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對王之王

霜草蒼蒼蟲切切,村南村北行人絕。

獨出前門望野田,月明蕎麥花如雪。

這詩鏗鏘有力,落地有聲。

詩詞工整,難有紕漏。

尚書剛剛一詩在和完顏多納一比,就好像是個普普通通的打油詩。

完顏多納念完對著尚書歪頭一笑。

“如何?”

尚書咽了咽口水低著頭狡辯道:“我就是這堂上最不會吟詩的人,一首隨口罷了,讓他們來。”

尚書此話一出,幾人恨不得立馬撇清關係。

這時翰林大學士被人推舉上來。

此時是他們出題。

大學士認為草原部落都住蒙古包,肯定沒什麽好寫的,立馬拍板說道:“第二題就以建築為題,寫城寫家,又寫景,你來。”

大學士此話一出,大乾群臣一陣譏笑。

這山包蒙古能寫個什麽出來。

這時背後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口一開,立馬全場鴉雀無聲。

“在下杜凝淵,就以草原山川為題,一首塞外。”

青平萬裏原,牛羊群遍地。

山川各千秋,白包裹老少。

家包隨軍行,羊牛跟齊林。

此詩猶如畫物又如寫景,細細讀之,猶如身臨其境於草原之上。

杜凝淵一個挑眉看向大學士。

大學士磕磕絆絆了半天,也念不出一個東西來。

急得額頭虛汗直滴。

主要還是他這詩,實在是太好了。

想超過他,實在是難。

公孫凝玉看著大學士吃癟的樣子,立馬發出一陣冷笑。

“這就是大乾的大學士嘛?看來也是徒有虛名。”

此時比起難堪的大學士,更難堪的還要屬身為皇帝的秦天。

整個人都氣得發抖。

公孫凝玉微微一笑,毫不客氣地對著群臣嘲諷。

“諸位閣下,真是無人能對嘛?沒想到啊,這偌大的大乾朝,居然連首詩都題不來。”

公孫凝玉一邊嘲諷著大乾的無能,一邊把目光看向剛剛拱火最起勁的秦雲。

秦雲被公孫凝玉那雙清眸,盯得全身發毛。

這時他靈機一動,辦法有了。

他輕咳一聲看著正對麵的秦天,氣勢反倒囂張地說道。

“我也想與你一對,但是可惜我大乾可是禮儀之邦,講究尊卑有序,還是大皇子先請吧。”

秦天一臉壞笑地喊著秦陽。

就等著他出醜了,要是在他手上,給國家丟了人,輸了賠了的,夠讓群臣笑話了。

秦天與眾臣也齊望向秦陽。

公孫凝玉也將秦陽打量了一番,對於這個大皇子她也有所了解,不過是一個無能懦夫罷了。

秦陽豈不知秦雲的把式?他慢慢起身,若有所思。

“怎麽,難道皇兄不會?”秦雲眼中閃過一絲冷笑,“你代表的是我大奉,可別給父皇丟臉啊。”

公孫凝玉也落井下石,似笑非笑地道:“聽聞大皇子文采斐然,難道這麽簡單的詩也題不上來?”

秦天微怒,沉目望向秦陽。

秦陽看了公孫凝玉一眼,徐徐念出:

“王氣中流甲馬營,殘星環繞鳳皇城。

斯文自可同三代,諸老猶能語二京。

穉帝有車將白璧,太皇無艦載蒼生。

祇今薄海漸聲教,共戴堯天樂太平。”

“好!”在座群臣不由紛紛拍手稱好。

此詩氣勢磅礴,鏗鏘有力可謂詩中有魂。

瞬間力壓杜凝淵。

這一詩下來,也瞬間讓杜臨淵閉嘴了。

不僅僅是杜臨淵心服口服地閉嘴了,就連皇帝秦天一瞬間也語無倫次的驚訝。

就沒想到,以前老實巴交的大兒子,一張口居然有如此文采。

這可不像以前的他。

此時秦天隻會想到,會不會是暗中有人幫忙,提前寫過詩。

他今天碰巧對了題目直接用上。

而此時的秦雲都聽呆了,這是之前那個大哥能寫出的詩嘛?

肯定是有人幫忙,肯定是。

公孫凝玉也秀眉微蹙,多看了秦陽兩眼。

此時最後麵一個久久不出聲的使者,慢慢走上前。

男人一身穿黑衣,身寬體胖,臉大如餅,留著一撇八字胡。

他扇了扇手了折扇,看著秦天微微一笑。

“在下生於草原上,熟讀千書於萬卷,自稱對遍天下無敵手的對王,王求瑕,閣下是。”

秦陽立馬拱手上前。

“在下生於皇城中,貴為大皇子,卻是大乾文壇一小粒,秦陽也。”

“好一個大乾文壇一小粒,接招。”

“我有一汗震草原,十裏男兒皆化兵,百騎踏平,千裏落,萬裏草原皆稱臣。”

秦陽聽後微微一笑,這也配叫對子,小學生水平罷了。

“我餘有千江萬海為一國,三山四水楚如一州,五嶽雄山如小丘,六萬裏奔騰難如海,七千洶湧江水流,八萬橫崗,百萬軍。”

此時王求瑕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氣。

他沒想到這個大皇子,居然詩文如此強橫。

他立馬甩出犀利的對子,想力壓秦陽一頭。

“天蒼蒼,野茫茫,兵行白忙,劍如霜,如此小童切莫猖狂。”

王求瑕說完一臉得意。

但是不到兩秒鍾,剛剛得意揚揚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兵戈當當,萬家戴長,萬千刀槍如成梁,百萬戴甲如虎狼,萬裏銀槍連營如茫,百萬大軍投溪斷防,小小蠻夷還不速降。”

秦陽一口氣直接將大乾百萬雄師,如山川百裏吐出。

瞬間眾大臣感覺揚眉吐氣。

此時王求瑕聽後一瞬間不知道如何回答,額頭邊角直冒冷汗。

“對啊,趕緊對啊。”

“就是,剛剛不還挺厲害的嘛?”

大乾朝臣見王求瑕語塞,連忙出言嘲諷。

此時公孫凝玉也覺得沒有麵子,趕緊催促道。

“你對啊,趕緊出對子,對死他!”

此時王求瑕氣急敗壞,直接飆髒了。

“我看山看花,看秋水,看你墳頭全落灰。”

秦陽一聽就知道,這個死胖子急了。

“我觀月,觀秋,觀玉凝,觀你老母如母廁。”

“你……你……”王求瑕指著秦陽,口中語無倫次的結巴。

“你什麽你?”秦陽一拍他的手,繼續輸出。

“你你你,你姓王族上也是中原之人,居然跑到草原蠻子**,當一走狗,當了狗不說,還回來咬你爹。”

“會一**詞小調,竟敢來我朝中嚶嚶狂吠,簡直是羞煞先人,丟人盡祖宗顏麵,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秦陽一頓輸出頓時氣的王求瑕,瞬間怒火上湧伸著指頭。

指著秦陽你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氣急攻心,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秦陽立馬躲開,直接噴了後麵公孫凝玉一臉。

此時朝堂之上,看著公孫凝玉一頓笑話。

頓時她絕美的小臉上羞得通紅。

此時的秦陽聽得無比滿意。

就是這一首詩,頓時讓他對這個大兒子,重新有了改觀。

此時公孫凝玉一抹臉上的血,眼神變得犀利。

她一把抽出腰間長劍,立於堂前。

“文采不錯,敢與我比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