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反賊的下場
轟!
一聲巨響。
富麗堂皇的龍椅,登時炸得四分五裂。
趙高正坐在龍椅上,登時被炸得屍骨無存!
在他身邊的,除了郎中令趙成,就是太監總管趙缺。
趙缺的上半截早已被炸飛,隻剩一小半殘腿。
而趙成,由於離得比較遠點,受到的波及也輕一些。
他的兩隻眼睛瞎了,兩隻胳膊飛了,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倒在血泊裏。
仍在那裏非常囂張地喊:
“秦二世趙胡亥已死,沒有子嗣和兄弟。
”我趙成也是嬴姓趙氏,也有資格繼承大統。
“群臣還不馬上跪倒朝拜?”
就在這時,忽聽殿外傳來了一個洪亮而威嚴的聲音傳了進來。
“就憑趙成那廢物,也能殺死朕?你們兄弟未免想得太多了吧!”
群臣順著聲音看去,隻見胡亥大踏步走了進來,他身後跟隨著許多人。
蒙恬蒙毅兄弟、李信李伉父子、吳公孫益、太原侯白仲,大將章邯、五大夫王巽……
都是當朝名重一時的武將。
他們都用一眾輕蔑鄙夷地眼光看著倒在地上垂死掙紮的趙成。
趙成聽到動靜,感覺到不對勁,仍然在問:“誰告訴朕,究竟發生了什麽?”
胡亥接受著群臣朝拜,不屑回答。
伺候在他身邊的太監韓談來到趙成身邊,不屑地說:
“逆賊趙成!到了現在你還癡心妄想。
“閻樂狗賊妄圖弑君謀逆,已經伏誅,按大秦律該滅其九族!
“趙高屍骨無存,算他運氣。但他家人都已經押到鬧市淩遲去了。
“至於你,既然還活在世上,少不得也要和你一家子一起去淩遲了!
“真不知道,你這身體已經殘缺不全了,還能不能割上三千六百刀!”
聽到這個結局,趙成反而不怕了。
“做這種事,成王敗寇,有什麽好說的
“隻不過胡亥小兒的傳國玉璽,早已隨著我大哥一起灰飛煙滅。
“就算沒有死,也不過是一個白板天子而已,看他如何服眾!
“哈哈哈哈……”
聽了這話,群臣驚駭。
原來大秦的傳國玉璽使用了戰國時的和氏璧製成,上麵還被秦始皇秦字用小篆刻了“壽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大字。
有這顆傳國玉璽的才是真正的皇帝,如果沒有此物,就算當了皇帝,也不會有人認你。
所以被稱為白板天子。
們剛才親眼看到趙高捧著那個放有傳國玉璽的寶盒,威脅群臣,最後連人帶盒炸的屍骨無存。
現在胡亥雖然活著,但沒有了傳國玉璽,又如何服眾?
我大秦,真的要土崩瓦解了嗎?
誰知道胡亥聽了這話卻波瀾不驚,對著店外大聲傳令。
“符寶郎何在?”
就在這時,忽然有個太監走進殿來,捧著一個玉盒,正是胡亥身邊的符寶郎張穎。
“陛下,老奴奉命保護我大秦傳國玉璽,幸虧無事,請陛下親自驗看!”
胡海接過那個寶盒,打開一看。
隻見那塊價值連城傳國玉璽。正完好無損的放在中間。
胡亥命令符寶郎,拿去給群臣傳驗看。
親信大臣取出來反複驗看,隻見何氏皇帝平時用的玉璽一般無二。
又驚又喜,全部跪倒在地。
“臣等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到這裏還有人納悶。
既然玉璽在胡亥這裏,那麽趙高老賊搶去的又是什麽?
原來胡亥最近感覺到有大事發生,就把全國玉璽放到皇後的宮裏保存,有最親信的太監擔任符寶郎,看守傳國玉璽。
而日常帶在身上的,則是一個仿製品。不論質地還是做工,都遠遠趕不上真品。
饒是趙高奸似鬼,稱帝心切,也沒有打開仔細查驗,稀裏糊塗的做了炸死鬼。
就在這時候,皇後帶著胡亥的一個皇貴妃兩個夫人(妃)護送著另一張富麗堂皇的龍椅,走上了金鑾殿。
“陛下,這才是公輸般大師的傳人魯翩翩特意為您打造的獨一無二的龍椅。
“臣妾已派可靠的人查驗過,萬無一失。請陛下升座,接受群臣的朝賀。”
這時候早有人把丹闕之上打掃得幹幹淨淨,而那個還在垂死掙紮的趙成,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了下來,送去了法場。
群臣朝賀完畢,胡亥當眾宣布。
娩出趙高兄弟一切職務,將所有反賊還活著的人,一律押去刑場,千刀萬剮。
至於他們的家屬滿十五歲者,男的立即斬首,女的沒入宮掖為奴。
未滿十五歲的,養在隱宮。成年後男子淨身為宦官,女子為宮奴。
凡是勾結趙高兄弟的文武,一律打入天牢,交由廷尉定罪。
然後當眾宣布,蒙恬擔任太尉,蒙毅擔任廷尉。
郎中令交由李信擔任,中車府令改為車府令,則授予了忠心耿耿的老太監秦安。
名將李信的兒子李伉,擔任鹹陽縣令。
其餘功臣皆有封賞。
穩定了前朝之後,所有政務交給了朝廷三公——丞相李斯、太尉蒙恬、禦史大夫馮劫代為處理。
胡亥則回了後宮。
突然有人來報,如意夫人趙酥早已自縊而死。
聽了這個消息,他愣了一下,隱隱有些傷感。
但轉念一想,這樣也好。
畢竟,趙高兄弟作亂伏誅,在留她在宮裏,自己總也不放心。
那些隨著自己平定叛亂的功臣也不會放心。
於是當即傳旨, 追奪趙酥如意夫人位份,以低等少使禮儀埋葬,公布朝野。
這些事兒都吩咐完畢以後,他也沒心情再管,就直接去了皇後的坤儀宮裏。
最近這一段時間,他處心積慮的對付趙高等一幹反賊,倒冷落了自己的皇後,因此想好好的補償她。
看到胡亥過來,皇後心裏有些驚喜,仍然非常大度的說了一句。
“此次鏟除逆賊,三位妹妹出力甚多,皇上不去安撫一下嗎?”
這時候胡亥早已抱著皇後上了龍床,聽她這麽說,故意說了一句。
“好啊,朕這就走。”
皇後心裏一陣氣,苦哼了一聲扭過頭。
誰知道胡亥反而緊緊地抱住她,忘情親吻起來。
皇後推開他,不悅地說:“皇上不是要走嗎?”
胡亥在她耳邊說:“朕就抱一下,抱完就走。”
誰知道這一下天長地久,直到安睡的時候也沒有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