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山有扶蘇

鏟除趙高以後,胡亥想再搞一些改革,就召見了丞相李斯。

誰知道李斯卻拚命反對,說剛剛鏟除趙高亂黨,朝廷應該以穩定為主,絕不能無事生非。

陛下最應該做的,就是早日誕下皇子,穩定朝綱。

眼見現在推行自己的新政,時機還不成熟,胡亥也無可奈何。

隻好在後宮裏陪伴自己的這些妃子們。

這一天,他正在宮廷的禦花園裏閑逛。

就聽遠處的水榭裏傳來了一陣古琴聲。有人和著古琴,用曼妙的聲音唱著歌。

隻不過用的都是古代話,雖然相當的悅耳。

卻不知道對方唱的什麽,滿耳朵裏聽到的都是“山以扶虛,稀以荷須”之類莫名其妙的話。

感覺到非常好奇,信步往水榭而來。隻見一個仙氣飄然的女子,正在忘情的唱著。

眼裏的淚水,不受控製地流到了香腮上。

聽到腳步聲,她的心神微亂。錚的一聲,居然斷了一根弦。看到了胡亥走過來,相當的慌亂,連忙跪在地上。

“臣妾該死!不知道聖上降臨。”

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胡亥大為心動。

彎下腰來抓住了她的手臂,扶起了她。

不經意間,碰到了非常柔軟的所在,那女子竟羞得滿臉通紅。

胡亥心癢難撓,但並沒有馬上露出本相。

反而和顏悅色的問了一句。“你唱的什麽?有歌詞嗎?給朕看看。”

那個女子取出了一幅華貴的布帛,上麵用隸書寫著八行字。

雖然都是繁體,但是和楷書差不多,胡亥全能認下來。

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

山有喬鬆,隰有遊龍。不見子充,乃見狡童。

他知道這都是詩經裏的句子,吃了一驚。

“你們居然管我大哥扶蘇叫扶虛,把荷花叫何須,把有讀作以!這是哪國話?”

心裏隱隱知道秦朝的讀音和後代的不一樣,但他為了調戲這女子,故意說得相當的輕佻。

誰知道那女子突然換了一副臉色,眼裏露出相當強烈的仇恨。

突然抓起來案上的古琴,惡狠狠的朝胡亥的腦袋砸了下來。

“胡亥狗賊,今日我就要為公子報仇!”

可現在的胡亥早已不是吳下阿蒙,眼見古琴砸來,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然後一把奪下了古琴,丟在一邊。

同時把她的手擰向後邊,在她背上用力一壓。

這女子痛呼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伏在琴案上。

大叫:“昏君,你殺了我吧!”

或許是時局帶來的壓力,或許被她此時的姿態所刺激,胡亥忽然來了興致,低吼一聲。

“那我就來殺了!”

按著女人就在這水榭上演了一出遊龍戲鳳。

事後,那女子裙子被撩了起來,坐在胡亥的膝蓋上

見他非常輕佻地看著自己,又是羞愧又是憤怒。

“狗賊,趁現在你趕緊殺了我。

“一旦給我機會,我還會刺殺你的。

“哦,哦,你不得好死!”

這麽清冷悅耳的幾句話,反而再度激起胡亥的興致,接下來的話就說不下去了。

過了好久,她非常無力的被胡亥摟在懷裏。雖然非常不適應,卻也沒力氣掙紮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女子唯恐他繼續胡作非為,急於脫身,就敷衍似的答了一句。

“我們秦人都這麽說話,你出生宮廷,為什麽和我們口音不一樣?”

胡亥心說:“古代人與現代人的區別嗎!”

但這話卻無法宣之於口,就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她這時候無力掙紮,也隻好認命。

等他親完,這才冷冷地說。

“你已經對我那樣了,也算是報了我殺你之仇,現在該讓我死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全身都在顫抖,想必對自己未來的命運也深有恐懼。

“你該不會是我大哥的妻子吧,唔去,年齡不對啊。”

那女子非常高傲的哼了一聲。

“我哪有福氣做扶蘇公子的正妻?是受了他大恩養大的歌女喬鬆!

“你為了篡位逼死公子,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如果你現在不叫我死,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胡亥老臉一紅。

“大哥不是我殺的,是趙高假傳聖旨逼他自盡的,那時候我不知道。”

誰知道那個喬鬆根本不信。

“就算公子的死是趙高假傳聖旨,那其他的公子公主的慘死,可都是你親自批準的吧。

“這絕不是趙高教給你的吧,你就是一個暴君,一個魔鬼!”

聽到她這麽罵,胡亥卻不生氣。

“你想死,我偏不叫你如願。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身邊負責貼身宮女 ,負責照顧我的生活起居。”

“你就不怕我趁你睡著了殺掉你。”

胡亥哈哈大笑。

“你就這麽想叫我死,也好,朕給你一個機會。

“朕會給你隨身配一把匕首,隻要發現朕的行為有什麽失當之處,你可以隨時進諫。

“如果真的在睡夢中被你殺死,也算是你替枉死的那些公子公主報仇了,朕不會怪你。

“不過如果你殺不死我,從今以後必須忠心侍主。你可願意答應?”

喬鬆睜大了眼睛。

“你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胡亥目光炯炯看著她清秀的容顏,看著她有些心裏發慌。

“給你一個機會,叫你拿匕首監督我就是鬼主意嗎?

“也好,如果你睡覺的時候叫朕,隨時可以這麽監督你。

“縱然是你的鬼主意,朕也接受了。

“要不然,從今晚開始如何?朕隨時監督你睡覺,有沒有匕首都行的。”

說實在的,胡亥的條件已經開得相當的寬了,如果換了她自己,自信也沒有那個膽子叫人拿著匕首寸步不離的跟著。

喬鬆皺眉不語,心中卻在盤算。

反正我已經不幹淨了,這麽枉死,哪裏對得起此前受過的屈辱。

既然有這個機會,何不爭取一下。於是就麵色清冷的說了一句。

“好,你千萬別後悔!”

胡亥抱著她,“說清楚了,是你監督朕,還是朕監督你?”

“自然是我監督你。”

當天夜裏,盡情臨幸了喬鬆一番的胡亥心滿意足地呼呼大睡。

誰知道這個女子的耐力是相當的足,在這個時候仍然保持著清醒以及一定的體力。

迅速從自己的枕頭下,拔出了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照著胡亥的脖子狠狠的刺了下去。

誰知道胡亥突然睜了眼,不等匕首刺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匕首奇跡一般的落到了對方的手裏,遠遠的丟開。

直到被胡亥翻身壓住,才知道中了這個男人的詭計。

如果不是對方的武藝遠勝於自己,哪裏敢叫自己帶著匕首睡在他身邊?

承受著他更加熱烈的恩寵,認命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