麽稱呼。”

冷淡淡一笑:“冷!”

“冷?”左丘歌皺了下眉,不禁問道:“是名還是姓?”

“我的名字就叫冷。”冷顯得很無奈,自從記事起就不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隻記得自己姓冷。

“謝謝,告辭。”左丘歌道了聲謝轉身離開,四個人冒雨走出了茶館。

一旁的錦衣衛很是不解:“指揮使,難道就這麽算了?”

左丘歌說:“此事我們不便插手,還是讓流雲派的人自己取劍。想必他們也該到了瀘州,你通知一下流雲派的人。”

“是。”

他們一走,郎沙心裏便擔心了起來。無塵山莊與流雲派是什麽關係,他很清楚。此刻在這裏遇到了左丘歌,用不了多久流雲派的人便會來奪劍。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等雨停,他就帶領著冷匆匆往茶館後門走了。

冷很是不解:“師父,這麽大的雨,我們還是等雨停了再走吧。”

郎沙快言快語:“我們在這遇到了錦衣衛,他們很快就會通知流雲派的人來奪劍。一但打起來,勢必會有死傷,咱們犯不著與流雲派發生衝突。”

“那我們快走吧。”冷心裏一緊,心都懸了起來。雖然是初涉江湖,可對於武林中那些名門正派也是聽師父一一說過,得罪了名門正派,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自己就兩個人,人家流雲派可是武林中的名門大派,光弟子就好幾千人,高手更是如雲。現在自己手裏拿著人家曆代相傳的寶劍,簡直就是燙手的山芋。

有心把這劍還給流雲派不給自己惹麻煩,可自己又特別喜歡它。更何況,還是一把吹毛斷發的寶劍。一個劍客,劍就是生命,到手的東西哪能輕易給人。

郎沙嘿嘿一笑,他還擔心冷害怕人家奪劍,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會將寶劍拱手相讓。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這小子是舍不得流雲劍的。

雨下的很大,兩個人就連蓑衣也沒有,被淋了個落湯雞。泥巴路被大雨衝一下特別難行,靴子上都布滿了泥淋。

趕了一段路,冷眼見前麵有個雨亭。催促道:“師父,前麵有個亭子,我們去避避雨。”

“好。”郎沙應了一聲,兩個人快步奔向雨亭。

進入雨亭,冷大呼了一口氣,看了看師父又看看自己身上:“這下好了,全身泥巴。”

“別抱怨了。等雨小了些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裏。”郎沙看了看四周,總覺的有些心緒不寧。江湖經驗告訴他,會有大事發生。

“為什麽?”冷很是不解。這麽大的雨趕路累不說,被雨淋濕了衣服粘在身上別提有多難受。

郎沙說:“這裏四周雜草叢生,隻有一條小道。而這又是望門亭,距離這裏不遠便是水月宮。我們現在就在她們的地盤上,那些娘們可是痛恨男人的,隻要是男人就殺。”

冷皺了皺眉:“為什麽?師父,她們怎能這樣?”

郎沙苦笑了一下:“誰讓她們全都是女人呢。女人要是恨男人,你說會怎樣?”

冷沉思了一下:“她們見男人就殺,那豈不是無法無天了。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總不至於好人壞人都殺吧?”

郎沙嘿嘿一笑:“在她們心中,壓根就沒有好人。這事說來話長,以後再告訴你。”

冷被郎沙勾起了好奇心,迫不及待:“師父,現在又沒啥事,你就趕緊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