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連一個月,蘇樂師和兔兔都沒再來百花樓,秦嬌兒托人去十八王爺府邸打聽,王府裏之說蘇樂師和兔兔跟王爺陪同皇上去江北出巡了。秦嬌兒聽到蘇樂師和兔兔還平安就放心了。

又過了幾日,天都入秋了。

秦嬌兒給蘇樂師和兔兔做好了暖手包,蘇樂師的是藍色,兔兔的是粉色,還給兔兔的縫了兩隻兔耳朵,甚是可愛。

“哎喲~女兒啊!快快下樓!”蓉媽媽急匆匆的跑到秦嬌兒房裏,喊著秦嬌兒。

“媽媽,這是怎麽了?”秦嬌兒剛收好暖手包,看到蓉媽媽火急火燎的樣子,問道。

“這蘇樂師也不知是怎得了,一進門非要見你。攔都攔不住....”蓉媽媽手腳齊上的正比劃著。

“咚!”一下子,門被人一腳踢開,蓉媽媽和秦嬌兒都被嚇一跳,蓉媽媽迎上去,緊著說:“哎喲~蘇樂師,您說您這是著什麽急?我這不是來叫嬌兒來了嗎?”

“出去!”蘇樂師低著頭冷冷的扔下一句。

蓉媽媽被說的一愣,蘇樂師一向對百花樓的人很有禮貌,但是蓉媽媽也沒說想,想著許是蘇樂師太久沒有見到秦嬌兒,有點猴急吧。

蓉媽媽趕忙往門外走,臨出門前對秦嬌兒說了個口型:“好好伺候!”

蓉媽媽懂事的把門關上。

蘇樂師一直低著頭,身上都是土,還有血跡,秦嬌兒不知道蘇樂師發生了什麽,拿著帕子給蘇樂師彈走身上的土,一邊撣, 一邊說:“你這是去哪裏了,造這一身土。”

蘇樂師沒有坑聲,秦嬌兒扶著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剛遞給他,他卻一把抓住秦嬌兒的手,說:“我好想你。”

秦嬌兒被他這樣說的一楞,臉呼下子紅了,雖然她知道蘇樂師一直對她不錯,但是一直以來都是朋友和同情更多,蘇樂師從未逾矩過半步。

秦嬌兒有些不知道所措,扶起剛才碰掉的茶杯,磕磕絆絆的說:“喝口茶...再說吧。”

蘇樂師不肯鬆手,緩緩抬頭,又說一遍:“我好想你!”

天哪!蘇樂師的眼睛成了兩個顏色,一雙碧瞳,變成了一綠一紅。蘇樂師臉上零零星星都是血跡,秦嬌兒拿著帕子給他擦掉血跡,蘇樂師忽然流著淚,忽然提高了音量質問秦嬌兒:“我說我想你,你為什麽不回應?你是不是也想拋棄我!”

秦嬌兒被嚇到了,她從未見過蘇樂師這個樣子,她這一個月怎麽會不想他?瘋了一樣的想他!蘇樂師說完越來越氣,整個肩膀都在抖,秦嬌兒見狀,扶住他的肩膀,安撫道:“我也想你,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蘇樂師忽然笑了,笑的特別詭異,歪著頭問:“真的嗎?永遠跟我在一起嗎?永遠嗎?”

秦嬌兒點點頭,她內心真的是這樣想的。

蘇樂師開心的咯咯的笑,從身後拿出一捧玫瑰花,他的左手一直攥著玫瑰花,放在身後,不知道這是什麽玫瑰,根莖上的刺又尖銳又密集,蘇樂師的左手被刺的全是血,他似乎感激不到疼,把那碰玫瑰放在秦嬌兒麵前,說:“你看呐,這是我給你采的花,多美啊!”

秦嬌兒忽然意識到,此時的蘇樂師是失去意識的狀態,但是她沒有絲毫懼怕。正常的蘇樂師不會這樣,這是她曾經奢望都不敢奢望的。

秦嬌兒拿過玫瑰花,聞了聞,說:“謝謝,我很喜歡。”看到他手上的傷,拉過他的手,像哄孩子一樣的語氣說:“采花很辛苦吧?痛不痛?你乖乖的,我給你包紮好,不要亂動好不好?”

蘇樂師嘻嘻的傻笑著,搖頭晃腦的說:“讓我不動,是有條件的哦?”

秦嬌兒笑了,問:“什麽條件都答應你,好不好。”

蘇樂師忽然貼近秦嬌兒的臉,說:“給我生個孩子,我要我們的孩子!”

秦嬌兒腦袋嗡的一下,頓時熱血沸騰,“我們的孩子”小小的蘇於是?像他一樣一頭銀發麽?會叫他爸爸,叫她媽媽那樣的孩子嗎?

秦嬌兒這次不敢隨便應答,起身要去拿醫藥包,蘇樂師卻一把把秦嬌兒拉入自己的懷裏,那全是傷的手撫著秦嬌兒的臉,又問一邊:“要不要給我生孩子?”

秦嬌兒看著他的眼睛,不知道說什麽。

蘇樂師忽然頭很痛一樣,抱著頭的痛苦的亂撞,再抬頭眼睛恢複成了碧色,剛才的頭疼讓他滿頭虛汗,他雙手撐在桌子上,虛弱的問:“秦姑娘,我沒有傷害你吧。”

秦嬌兒知道他恢複了意識,搖搖頭說:“沒有,隻是送我一捧帶血的玫瑰花。”

蘇樂師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左手全是血窟窿。

秦嬌兒給蘇樂師包紮好,二人一直無話。此時的蘇樂師又恢複成了梳理禮貌的樣子。

“你失去意識後會什麽感覺呢?”秦嬌兒問蘇樂師。

蘇樂師說:“鑽心蝕骨的頭痛,五髒六腑如同撕裂一般。”

秦嬌兒聽到他要遭遇這樣的痛苦,隻希望他能更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