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撕破臉

蘇澤站起身來,臉色難看的準備出去。

這一次,蘇景洪並沒有攔他。

武陵安隻不過是一跳梁小醜而已,和寧王相比什麽也不是,就算是他離開了京城,武家也不法奈何於他們蘇家。

更何況說到底,大司馬也隻不過是皇帝下麵的一條狗而已。

如今這條狗已經沒有了皇帝的寵愛,什麽也不是,很快就會被清除掉。

現在之所以能夠活著,也隻不過是皇後在幫著他撐腰,過不了多長時間,自然而然的就會失去所有的支持。

而且不要忘記了,現在的大司馬家已經沒有什麽太大的價值了,如同一顆朽木一般雕琢不成。

別說是皇帝不喜歡,很多的朝廷大臣也同樣不喜歡大司馬家。

現在看似情景,也隻不過是看在以往的麵子上,等到大司馬徹底的失去了皇後的支持,必然是牆倒眾人推。

畢竟大司馬家這些年做了欺壓和黨爭可一點都不少。

武殷朔聽到自己的兄長來了,頓時臉色一變。

他雖然已經做好了站穩立場的準備,可是也沒有想到自己那個城市不足敗事有餘的兄長突然會出現在這。

這樣的變故讓他緊張起來。

反倒是太子在聽說武陵安來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在他看來,事情發展到現在才算是有趣。

一天不看蘇澤發發脾氣,他就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蘇澤了。

蘇澤徑直的走到門外。

蘇家護衛已經排成了長隊,將武陵安牢牢的攔在了外麵。

武陵安一臉陰陽怪氣的看著蘇澤,開口說道:“我奉皇後之命前來為蘇家家宴慶祝,好於我武家曆來清貧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希望世子不要嫌棄。”

他這麽說隻要回來回收後麵的收下,並將馬車上的東西掀開了紅布。

裏麵放著的竟然是許多精美的青銅杯。

不得不說大司馬家的手筆還是挺大的,一次性送了這麽多青銅杯,所花費的力可是一點都不少。

不過蘇澤可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被對方的表麵所迷惑。

送了整整兩馬車的杯子,這不用想,就知道是來給他們送悲劇的,就像是前麵的大鍾一樣,完全就是故意在嘲諷他們。

“杯子,杯具……”

蘇澤眼神微眯,看了對方幾眼,緊接著便開口笑著說道:“我還當以為是誰呢,沒想到還是你這個家夥是不是兩天沒來找我,皮癢癢了?”

“我之前就已經和你說過了,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和狗計較,因為狗咬我一口,我要是還手回去的話,別人還當我狗咬狗呢。”

“不過你放心,我現在已經學會如何去防止別人這麽說,因為我可以用棍子打狗,畢竟我是人,可不是狗。”

蘇澤所說的話就像是炮竹,接連不斷的甩在武陵安身上。

武陵安聞言,臉色頓時一片鐵青:“蘇澤,你不要太囂張了,我這次可是受皇後之命,過來給你慶祝,不要以為自己是世子就真的無法無天了,皇後乃是乘龍之鳳!”

“你這般言語,小心我告到皇帝那裏,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蘇澤卻冷笑一聲,直視了對方說道:“就你還要告到皇帝叔叔那裏,要不然現在我們就過去一趟看一看皇帝叔叔是先會罰你,還是先罰我?”

“正巧這裏有兩馬車的青銅杯,我看皇帝叔叔那裏正好缺少一批杯子,我就替你的名義給他送過去。”

蘇澤此話一出,武陵安臉色一變。

他也同樣知曉自己送杯子本身就是一個不好的寓意。

這要是送給皇帝的話,必然是掉腦袋的事情。

“送給你蘇家的東西,沒有必要再送給皇帝,更何況這原本就是皇後送給你的,再送回去豈不是有所失禮。”武陵安皺著眉頭,勉強的說道。

蘇澤聳聳肩,冷戰到:“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也得看跟誰講道理才算是有禮,如果是和一個天天隻會狗叫的人講理的話,那確實是沒理的事情。”

“你說誰不講理!”

武陵安再也忍不住了,大聲怒吼道。

蘇澤兩手一攤,坦然道:“誰反應最激動,我說的是誰?”

“好你個蘇澤,就知道成口舌之力罷了,除此之外還知道什麽?”

武陵安知道自己說不過蘇澤,索性彈起來,這次自己過來的主要目的。

“聽說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今天晚上在你們蘇家的家宴,我父親讓我過來看一看他在這裏吃的怎麽樣?”

蘇澤聽到對方談起武殷朔,便知道今天晚上的重頭戲之一來了。

自己邀請武殷朔來參加蘇家的家宴,就等於說是讓他和武家撇清關係。

今天晚上這屬於他的劫難,必須要讓他們蘇家來承擔才行。

說實話,這並不是一個特別合乎情理的事情,畢竟武殷朔再怎麽說也是大司馬家的人,他們蘇家把手伸的太長,反而會引起很多人的詬病。

不過既然蘇澤都已經說了要邀請他來參加家宴,自然就已經決定了要替對方承擔這份壓力。

於是蘇澤麵無表情的看著對方,道:“你弟現在正在院子裏麵通過父親喝酒,你若是有什麽事情的話,等到明天再談吧。”

“這是我們附加的家宴,外人不方便進入,我記得我昨天應該沒有邀請你才對吧。”

武陵安皺起眉頭道:“武殷朔再怎麽說也是我們武家的人,參加你們蘇家的家宴自然是要過問一下,否則的話不是顯得我們武家過於無情。”

“更何況他去參加你們蘇家的家宴,可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今天晚上我就是過來領人的。”

這等於說是已經徹底的撕破臉了。

蘇澤便也不再矯情這麽多,直接開口笑著說道:“你也知道他是你們武家的人,可我從來都沒有感覺你們對待他像是一個人。”

“不如你就在這裏喊一喊,反正他在後院也能夠聽得見,如果他願意出來的話,那他就跟你走,如果他不願意出來的話,那就請你自便離開。”

蘇澤臉色冷笑,看著對方,眼神之中滿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