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救出平江

舒紀文已經著急的快要哭出來了,我認識她這麽長時間,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如此。

“這可怎麽辦啊?平江可千萬不要死在這裏。”

我也是非常的著急。

“不要說這些了,盡咱們的努力吧,事到如今,隻能是盡力而為,別的什麽辦法都沒有。”

我一邊說,一邊拚命地用手去扯那些藤蔓。

舒紀文和我一樣,僅有的一把匕首已經被平江帶進棺材裏了,我們什麽工具都沒有,這些藤蔓仿佛並不會被火所傷。

我們能做的,就隻能是憑借自己的雙手,盡可能的把這些童藤蔓扯開,露出裏麵的棺材。

可是我們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相對於這些貪官而言,簡直是微不足道的,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咬著牙,抵抗隨時暈倒的危險。

我漸漸的覺得眼前發黑,我知道已經達到了極限,根本無法再繼續支撐下去了,但是我卻不能放棄。

舒紀文無暇顧及到我,一邊用力的呼喊平江的名字,一邊也學著我的樣子,試圖扯開這些藤蔓。

我的手因為用力過度而出血,血液滴在樹上,我驚訝的發現樹居然晃動了。

“紀文,我發現我的血液好像有一點用處,是不是這個樣子的,你先不要動,你過來跟我驗證一下。”

舒紀文聽到了我的呼喊,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迅速的跑到我的麵前。

“這是怎麽回事?你剛才說什麽?你的血液有什麽用?”

說完這句話,忽然驚叫了一聲。

“你的手流血了,哎呀,我怎麽幫你包紮一下呢?這裏又沒有紗布,大部分的精力都在招待所而,為數不多的行李都已經在那個村子裏了。”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是這個意思,我剛才發現我的血液滴在樹上,這樹幹居然有所反應,我有此猜想,可能是我的血液有點用處。”

舒紀文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怎麽覺得這麽不可思議,你的血怎麽可能會有這麽神奇的療效?”

我也沒有辦法解釋這麽多,實際上現在我已經不想想什麽了,隻是想著快點把平江救出來。

我們這裏耽擱一分,平江就多一份危險,現在把他救出來,說不定還能活著,如果再晚一會,我們就隻能讓平江躺在這副棺材裏了,至少他還有一副棺材。

我把血液滴在樹幹上,果然像之前想的那樣,樹幹和藤蔓居然退去了。

我大喜過望,為了能夠快點救出平江,我又把傷口弄傷了一分,讓血流得更快一點。

舒紀文試圖製止我,可是已經晚了。

“你幹嘛這樣做,如果受傷太嚴重,我們沒有辦法給你止血,即使救了平江,你可怎麽辦呢?”

我一邊在樹幹和藤蔓上滴血,一邊無奈的苦笑。

“現在已經想不了那麽多了。”

這一下樹枝和藤蔓退去的速度更快,很快我們就見到了棺材,隻是在這個時候,我也因為失血過多而頭暈目眩,本來就已經是強弩之末,隨時可能暈倒,現在更是支撐不住了。

舒紀文顯然察覺到了我不太對勁,急忙扶住了我,又是關心又是責備的說。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這麽勉強,你偏偏不肯聽,如果救不出平江,而你又暈倒了,剩下我一個人可怎麽辦呢?”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勉強的笑了笑。

“你放心吧,在沒有把平江救出來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倒下去。”

說完這句話,棺材已經露了出來,我成功的讓棺材落到了地上。

我勉強的笑了笑,看著舒紀文點了點頭。

“我恐怕沒有力氣去打開棺材蓋了,現在隻能是勞煩你了,隻是你務必小心一點。”

舒紀文點點頭,大著膽子靠近了那口棺材,可是還沒有等她動手,棺材蓋就已經豁然打開了。

舒紀文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了一步,我也嚇得一下子坐在地上,以為棺材裏又爬出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如果平江已經去世了,棺材裏很有可能爬出來的是僵屍,而精疲力盡的我們,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應對。

幸好平江並沒有死去。

在我們驚訝的目光中,平江從棺材裏麵爬了出來,看著我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你們是怎麽把我救出來的?”

聽到這句話,我確認平江真的安然無恙,卻也沒有力氣回答他了,隻能靠在牆壁上不停的喘著氣,我得保持意識的清醒,不能給兩個朋友添麻煩。

舒紀文衝了過去,關切的問道。

“你怎麽樣,你沒有受傷吧?我早就跟你說,不要讓你打開棺材,你偏偏不肯聽,現在好了吧?”

平江無奈的笑笑。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但是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我恐怕還得這麽多,要不然我們會懷著深深的遺憾離開這裏的。”

這句話剛一說完,平江的臉色忽然又變了,他看到樹的底部開始往外湧出了很多螞蟻一樣的蟲子。

“你們看那是什麽?怎麽這裏也有這麽多蟲子?”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發現了密密麻麻的蟲子,這些蟲子的個頭很小,跟外麵那些追趕我們的不同,但是顯然是同一類。

我吃了一驚,頓時大聲的提醒他們。

“不好了,這些蟲子也會吃人,趕緊離開。”

話音剛落,就看到那些蟲子爬上了小狗,啃食它的血肉,小狗發的淒厲的慘叫。

平江來不及多想,立刻跑過來,一把背起了我。

“你光提醒我們了,你自己傻坐在這裏幹什麽?”

其實他知道我之所以沒有動,是因為我已經累得走不動了,剛才已經耗費了我全部的力氣,我現在隻是想坐在那裏好好的休息一下,甚至幹脆躺在地上睡一覺。

但是我僅有的意識告訴我,如果真的在這裏等著,很快就會被那些蟲子吃得幹幹淨淨,我當然不想死。

舒紀文跟在我們的身後,我們三個拚命的朝前跑。

舒紀文體力比我好一點,可終究是女孩子,已然跑不動了,但仍然咬著牙,沒有掉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