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獵鷹計劃
看著發瘋的杜盛，小五和幾位值班的警察一起挾製住他
程會和林至準備離開，兩人站在警察局外，林至看著程會，又看向警察局的牌子
林至：聽說你一直都不願意來這個地方，看來都是不實的傳言了
程會：有時間嗎，一起喝一杯
林至：慶功酒嗎，走吧，我請你
二人上車離開
這裏坐滿了聊天的男男女女，大家的聲音都很小，有時也會一起認真的聽台上的人唱歌，林至和程會點了一些酒，兩人選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
程會：怎麽一直都不知道你在這裏還有一家店
林至喝了一口，搖了搖頭：這家店已經開了很多年了，以前我和我老婆經常來這裏，喝著酒，吃著東西，聽著上麵的人唱歌，那個時候雖然我們沒有很多錢，但是這樣的日子我們已經很滿足很開心了
林至說完看向程會
程會：對不起
林至：這裏有我很多回憶，但一般沒什麽人知道我會在這裏，這也算是一種理性式逃避
程會自知不勝酒力，舉起一杯喝了小口
林至：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麽不進警局
程會：他們殺了我父親
林至看著他沒有說話
程會補充：我父親做了一輩子的警察，但是連一次和家人出門的機會都沒有，最後還被陷害入獄，搭上了自己的命
林至：你做不到你父親的勇敢，原來你也是一個膽小如鼠的人
程會：或許你說的對，我一直都是一個懦弱的人，所以我才想要保護所有我能保護的人
林至喝了一口酒：自認偉大，沒有人需要誰的保護才能活下去
程會：我說過，這件案子了結之後，我會告訴你真相
林至：我要證據
程會：明天中午十二點，老地方天台等我，我會帶著你要的東西去找你
程會把張若冰叫來客廳
程會：今天陪我去一趟警局
張若冰有些震驚：我沒聽錯吧，難道是我乙醚後遺症？
程會：去不去，廢話那麽多
張若冰：去啊，怎麽不去，不過你怎麽突然就，難道是昨晚破戒了之後就都沒這個規矩了？
程會拿起一個橘子朝張若冰扔去：吃個橘子
張若冰接住：我問你話呢，怎麽又說橘子了
程會：吃東西還堵不上你的嘴
小五正在幫瀟瀟收拾桌子，程會二人趕到正好看見
張若冰：小五什麽時候這麽勤快了，你擦的幹淨嗎你
小五一腳踹過去：趕緊幫忙
張若冰：我告訴你，你小心點，我可是差點因公大義犧牲的人，到現在這頭還昏著呢
小五：換做是我我都不好意思往外說，挺大一個老爺們兒居然讓一個病人得手
張若冰手腳並用：哎我說你是不是在瀟瀟麵前裝呢
瀟瀟：趕緊入座吧幾位貴客，慶功酒都準備好了
程會：走吧
來到老位置，隻見桌上擺著一桌子的好菜，但是沒有酒隻有飲料
張若冰轉了一圈：怎麽都是飲料啊
小五又是一腳：你是不是乙醚吃多了腦子不記事，我沒報備不能喝
程會見瀟瀟要離開：瀟瀟你別忙了，坐下一起吃
瀟瀟：還有一個菜，馬上就來
小五拿起一罐旺仔：慧兒，喝奶
程會：你怎麽也跟著他起哄
張若冰：慧兒叫做順口嘛，多好聽的名字
小五：不過你真的決定告訴林至當年的事情了
程會：他始終放不下他老婆的事情，讓他知道真相或許他會好受一些，起碼不會那麽自責，人不應該總是沉浸在過去的悲痛錯失中
小五：既然你想好了，我會幫你拿到當年的案件資料，而且這件事情本來你就是無辜的，是該澄清一切了
張若冰：想想當年慧兒因為這件事，那些記者連祖上三代都給扒出來了，就差給慧兒當場上刑了，走哪那些人就跟到哪，你們說這些人怎麽就那麽閑呢
瀟瀟端著菜進來：來，這是你們最愛喝的西紅柿雞蛋湯
張若冰：看這湯的成色，簡直絕了
小五：巧言令色
瀟瀟坐在小五身邊：你們都很久沒來了，做的都是你們最愛吃的，不接受任何差評哦
張若冰：小五，你和瀟瀟到底什麽時候結婚啊，我都想抱幹兒子了
小五把瀟瀟攔腰抱在懷裏：那我今晚努點力
小五把程會二人帶到局裏，拿出一份很厚的檔案，交給程會
小五：全都在這裏了，你抓緊時間
程會接過檔案仔細看著上麵的幾個大字“2015年新海樸龍連環殺人案”
另外一個警員出現叫住小五
警員甲：伍隊，有個案子需要你確認一下
小五：馬上——你們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小五離開，程會和張若冰也準備回車上等著
程會：走吧，去外麵等他
程會和張若冰回到車上，剛坐下不久，張若冰一個電話進來，備注是小羊羊
張若冰：我去接個電話
程會看著張若冰走遠，然後打開檔案袋準備查看，突然有人敲了敲他的車窗，定睛一看，原來是胡局胡定權
胡定權比著手勢讓程會把車窗打開，程會愣了愣才慢慢打開窗戶
胡定權：和我談談吧
程會：沒時間
胡定權：你確定？
程會不語，車窗剛關上一半，被胡定權叫住
胡定權：有關你父親的事你也不感興趣嗎
沈**看著胡定權出去，悄悄潛入辦公室，在屋裏找到一圈之後拿起桌子上的保溫杯，掏出一瓶藥水倒在裏麵，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沈**太過慌張，洋洋灑灑的倒完藥放好杯子才知道自己已經沒時間出去，隻好躲在牆後巨大的檔案櫃後麵
胡定權將程會帶到辦公室：坐
程會剛坐下，林至發來了信息，他打開一看“已出發”
胡定權：朋友的消息嗎
程會收起手機沒有回複：你到底想說什麽
胡定權：我希望你回警局，重新做回警察，如果你父親在世，他也一定和我想的一樣
程會：你沒資格提我父親
胡定權：....你說的對，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當年你和嘉豪一起進來，其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而且你也有這個天賦，你要把這種天賦發揮到正確的地方去
程會：如果你叫我來隻是為了說這個，那抱歉我不想聽
胡定權：我確實是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說，這件事和你父親有很大的關係
程會重新坐下
胡定權：有件事情你應該知道，那就是你爺爺的死因——他是死於毒品，不僅僅是他，還有你舅舅，也就是你媽媽的親弟弟，也是因為毒品死的
程會詫異的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麽
胡定權：我和你父親從無名小卒開始就一起做搭檔，他痛恨毒品的程度讓我驚訝，那個時候我們發現有一個龐大的販毒組織，但是一直找不到證據將他們一舉拿下，當時的局長讓我們放手準備將案子轉交給總公安廳辦理，當時上麵下達通知需要暗線臥底，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提出要去做那個臥底，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麽嗎，所有有關他的真實消息都要被抹除，就連以後的生活都要在嚴格保密的情況下進行，他費勁千辛萬苦打入敵人內部，為我們獲取線索，因為你父親的付出，我們將紮根在新海多年的毒瘤何文浩一舉拿下，可是我最終卻保不住他，他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他的兒子做一個光明正大的好警察，而我對他唯一的補償就是照顧好你和你母親，這件事情我沒有做好，但我想完成他的遺願
程會有些哽咽：最後我爸剛死沒幾天，我媽就去世了，他做了一輩子好事，可最後什麽都不剩
胡定權站起來走到桌前，拿起保溫杯給程會倒了一杯水放在跟前
藏在櫃子後麵的沈**看著那杯水被送到程會麵前心中又恐又急
胡定權：孩子，不要辜負你爸對你的希望，當年的這個案子遠不止我們想象的那樣簡單，整個事件背後牽扯的人太多，最終毒梟一直沒有落網，我希望這個案子由你來了結
楊巧安開著車，林至坐在後排看著沿途的風景，他們正在往約定好的天台相見
張若冰回到車裏，發現程會不見蹤影，打電話也一直沒接：這小子不會自己先走了吧
程會把杯子緊緊握在手裏：在答應你之前，我想知道，我爸到底是不是被人陷害的
胡定權：不是.....
程會將杯子握的更緊些，胡定權注意到他的情緒
胡定權：你爸是一步一步爬到毒犯麵前的，他做了很多迫不得已的事情，但唯獨有一件事情，他做錯了
程會：什麽
胡定權：當時的他雖然還沒有機會接觸到幕後之人，但已經有了很大的權力，在麵對巨大數目的金錢麵前，他猶豫了，那是一筆迄今為止最大數目的贓款，連他也沒有幸免
程會：所以當時王家給的線索全都是真的，而我一直以為是他們陷害了我爸，真是可笑
程會舉起被握住很久的杯子，喝了一口，繼續補充：我還有事先走了
程會剛站起來，突然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一切慢慢的變得模糊起來，胡定權趕緊上前扶住程會一直叫著他：孩子，你怎麽了，孩子
程會倒在了沙發上，嘴角流出一絲血跡，胡定權見狀趕緊衝出去叫人呼救
沈**看這情形，找到了逃出去的機會，胡定權前腳剛走，他逃了出去
伍嘉豪忙完剛走出來，就見胡定權大聲叫嚷著指著辦公室的方向：小五，小五趕緊打120 ，程會出事了！
小五先是愣住，後而馬上反應過來：他怎麽了！
說罷便朝辦公室衝過去
張若冰聽見裏麵的喧鬧，也跟了進去
小五趕到辦公室，看著程會嘴角掛血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他緊張的探了探程會的氣息，非常微弱
小五：你怎麽了，你這是怎麽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若冰走到門口，連滾帶爬來到程會身邊：慧兒，你這是怎麽了
林至坐在老地方吹著風等著程會，楊巧安守在門口，林至抬手看了看表，已經下午四點了
程會被送到醫院，進了搶救室，張若冰和伍嘉豪兩人守在門外，張若冰急的來回走著，小五坐在椅子上垂在頭，
張若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五不語，張若冰又急著追問：你倒是說句話啊
小五：我也不知道，胡局說他出事了，我趕過去的時候他就躺在那裏
張若冰：一定是他，慧兒一直和他不和，一定是他害的慧兒
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端著酒杯站在窗前眺望外麵的景色，他就是李泰業，一個黑衣男子進來，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麽
李泰業：知道了
黑衣男子退出去
李泰業：廢物
到了夜裏，搶救室的門終於打開，張若冰和小五一起湊上去
醫生：病人大麵積神經和腦組織受損，肺部和胃部也有被灼傷的痕跡，現在隻能轉重症繼續觀察
小五：醫生，你實話告訴我們，他這種情況有沒有生命危險？
醫生：我們會盡力
張若冰：醫生，我拜托你一定要治好他，他不能死，拜托你了醫生
林至依舊坐在那裏，楊巧安拿來一件外衣給林至：老板，他會來嗎
林至看著楊巧安：你穿吧
說完，他便起身走到天台邊靠在那裏看著以往看過的風景
此時夜深，警察局內除了幾個值班的人之外再沒有其他人，胡定權呆呆的坐在位置上，那個保溫杯就放在他的麵前，伍嘉豪悄悄走進來，屋內隻有一盞台燈發出暗暗的光
胡定權：你來了
伍嘉豪：程會情況不是很好
胡定權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伍嘉豪：是你嗎，胡局？
胡定權眼裏有些紅潤：是我對不起他...
伍嘉豪看著桌子上的保溫桶：為什麽要這樣做？
胡定權從後麵的保險櫃裏拿出一遝文件放在桌子上示意小五看
小五一邊打開文件，胡定權一邊說道：自從新海最大毒瘤落網那日起，我和程會他爸都進入了最黑暗的時期，他犯罪入獄，而我也家破人亡，因為那個毒犯就是我老婆的初戀情人，他們兩人一直保持著緊密的聯係，而我兒子一直都覺得是我害了他母親，因為她在那個人被抓的時候就自殺了，他發誓說要報複我，看我如何在親情和正義麵前抉擇
伍嘉豪看著一張有一張的照片：最大毒梟是您兒子...
胡定權：這件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獵鷹計劃也一直都是由總公安廳下達命令秘密進行，我早該想到我兒子會在我身邊安插眼線的事情，但是我還是大意了，麵對那個各方麵都和程會那孩子差不多的沈**，我動心了，我以為是老天爺讓他出現在我麵前，這樣我就可以把他當做那孩子來照顧，我真的是大錯特錯了
伍嘉豪：既然你知道是誰，為什麽不逮捕他？
胡定權：不能輕舉妄動，上麵布了這麽久的局，就是為了能夠一舉搗毀境內所有的販毒組織，如果現在出手，一切都會功虧於虧！
伍嘉豪：難道程會父子就該為了這個案子去死嗎
胡定權：我沒有辦法....
伍嘉豪：讓我加入這個計劃
胡定權：你說什麽？
伍嘉豪：我要參與這個獵鷹計劃，我要親手抓住這些人
楊巧安走到林至身後：老板，已經淩晨兩點了
林至：真是可笑，我居然相信我的仇人
說完，林至轉身離開
手機一直在桌子上不停的響著，沈**在屋內神情慌張的收拾著衣物，他拿起手機一看，備注為“神明”的那個人給他打了很多電話，但是他一條都沒有接，他將手機卡拔出來換了新的，然後提著行李箱跑了出去
沈**剛趕到機場外，就被一群黑衣人抓上了一輛黑色保姆車
沈**：你們是什麽人，放開我
黑衣人：老板要見你，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