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絕處逢生

“卍”字所在的那個地方陷了進去,與此同時,他聽到下麵傳來一陣“吱吱嘎嘎”的機械聲,這尊佛像向後麵退了回來,石門也慢慢開始合上。

他們所站的地方,是一處洞口的平台上,麵前是一道寬約兩三百米、兩端看不到頭的大溝壑,溝壑裏全都是翻滾著的岩漿。岩漿不住地冒著氣泡,向上噴射著火焰。

苗君儒他們幾個人怔怔地望著對麵,見牆上的畫麵漸漸變了樣,兩副畫重疊形成一個很大的人臉。

他們幾個人都見過那個人,那個人就躺在石台上,是不久前有人把他從黃金紫玉棺中抬出來的。

那個人望著他們,漸漸變得邪惡起來,好像在發出一聲聲的詛咒。

佛祖的右手緩緩下垂,指尖指向供桌的下麵,光線中,赫然見一塊石板的中間有一條細小的縫,那小縫旁邊的石板上,浮現出一行字來:富可敵國的財富將屬於你。

苗君儒想起了李菊香說過的話,說是必須用天師神劍才能夠打開通往寶藏的門,看地板上的那條縫,寬窄正好伸進去一把劍。他走到供桌旁,把手中的天師神劍插了下去。

劍一插下去後,隻聽得“吱嘎吱嘎”的一陣響聲,那聲音就來自他們的身後,他們回頭一看,見佛祖的坐像向前移動了一些距離,一道紅色的亮光從坐像的後麵射出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灼人的熱浪。

插劍的那塊地板,也從地下往上升,原來是一塊長條形的石頭。

“老師,你看那邊!”劉若其叫道。

他們望向身後,隻見對麵的牆壁開了一扇門,一股巨流從裏麵狂湧出來,隨即空氣中彌漫著很難聞的腥臭味。水很快就漫過了地麵,那些汽油浮在水麵上繼續燃燒。

大螞蟻在水中掙紮著,遇到什麽東西就往上爬。更多的螞蟻在水中遊動,沒有多久便不再動了。

“這些水有毒!”苗君儒站在佛像上叫道,“你們快跳過來,千萬不要碰到那些水。”

本來供桌和佛祖坐像相隔有兩三米,坐像往前移了之後,二者之間隻剩下一米左右的距離,輕輕一跳就可以跳過來。周輝首先把林寶寶送了過來,待林卿雲和劉若其都過來後,他才跳過來。

苗君儒攀著佛像,慢慢朝後麵移過去,見佛像後麵的石壁上,一塊大石板慢慢向內陷進去後,開啟了一個門,那門開啟的地方離地約有一米多高,高度超過了擺放黃金紫玉棺的平台。

聽到上麵傳來紛亂的槍聲,緊接著,有人瘋狂地跑下來,不知道遇上了什麽更恐怖的東西。

蔡金林跑下來後,大叫著:“快,快把天師神劍給我!”

天師神劍已經插到了那塊長條石中,若要取出來,必須站到水裏去。

周輝叫道:“姨父,你要天師神劍幹什麽?”

蔡金林叫道:“上麵……上麵……”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被上麵蜂擁下來的人擠落到水中,他從水中爬起身,趟著水朝這邊走過來。

水並不深,也就是超過膝蓋,雖然對麵的門內不斷有水灌進來,可是當水漫過石台後,便留到那個洞裏去了,所以水不在往上漲。水麵上漂浮著一層螞蟻的屍體,那些披袈裟的和尚,被水淹到了脖子,一顆顆光頭隨著水流的晃動而搖擺不定。他們身上僧袍和袈裟也浮在水麵上,紅黃相間,顯得異常刺眼。

佛祖坐像身上的佛光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苗君儒一看坐像的左手,見他放上去的那串佛珠,居然不見了。莫不是他們幾個人過來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

地下傳來一陣陣的震動,旁邊的石像似乎開始搖晃起來。

不好,這裏可能要塌了!苗君儒把林寶寶送到那個門洞去後,回頭見那塊插著天師神劍的長條石緩緩沉下去。

蔡金林已經撲到供桌前,雙手緊緊地抓著那把劍,用力想拔出來。可是那劍似乎已經和石頭連成了一體,任他用多大的力氣,都無法拔出來。

眼看著那劍一點點的沉入水中。

不斷有人跳到水裏,奮力朝苗君儒他們這邊走過來。

墓室的頂上不斷有大塊的石頭往下落,砸在那些人身上,立刻將人砸扁。

“快進去,快進去!”苗君儒不住地催促著。

“舅舅,快過來!”林卿雲鑽進石門的時候,不忘記朝蔡金林叫一聲。

蔡金林見拔不出天師神劍,心知大事不妙,朝這邊跑了兩步後,又回頭跑去,拿起一袋從黃金紫玉棺中取出來的珠寶。那袋珠寶似乎太沉了,他走了幾步走不動,仰頭道:“輝兒,輝兒,快點來幫我!”

周輝要過去幫忙,被苗君儒扯住:“都什麽時候了,他還顧著那些東西,下麵的水有毒,你也不要命了!”

周輝的鼻子一酸,說道:“老師,其實你不知道,我不姓周,應該姓蔡!”

苗君儒一驚,問道:“為什麽?”

周輝的眼淚都流下來了,說道:“我雖然叫他姨父,可是他卻是我的親生父親,我母親嫁給我父親的時候,就已經懷我在肚子裏了!”

原來他們兩個人還有這一層關係,苗君儒扯著周輝的手放開了,他可以不讓他的學生不去救一個視財如命的家夥,但是無法不讓兒子去救父親。

李道明和李子新爭先恐後地衝到了佛像前,他一把抓著周輝,叫道:“媽的,不要在這裏擋著我!”

周輝被他這麽一拉,身體向下落去,幸虧被苗君儒一把扯住,才不至於掉到水裏。李道明和李子新爬上坐像,鑽進石門去了。

蔡金林拖著那袋珠寶走了幾步,發覺下身已經麻痹,完全失去了知覺,驚駭之下,用手伸到水裏去摸自己的腿,一摸卻摸到一根硬硬的腿骨。他浸泡在水下的皮肉,已經完全爛掉了。

“爸,爸,我來救你!”周輝大哭著要跳下水,卻聽到蔡金林叫道:“不要下來,這水有毒!”

蔡金林抬起右腿,見右腿大腿之下的地方,隻剩下一截白森森的骨頭。他的身體突然失去了平衡,摔倒在水中。

周輝見狀大哭,幾次要水,都被苗君儒扯著,“你就算下去也救不了他!”

蔡金林從水中爬起來,雙手抱著那袋珠寶,對周輝叫道:“你快走,不要管我,回去告訴你媽,就說我對不起她……”

墓室牆壁上的燈盞被上麵落下來的石頭砸中,掉到了水裏,整個墓室一下子暗了下來,唯有他們時候的石門內發出的紅光。

蔡金林歇斯底裏地叫了一句“不要管我,快走!”,之後便再也沒有了聲音。

“走!”苗君儒拉著周輝,把他往佛像背後推過去。他們所攀住的佛像,也開始晃動起來,左右搖晃,似乎要倒!

苗君儒和周輝轉到佛像的後麵,看著周輝進了石門,他正要進去的時候,被旁邊的張厚歧推了一下,身體向後麵跌去。

他急忙用左手撐在牆壁上,右手抵著佛像背部,身體成大字形,才穩住了身體,不至於掉到水裏,但是他的頭部離水麵還不到10厘米。一股濃濃的腥臭味,熏得他幾乎暈過去。

他的雙手交替著向上爬,當爬到石門旁邊的時候,感覺抵著佛像背部的右手不著力,一看之下,原來他的右手正抵在佛像背部的一個“卍”字上。

“卍”字是在佛像及佛教文物中常見的符號,讀作“室利靺蹉洛刹囊”, 意為吉祥海雲,是佛陀三十二種大人相之一,一般都位於佛的胸前,怎麽會在背部呢?

“卍”字所在的那個地方陷了進去,與此同時,他聽到下麵傳來一陣“吱吱嘎嘎”的機械聲,這尊佛像向後麵退了回來,石門也慢慢開始合上。

“老師,快點!”周輝和劉若其用力頂著石門,可是沒有用。

苗君儒心急如焚地望著漸漸關攏的石門,他何曾不想快點進去呢?可是眼下他為了不讓自己掉到水裏,身體大張著,根本用不上力。

眼見得那門一點點的關上,要是全部關上的話,他可就被困死在這裏麵了。

好在佛祖的坐像也在一點點的後退著,他的右手移動了一下,抵到了實處,與右腳一起同時用力,向石門內躍了過去。

石門在他的身後關上,他坐在門邊,感覺身體象虛脫了一樣。若是晚上一兩秒鍾,他都沒有辦法進來了。

逃進石門裏的,除了他們五個人之外,還有李道明、李子新和張厚歧三個人,其他的人,則是一個都沒有逃進來。

石門內是一個高約兩米,寬約一米五的通道,上下左右全是一塊塊石頭砌成的石壁。前麵方向不斷有一股股的熱浪襲來,李道明他們三個人靠在石壁上,沒敢向前走,全都望著苗君儒。

休息了一會兒,苗君儒起了身,在周輝的攙扶下,向前麵走去。

盡管他們走得很小心,但如果通道內還有機關的話,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躲開。

“老師,我們可以從這裏出去嗎?”周輝低聲說:“如果不是地下有水的話,是可以從我們進來的那地方出去的,那裏麵沒有機關!”

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沒有用了,再說他們是從那裏進來,可是出去的時候,又怎麽樣能夠打開那扇門呢?有的門隻可以從裏麵開啟,外麵是無法打開的。

往前走了一百多米,通道向左拐去,走了幾十米,見眼前一亮,頓感熱氣逼人,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這是一個很大的空間,入眼全是紅色的火焰。

他們所站的地方,是一處洞口的平台上,麵前是一道寬約兩三百米、兩端看不到頭的大溝壑,溝壑裏全都是翻滾著的岩漿。岩漿不住地冒著氣泡,向上噴射著火焰。

難怪這裏麵的溫度會這麽高,在平台上站了一會兒,已經感覺到頭發有些被烤焦了。

對麵的岩壁上,也有一個和這邊一樣的洞口,洞口和洞口之間,有一條寬不過兩尺的天然石橋,石橋上光禿禿的,並沒有任何可以扶手的地方。

站在這平台上,看著那些岩漿就已經覺得頭暈目眩了,要是走在石橋上,頭一暈,稍有不慎就會掉下去,落入那些岩漿中。

苗君儒想起了仁德皇帝說過的最後那句話,明白指的是這裏,要想走過石橋,必須要靠膽量。

“啊!我的腳……我的腳……”李道明叫起來,驚恐地擼起褲管,見他腳上的皮肉已經變黑,正不斷滲出黑色的血水,他用手抓了一下,竟抓下一大塊血肉來。

“叔叔,我不能死,李家不能絕後的……”他大哭起來,望著李子新,“救救我,叔叔,救救我!”

李子新想要上前,臉色突然一變,他的身體失去了控製,向左一歪,在慘叫聲中掉下了大溝壑。一股烈焰“嗖”地冒了上來,眾人感覺到臉上一陣滾燙。

“我也不能動了!”張厚歧叫道,他從身上拔出手槍,瞄著苗君儒,“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些水有毒!”苗君儒說道。

“媽的,你怎麽不早說?”張厚歧大怒,手指勾動了扳機。

早在張厚歧拔出手槍的時候,苗君儒就已經有了準備,見機不妙,將身體一閃,同時右腳踢出。

“砰!”一聲槍響,子彈射在石壁上。張厚歧的腹部中腿,身體頓時飛了出去,落入溝壑下的岩漿之中。

“苗教授,救救我!”李道明朝苗君儒跪了下來,“求求你,想辦法救我,我不想死的!”

苗君儒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救你,當你們碰到那些水的時候,水裏的毒就已經到你們的身上了。”

李道明求生無望,從地上起身,惡狠狠地朝林卿雲撲去過,“老子就是死也要找個漂亮的妞來墊背!”

他的上身撲過去,但是下身無法動彈,身體重重地摔倒在地,林卿雲身邊的周輝見狀,朝他的身上踢了一腳。他的身體滾到石台邊上滑了下去,但是他的雙手緊緊地抓著石台的邊緣,叫道:“苗教授,救我呀!”

苗君儒有些於心不忍,正要上前,卻見頭頂上落下幾塊大石頭來,其中的一塊就砸在石台的邊上。慘叫聲中,李道明和幾塊大石頭一同落入了岩漿。

“老師,這裏也要塌了!”劉若其叫道。

“我們走牽著手走過去,”苗君儒說道:“不要看下麵,眼睛平視,呼吸平穩!”

他走在最前麵,拉著劉若其的手,接下來的是林卿雲和林寶寶,走在最後的是周輝。

“後麵的人看著前麵人的背部就行,”苗君儒說道。他走上了石橋,朝下麵瞟了一眼,頓時感到一陣暈厥,趕緊望著前方。

他們五個人手牽著手在石橋上一步步地移動著,不時有大塊的石頭從身邊落下,情形險象環生。

一股股烈焰從下麵冒上來,似乎要將人吞沒,幾個人大汗淋漓,都感覺到身上的衣服都被烤得起了變化。

“堅持著不要停,不要看下麵!”苗君儒說道,他何曾又不是在替自己打氣呢?

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他們總算熬到了這邊的洞口,回首望著對麵,真不敢相信剛才就是從石橋上走過來的。

這邊的洞口裏麵黑乎乎的,他們沒有火把,也沒有手電筒,根本無法進去,而他們所處的平台上也不是久留之地,上麵正不斷有巨石落下來,也許用不了多久,這個地方會全部塌掉。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隻見裏麵火光一閃,一個人舉著火把朝他們走過來。

“是你!”苗君儒認出這個舉著火把的人,竟然上次是送他們到鹽沼地的阿蒙力。

“皇上叫我在這裏等你們,”阿蒙力說道:“請跟我來!”

仁德皇帝難道早就算準了他們能夠經過那條石橋?苗君儒帶著疑問,跟著阿蒙力走。

阿蒙力邊走邊問:“皇上和你說過什麽?”

“他就是告訴我要靠勇氣才能過那座石橋,”苗君儒說道。

阿蒙力說道:“皇上畢生的遺憾,就是沒有辦法開啟寶藏的最後一道機關!”

“哦,”苗君儒點頭,並沒有繼續說話。

阿蒙力帶著他們一直往前走,都沒有碰上機關,一路上,他開啟了兩道石門,當開啟第三道石門的時候,苗君儒看到門邊的石壁上有一尊和石壁連為一體的佛像,佛像的旁邊一排字,亡靈守護著寶藏。

佛像的胸前有一個“卍”字,“卍”字的中間隱隱有一個小孔。苗君儒望了一眼那小孔,似乎想到了什麽。

第三道石門開啟,他們走了進去,發覺進入了一個大石室,他們所站的地方是一塊很大的石板,再往前的地上鋪著一塊塊並不大的石磚,每一塊石磚約10個平方厘米,上麵刻著一個字,粗略算了一下,整個房間內有一兩千個字。

這些字方方正正的,完全沒有頭緒的樣子。

“如果想開啟寶藏之門,就必須從這些字上麵走過去才行,”阿蒙力說。

“為什麽要開啟寶藏的最後一道機關?”苗君儒猛然間醒悟過來,“你不是仁德皇帝的人,你在他身邊那麽久,就是想知道怎樣開啟寶藏的最後一道機關。”

阿蒙力哈哈大笑起來,“你很聰明,我在他身邊那麽久,為的就是得到寶藏!”

“你是拓跋索達的人?”苗君儒問。

“他算什麽東西?”阿蒙力冷笑。

阿蒙力這麽一說,苗君儒有些愣住了,阿蒙力到底是在為誰賣命呢?

“皇上告訴過我,說你找到了開啟最後一道機關的辦法,”阿蒙力說道。

苗君儒微笑道:“仁德皇帝根本不想我開啟!”

阿蒙力的手上出現一支槍,說道:“我可以用它逼你開啟,否則的話,我把你們全部殺死!”

“殺死我們,你也得不到寶藏,”苗君儒說道,“我們隻想盡快離開這裏!”

阿蒙力說道:“隻要你告訴我那幾個字,我就讓你們出去!”

苗君儒叫了一聲:“你後麵的人是誰?”

阿蒙力大吃一驚,剛一扭頭,苗君儒就已經出手了,他左手抓著阿蒙力握槍的手,右拳擊出。原以為一擊必中,哪知道手下一空,阿蒙力已經閃身避了過去。他不敢怠慢,右腳緊接著踢出。

“沒想到你還是個高手,”阿蒙力向後一退,一隻腳已經踩上了一塊石磚,他剛要揮拳反擊,可惜已經遲了,一道藍色的閃電從上麵直劈下來,擊在他的身上。慘叫聲過後,他在苗君儒他們的麵前消失了。

“老師,他怎麽了?”劉若其問。

苗君儒也不知道什麽原因,阿蒙力踩錯了地方,是被強大的電流燒成了灰。上千年的古墓中,居然有這種可以產生電流的機關,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老師,老師”走在最後的周輝叫起來,“那些岩漿湧過來了!”

苗君儒返身望去,果然見帶著火焰的紅色岩漿正朝這邊湧過來,想必是那邊已經塌了,石塊落入岩漿之中,把岩漿擠了出來。

他撿起地上的火把,轉出了石門,看到了門邊的那尊佛像,拿出仁德皇帝給他的那把鑰匙,向佛像胸前的那個孔插了進去,左右轉動,一聲輕微的聲響過後,佛像向後退去,出現了一個洞,洞內是一排向上去的台階。

“快進去,”他叫道。

當他最後一個進入洞口的時候,伴隨著轟隆隆的巨響和大地的顫抖,炙熱的岩漿剛好漫過他剛才所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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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個勁地往上爬,終於頂開了頭頂的石板,看到了自然的光線從窗子外麵照射進來。他們推門出去,見這間屋子緊靠著仁德皇帝住的那間大屋子。

大地仍在顫抖著,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

他們跑出屋子,朝村子後麵望去,見黃色的灰塵衝天而起,原本村子後麵的土坡不見了,深深地陷下去一個大坑,旁邊的沙土不住地往下落。

“總算逃出來了,”苗君儒慶幸地望著那凹塌下去的山坡說道:“可惜我們什麽東西都沒有帶出來!”

“老爸,”林寶寶從脖子上拿下一串佛珠,笑道:“我有!”

苗君儒驚道:“我不是放在那尊佛祖坐像的手上了嗎?你是怎麽拿來的?”

林寶寶神秘兮兮地一笑:“你放上去,我摘下來,很簡單呀!”

“你這小鬼!”苗君儒笑道。一躬身把林寶寶背在背上,往前麵走去。

剛走沒有多遠,就看到一副很慘烈的場景,遍地的屍體,鮮血已經將沙地完全染紅了。

赤月峽穀的穀口,有幾個騎在馬上的人,苗君儒認出最前麵的兩個人是李菊香和拓跋索達,他們朝這邊望了幾眼,撥轉馬頭,朝穀內去了。

苗君儒朝峽穀那邊望著,目光變得深遠起來。

“苗老師,我們回去吧?”林卿雲說道。

苗君儒點頭,如血的夕陽,將他們幾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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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以後,一隊化妝成中國人的日本特務,在敦煌附近的地方遭遇西北軍,被剿滅。

到達了銀川的苗君儒聽到這則消息後,似乎明白了什麽,令他不解的是,阿蒙力是怎麽聯係上日本人的?

這也許是個永遠的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