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女性受害者？
朱莉也被紀研的話震住了，她愣愣的看著紀研，啞著嗓子道：“真正的公義……是什麽？”
“是法律！”
紀研往前走了兩步，擲地有聲的告訴朱莉：“我不知道什麽樣的人是徹頭徹尾的壞人，但是我知道，觸犯法律的人，一定不是好人！朱莉小姐，你現在已經快越過紅線了，如果你想做一個好人，我勸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快配合我們的工作吧。”
“行，我配合你們的工作。”
朱莉的心理防線終於被擊潰了，她悶悶的點了點頭，咬著下唇道：“紀警官，我想做個好人。”
“恭喜你，你在關鍵時刻，做了正確的決定。”
紀研深吸了一口氣，安撫性的拍了拍朱莉的胳膊。
朱莉按著額角問紀研：“接下來，你們是不是要把我帶到審訊室去？”
“別緊張，審訊室沒你想的那麽可怕。”
紀研放緩了聲音寬慰了朱莉幾句，等她的情緒徹底恢複平靜了，才扭頭朝楊佳明和徐長卿看了過去。
楊佳明和徐長卿明白她的意思，衝她點了點頭之後，就去準備審訊要用的東西了。
刑一隊其他人見狀，趕緊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繼續做他們之前沒做完的工作。
很快，整個刑一隊辦公室就隻有紀研，朱莉還有靳裴舟沒事兒做了。
靳裴舟往前走了兩步，沉著臉看著朱莉道：“之前給你發信息的人，你那個神秘論壇的管理員嗎？”
“是……”
朱莉點了點頭，低聲道：“那個論壇一共有五個管理員，我的權力是最小的。”
他們論壇一共有五個管理員？
那殺害向往他們的是哪一個呢？
聽到朱莉這話，紀研和靳裴舟的眉頭不約而同的皺了起來。
“楊隊呢？”
在他們兩個沉默的思考朱莉剛剛說的那些話的時候，刑二隊的蔡陽突然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敲了敲刑一隊辦公室的門，皺著眉頭看著紀研和靳裴舟道：“我聽說你們把向往失蹤案和申大龍被殺案並案調查了是吧？那向往的案子，就是連環碎屍案了？”
“是。”
靳裴舟挑著眉頭看了蔡陽兩眼，淡淡道：“你問這些幹什麽？看刑一隊辛苦，準備把你們二隊的人調過來幫忙？”
“我願意幫一隊啊，但是我們二隊最近也挺忙的，我沒有多餘的人手借給一隊用。”
蔡陽聳了聳肩，靠在刑一隊辦公室門口對靳裴舟道：“我關心向往和申大龍的案子，是因為兩個小時前，我們隊意外找到了一些屍塊！”
又有屍塊？
蔡陽此話一出，刑一隊所有人的臉都變了。
靳裴舟閉了閉眼睛，冷著臉問蔡陽：“屍塊在哪兒？”
“已經送到你解剖室去了，你手下的那兩個實習生正在整理那些屍塊。”
蔡陽深吸了一口氣，遲疑了片刻後，一字一句的告訴靳裴舟：“我們二隊找到的那堆屍塊，跟你們手裏的屍塊有些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紀研歪著腦袋，用好奇的眼神看著蔡陽。
“這個……”
蔡陽摸著鼻子，站直了身子，準備回答她的問題。
但他才剛開口，徐長卿和楊佳明就一前一後的從審訊室裏麵走了出來。
“老蔡？！”
看到蔡陽在刑一隊的辦公室裏麵，楊佳明和徐長卿同時瞪大了眼睛，他們兩個快步朝蔡陽走了過去，笑眯眯的問他：“你們過來了？你是來給我們幫忙的嗎？”
“行，我看出來了，你們刑一隊是真的缺人手。”
蔡陽翻了個白眼，很是無語的吐槽楊佳明和徐長卿道：“你們知道嗎？你們看到我的反應，和老靳看到我的反應一模一樣！”
“哦，這說明我和老靳有默契。”
徐長卿朗笑了兩聲，又跟蔡陽逗了好幾句嘴，才開始跟他聊正事：“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無緣無故的，你來我們刑一隊幹嘛？”
“來給你們送壞消息。”
蔡陽重重地歎了口氣，將他剛剛跟紀研他們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聽說刑二隊那邊也找到屍塊了，楊佳明和徐長卿瞬間就沒有玩鬧的心思了。
他們兩個飛快的對視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的問蔡陽：“你說你找到的屍塊，和我們找到的屍塊不一樣？哪裏不一樣啊？”
“性別不一樣。”
蔡陽苦笑了兩聲，咬著牙關道：“以我的經驗來看，我們二隊找到的那些屍塊，應該從女人身上切下來的。”
“女性受害者？”
徐長卿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蔡陽道：“你確定嗎？老蔡，你別亂放消息誤導我們啊！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按照我們目前的推論，我們查的這個連環碎屍案，是不可能出現女性受害者的！如果你真的找到女性受害者了，我們就要調整我們的調查方向了。”
“我沒有忽悠你們。”
蔡陽重重地歎了口氣，揉著眉心道：“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話，你們可以去老靳的解剖室親自檢查我手下帶回來的屍塊！我是老刑警了，我在崗十幾年了，我不會搞錯死者的性別的。”
“那碎屍手法是一樣的嗎？”
紀研深思了片刻，問了個關鍵的問題。
“目前還不確定。”
蔡陽攤了下手，撇著嘴道：“反正我已經把屍塊送到老靳那邊去了，你們想查，就自去查。”
“我去解剖室一趟。”
靳裴舟整理了一下袖口處的衣服，看著紀研道：“我們兩個分頭行動，你和徐長卿他們按照原定計劃審問朱莉，我親自去查二隊找到的那些屍塊，不管被害者是男性還是女性，我都會盡力確認死者的身份。”
“好。”
紀研應了一聲，沉思了片刻後，試探性的問靳裴舟：“三個小時，你能做完屍檢嗎？”
“能，我們三個小時後見。”
靳裴舟揉了揉紀研的腦袋，又跟她說了些跟案件有關的事情，才轉身離開。
蔡陽目送他離開，等他走遠了之後，才抱著胳膊慢悠悠的說了句：“哎呀，既然靳大法醫都走了，那我也不打擾你們工作了，老楊，老徐，你們忙，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