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藍色小藥丸

寧宗皇帝的話說完,龍床前一時陷入了安靜,此刻就連高融芳也緊張起來,他也沒想到皇帝能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若他知道的話便會早些提醒陳安,讓他做些準備,現在他就怕陳安說出什麽糟糕的話來。

其實寧宗皇帝比他還緊張,若是陳安張口就答,那他還不至於緊張,可陳安遲遲不說話,那就說明他要的答案很不好。

陳安在思索。

龍**的寧宗皇帝卻是連呼吸都逐漸粗重起來。

“陳安,無論你說了什麽,朕都赦你無罪,還不快說。”

寧宗皇帝急了。

其實陳安已有了決定。

“陛下,根據家師推演的結果,您還有六個月的時間……”

房間裏再次安靜下來,寧宗皇帝的呼吸漸漸平穩,一陣嘶啞的笑聲自龍床中傳出,顯得陰森恐怖。

“好好好,居然還能活那麽久,可惜啊,不中用了,吃也吃不動了,女人……嗬,居然還有六個月的時間,高融芳,你給朕出出主意,朕該做點兒什麽好呢。”

高融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泣淚橫流,“陛下鴻福,千秋萬載,您還要保佑大宋江山數十載呢,小神醫的師父未必算的準的,再說、再說還有小神醫在,定能調理好陛下的身體,陛下萬不可說這等話嚇微臣啊,陛下一定不會有事。”

陳安看向高融芳,好家夥,老東西真能演,關鍵是你演也就算了,你特麽拽上我是怎麽個意思。

“行了,高融芳,朕還沒死呢,哭哭泣泣的像個什麽話,叫外麵的小太監聽見了還不知道傳出什麽呢。”

高融芳立馬不哭了,拿袖子擦著眼角,悲悲切切的跪在那裏。

“生生死死的,其實朕早就看透了,就算活著又能怎麽樣,寡人一生勤勤懇懇,朝夕隻想著如何保全祖宗留下來的江山社稷,對自己常常刻薄,玩不敢玩,吃不敢吃,臨到快死了才發現,朕好像什麽也沒享受過,朕不甘心呐,陳安,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讓朕剩下的這些日子裏過得恣意舒心一點兒,最好是雄風再起,讓朕重新再年輕一把,也給朕的那些後宮佳麗們留下點念想,你若能做到,便是大功一件,朕必好好賞你。”

陳安差點沒笑出聲來,寧宗皇帝啊,你說他看不開吧,他已經豁達的笑談生死了,你說他看的開吧,他人都要死了,還想著去女人肚皮上逞凶,這就是男人,至死不渝的愛情啊,真特麽專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古人誠不欺我,男人,就那麽點事兒。

不過這件事,顯然對宮裏的那些禦醫來說,是難度不小的挑戰,否則寧宗皇帝用不著求陳安。

但對陳安來說,這件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陳安當即從係統裏買了幾粒藍色小藥丸,這東西學名叫“萬艾可”,進口過來的則叫“偉哥”,原本是用來治療心髒疾病的,但後來被醫生們發現有嚴重的副作用,最大的副作用就是……會一直堅挺。

就很神奇。

這也讓它成為唯一一款因為強大的副作用而風靡全球的藥物,不僅為眾多男性朋友喜歡,也被廣大女性朋友喜歡,這藍色小藥丸,會讓他們的男人更男人。

陳安就將這樣的一顆小藥丸遞給寧宗皇帝。

皇帝一愣,將藥丸拿在手中仔細觀察。

高融芳一下子站了起來,“陛下,臣願試藥。”

陳安翻了個白眼,你一個太監湊什麽熱鬧,他有些不滿的說道:

“知道為什麽有的藥千金難買嗎?不是因為買不起,而是因為製作不易,存世稀少,臣獻給陛下的藥丸極為珍貴,便是我師父他老人家也從未舍得自己服用過。”

寧宗皇帝哈哈大笑,一把將藥丸塞進嘴裏,脖子一抻硬是咽了下去。

“朕不知你這是什麽藥,但朕選擇相信你。”

陳安笑了,他突然發現,這個寧宗皇帝竟有些憨憨的可愛。

“陛下,半柱香之後可移步後宮,臣包保陛下龍精虎猛,不過陛下需盡量克製,不可用力過猛。”

寧宗皇帝失笑道:

“你這小子,倒還體貼,知道心疼老人家,是怕朕受不了吧。”

陳安搖頭,“那倒不是,微臣是怕陛下的愛妃受不了。”

寧宗皇帝一呆,繼而哈哈大笑,“你這娃娃有意思的緊,有趣有趣。”

男人,談到女人的時候,永遠有相同的話題,尤其是陳安的回答不僅詼諧幽默,還結結實實的狠拍了一記馬屁,讓老皇帝很是受用。

陳安當然有很多藍色小藥丸,這東西要多少有多少,不過還是老策略,一次性多拿幾顆肯定是不行的,物以稀為貴,隻有皇帝珍惜這種藥,才會更覺的他陳安有用,他才好漫天要價,說到底,這也隻不過是陳安的自保手段而已,必須體現出他的價值。

回到驛館的陳安,終於如願以償的與美奮戰了,直瘋到後半夜才互相摟著倦極而眠,一夜春睡足,直到日上三竿才慵懶爬起,驛館小吏殷勤的伺候著,他看的明白,這位蕭山縣男別看爵位低下,但絕對不簡單,剛來的頭晚,不僅當朝相國親自來見,更是連皇帝都等不急要連夜見他,打他這驛館建成,就沒見過這等人物,他當然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心中揣測著這究竟是什麽人。

陳安閑著無聊,望著外麵的西湖發呆,心裏琢磨著要不要去這湖上玩玩,“暖風熏得遊人醉”,“西湖歌舞幾時休”,總是要去體會體會才好。

來了興致剛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遊,打開門,費薩爾像幽靈般杵在門口,嚇了陳安一跳。

“我、我大概是弄壞了你的杖子。”

費薩爾頂著個雷震子的頭型,囁嚅著小聲說話,手裏拎著陳安給他的電棍。

陳安接過電棍試了試,果然被這貨玩的一點兒電都沒有了。

“沒關係,我會修好它。”

費薩爾眼睛又亮了起來。

“那你修好了還會把它給我嗎?”

“不可以,給你也沒用,不過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短期內借給你,這東西你看見了,到你的手裏也持續不了多久。”

費薩爾有些失望,不過片刻後又樂不顛兒的點頭。

“行,能借給我用用也行,不如這樣,我拜你為師,你把你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教給我,這樣我不就會用了嗎。”

陳安眨眨眼古怪的看著費薩爾。

“你,是不是對拜師有什麽誤解,你上下嘴皮子一動我就得收你為徒?你也不打聽打,想拜我為師的人排隊都不知要排到哪裏去,你又憑什麽呢?”

費薩爾撓頭,顯得焦急不已,突然間,撲通一聲,他徑直跪了下去,雙手合十:

“我,阿卜杜拉費薩爾,以偉大的阿胡拉之名發誓,從今日起,願一生侍奉吾師陳安,永不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