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戰長安

黃昏時分，一個燈火通明的平和小鎮出現在眼前。一角湊出三個身影。這裏繁華無限，卻又安寧祥和。小蟠驚詫的感慨道：“哦，這個小鎮太美了。”柔和的聲音裏滿滿的震撼。三人走在街上，張著一雙又是眼睛左右張望，又是放眼望去卻看不過來琳琅滿目的繁華。小蟠目光在頭頂高高的劃過半個圓，望著兩側的高樓大廈，中間搭著各式的拱橋上燈火通明。每個拱橋的燈籠都不同，有圓形的，有四角形的，有豎直成一條長長的燈柱的，還有魚形的等等動物造型，再點綴著大大的紅色中國結，還有的綴著圓宵、粽子等標誌性美食。小蟠驚歎的感慨：“哦，好美呀。都說盛世長安，原來是這個樣子。這個小長安已經如此繁華，那長安會是什麽樣子？”忽然大指著一個猴形的燈籠，激動的跳起來，拉著大聖驚呼道：“大聖快看，快看，還有猴子式的燈籠。那應該是大聖吧？”

大聖望著來來往往的人們井然有序，又安然有禮的走在街上，心頭感到一陣安寧。看著各種雜耍微微一笑，這裏各式攤位更是琳琅滿目。再放眼望去那整整齊齊的美食讓人直流口水。

小蟠道：“各個國家的人都來這裏經商。聽爺爺說，如今是少有的繁華盛世。看，這小長安裏也是各色服飾的人來來往往。”張著欣喜的臉指著街頭的人，又立即想到正事，一臉焦急的對大聖道：“我們快去找爺爺說的小長安館吧，說不定他們已經到了。”

大聖指著一個鋪子，喜道：“看，在那裏。”

小蟠欣喜的跑上前：“大聖，我們找到師傅以後，來這裏住上一段時間吧。我一定要把這裏好吃的、好玩的好好遊耍一番。回去要好好的跟小猴子們講上三天三夜，再跟小小猴子、更小的猴子們講。”又張著失落的眼睛望望周圍。臉上飄著濃濃的遺憾。

大聖望著那低落的身影道：“要不你先去玩一會兒，我先去等爺爺。”

小蟠立即張起笑臉，積極的道：“正事要緊，我們先去找爺爺。我記得爺爺說過，大禹治水時每天很辛苦，卻三過家門而不入。爺爺說過定了目標，就要努力去現實，不能被外物幹擾。我們走吧。”邁開輕快的步伐，又驚喜道：“爺爺說，隻要實現了目標，世界就在自己手中，如果目標沒有實現，再美也不過是繁華泡影。看得見，摸不著，更不值得留戀。我們走，我們要快些趕到仙山。”

大聖眼睛裏滿滿的感動：“到了仙山，我每天給你采最甜的仙桃。”

小蟠高興的道：“在我心裏，幫大聖找師傅同大禹治水同樣重要。有沒有仙桃不重要。”十分確定的點點頭。

剛一踏進長安館，兩人齊刷刷的愣在那裏。望著這家日式餐館的陳設，再望望簡潔的日文。兩人心虛的張著沒文化的臉，用沉下去的眼睛互望了一眼。深深的撇著下巴，無聲的咧開一個啊字。

小蟠一副上當受騙的模樣，低聲汗道：“老爺爺不像那麽頑皮的人。”

大聖安慰：“或許是因為這裏的飯好吃吧。”

一個肥胖的身影直盯著那二人，躡手躡腳的靠著門偷偷溜了進去。一名身著和服的女子走來，八戒忙蔵在桌子下。隻聽一陣嘰裏瓜啦的日語，兩個人徹底感到受騙了，好在看懂了她那個請的姿勢。兩人迷茫的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走去。桌子下的八戒立即警覺的順著他們腳步的方向穿梭過去。

兩張心虛的猴臉上還微張著上當受騙的小口，望著老板娘很客氣的用日語說了一段話，轉盯著放在眼前的菜單。不遠處的一張桌子在蠢蠢欲動，一個肥胖的身影快成一道閃電，衝到了他們所在的桌下。兩猴突然感到桌子似發生了地震，一聲巨響的砸在了地上。疑惑的想要望下去，隻因完全聽不懂老板表達歉意的話，齊刷刷的舉上呆滯的目光迷茫的望著老板娘，猛的轉回難為情的目光，專注的望著菜單。小蟠一臉的委屈道：“看來爺爺沒有來，否則他應該留有信件。”

大聖恍然感歎：“爺爺太聰明了。”

忽然重重的走來兩人，氣勢洶洶的坐在了隔壁桌。正是紅孩兒、小醜。

小蟠張著大大的眼白，指著菜單，悄悄道：“大聖，你走南闖北的，有沒有認識的字？”菜單上麵一律是寫著日文的水墨畫。

大聖十分誠實的報歉道：“不過認識兩個、三個，卻也看不懂。”

小蟠正欲興奮的臉又沮喪的垂下去。蒼白的見他指著幾個貌似中國字的字。低落道：“看來還是我認識的更多。”

紅孩兒一臉殺氣的望著他們重重坐定，鼻子裏重重的冷哼，吐出一口濃濃的惡氣，目不轉睛的盯著隔壁桌正在聚精會神的盯著幾張紙。二猴望著那筆畫奇怪的字，一臉無知的衰睢。他們白白的望著對方眨眨迷茫的眼睛。小蟠指著一個菜，道：“這個這個，備四份，先來兩份。我們還有兩個人應該很快便到。”悄悄的對大聖道：“我認識，這個是麵條。拉麵。看著圖挺好吃。”

大聖還在點頭。隻聽傳來啪的一聲，紅孩兒拍桌大喝，不服氣的道：“我也要那個，備十份，先來五份。”兩隻猴子下巴掉在桌子上，大瞪著眼睛盯著那兩個人。

紅孩兒冷哼一聲眯起得意的眸子。瞥下高傲的目光，哼哼得意的將目光掀上屋頂。小醜大汗，心虛的望望空****的左右，窘迫的湊近，一隻手難為情的擋著臉：“大王，我們隻有兩個人。”

紅孩兒別著竊竊的眸子，迅速鼓起垮掉的氣勢。小聲的偷偷道：“我兩份，你三份。”小醜倒黴的哦一聲。

小蟠望著紅孩兒挑著陰辣辣的目光盯著他們。隨便指著一個道：“我們各加一份這個。”

紅孩兒粗聲霸氣的道：“我們各加兩份那個。”

小蟠賭氣的望著他，跳上桌子，狠狠的道：“我們各加兩份。”

一隻手重重的拍在桌上：“五份。”

一根食指遠遠的伸出去：“我們一杯。”

一腳重重的踏在桌子上：“我們一碗。”兩人互不相讓，一個比一個霸氣。一個比一個狠辣。

小蟠一呆跌下桌子，翻到座位上，感覺輸的癟癟的，沮喪的大指著他放狠話，道：“算你狠。”一臉弱弱的對著愣成木樁的老板娘揮揮手，老板娘很不淡定的冷靜下來湊近，見小蟠那副悄悄的模樣，附上耳朵。

紅孩兒急急的大湊上耳朵，挖空心思的聆聽，見老板娘平靜的路過。同樣緊著眉頭招手過來，轉過身擋住大聖他們的視線。老板娘見他那副模樣也附耳過去。小蟠盯著那不懷好意的背影得意的略猥瑣。冷哼一聲，不理睬。紅孩兒轉上已得意的歪斜的嘴臉，一副大獲全勝的模樣，壓不住那狂肆的笑。

同樣的麵，紅孩兒哈哈大笑著，望著放在眼前的五碗麵，又見大聖那桌的兩碗麵顯得又少又單薄，透著吃不飽的可憐樣。越發的得意。一張大嘴啃在了麵上，小醜同樣給力的啃上。像兩隻摔的大啃著地的狗。兩張慘痛到詭異的嘴臉，同時將麵遠遠的噴出去，仿佛中劇毒一般慘痛的掙紮。紅孩兒深受其害的身形蒙蒙的搖搖欲暈，吐著僵死的舌頭道：“鹹死了，這能吃嗎？”

小醜咧著嘴，痛悔人生道：“當我是小白菜嗎？加了鹽巴要封壇呀。醃白菜也不放這麽多鹽啊。”

大聖迷茫的盯著噗嗤一下、哈哈笑出聲的小蟠。他足足的噴出一口麵，他正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小蟠嘲笑的望著臉色慘黑的兩人道：“哈哈，我爺爺與我們講過許多故事，我認得那兩個字是加鹽。哈哈哈哈。一碗麵各加一碗鹽，醃大蒜也沒這麽放鹽的。哈哈，兩條鹹菜感覺怎麽樣啊？是不是很爽呢？”笑得恨不能僵死過去。直直的向後躺倒，大聖連忙撈住。

“啪”的一聲，一碗麵倒扣在桌上。紅孩兒惱羞成怒的臉麵紅耳赤，活脫脫成了一隻紅燒小龍蝦。指著他們橫挑火尖槍，大喝：“我要跟你們大戰三百回合，一定要挑你們在桌前。”

大聖急道：“等一下，都是來吃飯的，不過是過路的朋友，何必大打出手呢？”

紅孩兒大嚷：“誰跟你是朋友？我要打的就是你，現在我臉上就寫著打死你兩個大字。”一槍戳在眼下，大聖忙退出去，小臂交插格擋住那槍。

小蟠擺上手，蔑視著：“那是三個字，果然醃成鹹菜也是白費料。”

忽的，大風突起，兩個人眨間打的飛到了梁上。一片片青瓦被衝飛成一條長龍在他們身後咆哮，就像那長長的多米諾一直追隨他們出了村子，才漸漸湮滅。

村民全部驚呆了，齊齊恐慌的望著屋頂被掀出一條長長的洞。隻眨眼間瓦全沒了。張著恐懼的嘴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隻見一陣蛇似的疾速穿行，隻聞緊迫的空氣聲音發出摩擦聲，混雜著激烈的兵器打鬥聲，那湛綠的葉子也隻晃了一下，便什麽也沒有捕捉到。又一陣厲風嗖的飛過，一切歸為平靜。人們簡直恐慌的淩亂，眨著迷茫的眼睛徹底嚇傻了。一紅一藍兩身影像兩隻極速行駛的輪胎，翻滾的極快，隻見一支長槍與一個木棒打的眼花繚亂。兩個人又直穿地下，紅孩兒大喝一聲，狠狠的劈下長槍，地上被砸出一個數丈的大坑，如崇山傾倒一般坍塌出去。長槍飛刺向張著驚顫顫的眸子的大聖。大聖急速後滑，雙手橫舉木棒，高大的身軀橫轉成一個極速的陀螺。兩人又直衝天際，半途俯衝直下，卷了兩個圈再度直衝而上，在一陣淩利的攻擊下打的不可開交，隻聽一陣急風突的中斷，又嗖的響起更急的風。他們那如電的身影疾馳著穿出左眼，又跌回右眼。剛剛捕捉到那身影之際，已然遠遠砸出右眼。好比天上正在緊張演習的戰鬥機，驚險的令人應接不暇。在最後的拚殺中，隻見那棍粘住長槍碾壓而下。大聖逼的紅孩兒急急後退。大聖不斷的飛腳踏在大樹幹上借力，一群群的飛鳥嚇退毛的直衝天際。一叢叢樹枝淩亂的搖晃，一株株連續倒下的大樹形成一條長龍。紅孩兒後退間又撞穿一幢幢房子，那房子像遭受了炮彈式的毀滅，沿著那缺口向裏坍塌開一倍。他們又長長的衝出一條街。

一柄金色手柄的長槍重重戳在地上，遠遠的滑行出去。地麵飛速裂開一條長長的溝壑，紛紛炸裂的大小不一的碎片團團飛起，如同卷起數丈高的海浪，更像一條飛卷翻騰的長龍呼嘯而去。猛的爆裂的塵埃，騰的飛到空中又像被某種力量吸引，失重一樣的飄浮在他們身邊。雙方已撤下兵器，紅孩兒終以長槍穩身影，點著腳尖飛速倒退，直退出半條街。長槍穩穩的戳在地上，同時一雙腳嗖的站定。猛烈翻飛的衣物緩緩停下，那不見首尾的數丈巨龍慢慢臣服下來。碎片嘩的落在地上。

紅孩兒盯著眼底那一雙淩利的眸子，他已被一根棍子頂住咽喉。望著眼前那紅色的高大身影，紅孩兒胸口急劇起伏，壓抑著怒火的臉，其上的惱羞成怒**裸的怨恨，心頭一團怒火噴薄而出，緩緩的纂起手掌，手上一團薄薄的怒火騰的著了，他欲動用法力。隻眼下一驚，大聖突的直衝天際，焰火猛消失。傳出一聲怒喊道：“猴子，你別跑。”隻不知大聖武力值怎麽突的攀升，竟打竟了紅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