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解刨女屍
我向那兩個身穿白大褂的法醫大量了一眼,一位是青年男子,這男子的年紀在三十五六歲,身高與我差不多,能有一米七七左右,男子有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眉毛濃密,鼻梁高挺,臉上透露著一股冷酷的表情。另一位是年輕女子,她的年紀在二十五六歲左右,皮膚白皙,一雙大眼睛明淨清澈,彎彎的柳眉下麵是一雙明淨清澈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鼻子尖而高挺,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女孩的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吸引著我,我說不清楚這魅力是什麽。
“我的同事家裏麵有事離開了,那個女屍實在是太重,光靠我和陳大爺未必能抬得動,需要你們幫忙抬一下!”我在對馮隊長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麵有點打怵抬那具浮腫的女屍。
“我可以幫忙抬!”馮思超對我答應了一聲。
“唉!”站在一旁的陳老頭忍不住的談了一口粗氣,臉上還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在我們值班室,有一次性手術服,一次性口罩,一次性膠皮手套。我拿出三套,兩套分給了馮隊長和陳老頭,一套自己穿戴在身上,隨後我找到了一輛不鏽鋼的躺床車向三號停屍房推了過去。這次去三號停屍房,身邊有陳老頭,馮隊長,還有兩個法醫跟陪著我,我是一點都不害怕。
到了三號停屍間,我將躺床車推到裝有浮腫女屍的冷藏櫃旁邊。此時我發現裝有浮腫女屍的冷藏櫃伸出來一塊,伸出來的冷藏櫃尺寸大約有十公分,這冷藏櫃裏麵還向外散發著白色的寒氣。
“這冷藏櫃的門怎麽沒有合上?”說這話的是年輕女法醫,此時她正眯著眼睛看著裝有浮腫女屍的那個冷藏櫃。
“我明明記得剛哥把這冷藏櫃的櫃門關上了!”站在一旁的我嘟囔了一嘴。
“我也記得李彥剛把這冷藏櫃的櫃門關上了!”陳老頭跟著補充了一句。
“趕緊把這個冷藏櫃拉出來吧!”馮思超對我督促著。
我對馮思超點了點頭,就伸出右手用力的將冷藏櫃拉了出來,當我拉開冷藏櫃的時候,我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雖然女屍躺在黑色的屍袋中,但是屍袋的拉鏈是開著的,女屍整個浮腫的身子都露了出來了。
陳老頭看到屍袋是拉開的,他轉過頭用著異樣的眼神向我看了過來。
“小高,你是不是有一些特殊的愛好?”陳老頭忍不住的向我問了一句,聽到陳老頭問我的這句話,我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我不是個傻子,雖然陳老頭的話沒有說直白,但我知道他想問我是不是有戀屍症。
陳老頭問了我這一句話後,馮思超,還有那兩個法醫也是用著異樣的眼神,也一同向我看了過來,我被他們四個人看的是渾身不舒服。
“我發誓,這真不是我幹的。”我指著女屍對他們四個人解釋了一句。
“小靜,你上前看一下屍體有沒有被破壞,有沒有人對屍體做了手腳?”青年男法醫對年輕女法醫吩咐道。
年輕女法醫對青年男法醫點了一下頭,就把手中一個銀色的箱子放在了地上,隨後她打開箱子從裏麵拿出一次性白膠手套和一次性口罩戴在了手上和臉上,接下來年輕女法醫對著屍體做著簡單的檢查。
“師父,屍體沒有被破壞,也沒有被做手腳!”年輕女法醫檢查了大約十多分鍾,她向後退了一步對青年男法醫稟告道。
“馮隊長麻煩你安排一下,把屍體送到解剖室。”青年男法醫對馮思超說了一句,就帶著年輕的女法醫先離開了。
我上前一步先是將屍袋的拉鏈拉上,隨後我和陳老頭還有馮思超三個人將裝有屍體的黑色屍袋抬起來放在了躺**。
“陳大爺,解剖室在哪裏?”我轉過頭問向陳老頭。
“就在前麵的那棟大樓裏麵,你推著車子跟我走!”陳老頭對我說了一句,就走在前麵,我推著屍體緊跟在他的身後,馮思超跟在一旁幫忙一起推車。
解刨室在遺體告別大廳的後麵,解刨室能有個一百平米大,屋子裏陳列的東西不多,兩張解刨屍體的不鏽鋼床,靠東麵牆有一排不鏽鋼水槽,棚頂上布滿了透風孔,在兩張解刨床的上方各有兩個長方形的日光燈,日光燈的燈光照射在解刨**反出來的光還有些刺眼。
青年男法醫和年輕女法醫站在靠門口處的解刨台上,我將屍體推到解刨床旁邊,年輕女法醫上前一步將屍袋的拉鏈從頭拉到腳。
“把屍體抬到**!”年輕的女法醫對我們三個人吩咐了一句。
我們三個人對年輕女法醫點點頭 ,就幫著將浮腫的女屍抬起來輕輕的放到了解刨台上。之前我看到的那些白色的線蟲,兩條凍在了女屍的臉上,還有一條凍在了女屍的脖子上。
“好了,你們三個人可以出去了!”青年男法醫望著浮腫的女屍對我門三個人冷冷的說了一句。
我們三個人從解刨室裏麵走出來後,陳老頭對我們倆打了聲招呼後就離開了。
“小夥子,抽根煙!”馮思超從兜裏掏出一盒煙抽出來一支遞給了我。
“我不抽。”我搖著頭擺著手的對馮思超回了一句。
馮思超見我不抽煙,他把遞給我的那根煙塞到自己的嘴裏,並掏出打火機將嘴裏的那根煙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我對馮思超說了一句,就往停屍樓的那個值班室走。
“小夥子,你實話跟我說,你有沒有戀屍癖?”馮思超喊住我問道。
聽到馮思超問我的這句話,我都想回頭罵他一句。
“沒有!”我沒好氣的對馮思超回了一嘴,就邁著大步向前走去。
“這年輕人,火氣還挺旺盛!”馮思超望著我的背影嘟囔了一句。
到了停屍房大樓前,我將一次性手套,一次性口罩,還有身上穿的那一次性藍色的手術服脫下來就扔進了停屍房大樓門口右側的垃圾桶裏。
我回到值班室躺在**拿起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看了一眼,我發現手機上有五個未接來電,這五個未接來電都是剛哥打來的。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給剛哥打過去的時候,剛哥再一次的給我打來電話。
“剛哥,孩子怎麽樣了?”我劃開電話先向剛哥問了過去。
“左,左,左手,骨 骨折,已經,打,打,打上石膏了。你,你,你,那麵,有,有,沒有什麽事?”剛哥磕磕巴巴的向我問了過來,聽剛哥說話,絕對是一種折磨。
“我這邊暫時沒什麽事,對了,剛剛刑偵二隊的隊長帶著兩個法醫過來了,他們要解刨咱們今天晚上拉的那一具女屍,我幫忙把那具女屍送到了解刨室。還有一件事我要問你,咱們殯儀館有沒有鬧過鬼!”
“當,當,當然,鬧,鬧,鬧過鬼!”剛哥說到這兒,我身上的汗毛瞬間就立了起來,頭皮也有些發麻。
“我知道了剛哥,那你忙你的吧!”我對剛哥說了一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掛斷剛哥的電話後,我趕緊從**爬起來要將值班室的門反鎖,我剛走到門口處伸出右手要鎖門時,馮思超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
馮思超這突然推開門走進來,嚇的我原地蹦了個高,而且我嚇得差點喊出媽來。
“我今天晚上能在你們這屋子休息嗎?”馮思超不好意思的商議著我。
我沒有說話,而是對他點了點頭。經曆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些事,我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裏確實是有些害怕,要是有個人陪著我一起住,還能好一些。
馮思超見我答應,他不客氣的脫掉鞋子就跳到了上鋪。我將門反鎖坐在下鋪的**想找點話題跟馮思超隨便的聊兩句,我剛要開口跟他說話,這馮思超就打起了響亮的呼嚕聲,看到馮思超睡著,我將要對他說的話咽到肚子裏。
我躺**閉上眼睛醞釀著睡覺,然而馮思超的呼嚕聲實在是太大了,可以用震耳欲聾這四個字來形容,此時我想著他的老婆孩子怎麽能忍受得了他的呼嚕聲。
早上五點,天蒙蒙放亮的時候,我們值班室的門再一次被敲響,此時的我還沒有睡,而是捧著手機玩著遊戲,讓自己分散注意力,不去想晚上所發生的那些事。
聽到有人敲值班室的門,我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
“誰呀?”我站起身子向外麵敲門的人問了過去。
“我是安法醫,麻煩你出來處理一下屍體!”門外響起那個年輕女法醫的聲音。
我將值班室的門打開,看到年輕女法醫就站在值班室的門口。年輕女法醫聽到上鋪**有響亮的呼嚕聲傳出來,她抬起頭向上鋪看了一眼,女法醫看到上鋪躺的人是馮思超,她走進屋子裏麵對著馮思超的胳膊用力的推了兩下。
馮思超先是停止打呼嚕,然後睜開眼睛猛的一下就從**爬了起來,此時我看到馮思超的眼睛裏麵布滿了紅血絲,看來他很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了。
“屍體解刨完了!”女法醫對馮思超說了一句。
“是自殺?還是他殺?”馮思超從上鋪蹦到地上問了女法醫一嘴。
“我師父說死者溺死征象明顯,像自殺,但也不排除是他殺,具體事宜你還是去問我師父吧!”女法醫對馮思超說了一句。
我和馮思超在屋子裏麵穿戴好一次性口罩,手套,手術服就向解刨室走了過去。
走進解刨室,我們看到那具浮腫的女屍躺在解刨室的**,雖然我們戴著口罩,棚頂的通風口透著風,但還是能聞到那股刺鼻的腐臭味。法醫解刨屍體,要從屍體的喉部下刀一直劃到恥骨聯合上緣。此時我看到女屍的被切開的部位有兩處,一處是喉嚨到恥骨處,一處是頭顱,這兩處地方已經被縫合好了。在女屍身邊站著的那個三十多歲青年男法醫,眼睛正注視著女屍看,腦子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