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石二鳥的好辦法
秦恒認真點頭。
“按理說確實如此... ...”
“太好了，來人... ...”
“但是... ...我可是皇商啊！”
“大膽，你居然敢僭越稱皇，來啊，給我拉出去斬了！”
胡琳揚別提多高興了，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收獲，這小子自己作死！
秦恒滿臉黑線。
“沒文化真可怕！我說的是皇商，商人的商！翻譯過來就是，我不是普通的商人，是為皇家經商的商人！”
胡琳揚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師爺，師爺無奈點頭。
“皇商又怎麽樣，不還是商人嘛，來啊... ...”
師爺急的直跳腳，趕緊攔胡琳揚，小聲說道：“大人，皇商算官！”
胡琳揚愣了。
胖大婦女們傻眼了。
什麽情況，合著她們這頓揍白挨了是麽？
“你有何為證？”
“公主文書為證！”
秦恒把文書呈上去，胡琳揚仔細看了看，還真就感到十分棘手。
紫雲公主作為夏文帝最寵愛的女兒，擁有的特權是一般皇女無法比擬的。
皇後死後，按常理來說，應該由貴妃打理後宮事務，夏文帝卻全交給了夏雲。
夏雲也是個有野心的姑娘，管後宮事務管多了，覺得沒意思，軟磨硬泡，硬是把皇商的管理權要來了。
反正大夏最大的商人是秦家，就是皇商也很難分一杯羹，掙的其實並不多，所以夏文帝也沒在意，給了夏雲。
這才有了這一幕。
“好好好，你皇商，你厲害行了吧。可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又有何話可說？”
“我殺誰了？”
“我老漢！”其中一個胖大婦女硬撐著回答道。
“怎麽殺的？”
“下毒！”
“用的什麽毒？”
“這... ...”
胖大婦女被秦恒問愣了，求助般看向胡琳揚。胡琳揚忙道：“現有實據在此，你若再作抵賴，小心本官誅你九族！”
“證據拿來我看看！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冤殺我，上麵有人饒不了你！”
胡琳揚極其認同秦恒這一想法。他倆的對峙，實際上牽扯到的是皇帝和世家門閥之間的博弈。
秦恒莫名其妙死了，皇帝哪怕為了麵子，也一定會要個說法，到時候自己的事兒要是辦的不漂亮，八成會成為那個替死鬼。
胡琳揚看向師爺，師爺無奈搖頭。
他們本來想用殺威棒幹掉秦恒，合理合法。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作偽證顯然行不通。
“既無真憑實據，本官宣布，秦恒無罪釋放！”
秦恒輕蔑一笑，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跟你家小爺玩，你們玩的過麽？
夜裏，胡琳揚怎麽想怎麽睡不著。
就這麽殺了秦恒吧，自己小命不保。
不殺吧，歐陽家那邊交代不過去，小命也會不保。
這可怎麽辦？
捱到天亮，胡琳揚趕緊命人叫來師爺商量對策。
“大人，咱們何必跟那小子玩講理這一套？幹脆找個殺手滅了他不就一了百了了！”
胡琳揚一臉為難。
“無緣無故死在咱們轄區，你覺得陛下能輕饒了咱們？”
“可以不死在咱們轄區啊！”
胡琳揚恍然大悟。
對啊，要是死在其他人地界上，皇帝肯定不會怪罪自己，簡直兩全其美。
“林鳳縣知縣石旭不是經常參您嘛，咱們來個一石二鳥豈不快哉？”
“就這麽辦！”
客棧。
商隊收拾完畢，再次上路。
他們在這裏耽擱了太久，再遲，就要不趕趟了。
縣城內還算正常，和他們進城時一樣，街上幾乎不見活人，彌漫著一股詭異氣息。
但剛出城便發生兩級反轉。
益陽縣幾乎所有的災民都在等他們，著實給秦恒上演了一出深受愛戴的戲碼。
客套了足足一上午，他們終於踏上西進的路。
當天晚上，商隊抵達林鳳縣，這裏和益陽縣截然相反，雖說不上繁華，百姓們到底能吃飽穿暖。
秦恒感到很是奇怪。
一路上，他雖然沒遇見益陽縣那樣的情況，但也沒見過百姓能吃飽的。多半都吃不飽，更別說穿了，一家人穿一條褲子的隨處可見。
“真是奇了怪了，你們這地界奇葩真不少。”秦恒對春燦說。
春燦笑道：“這有什麽奇怪的，林鳳縣知縣石旭石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好官。聽說他一年到頭不吃肉，官服上全是補丁，比我們這些泥腿子還不如呢。”
秦恒點頭。
怪不得，原來這裏有個好官啊。
這種人在古代比大熊貓還要珍貴，秦恒必須要結交一下。
安頓好商隊，秦恒馬不停蹄跑到縣衙。
剛一進去，便有一隻雞飛來。
秦恒剛躲過，一個人影“嗖”的一聲把那雞按住，笑道：“還想跑，告訴你，再不下蛋老子吃了你！”
秦恒定睛一看，那人著了一身寬大的知縣官服，餓的麵黃肌瘦，比益陽縣那些災民還像災民。
“那個什麽，您就是石旭石大人？”
“我不是，你認錯人了，縣衙重地，擅闖者有罪，念你初犯，本官不再追究，趕緊走吧。”
石旭說話自帶傲氣，好像打從心底裏瞧不起秦恒這種人。
嘿！
老子連皇帝都不慣著，慣你一個窮書生幹嘛？
“姓石的，你別自恃清高！你對百姓好，我也不差事兒，益陽縣百姓的糧食就是我發的！”
“什麽！？”石旭一愣，趕忙作揖！
“失敬失敬，不知善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裏麵請！”
“一二三四樓選上中下，我請你大爺！我還就不進去了！”
見秦恒要走，石旭慌了，趕緊攔住，嘿嘿笑道：“善人兄怎麽開不起玩笑呢，我剛才逗您玩呢！”
“我不叫善人，我有名字，姓秦名恒！”
“什麽！？”
石旭瞳孔地震。
他知道益陽縣有個善人發糧，不知道這個善人竟然是那位敢當街暴打歐陽赧的秦先生！
“真是大失敬！”
“嘁！”
秦恒昂首挺胸，跟著石旭來到後堂。
後堂比公堂還不如，破舊的房子，塵土飛揚的院子，幹巴巴的像大街。
“秦公子光臨寒舍，真令寒舍蓬蓽生輝... ...”
“行了行了別拍馬屁了，茶水有麽，給倒點！”
“這個... ...”
“熱水！熱水總有吧，給弄點，咱倆聊聊！”
“這個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