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兩個女人(中)

第五十六章 兩個女人(中)

曆史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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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市民攻占巴士底獄就仿佛是射入夜空的禮花,砰的一聲炸裂開來,在漆黑的夜空中引起了諸多回響。各個城市的市民紛紛仿效巴黎人民,拿起武裝攻打地主、教士和貴族。

事實上早在女皇十二年法蘭西帝國的很多地區都發生了“災難性的歉收”,農民的日子非常艱難,大量的人淪為流民和乞丐,甚至是盜賊。在巴黎起義之前,法蘭西帝國的農民就已經成為了一個躁動不安的火藥桶。

者倡導的“自由、平等、博愛”,目不識丁的農民是不懂的,他們擁有的隻是對封建莊園主的仇恨。社會危機到了瀕臨決堤的那一刻,三極會議隻不過是點燃引線的火花。“土匪來了”的謠言到處流傳,武裝保護家園和莊稼的農民聚集在一起,彼此互相影響情緒。他們衝入莊園主的住宅,將貴族和地主拖出來群起攻擊,或者與大貴族的私人武裝爆發衝突,整個法蘭西陷入無法抑製的動亂。二少爺奧蘭多帶著百人雇傭軍匆匆返回普羅旺斯的時候,溫馨的昔日家園已經一片頹敗了。田野裏歉收的麥子稀稀拉拉耷拉著沒人搭理,遠處的農莊冒出的濃煙預示著不祥的信息。

他帶著人衝入公爵城堡時,甚至不得不命人開槍才趕走了圍在城堡外麵群情激憤而又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流民。

“哦我的上帝”普羅旺斯公爵、奧蘭多的母親見到這個失蹤十多年的獨子,立刻泣不成聲,家裏的和們也終於在長期的壓製下鬆了口氣。

肥胖的普羅旺斯公爵麵對與他對峙多年的,簡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現在您不會再逼我結婚了吧?無不少字”二少爺此時竟然還有心情嬉皮笑臉。

“你幹?”爵歎了口氣。

“帶你們走,”奧蘭多直截了當的回答,“法國不能呆了,巴黎起義隻不過是剛剛開始,後續還會有更加可怕的災難。必須立刻離開法國,全家都走,立刻馬上”

“你瘋了嗎?普羅旺斯是我們的基業”爵幾乎是咆哮出聲。

“沒有命,還談基業?”奧蘭多淡然回答道,他撩開窗簾,望見公爵府邸外圍又逐漸聚攏了不少流民,譏諷的衝他的父親說道他們現在還很膽小,也就是從中小農場主家裏搶劫點糧食和金幣,可假以時日他們便會變成可怕的怪獸,到時候僅憑您的那百餘名守衛根本沒法阻擋。更別說這些傭兵中也會有人叛逃,甚至是掉轉槍口朝向您。”

“我……我想事態不會那麽糟糕,凡爾賽還有國王陛下呢。”母親眼淚汪汪的寄予期望。

奧蘭多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路易十六那個傻瓜?他又能頂用呢?

“不必說了,今晚我就安排大家撤離,都不要帶,換上農民的衣服盡快離開法國。我們先去馬賽,港口有人會安排我們離境。”

“不我不走我是普羅旺斯公爵,我為要從的領地上逃走?”固執的公爵厲聲喊道。

“您的領地?”奧蘭多大笑出聲,“連國王的領地都將保不住了,您的領地又算呢?實話告訴你,巴黎已經有貴族被暴民砍掉腦袋,頂在長矛上遊街示眾了,現在一切都可以不要,隻要能保住命。”

奧蘭多緊接著瞥了眼聽聞消息後臉色發白的眾人,一字一句的說道另外我現在不是在勸你們離開,而是命令你們離開”

“你”爵氣的揚起了手。

奧蘭多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低聲笑著說道您年紀已經大了,父親。”

當晚在雇傭軍的協助下,二少爺將父親和幾名不願離開的同父異母捆綁了個結實,並用布塞上了嘴巴。緊接著他給家族守衛們都發放了半年的津貼,並告知他們,普羅旺斯公爵願意捐出家族的世代財富和倉庫內的糧食,僅僅要求他們再駐守十日,裝作家中還有人的模樣。

緊接著一行人就從側門密道偷偷的離開了公爵府,幾天之後輾轉從馬賽上了前往沙俄帝國的船。

而此時女皇陛下也下令所有駐法契卡撤離法國,在她看來,開始動亂的法蘭西即將成為人間地獄。

當然,領袖羅蘭和吉倫特派的者們卻並不這麽想,法蘭西帝國正沿著他們規劃的軌道前進,自由和平等即將推翻腐朽的專製皇權此時他們已經掌握了巴黎市政府的領導權,並建立了國民自衛軍,連國王路易十六都不得不表示沉默。

製憲會議中吉倫特派起到了主導作用,他們開始準備修訂憲法,宣布廢除封建君主製,建立英國式的君主立憲,取消教會和貴族的特權。

七月二十日,《人權宣言》誕生,倡導“人們生來而且始終是自由平等的”,巴黎人民走上街頭,相互慶祝公民的平等權利終於替代了貴族特權。

原本到此時,法蘭西帝國還有那麽一丁點的希望走向君主立憲,或者說軟弱的路易十六並非不可動搖的君主製強硬派。可糟糕的是,瑪麗皇後卻仿佛突然間從一個孩子成長為了大人,她在其他大貴族的慫恿下,爆發出血統中哈布斯堡王朝的尊嚴和高貴,認定“就是造反”,堅決不肯向製憲議會低頭,她咬緊牙關,堅持要用她微薄的力量捍衛王權。

在她的勸說下,路易十五拒絕在《人權宣言》上簽字,再次激怒了巴黎市民。

八月一日,凡爾賽宮終於被攻陷,路易十六國王、瑪麗皇後、國王的妹妹伊麗莎白公主以及路易國王和瑪麗皇後三歲的女兒瑪麗戴麗絲公主被押送離開凡爾賽宮。

馬車從巴黎市區行駛而過的時候,人們紛紛從家裏跑出來看熱鬧,他們要看看往昔威風凜凜的國王和皇後陛下如今如喪家之犬的模樣。

喧鬧和嘲弄圍繞著馬車,瑪麗皇後盡量的蜷縮起身體,她不想讓外麵的貧民看到她如今的模樣:沒有帶假發、蒼白的麵容和無神的雙眼。這條幾年中她經常縱馬奔馳過的街道,那些尋歡作樂的夜晚,那些狂歡至天明的假麵舞會、歌劇演出和盛大宴席……當第一個爛西紅柿砸在車窗上的時候,將的一切美夢都擊碎了。

人們開始攻擊國王和皇後的座駕,押送馬車的議會軍隊不得不加快了速度,短短半個小時的路程分分秒秒都難以忍受。

最終當馬車抵達伊勒裏老皇宮的時候,他們終於鬆了口氣。

老皇宮早就被皇室廢棄了,這兒殘破不堪、宮殿裏黑燈瞎火門窗漏風,甚至連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國王一家就這燭火安頓下來,三歲的小公主以不諳世事的口氣說道媽媽,這裏可真醜。”

然而此時的國王還依舊是國王,第二天立憲議會甚至還給他們送來了凡爾賽宮的部分家具。緊接著瑪麗皇後積極的開始會見廷臣,也同樣備受監視的大貴族保王黨們圍繞在皇後身邊出謀劃策,他們無法接受已經喪失權力的現實。

她撰寫了無數封信,有的是送給立憲議會的吉倫特派的,有的是給同樣被困在巴黎的達官貴人們,更有的是以密寫的方式偷偷遞送出去,送往國外,尋求外部力量的幫助。

無人知曉的女皇情人費森也積極的幫助她傳遞信息,給那些早已逃亡外國的貴族和法蘭西的盟友大英帝國和奧地利。

法蘭西皇室的求救信抵達大英帝國之後,引發了國會兩黨長達一個星期的激烈爭執。以諾斯勳爵為首的輝格黨人認為,作為君主立憲製的先鋒,大英帝國在麵前應該支持反對封建君主製,因此理當站在的一邊。雖然不至於去支持法國軍,但起碼應保持中立,何況此時還在與北美作戰,沒有理由插手法蘭西變革。

而托利黨年輕言論家小王子哈羅德菲比卻站出來演說,他提出大英帝國秉承大陸製衡,英國需要的是個衰弱而龐大的法蘭西,而不是個立意革新的新秀法蘭西。若是讓法蘭西在和君主立憲中強盛起來,並不符合英國的利益。

他的話引得了議會大多數人的讚同,雖然同是盟約國,但此刻被北美戰爭拖累的大英帝國,自然希望法蘭西也能鬧些亂子出來的。

於是大英帝國最終決定聯係奧地利出兵法蘭西。

維也納的美泉宮早已急不可待了,瑪麗婭特蕾莎聽聞她可愛的年僅二十出頭的女兒和被暴徒圍困在巴黎舊皇宮內,日日以淚洗麵,盼望她前去營救,那哪裏還能坐得住?

平民卑賤低微的平民竟然對哈布斯堡王朝的後裔做出如此令人發指的事情,簡直是大逆不道

於是奧地利與英國很快就達成了一致,女皇十三年十一月,兩國出兵法蘭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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