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 一枚硬幣
女皇紀事 第六十八 一枚硬幣
曆史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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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是倫敦市區的一名最最普通的報童,但他卻非常以此為豪,因為在倫敦這樣的大城市,有不少成年人都找不到工作,更別說一個十三歲的孩子。
雖然他每天淩晨…就要起床,…十五分就要出家門往城東的報社趕,然後分解到沉重的厚厚一遝報紙沿街叫賣,還往往到天色漸黑才能賣完,但是他對他的收入非常滿意。
女皇十五年九月的一個傍晚,他兩個褲子口袋裏裝滿了叮當作響的硬幣,開開心心的往家趕。今天的報紙買的特別快,聽說是因為報紙上的頭版有個吸引人的消息:某國的國王被刺殺的事。雖然卡卡不識字,但是驚爆的消息還是能令他的活變得更輕鬆容易,無論是還是壞消息。
也許是因為走的太歡快了,卡卡不絆了一跤,褲子口袋裏的硬幣有不少滾了出來,孩子急了,連忙爬起身追著趕著去撿硬幣。
五便士、十便士、二十便士……直到他追著麵值最大的那枚五十便士的硬幣跑,眼看它就要掉到馬路中央的一個縫隙裏了,孩子急了,一腳踩了上去。
硬幣停了,卡卡撿起它的吹吹灰正準備裝進口袋,卻突然那便士裂開了。他好奇的用手指輕輕一掰,竟然那便士就像個小盒子般被掰開了,掉出來一個小紙卷
真是個有趣的玩意卡卡隨手將紙卷往口袋裏一揣,便開始擺弄起了硬幣盒子,這玩意真不,合攏之後會聽到輕輕的哢的一聲,從外表看完全和實心的硬幣沒有兩樣,甚至重量都差不多,他準備回家好好和姐夫顯擺一番。
於是在當天晚上的飯桌上,卡卡得意的將這五十便士的硬幣拍在桌麵上,鼓著腮幫子說道、姐夫,你們看,我今天得了個有趣的。”
起初家裏人都沒理他,父親正在看帶回家的最後一份報紙,母親忙著從廚房端菜,和姐夫你儂我儂的互相夾菜秀恩愛。
男孩有些不高興了,他拿起硬幣掰開,展露出裏麵那個空心盒子,湊到鼻子底下非要給她看。
“卡卡別鬧,破玩意也值得大驚小怪的?”看都沒看一眼,就準備將男孩的手臂揮開,可突然姐夫喊住了她。
卡卡的姐夫是剛進入倫敦警衛總署的年輕警員,朝氣蓬勃的工作熱情和野心令他對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懷疑。他接過卡卡手中的硬幣,仔細端詳了一番:這絕不是小孩子鑿空了拿來唬人的玩意,邊緣的細密車工隻有鑄造廠能完成,而空腔的大小正好能放入點。
他想到了上司在一次閑聊中談起的帝國與沙俄之間精彩紛呈的間諜戰,那些擁有代號的神秘人物們總是以各種手段和伎倆傳遞信息。帝國軍情五處是所有警員的最終夢想,即使與沙俄帝國的情報戰屢戰屢敗,但對外宣稱時軍情五處的探員們可都是英雄式的人物啊
卡卡的姐夫,年輕探員總是會做白日夢,他琢磨若是某天湊巧給他逮住個沙俄帝國的間諜,說不定他就能一步登天,從倫敦最底層的片警直接升入軍情五處呢那時候該多麽的威風、多麽的令人羨慕。
因此他對所有貌似、近似、好似間諜用品的充滿了好奇,此時小卡卡的硬幣恰恰迎合了他的喜好。
“在哪弄來的?”他問道。
卡卡摸摸頭不記得了,反正是有人買報紙付給我的。”
“那裏麵有嗎?還是你得到時就是空的?”
“啊”男孩一拍腦袋,大叫一聲,“有的,有的,讓我找找。”
最終那張不起眼的紙團被男孩從口袋裏挖了出來,遞給了他姐夫,而年輕的帝國警察望著紙團上密密麻麻的代碼,一頭霧水。
但無論如何,這都已經足夠證明這枚硬幣和紙團的價值年輕的警察似乎已經看到光輝的前途擺在他麵前了
同一天的晚上,倫敦某公館內,蜜蜂29號慌亂的翻找的隨身小挎包。
白天的時候她去了趟bo銀行,按照慣例三號窗口的出納會將附帶秘密指令的五十便士硬幣混在提取的現金中交給她,可她如今找都沒找到這枚硬幣。
自從沙俄帝國人事部重組之後,駐外契卡的消息傳遞主要依靠bo銀行。帝國人事部的指令和他們契卡們傳遞回國的消息都通過銀行的跨國資金運送來流轉,既穩妥又不引人注目。
這次領取的硬幣包含她與劍橋三人組中的宮廷畫師布倫特之間傳遞的信息,應該神不知鬼不覺的傳遞到她的手中,就連三號窗口的那名出納都不會知曉,可現如今所有找給她的五十便士的硬幣她都一個個掰過了,壓根沒有那枚特置硬幣
硬幣去了哪?難道是運送的途中發生了意外被掉了包?還是英國軍情五處的人已經盯上了她,截取了她的信息?
慌亂的蜜蜂29號渾身冰涼,雖然指令是以密碼寫就的,但是為了確認發信人的身份,布倫特會將他的代號寫在落款的位置上,若是落在軍情五處的手中,將極有可能威脅到他的安全
該死的如今她既不能親自去找布倫特:倫敦的高級交際花與宮廷畫師之間原本就沒有任何私密來往。也不敢再以此途徑發送消息給布倫特了,她不軍情五處是否已經掌握了他們通信的渠道。
唯有一個辦法給bo銀行的行長普羅旺斯子爵通個信
下定了決心,蜜蜂29號穿上外衣走到門口又喊來了馬車,急急匆匆的往銀行區趕去……
如今的軍情五處處長已經換了人,隨著老皮特的下台,靠裙帶關係抱大腿的夏普議員便因為平平的業績下了課,換上了威爾士親王派係的親信掌握帝國重要的情報部門。
此時的處長辦公室內,從小報童卡卡手中層層傳遞上達天聽的硬幣正擺在桌上,幾位情報處的探員圍繞著那張密碼紙研究的不亦樂乎,拿字典翻著對照的有,用放大鏡仔細揣摩的有,還有的甚至以各種試劑檢驗小紙條上是否有密寫過的痕跡。
其實這張紙條非常小,否則也不可能塞入到五十便士的硬幣中去,上麵隻有一連串的數字,和一個古怪的落款簽名,真是令人難以理解其中蘊含的意思。
“這是一條非常重要的情報”五處的處長一拍桌子,大聲的對下屬訓斥道,“我不管你們用方法,周五我必須它的含義,否則你們下禮拜就可以不用來了”
幾名探員聞言瞬間拉下了臉,見鬼的,處長他不也沒看明白秘密的含義嗎?憑說情報非常重要?說不定隻是喊人回家吃飯之類的無聊廢話呢
當然,誰都沒人會吃飽了撐著用密信的方式喊人回家吃飯。
於是為了保住職位,幾位探員隻得撩足了勁頭繼續研究,反正無論如何一定要有個說法才行
一天天了,眼看著周五的期限就要到了,各個探員的亞力都非常大,他們分門別類沒人按照不同的途徑分工推斷,連日都忙的昏天黑地。
周四的晚上十一點多,探員米歇利還在帝國圖書館翻找資料,按照他的推斷,密碼無非是以某種語言的編碼改組而成,但無論改組,逃不過該預係的發音規則,於是他準備翻閱所有的已知語係來推斷密碼的構成。
一點點的,掛鍾敲響了十二點,米歇利站起身轉著脖子活動筋骨:一連坐了好幾天弄的真是腰酸背疼。
他隨意的漫步到牆邊,欣賞起牆壁上的畫作調劑心情,帝國圖書館的畫雖說不是價值百萬,但也都是出資名家之手。米歇利本人並沒有藝術眼光,因此他所謂的欣賞也不過就是看個熱鬧。
他一幅幅的瀏覽,直到走到拐角處的一副畫作前,這是一副人物肖像畫,畫的是個女孩站在窗口倒牛奶。整副畫色調溫潤,令人賞心悅目。
突然米歇利的眼光停留在了畫作左下角的簽名處,山字形的大寫家族徽章下方的安東尼布倫特令米歇利心頭一震:若是將徽章的上半部分擋住再加上安東尼布倫特的首字母縮寫,不就是那個紙條上的神秘落款嗎?
難道說皇後陛下最信賴的宮廷畫師,便是這張神秘紙條的主人?想起安東尼布倫特的國籍,米歇利越發的肯定起的猜想:所謂的與已故彼得三世有瓜葛遭到沙俄帝國女皇陛下政治迫害,不得不流亡國外的落魄貴族家庭,說不定從頭至尾都是沙俄帝國導演的一場苦肉計
至於紙條傳遞的信息究竟是內容,此時都已經不重要了,米歇利猛的調轉身,飛也似的奔回座位拿起隨身物品衝出了帝國皇家圖書館的大門。
倫敦的夜色正濃,霧靄逐漸將他的身影徹底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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