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和黃伶伶跟在他們身後走,甬道裏都差不多,烏漆墨黑的什麽都看不見,隻能靠探照燈照亮,安靜的空間裏隻能聽到我們彼此的呼吸聲。
“好像不太對勁兒,有聲音。”一旁的黃伶伶忽然開口
我們三個頓時緊張起來,一旁的平江想讓我們放鬆一下說道:“不可能,之前那批人已經過去了,我們也沒有發現屍體,所以應該是安全的。”
“沒有屍體,可是有血啊。”黃伶伶的聲音在這漆黑的洞裏顯得格外的空靈和深沉。
我隨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看清楚牆上的東西的時候,嚇得心都提到嗓子眼。
隻見前方下麵的牆上,一個血糊糊的手印印在上麵。
我們三個人麵麵相覷,渾身的汗毛已經立起來,就在此時,我們也聽到了西西索索的聲音,而且那聲音還越來越大。
我腳上不知道踩到什麽,拿出探照燈一看,竟然看到一隻五顏六色的老鼠。
“老鼠!”舒紀文尖叫。
聲音越來越大,平江的手電順著聲音照過去,隻見我們來時的路上,出現一堆密密的黑影。
不是一隻老鼠。
平江愣了一下,然後拉著我們喊道:“還愣著幹什麽,趕緊跑!”
我和黃伶伶幾乎是被平江拎著往前跑。
鼠群吱吱喊叫朝我們衝上來,我腦海裏竟然想起來趕車老漢說過的話,29-30年的時候饑荒,他們來挖野菜的時候碰到一群彩色的老鼠,把人啃的骨頭都不剩……
想到那個場景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踉踉蹌蹌的跟著平江他們的步伐朝前死命的狂奔。
身後的舒紀文忽然一聲尖叫。
我回頭,看見她甩開一隻老鼠。
平江鬆開我的後領,拎起背上的獵槍,對著地上的老鼠就是一槍。
突如其來的槍響和火光讓老鼠停滯了一瞬間,然後就是更洶湧的撲過來。
“快跑!”
平江拉著舒紀文跑,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後麵是追來的老鼠,我和黃伶伶手拉著手拚命朝前跑。
“過去!”
黃伶伶倏然把我擠到一邊,我身體撞到一道門跌倒。
門被撞開,黃伶伶趕緊關門。
“平江大哥和舒姐姐呢?”我驚訝的喊出聲阻止。
“放心,他們兩個大人不會出事的。”
外麵的老鼠吱吱叫,朝我們衝過來,看的我密集恐懼症要犯了。
我摸出一個自製的燃燒瓶扔過去。
瓶子爆炸發出的光芒燒了不少老鼠,剩下的老鼠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逃竄。
“快關門!”
我看著愣神的黃伶伶喊道,說完已經開始用力把另一扇門給關上。
石門好像之前被人移動過,並不是非常生澀難關,我們把門關上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剛才跑的時候,已經是我們的極限,現在終於能喘口氣了。
“那個燃燒瓶你從哪裏弄來的?”黃伶伶問。
“我自己做的,知道可能下來有點危險,我就自己製作了幾個。”
我從包裏拿出來兩個塞到她的背包裏,“說不定有什麽危險我們就分開了,你拿著兩個,可以防身。”
東西是我根據書裏的介紹做的,我知道下墓的時候平江他們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盯著我,特意弄了幾個小的防身,沒想到竟然還真的能夠用到。
“不,這個還是你留著。”
黃伶伶把東西推給我,又被我推過去,“拿著。”
她猶豫了一下裝進裏麵。
“不知道舒姐姐他們怎麽樣了。”我皺眉說道。
我們倒是進來了,可是跑的時候就已經和他們跑開了,不知道現在他們怎麽樣。
“我覺得平江哥哥他們肯定沒事,他們經驗比我們豐富,對這種突**況應該有解決的辦法。”
她說完看向我:“哥哥,你知道剛才的壁畫是什麽意思嗎?你覺得這個墓裏麵到底有什麽?”
“不知道,現在我也對丹鳳將軍好奇了。”
我們歇夠了就站起來,剛才沒有注意,現在我們發現剛才倉皇之中躲進來的竟然是一個偏室,四周都是光禿禿的牆壁,隻有四根燈柱在四個角。
“有人來過!”黃伶伶突然指著一個腳印說道。
我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一個不太明顯的腳印。
“難怪剛才這個門開的時候並不難開。”
我上前看了一下,腳印在一個地方消失了。
“是不是這個地方有機關?”黃伶伶狐疑的問道。
“有可能。”
聽到我說這話,黃伶伶立刻伸手去試探周圍的磚,她的動作很小心,可手剛一碰到磚,臉色頓時一變。
“不好!”
她拉著我就地一個打滾就滾到門邊,隻見一排箭雨從牆的一側射出,進入對麵的牆上,然後又射出一排箭雨,如此十多次才停止。
我嚇出一身冷汗,要不是剛才黃伶伶剛才及時把我給拉開,就剛才我站立的高度,能直接把我射穿。
“你怎麽知道有機關?”我好奇的問。
“有聲音。”
又歸功於她那出色的聽力,我衝她抱拳,現在看來牆上機關未知,還是開門看看外麵。
我剛把門打開一條縫,一隻老鼠就竄出來,嚇得我一個激靈,一旁的黃伶伶眼疾手快的把門給推上。
“小心!”
“看來我們隻能從這裏想辦法出去了。”
我的視線回到墓室裏,“既然有人能夠從這裏逃脫,肯定有出路,隻是這機關不一定藏在哪裏。”
我把探照燈開到最亮,讓整個室內都被這黃色的光所照射,然後一點點的開始尋找。
讓我失望的是所有牆上的磚都相同,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麽異常。
“也許機關不在這裏呢?”
黃伶伶走到燈柱旁,在四個上麵用心觀察,終於確定一個,然後用力一扭。
之前牆上的磚忽然有幾塊開始鬆動,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通道。
“開了,走!”
我率先走進去,通道很窄,但是幸好並不長。
鑽過去之後發現那頭是另外一個墓室,同樣光禿禿的隻剩下牆麵。
黃伶伶愣在當場,“搞什麽,這個墓的主人設計這麽多墓室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