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從此，大半個京城，都知道蘇樂師的紅顏知己是秦嬌兒，蓉媽媽也借著這個由頭推了想獨占秦嬌兒的賓客，畢竟權貴再大的賓客也趕不上十八王爺的麵子。

蘇樂師每隔十天就來秦嬌兒的房裏，教她拉小提琴，跟他講他家鄉的趣事，有時候會帶著那個兔兔的女孩一起來，兔兔教秦嬌兒做些京城沒有的小玩意。

“嬌兒姐姐，今天我們一起做雙皮奶吧！”兔兔坐在秦嬌兒的**，來回蹬著兩個腿。

“好呀，雙皮奶是什麽啊？”秦嬌兒正研究著蘇樂師留給她的作業，聽到兔兔提到的新鮮玩意來了興致。

“就是用牛奶做的一種甜品啊，以前在城堡，歐尼醬經常給我做呢。特別好吃。”兔兔就差流口水了。

秦嬌兒叫了小廝去打鮮奶來，帶著兔兔來到廚房，有點疑惑的問：“蘇樂師不是少爺麽？怎麽會自己做吃的呢？”

“因為城堡沒什麽人，經常隻有我和歐尼醬，歐尼醬的爸爸好嚇人呢，很少回家，回來的時候也是喝紅彤彤的水。”兔兔提到蘇樂師的父親似乎有些懼怕。

“紅彤彤的水？”秦嬌兒不明白兔兔的意思。

兔兔指著她說：“就是你們會流的水。”

“你是說血？？”秦嬌兒忽然背後發涼，兔兔點點頭。隨即秦嬌兒覺得不對勁，問：“你不會有紅彤彤的水嗎？”兔兔搖搖頭，傻乎乎的說：“不會哦，我從來沒有紅色的水。我隻會流眼淚的水，哈哈哈哈。”

秦嬌兒有些不解，繼續追問：“為什麽啊？”

“因為我是娃娃呀，我是歐尼醬從小到大的娃娃。”兔兔撲閃著大眼睛，天真的說，一邊說一邊剝開袖子，說：“你看！”秦嬌兒看到兔兔的關節處像是木頭鏈接一般的有縫隙和鋼釘。

秦嬌兒倒吸一口冷氣，兔兔看到秦嬌兒害怕的樣子，咯咯的笑起來，說：“不要怕，嬌兒姐姐，我不害人的。我隻是為了陪伴歐尼醬而生的。我知道嬌兒姐姐也很喜歡歐尼醬，如果有一天我變回娃娃，不能說話，不能動，不能陪伴歐尼醬，你能不能替我陪在歐尼醬身邊？”

秦嬌兒一時語塞，隻是眼睛瞟著別處，說道：“我....我隻是感激蘇樂師的救命之情。”想到兔兔剛才那番話，問道：“你不會因為我喜歡蘇樂師生氣嗎？正常女人都會嫉妒的啊。”

“為什麽要生氣？嫉妒又是什麽呢？有人跟我一樣喜歡歐尼醬我當然開心呀。”兔兔一臉不解的問道。

“我們這裏的正房夫人都不太喜歡夫君有小老婆什麽的啊。女人都有嫉妒心，會覺得另一個女人會搶走她的男人。“秦嬌兒解釋到。

兔兔搖搖頭說：“不懂哎~歐尼醬說我是他的愛人，親人，妹妹，女兒。夫人是什麽？”

秦嬌兒這才明白，原來這個兔兔和蘇樂師的關係這麽複雜。

說著話的功夫，雙皮奶就做好了，二人吃著雙皮奶一邊吃一邊聊。

兔兔吃完雙皮奶，吵著要看小人書，秦嬌兒翻出來一本給她看，兔兔趴在**沒多會就睡著了。秦嬌兒看兔兔頭上的頭巾破了一塊，閑來無事，就準備給兔兔的頭巾縫縫補補，正在補著，“吱呀”一聲門開了，是蘇樂師，他看到兔兔在**睡著，又看看秦嬌兒在給兔兔縫補頭巾，輕輕走到秦嬌兒旁邊坐下，看了看兔兔，說：“今天麻煩你了，兔兔很調皮吧。十八王爺今天延慶幾位大臣，我不得不在場。”

秦嬌兒笑笑，說：“怎麽會麻煩，有兔兔在這陪我解悶，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蘇樂師看著秦嬌兒一針一線認真的給兔兔縫補頭巾，有些感激說：“真像媽媽照顧女兒一樣呢。”

秦嬌兒脫口而出：“那你是什麽？是女婿嘍？”

蘇樂師嗬嗬笑著說：“我怎麽能有這麽年輕的丈母娘。我更像是兔兔的哥哥罷了。”

二人笑著沒再說話，蘇樂師溫和的看著秦嬌兒縫補頭巾，兔兔在睡著，一副寧靜祥和的畫麵。

半天，秦嬌兒還是開了口：“兔兔說她是娃娃？”

蘇樂師一愣，點點頭，說：“是，這件事說來話長了。”

秦嬌兒放下手中的針線，說：“如果你不介意，我願意洗耳恭聽。”

蘇樂師才把他和兔兔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說給秦嬌兒聽。

蘇樂師講的事的確顛覆了秦嬌兒的三觀，但是因為他是蘇樂師，所以她相信。

秦嬌兒像想起什麽一樣，試探性的問道：“十多年前你有沒有在街上給一個小女孩一錠銀子？”

蘇樂師努力回憶著，說：“印象裏好像有，那女孩母親好像生病了，她唱歌很好聽，所以我給了一錠銀....”蘇樂師仿佛想起什麽，驚喜道：“那女孩是你？！”

秦嬌兒此時已經眼含淚水，用力點點頭，撲通給蘇樂師跪下了，說：“如果沒有蘇樂師那一錠銀子，我母親的後事都不能料理了。如今蘇樂師三番五次的救了妾身的命，妾身做牛做馬的都願意！”

蘇樂師趕忙扶起秦嬌兒，道：“我們都已經是這麽好的朋友，你說這些話就見外了。”說完伸手給秦嬌兒擦了擦眼淚，扶著秦嬌兒坐下。

“那那個女人會不會追到這裏來？”秦嬌兒似乎想起蘇樂師說的幻境裏的女人。

蘇樂師聽到秦嬌兒這樣問，有些沮喪，站起身，背對著秦嬌兒，說：“她好像已經找到這裏了....”

秦嬌兒一聽，猛的站起來，有些著急：“你怎麽知道？那怎麽辦？”

蘇樂師回過身，說：“有幾次，我失去了意識，那天喬大人給我一個藥盒，藥盒裏藥丸是男女歡好之物。他說這東西是我給他的。但是我很肯定我從來沒有做過這個東西，更沒有給過他。”

秦嬌兒頓了頓，說：“我知道那個藥丸，喬大人還說....”

“他說了什麽？”蘇樂師追問道。

“他說....有幾次見到你在野外跟女人....歡好...”秦嬌兒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果然，蘇樂師似乎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頹喪的坐下來，扶著額頭，很無奈的說：“到底還是這樣了，那女人告訴我，我越到後麵，人性惡的一麵越來越顯現，最後會成為一個行屍走肉.....”

秦嬌兒走過來，蹲在他身旁，輕輕的握住他的胳膊，安慰道：“雖然我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你什麽，但是我願意一直陪著你，無論你是什麽樣子，我都不怕。”

蘇樂師感激的對他點點頭。

“歐尼醬.....”兔兔醒了，睡眼惺忪的坐起來、

蘇樂師站起來抱起睡眼朦朧的兔兔，說：“我先帶兔兔回去了。”

秦嬌兒點點頭，看著他們遠去，秦嬌兒也有些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