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真的栽了
紀研挑了挑眉頭，麵無表情的看了徐長卿一眼，用眼神示意他放了朱莉。
徐長卿抿著嘴，用糾結的眼神看了紀研兩眼：“你確定你要讓我鬆開她？她跟連環碎屍案的凶手關係匪淺，她很有可能……”
“她沒有！”
紀研略微有些激動的低吼了一聲，搶在徐長卿說出傷人的話之前，打斷了他的話。
她下意識的維護，讓朱莉很感動，朱莉看著她的時候，眼神柔和了很多。
徐長卿看了看紀研，又看了看朱莉，最後將目光放到了楊佳明和靳裴舟身上。
楊佳明和靳裴舟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衝徐長卿點了點頭。
“行，決定是你們幾個一起做的，出了事，你們負責。”
見楊佳明和靳裴舟都現在紀研那一邊，徐長卿哭笑不得的歎了口氣，將放在朱莉肩膀上的手，收了回去。
朱莉還挺守承諾的，恢複自由後，她沒有試圖逃走。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揉著酸疼的手腕對紀研道：“我可以跟你聊天，但我隻跟你一個人聊！”
“不可以！”
靳裴舟皺了皺眉頭，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朱莉的請求。
他冷哼了一聲，板著道：“按照我們警方的規矩，紀研沒有單獨提審你的權力，她跟你聊天的時候，她身邊必須有我們的同事。”
“那我拒絕跟你們聊。”
朱莉撇了撇嘴，挺著脖子對靳裴舟嚷嚷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不能變通一下嗎？”
“不能變通。”
想到朱莉和殺害向往他們的那個殺人犯關係匪淺，靳裴舟就渾身不自在，他不願意讓紀研跟朱莉單獨相處。
朱莉冷哼了一聲，板著臉道：“警官，你少忽悠我！你當我是傻子嗎？我告訴，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我知道之前審斯嘉麗的時候，你們就沒用兩個警官審！”
“審斯嘉麗的人是我。”
紀研往前走了兩步，看著朱莉的眼睛道：“聽你這意思，斯嘉麗已經把她在警局裏麵遇到的事情，全部放到論壇上去了，是嗎？”
“哦，原來你就是斯嘉麗說的那個精神狀態有問題的紀警官啊？”
朱莉上下打量了紀研幾眼，歪著腦袋道：“你看起來挺正常的啊，為什麽斯嘉麗說，她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有自閉症或者抑鬱症？”
“斯嘉麗看起來也挺正常的啊。”
紀研聳了聳肩，十分平靜的看著朱莉道：“但你知道的，她有嚴重的躁鬱症，還有自毀傾向。我和斯嘉麗這類精神病患者，隻從外貌上看，是看不出異常的。”
“嗯，你說得對。”
朱莉點了點頭，摸著下巴道：“所以，你能用審斯嘉麗的方法審問我嗎？我和斯嘉麗一樣，隻想跟你聊，不想跟別人聊。”
“不可以。”
紀研堅定的搖了搖頭，一字一句的告訴朱莉：“你和斯嘉麗的身份不希望，我不能用對待斯嘉麗的方式對待你。無規矩不成方圓，我是警察，我必須遵守警局的規章製度。”
“為什麽？”
朱莉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悶悶不樂的問紀研：“我和斯嘉麗哪裏不同了？我們兩個不都是女人嗎？”
“你為什麽一直強調性別？”
紀研重重地歎了口氣，有些疲憊的跟朱莉解釋道：“我不能單獨審問你，跟你的性別無關！”
“那跟什麽有關？”
朱莉伸了伸脖子，拽著紀研的胳膊道：“我不管，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你不給我說法，我就不配合你工作。”
“誒？你這個人……”
徐長卿覺得朱莉簡直就是個杠精，他用手指了指朱莉的鼻子，厲聲道：“哪有這麽多說法？我告訴你，我們沒有義務給你說法！現在你已經被我們拘留了，不管你我願不願意配合我們，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裏麵，你都不能離開警局！如果你對我們的安排有異議，你可以聯係律師好嗎？”
“聯係就聯係，你當我請不起律師嗎？”
朱莉瞪了徐長卿一眼，把手放到了靳裴舟麵前：“警官，麻煩你把我的手機還給我好嗎？我要聯係我的律師，讓我的律師來警局接我。”
“我可以把你的手機卡還給你，手機你就別想了。”
靳裴舟抱著胳膊，不鹹不淡的通知朱莉：“你的手機，是我們目前正在調查的連環碎屍案的重要證物。在碎屍案結案之前，我不能講你的手機還給你。”
真是絕了！
這些人也太霸道了吧？
朱莉快被靳裴舟和徐長卿氣死了，她用力的抹了把臉，咬牙切齒的朝紀研看了過去：“你看看你同事們的嘴臉，他們這麽凶，我怎麽配合你們工作？”
“那我讓這個同事陪我一起審你，可以嗎？”
紀研抬手指了指一直沉默的站在旁邊，沒怎麽說話的楊佳明。
朱莉順著她的手抬了抬眼眸，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非常不高興的問紀研：“真的不可以嗎？你真的不能單獨審問我嗎？你都單獨審問斯嘉麗……”
“我再說一次，你和斯嘉麗的身份，是不一樣的。”
紀研打斷了朱莉的話，一臉嚴肅的看著她道：“真的要我把話挑明嗎？如果你想讓我挑明，那我可以把話說的更直接一些！朱莉小姐，斯嘉麗是受害人家屬，你是碎屍案的犯罪嫌疑人！你沒有資格要求我們警方用對待斯嘉麗的態度對待你，明白嗎？”
“我……”
朱莉頓住，瞬間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絕殺！”
看到朱莉吃癟了，徐長卿開心的大笑了兩聲，衝紀研豎了個大拇指。
紀研的深吸了一口氣，若有若無的看了靳裴舟幾眼後，接著道：“還有，朱莉小姐，我希望你不要一直找我同事的麻煩！我的同事們將你按在地上也好，要求你接受審問也好，都是在做自己的本職工作，在維護真正的公義！他們不該被為難，不該被指責。”
她突然說這些話，是在幫他出頭吧？
靳裴舟沒想到紀研會突然說這些，他愣了愣，心跳加快了很多。
這一刻，他再次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他想，他可能是真的栽了。
栽在了一個，情商為零，但總會在各種場合盡力維護他的姑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