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皇後牌再現
屍體不見了。
惠山醫院的太平間三天前剛送進來的一具女屍就這樣從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
這具女屍不是別人，正是惠山小學的一個語文老師杜明明，她在學生開學的那天選擇從教學樓一躍而下，血濺的到處都是，學校叫了醫院把屍體運走後請了一灑水車到現場清洗血跡。
說來這杜明明也是可憐，出事以後沒有一個親戚朋友來料理後事，以至於屍體一直存放在惠山醫院，無人問津。就連她是為何跳樓也沒人在意，如若不是這次屍體無故失蹤還在**留下一張紅色皇後牌，引起了各界人士的注意，相信也不會有人去追查這件事情。
屍體消失和紅牌出現的消息一出，程會首當其衝介入這件奇案。
程會，高高的個子，濃眉大眼高鼻梁像個混血兒一樣，大名鼎鼎九號探所的老板，專門偵查各種奇聞血案。
“紅牌又出現了。”程會低著頭細細查勘著這剛剛出爐的案件信息。
“五年了……你怎麽看待這次的事情？”張若冰試探著說。
張若冰是程會的同窗，程會做什麽他都會默默支持，這九號探所也是兄弟倆一起籌辦的。
“怎麽看，查了才知道。”程會鎮定，隨即拿起袋子裏的現場照片，左右翻看以後眼光停留在了杜明明的手上麵，“你看她的手，”他將照片往張若冰麵前一伸繼續道，“有沒有感覺哪裏不對勁？”
張若冰雖不如程會心思縝密，但也查過不少案子看過不少人死的場景，“聽你這麽一說，還真覺得有些怪怪的。”
“到底是哪裏有問題？”
“不如我們去現場看看？”
“這主意不錯，說走就走。”程會打了個響指，朝張若冰會心一笑，大家都懂。
雖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可學校仿佛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所有人都跟不知道一樣，各自過著各自往常的日子。
“你們是做啥的？”門衛大爺靠在窗台上，撇了幾眼程會二人。
“大爺，這不剛開學嘛，我給我女兒送點生活費什麽的，您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去唄？”張若冰反應到快，看這大爺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就說這麽一套。
“你給你女兒送生活費，那旁邊那大高個難不成是娃兒她媽？搞笑嘞！”大爺打著哈哈，見慣了社會青年到學校惹是生非，所以格外注意，但也不難以為會不會是因為杜明明跳樓的事情。
“大爺，他是我女兒舅舅，肯定一起來的嘛，你就快點讓我們進去，不然等哈又要上課了。”張若冰不依不饒，大爺也耐不過，就放了他們進去。
“你什麽時候瞞著我都有女兒了，”程會故意取笑。
“我們是先去樓頂還是落屍點。”張若冰笑笑沒有理他。
“先去樓頂，現場已經被清洗過，加上時間也過了這麽久，應該看不出什麽。”
“又要爬樓咯，走吧走吧。”
教學樓共五層，據說杜明明是從水塔頂跳的，也就是第六層的距離，想要上水塔，就必須爬著年久失修的鐵梯。
程會靠近鐵梯，看了看上麵的痕跡，有些鏽跡被重力摩擦脫落，很像人爬上去留下來的。
隨即他爬上水塔頂，發現從鐵梯到樓邊的距離有輕微的摩擦痕跡，那絕不是人走路留下來的。
“若冰，你來看”張若冰緊跟其後，拿出照相機拍了下來，“這痕跡，很像被拖拽才能留下的啊，看來這老師很有可能是他殺了。”
“你說的沒錯，水塔常年沒人，灰塵比其他地方都多，再小的動作都能留下痕跡，不過這麽明顯的證據，凶手怎麽可能留下？”
“你的意思是這是故意給我們看到？”
“不確定，唯一能確實的是杜明明很有可能是校內得罪了什麽人。”
“校內？”
此時水塔下麵出現了一陣悶響，像是什麽撞擊牆壁的聲音，二人也停下了談話，張若冰走到水塔口附近查看，本該禁閉的蓋子居然是打開著的，他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朝裏一照，嚇的人都往後退了幾步。
“這兒還有！”張若冰朝程會喊到，“什麽？”程會沉穩，但能把張若冰嚇到的絕不是什麽小場麵，他向前探去，一股惡臭撲麵而來，程會馬上捂住口鼻，再往裏一看，一具裸屍漂浮在水麵，臉朝下，渾身已經腫脹分不清男女。
“這不和當年藍可兒事件一樣了嗎，不過這屍體一看就已經泡在這裏很久了，學校用水都沒有什麽察覺嗎。”張若冰緩了緩，質疑道。
“該走了，”程會接過若冰手裏的相機，拍下周圍的一切，就準備離開，“就這麽走了？”若冰不相信的問道，“去找廁所，”“哎喲，你要吐就吐這裏唄，還找什麽廁所啊！”“你個智障，我是說去看看出水！”
為了方便學生，教學樓每一層都設有洗手間，程會二人把每一層的水都試了個遍，卻都是正常的。
“這怎麽可能，水塔已經臭成那樣，放出來的水居然一點問題都沒有，這也太奇怪了吧。”張若冰叉著腰，仿佛還沒有從剛才的惡心中緩過勁來。
“找個人打聽一下，看這學校是不是用的水塔的水。”程會心快，想起了進來的時候那個門衛大爺。
可現在已經是下午，學生們午休完畢已經在上課了，門衛大爺也不在崗位，二人轉悠一圈，連一個老師都沒有遇到。
“看來我們今天是白來了，”程會笑笑，朝校門口走去，“學校裏看不見一位老師，看來有人先我們一步了，”若冰應和道。
“走吧，順便把裸屍的事情給小五知會一聲。”
“小五在局裏混了這麽多年總算如他所願做了刑偵隊長，現在又出這麽一件事，看來是又要立功了呀，”若冰道。
“怎麽，咱們探所現在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有新出路了？”
“別介，我可受不了那些哭爹一樣的規章製度，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人窩，還是探所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