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把生意做到草原
到時候剛好可以利用石旭來打壓秦恒。
畢竟他連皇帝都不鳥，又怎麽會幫秦恒說話？
“秦公子，您不怕到時候... ...”
“不怕！我家有錢得很，你覺得我需要貪汙？至於拉幫結派... ...我多找點你這樣的人不就行了？”
石旭笑道：“太好了，趕明我多給介紹點人！”
秦恒哭笑不得。
你可拉倒吧，一個你就夠老子受了，還多介紹點... ...你想累死我啊？
送走了石旭，秦恒繼續倒賣羊毛線。
和之前的想法一樣，他不想隻把這些東西換成銀子，要想立足得有足夠的資源，土地無異於是這個時代最大的資源。
明麵上和百姓換就別想了，律法管著，就算夏文帝睜一隻閉一隻眼，歐陽家能忍的了？
但要是用來和西域人換馬，再賣到北方，用馬換士兵開墾的荒地... ...
反正這玩意又沒有固定數額，將軍們怎麽報都行，所以秦恒想怎麽買就怎麽買。
當然，按理來說秦恒不用再親自去了。
過韃子地界雖然危險重重，但有了秦恒開路，商隊也能走。
但重要的是，秦恒需要去一趟幽州，好把自己的食堂和小賣部開到那裏去。
說幹就幹，秦恒收拾妥當，一路趕到西域。
見了秦恒的布，翁波意西驚為天人。
“我的天呐，這真的是用我們的羊毛織成的？”
“不全是，要沒有我的化纖，你們的羊毛可織不出來這種質量的布。我要買馬，幫我聯係一下，價格是這個數！”
秦恒豎起兩根手指。
翁波意西點頭道：“您放心，我幫您聯係，要是換成銀子的話，您打算一尺布賣多少錢？”
秦恒笑著搖頭，“我不要錢，我就要馬！反正你們馬匹有的是，養著也是養著，不如賣給我換布。”
翁波意西撇了撇嘴，“哎呦呦，中原人可真是狡猾！”
秦恒被逗笑，從兜裏拿出一張畫放在桌上。
“幫我留意一下這種東西，尤其是天竺人，一定好好問問他們！”
上麵畫的不是別個，乃是棉花！
羊毛運輸成本極高不說，產量有限，比不上棉花這種純粹的經濟作物。
翁波意西皺著眉道：“你要這些做什麽？”
“我們是朋友，我不瞞你！這種東西比羊毛還好，更適用於紡織！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失去經濟來源，恰恰相反，這東西對你們來說比羊毛還好。你們西域可以種這種東西，到時候我高價收，掙的比現在還多！”
翁波意西別提多高興了。
羊毛畢竟有限，這種作物卻是無限的。
沒用幾天，翁波意西就籌集到了幾百匹馬，秦恒把布賣出去後，趕著馬再次進入韃子的地界。
為了保證以後自己不在時，這種交易模式還能正常進行，秦恒這次特意帶上了秦子言。
比起秦恒的輕鬆，秦子言明顯緊張的很。
“少爺，非得從這過麽？河套地區那邊好像也可以吧？”
“可以個屁，那裏的地形地貌極為特殊，這些馬還沒趕到地方就都得死。”
秦子言一臉無奈。
要知道，這種活兒以後可都得他來幹啊！
這時，馬隊裏的韃子翻譯湊了過來。
“秦少爺，您要找的泰寧部快到了，就在那邊！”
“太好了，我們去見見！”
秦子言滿臉問號。
“少爺，什麽情況？當地的部族尤其是這個泰寧部可不好惹！據說他們首領的父母死在中原人手上，其本人更是在中原為奴二十年，他和咱們有不共戴天之仇，咱們還是別... ...”
“別個屁，瞧你那點膽子，好意思說自己是夏國人？”
秦子言來了脾氣，“少爺，您罵人罵的也太髒了，我秦子言雖然是一介商賈之輩，但也不是泥捏的！”
不一會兒，一行人走進泰寧部的地盤。
兩邊整齊列著泰寧部的精銳騎兵，刀鋒淩厲，目光炯炯有神，商隊裏有些人甚至嚇得不敢看。
秦恒知道這是泰寧部首領速巴亥在給自己下馬威，因此一笑置之。
到主帳下，秦恒下馬，抱拳拱手道：“大夏商人秦恒拜見泰寧部首領速巴亥！”
帳篷裏傳來一聲悶哼。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速巴亥聲音陰沉而又深邃，更加劇了商隊眾人的恐懼。
秦恒吩咐秦子言拿來布，交給旁邊的侍衛，侍衛呈了進去。
“這是我新搞出來的布，價格比絲綢便宜的多，舒適性比麻衣好，還耐磨！”
“你覺得泰寧部缺你這些東西？隻要我們想，隨時可以帶兵南下掠奪！”
秦恒笑著點頭，速巴亥這話說得對，即使大夏有燕京鐵騎，有不可一世的燕王、寧王、秦王等藩王和大將覃央，也必須得承認，韃子騎兵的作戰能力不是蓋的。
你燕京鐵騎再厲害，老子們不和你正麵打，搶完東西後在草原上四處和你打遊擊，你有什麽辦法？
“可搶劫畢竟有風險，要是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到您想要的東西，豈不是更好？”
“互市？別逗我笑了！”
互市？
扯淡！
秦恒可是當代人，自然不會搞淺顯的互市。
“我帶來了織機，可以教你的人製作、操作，到時候我給你提供原料，你來製作布匹，賣給西域、吐蕃乃至天竺、波斯，再用這些錢和他們交易，買糧買什麽都行。退一萬步講，就算你不信任我，你多屯點布不也行麽？”
“你要幾分利？”
秦恒笑了笑，果然，沒人會不想掙錢，即使是擁有了一切的泰寧部部首領也不例外。
“五五分！”
“不行，我的人出人出力，最多二八！”
“沒有我的原料，你們一輩子隻能穿整張的羊皮！”
“沒有我的忍讓，你的人頭早就落地了！”
話音剛落，騎兵們紛紛抽出馬刀！
秦恒依舊不慌。
“我死了，我爹還活著。他會帶著織布機和原料去見其他部族，總有動心的。到時候他們掙了錢，你的人不僅眼紅，還會埋怨你，你這個首領還能當的這麽舒心麽？”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別說商隊了，就是泰寧部的騎兵也萬萬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商人居然敢威脅他們的首領！
“哈哈哈！秦公子見識不凡，我很佩服，織機留下，一切好商量！”
沒等他們反應，速巴亥居然像沒事人一樣，故意不提這一茬，直接答應了秦恒的要求！
之後，秦恒在速巴亥的部族待了幾天，教會他們的人製造和使用織機後，這才大搖大擺的離開。
路上，秦子言好奇道：“公子，您怎麽知道速巴亥不會傷害您？”
秦恒笑道：“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傷害我，但我知道他們和我一樣是人，是人就有念頭，錢剛好能滿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