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太子,李承傑

在到達港口的時候,李雁南遠遠的就看見那艘殘破的捕鯨船,心裏有些驚訝,這破船竟然沒沉沒,還能開回來。

這艘船在那天逃跑之後,顯然又遭遇到別人進攻,一艘戰船顯得破破爛爛,有許多地方是被炮彈擊穿。

路上李雁南將自己和老道士合力將鬼鯨製服的事給陸鬆說了,可一到現場沒想到事情恐怕不簡單。

陸鬆帶著李雁南就直接往軍帳裏去,一路上李雁南看見了許多盔甲破敗,渾身是傷的士兵被抬走。

到了軍帳,裏麵身上紮著繃帶的幾個軍官看見陸鬆進門,立馬都起身行禮。隨即都注意到了跟著進門的李雁南,可隨著陸鬆坐上主位,其他軍官也都坐上自己的位置。

因為李雁南完全就是過來湊熱鬧,順便解釋鬼鯨的,便在隔近門口的位置坐下。

軍帳中的位置有好幾十個,而現在帳內也不過是十幾人,坐在門外遠離眾人的李雁南又一次引得眾人注目。

在主位的陸鬆看著李雁南也懶得理他,直接對著下屬說道:“你們一路上遇到的情況都與我仔細說說吧。”

隨即離陸鬆最近的一個軍官起身行禮,便將自當日出發到遇見鬼鯨的事都一一匯報。

陸鬆一邊聽一邊點頭,手下的這些情況和李雁南和自己說的也差不多。

在一眾屬下還為那天的事後怕時,陸鬆抬手一指門邊的李雁南:“你們擔心的鬼鯨已經被老國師大人和他的這位李雁南弟子聯手消滅了,你們大可放心,以後不會再遇見那隻鬼鯨了。”

一眾軍官一聽,心裏都鬆了一口氣,紛紛起身向李雁南行禮,“多謝道長那天的救命之恩。”

李雁南這時卻想起了剛才遠遠看到船上的那些炮彈打出的缺口,便好奇問道:“你們之後不應該就退出戰場了嘛?按照你們戰船的速度應該比商船快不少,怎麽最後還比商船晚一天才到。”

最前麵的軍官一聽,心裏一沉,歎了一口氣,“那天天黑,我們隻想快些離開,就沒注意方位,過了一晚之後發現走錯了方向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對麵大明的防衛海域了。當時隻是遠遠瞧見一支船隊,以為我們歸隊了。狗日的,沒成想隔近了才發現是對麵大明那群王八蛋,那群孫子也不講理,直接就開船像我們開炮。”

這一瞬間,陸鬆有沉默。李雁南皺眉,本以為是遇到了海盜沒成想遇到的是自家的軍隊……可能下令攻擊的將軍李雁南八成認識。

……

大明燕王城,雖然已經入冬,但大明這邊卻沒怎麽下雪,但有些濕冷的天氣還是讓人提不起出行的興趣。

那一天鬼將軍的殺戮沒過多久,燕王城就慢慢的回歸到了昔日的人來人往。

有些家財萬貫的富商權貴在經曆那一天之後,都開始慢慢地轉移錢財,想著狡兔三窟,萬一下次再來,自家的家當不就都完了?

而至於百姓則隻能忍著,若非走投無路,沒誰願意背井離鄉,舉家遷移。

一個車隊從燕王城外緩緩而來,整個車隊顯得十分華麗,在車隊前後還有不下一千人的侍衛跟隨。

所有侍衛衣甲鮮亮,顯然不是一般權貴能擁有的。

在整個車隊慢慢向前的時候,車隊前麵的斥候騎馬飛奔回來,向一個身材魁梧的侍衛匯報情況,“將軍,前麵就是燕王城了。”

被叫將軍的侍衛示意斥候歸隊,自己則騎馬轉身,走到了一個最華麗的馬車旁拱手說道:“稟報太子殿下,前麵就是燕王城了。”

馬車內,有一個衣著華貴,麵容俊朗的男子,正是大明皇太子李承傑。

李承傑嘴角微翹,將手裏的書信放下。

有些慵懶的聲音從馬車內響起,“本王知道了。”

在燕王府正殿中,躺在岑顏懷裏的李殊抬起一隻手,在跟著樂師的音樂打著節拍,另外一隻手拿著酒杯。

岑顏時不時地將自己剝好的水果喂給李殊,下麵的一群侍女衣著輕薄,在隨著樂聲起舞。

一個士兵穿過一群起舞的侍女,目不斜視,急忙走到李殊麵前行禮下跪,“稟報燕王,太子殿下現在在府邸外召見您。”

一聽到太子要來,微醺的李殊立馬就清醒了不少。趕緊起身讓自己的那些侍女侍衛,趕快將滿地狼藉的正殿打掃一番。

還在一群侍衛在忙的時候,隻見太子李承傑不緊不慢地向正殿走去,一路上有些慌忙端著東西忙著去正殿打掃的侍衛侍女看見太子,都立馬跪下向太子行禮。

李承傑眯著眼抬手示意,這些侍女侍衛又繼續慌忙地開始跑動。

這時跟在太子後麵,一開始向李承傑稟報的將軍,看著李殊接手燕王府不到半年,就將這燕王府弄得這麽烏煙瘴氣。

忍不住對李承傑說道:“殿下,李殊真靠譜嗎?據屬下所知,他自從繼位燕王王位以來,可從來沒有理過政務,軍政都交給了一個叫熊慶的將軍和一個叫岑顏的妖女。”

李承傑微笑著聽著跟著自己的屬下,岑顏是他早就安排進李殊身邊的棋子,而熊慶則是主動向自己投的投名狀。

這些事都是暗中安排的,即便作為一國儲君,他擅自將一個邊境實權王爺架空還是不能明說。

大明的邊境就是靠這些王爺駐守,雖然都是一群酒囊飯袋,但好歹有實權在手。

要是自己真就對王爺們動手,到時候恐怕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更別說以後登基做皇帝。

李承傑隻是意味深長地對著自己的屬下說:“就是這種人,才真的靠得住啊。”

終於,李承傑在李殊將正殿打掃幹淨後沒多久到了,一進門,李殊和岑顏兩人立馬湊上去行禮,“小王李殊,見過太子殿下。”

“臣妾岑顏,見過太子殿下。”

李承傑剛剛將李殊扶起,聽到岑顏的話一愣,隨即看著李殊說道:“哎呀,燕王竟然已經納妃了?這事本王怎麽不知道啊。”

李殊有些誠惶誠恐,“這都是近來才決定的,殿下不知道正常。”

岑顏看著一邊的太子有意忽略自己,心裏有些慌亂,可又不敢說什麽,隻敢在一邊陪笑著。

李承傑心裏則冷笑一聲,他安排岑顏是讓他架空李殊的同時,也要讓燕王的權利保持空懸,好讓自己接手。

所以岑顏能接管實際的燕王權利,但必須不能有任何名分。隻有她名不正,以後太子接管燕王的權利才會更加方便。

可岑顏一旦成了王妃,對燕王位置的權利也有了法理,以後自己接手權利的時候她就成了阻礙。

看著翅膀有些硬了的岑顏,李承傑恍然說道,“有這麽漂亮的女子當王妃,燕王可是有福氣了。”

李殊知道岑顏和燕王的關係,但一直以為太子所求的不過是自己的支持而已,便笑著回答,“哪裏,哪裏,隻是小王有些福氣而已,這也多虧了太子殿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