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陌神競技場

“聽了你的故事，我猜你們北蒼人在戰場上一定很行。至於你，一定是位用劍高手囉。”

大家都猶豫地看著我，總教繼續說。

“我們這裏有一個規矩，那就是用比武來鍛煉武藝。過幾天我要舉辦比武大賽就在洹海附近的競技場上，以前陌神族就在那裏訓練將士，那是一塊傳統的地方，偉大的戰士都在那裏誕生。照老規矩，我們會離城三日，訓練士兵，看誰是新任勝者。想必你是嫻熟各種陣法技巧的，能跟你比比劍想必十分有趣，北蒼人。”

副司麵帶隱憂，不讚同地低下頭，因為他知道他們從我這裏沒收的武器是雙刃劍。

我沒有長劍，雖說雙刃劍也是劍的一種，但是卻和長劍有這極大的差別，長劍不是我擅長的武器，所以我的劍術很可能非常生疏。不過，總教已經擺明了要比劍，想必他是專攻長劍。我顯然無法拒絕，也隻好點頭同意。

我注意到有些人對總教的貿然邀請頗不以為然，不過歡樂多氣氛沒變，晚宴持續了一整晚。

之後是平靜的三天過去，我利用一天時間和駐國仙師暢談九域經的教導。淩安長公主殿下也加入了這次的談話，似乎對我說的東西相當著迷，隻要聽見她過去生活中學過的，就會深吸一口氣。

她甚至還感謝我到她的領地來遞送經書，感謝我讓她“有幸問道，這一生我都受益匪淺。”她這麽說。

比武大賽當天，我醒來就聽見戰士們興奮的來來去去，為比武做準備，搭配衣服，擦拭武器，比平常更留意頭盔盾牌的保養。我心裏想，要成為好戰士這倒的確是很好的練習。

總教導部下都是從我住的營地來到，整支隊伍看起來相當精良，軍容壯盛。但我一想到這隻隊伍遇上還煬，我就忍不住微笑。到時他們就會知道真正的精銳部隊是什麽樣子........

兩位公主也騎馬跟著部隊，四周環繞著女戰士，個個都十分幹練，讓我想起了老空戊說過的女武神。

兩位公主身穿金色披風，下擺罩住了馬匹的腰部。兩匹馬都是白色的，這更加能證明兩位殿下的虛榮，連這種場合都還不忘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們沿著美麗的道路前進。路途不遠，在快到盡頭的時候下來一點小雨，讓整支隊伍的華麗稍稍失色了一點。

我們抵達了臨安，受到熱烈歡迎。孩童向我們拋擲鮮花，其他守衛打開城門，更多的女戰士湧出，穿著黑色的長袍，向那些也統治這個城池的人致敬，畢竟她們是統治淩都全境的兩位殿下。

整座城池都是用牢固的石牆圍起來，石牆內有許多不同的建築，諸多營地，一座供浣洗的巨大人造池。我後來才知道這是陌神族開鑿的，用做士兵衝洗，這是他們軍隊的風俗。

這裏的風貌似乎比起淩都城來還更勝一籌。當晚舉辦了宴會歡迎兩位公主殿下和其他貴賓。我聽人家說以前這裏是陌神族人的軍事統籌，建築的目的就是要讓征服者把整個帝國的精銳部隊都帶來，以便對抗很久以前本區的一支強悍部隊，長安人。

長安人的影子像翻騰的白雲一樣在我腦海裏浮現，宴會很多人說起長安人的英勇事跡，描述這些激動的戰士如何用奇謀來襲擊陌神軍隊，然後紀律嚴明的陌神軍隊頭疼不已。在我的想象中，戰場聲勢浩大，雙方你來我往，血肉模糊。

隔天早晨，比武大會已經就緒，我們朝城池外圍出發，目的地是競技場，那也是陌神族的遺跡。

婦女兒童興奮的奔跑，我這才明白原來全城的人對比武大會都非常有興趣，隻見百姓來來往往，幾乎算的上是萬人空巷，我也緊張起來，因為我並沒有料到需要打鬥。

我們經過了城池的許多營區，沒多久就能看見圓形競技場的高聳圍牆，看起來真是壯觀。我欣賞著陌神族的藝術，看出了在他們聲名狼藉的征服欲望以及鐵腕打擊任何逾越帝國訓誡的作風之外，陌神族確實有獨到之處。

越靠近競技場入口，就越覺得競技場的龐大和可怖。一進去，我就看見群眾在歡迎戰士隊伍，各色旗幟飛舞，表示各有各的擁護者。競技場很大，裏麵的人好多，我敢說還煬半數的軍隊都容納得下。

比武已經開始了第一場比試是兩組捉對廝殺，每組各有三名參賽者，各有各擅長的武器，但最終目的是讓對手斃命。最後拿盾牌的那組勝出，接受群眾的歡呼，在一陣花海中離開了比賽場。

接下來是另外兩組登場，每組有五位重裝的武士，使用方天畫戟，穿著厚重戰場皮革，胸前戴著銅製護胸，頭盔有皮革護罩，保護肩膀。

這兩組武士相隔一段距離而站，依照距離來判斷，他們要在一定的範圍內合理的使用方天畫戟，誰被對方的武器傷到了，就把誰抬走。要是方天畫戟擊中了對手續，卻沒有穿透厚重的保護裝備，這個人還是得剔除掉，甚至就判出局。不過他會得到嘉勉。比賽的結果是輸了的那組全軍覆沒，勝利的那組還剩下三個人沒有淘汰。

下一場比試是騎射術，也是我從來沒有見識過的比武，因為他們的靶子是移動靶，係在由四匹馬拉的馬車上。比賽結果出乎我的意料，居然是兩位殿下的女騎士贏了，大大地削弱了對手的麵子，她們的對手是清一色的男人。

比武大會讓人情緒高昂，我也熱血沸騰。我希望能夠日日夜夜訓練，在兩位殿下的麵前拿下第一，或許可以吸引乘流兒的注意，還可以讓開心喧鬧的群眾喝彩讚美。

接下來分組比試馬上劍術，跌下來的人就淘汰。這項比試裏，於千紀總教，就是那個想和我挑戰的人，技冠群雄，我這時候才明白他所謂的“展示”是什麽意思。

他是比武大賽的英雄，就像是這個城池從前的新加冕的陌神皇帝。他的戰馬和他猶如一體。而且在整場競技裏，他未來的妻子寒嬰公主就是他最大的鼓勵。最後，比賽場上隻剩下他一個人傲然挺立。

比賽話了一整天的時間，於千紀以勝利者之姿騎馬繞行競技場一圈，停在寒嬰的麵前，劍尖向她伸去，她輕輕一吻，表現出欣賞和忠貞。

“最後，”他在場地中央大喊，“我們今天還有一位北蒼的客人，是淩安大殿下的貴賓，我有幸能夠向他挑戰，和我一對一比試，這個人，”他用長劍指著我，“說北蒼羽士無論在天堂或在人間都所向無敵，就讓他在南蒼人的麵前用行動來證實他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