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圍殲

陸豐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撕開敵寇的騎兵陣營,他身上的氣勢已經能夠靈活運用了,靠近他的敵寇騎兵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有些沉悶、壓抑,受到了一些負麵影響。

斜眼中發現從一旁捅來幾把長槍,陸豐也沒有去閃避,直接快速迎身而上,身體在長槍沒有到來之前直接在幾把長槍的空檔中穿過。

“你們的動作太慢了。”陸豐的左臂直接夾住偷襲過來的長槍的槍杆,右手的盤龍槍直接往眼前的敵寇胸口橫掃過去。

盤龍槍的鋒利開始顯現出來,槍刃像切豆腐一樣切開了陸豐眼前的五名騎兵的輕甲。

“碰”,下半身的輕甲直接掉落,切口處光滑平整,下一刻,一條紅線出現在這五名騎兵的胸口,鮮血泛出,噴湧而出,這五名士卒直接從馬背上跌落,來不及發出一聲悲鳴。

“百川歸海——陣雨”,陸豐一馬當先,一頭猛紮進敵人中,手裏的盤龍槍幻化成數根的樣子,槍芒散開往不同的方向撲擊而去。

那些在陸豐周圍的敵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隻覺得眼前被銀光一晃,自己的身上就出現了許多創口,鮮血將地麵的土壤染紅。

那些被陸豐的盤龍槍刺傷的敵寇無力地捂著身上的傷口倒地,留下自己的坐騎在原地停駐。

騎兵們相撞擊在一起,展開了廝殺。

到處是斷肢,屍體,無力的哀鳴聲,但這些更加激起了騎兵們的血性,眼睛裏泛著嗜血的光芒,即使自己身邊的戰友都倒下了自己也沒有退縮,持著長槍長矛直接就向敵人撲了上去。

“啊,鬆口,我讓你鬆口……”一名垂死的赤焰軍猛撲在一名綠山軍騎兵的身上,失去了雙臂的他直接張口就咬住敵人的脖子,瘋狂地撕咬。

賊寇直接拔出自己的短劍直接按在這名垂死的赤焰軍士卒的脖子上一拉,一顆頭顱就從他身上掉落,滾熱的血液濺了這名賊寇一臉,刺激著他的神經,但還沒有等他緩過勁,一支長矛已經穿透了他的身體,下一刻另一把兵器又會刺穿持矛的士卒的身體。

綠山軍盜匪本來就都是由那些凶殘的土匪組成,他們的殘忍和拚命是讓很多人都恐懼的,可是麵對著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赤焰軍這樣比他們更加不要命的進攻方式,他們的心頭也開始泛上恐懼了,許多人開始慢慢後退了。

在敵寇的陣營中陸豐和管亥更是無人可擋,在人群裏麵肆意拚殺,陸豐因為有龍鱗甲的防護更加放開來去衝殺。

管亥嫌棄環首刀的威力不夠,直接讓石悍為他打製了一把狼牙槊。

槊柄是用堅木製造的,長約2米,粗約一把,柄端裝有一長圓形錘,上麵密排鐵釘或鐵齒六至八行,柄尾裝有三棱鐵鑽。

因為它的形狀與狼牙相似,所以叫做“狼牙槊”。

槊的使用者需要很大的力量,而同時獲得的是巨大的破壞力。

管亥就像一頭洪荒巨獸,在人群中橫衝直撞,手中的槊更是砸碎了不少騎兵和馬匹的腦殼,而這樣將人砸飛砸死給人更可怕的視覺衝擊,讓在他身邊的人紛紛都嚇得不斷後退,雖然在地上倒下的士卒大多數是倒於陸豐的盤龍槍,但是他們更樂意去對付陸豐而不是眼前這個身上沾著一些碎肉和沾滿鮮血的管亥。

綠山軍盜匪的騎兵已經開始出現潰敗的跡象陸豐和管亥已經將他們的陣容打穿了,兩個渾身浴血的人駐馬停在綠山軍盜匪的陣營後麵,敵寇雖然想逃走,但是沒有人敢後退一步,沒有人敢帶頭上前,去麵對陸豐和管亥。

“怕什麽,他們才兩個人……”一名小頭領在人群裏企圖讓手下衝過陸豐和管亥兩個人,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支箭矢已經將他的喉嚨射穿。

“唔……”小頭領伸出的手無力地在半空抓握,貌似想抓住什麽一樣,最後眼睛開始變得暗淡。

“降者不殺,違者,斬!”陸豐緩緩地抬起了盤龍槍,一字一句地說出了這句話。

在他心裏雖然不想收降這些盜匪,但是他覺得這些盜匪會有更適合的方式來處罰。

“我投降,我投降……”在陸豐眼前的一些人早已經忍受不了陸豐流露出的氣勢了,而管亥的凶殘更是讓有些人嚇破了膽。

“叮”,兵器落地的聲音此起彼伏。

赤焰軍在這次戰鬥中損失了足足一千兩百名士卒,但是他們的對手卻付出了比他們還要多一倍的損失,三千盜匪騎兵最後隻是剩下了八百多的士卒。

地麵上布滿了殘肢斷臂,被鮮血染紅的地麵在宣告著戰鬥的慘烈,濃鬱的血腥味吸引來了大量的豺狼,天空中一大片的禿鷲在空中徘徊。

這裏的戰鬥已經落下了帷幕,但是在另一邊的戰鬥還在持續。

張郃遇到了一些麻煩,這些已經處於困境的盜匪並沒有選擇投降,而是繼續頑強抵抗,借助一些地形來反擊。

“張將軍,我已經將敵人的騎兵殲滅了,怎麽,他們還在反抗?”陸豐讓赤焰軍將戰場打掃完後讓一部分士卒將失去的士卒的屍體收斂,並送傷者和歸降的盜匪回聊城,自己則匆匆帶著剩下的士卒過來幫忙。

“在之前我利用這裏的複雜地形讓他們分散開來,然後逐個擊破,但是綠山軍的大當家因為他這裏還聚集著較多的士卒,大概有九千左右,他們現在占據了一個較難易守難攻的地形,看樣子是打算繼續抵抗下去。

“應該沒有太大的傷亡吧?”陸豐還是比較關心這個的,畢竟在他那一邊赤焰軍就損失了那麽大。

“陸太守放心,我利用了這裏複雜的地形和敵人的心理,虛虛實實,讓那些分散開的敵人誤以為自己陷入了很多敵人的包圍之中,除了一些地方有一些傷亡,我可以保證將傷亡人數控製在三千人之內。”張郃確實有自己的本事,利用不到一千人的傷亡換來了讓敵人損失、投降了七千盜匪,這個確實有些可怕了。

雖然說利用了地形和敵人對於未知的恐懼,但這個也是他用兵的微妙嫻熟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