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過陰無常

“白,你看他的命格。”

“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我感覺到自己的後脖頸處傳來一種被觸碰的感覺,還有喘息鋪在我的皮膚上。

還有別人!

我很快就毛骨悚然地發現,這裏可能在一瞬間有了很多“人”。

因為我能聽見這屋裏到處是粗重的喘息聲,和陰森的笑聲。

但當我閉上右眼露出陰陽眼的時候看到的這裏卻仍然是隻有我和劉寡婦倆人。

驚悚的感覺從我的天靈蓋升起,緊接著一種異常寒冷的感覺也從我的腳底升起,冷到我的靈魂。

“他死過一次,但陰壽卻是無比充裕。”

突然,一個嬌媚酥骨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聽得我渾身發熱,頭腦昏昏欲睡,迷糊中一個纖細的白衣身影隨風起舞。搞得我一陣心神**漾。

我狠狠一咬舌尖,一陣刺痛驚醒了自己。

我聽著這個嬌媚嬌媚酥骨是聲音,心中不禁一驚。

誰死過一次?我不會活的好好的,怎麽會死過一次?

“說吧,找我們無常幹什麽?”劉寡婦發出那之前男人般的聲音道。

“我需要你的幫忙。”我用顫抖的聲音一字一頓地道。

我真心不知道劉寡婦過陰過來的是個無常。

這玩意不是意味著死亡嗎?把他們弄過來還會有好事?

“哦?可以,不過要些代價。”劉寡婦陰冷一笑,那笑聲聽得我驚心動魄。

“代價……什麽代價?”

“放心好了,我們無常辦事所需的代價從來不傷及本主。”

劉寡婦露著那詭異的笑容看著我。

“現在說吧,你要我幹什麽?”

“我要你將梁思幽身上的七鬼幟收回。”

我聲音稍微高了幾分,說出了事前楊道長交代給我的目的。

“哦?梁思幽嗎?這事情可以辦到,但代價可是不小啊。你可願意?”

“我?不是,我隻是幫別人來傳話的,要付代價他自己付。”

我連忙撇清了自己和楊道長的關係。

開玩笑,自己和楊道長非親非故地,還被他坑過,自己為什麽要替他背著個鍋?

“嗬嗬,不,這個代價隻有你能付。無別事我就離去了。”

“代價到底是什麽?”

我依舊不死心地向著劉寡婦問道。

“哈哈哈,是你們可以承受的代價,這個走陰者的魂魄馬上就要散了,你還是拿你的血救救她吧。”

劉寡婦大笑一聲,接著聲音突然一頓,緊接著我就清晰地看見在床尾的那雙鞋子,自己輕輕一翻,倆隻鞋子就都是朝下扣著。

這正是陰陽鬼經中所說的,過陰者死在過陰期間的狀況。

但劉寡婦現在還不能死,我想起了劉寡婦過陰時,那個男聲的話。

我的血能救劉寡婦!

我來不及顧忌什麽,摸索了半天從劉寡婦的屋子裏掏出了一把菜刀,沒有絲毫的猶豫,一下子給自己的手腕劃開了一道,頓時鮮血如注。

鮮血流淌進劉寡婦的嘴裏,很快那劉寡婦就有了反應。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劉寡婦猛地驚醒過來。

而我也是忙將自己的手腕處止血,我已經有點失血過多迷糊了。

“你怎麽樣了?”我連忙出聲詢問。

“還好還好,咳咳,隻是差一點,咳咳,就回不來了。”

劉寡婦喘息劇烈的咳嗽著。

“沒事就好,這次就算完事了?那個梁思幽就廢了?”

我心中疑惑,這事怎麽就這麽簡單的完事了?

“完事了,你回去看看你們村子。可能會出事。”

劉寡婦擺擺手,咳嗽的喘不過氣來,顫聲道。

“我村子會出事?”

這話嚇得我連忙站起身來。

“我村子怎麽會出事?”

我本以為這些事就這樣過去了,但這一切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反而凶險詭詐。

說到這裏大家可能心裏生疑,劉寡婦過陰不是招來死者的魂魄,可為什麽這次過陰無常卻像是鬼上身了一般,這麽詭異。

其實很好理解,因為那無常根本就不算是一個死人。

在他們沒有閻王的允許下是不得擅自進入人間的,否則不就大亂了嗎?

所以想要讓無常在沒有閻王允許的情況下被過陰到人間,隻有鬼附身這一個辦法了。

自然就出現這個詭異的一幕了。

不過劉寡婦口中我村子出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心中對劉寡婦這句話愈發的放不下。

不行,必須回村子看看,反正離得也不遠,若真出事可就麻煩了!

我回頭跟劉寡婦道。

“我回我村子去看看,一會蕭前輩要是來找就讓他們來平安村找我。”

我也沒等劉寡婦回應我,邁開步子奪門而出。

之前劉寡婦過陰黑無常的時候,我注意到他的話是“你們可以承受的代價!”

是你們!

也就是說我也包括在內!

媽的!

我心中暗罵一聲楊利的陰險。

他絕對是知道黑無常會刷這樣的手段來騙取倆個人的代價。

而這樣他自身要付出的代價自然會少上許多。

真是個小人!

我心中咒罵著楊道長,心中暗暗告誡自己以後真的不能相信任何人,尤其是這種半熟不熟的人!

這社會實在太險惡。

隻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付出了什麽樣的代價呢?

若真是自己可以承受的還好些若自己承受不住又該怎麽辦?

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隻感覺渾身壓抑地近乎上不過來氣。

出了劉家寨,我馬不停蹄地朝著平安村趕去,路上我的心裏愈發的不安,到了村前,這種不安就更甚了。

太安靜了!

哪怕連雞鳴狗叫都聽不見,這在一個農村裏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狀況。

我耐住心中的不安,一路小跑著進了村子裏。

沒有一個人相迎,更沒有一句說話聲,隻有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我推開了一個虛掩著的房門,走了進去,那裏是黃嬸的家。

我推開房門,一步就跨了進去,但隨後我就呆在了那裏。

黃嬸家的大院子裏,一隻大黃狗靜靜地趴在地上,在這六月份的天氣裏沒有伸出舌頭呼氣,反而是緊閉著狗嘴和眼睛,一動不動。

而大黃狗旁邊有一個女人,正是黃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