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改革

第八章 改革

曆史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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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了,聖彼得堡發生了很多事。首先是八月份海頓攜徒莫紮特巡演完畢回了國,十歲的王儲亞曆山大與小莫紮特一見如故,擴充了冬宮內著名的搗蛋團夥。

其次是二少爺奧蘭多哭啊鬧的終於在十月終於返回了聖彼得堡,隨後便賴在冬宮不走直到一個月後女皇陛下發火將他踢回倫敦處理積壓已久的銀行事務。

再次是羅伊少校每月從北美致信匯報工作進展進度以及訴衷腸,得知帝國研製出了照相機,於十一月的信函中要去了張女皇陛下的近照。

最後是年底的時候約翰勞攜新婚妻子回歸,重新執掌帝國財政大權。這自然又引起了法國大使以及法國國內的一係列抗議,然而有用呢?約翰勞公開宣稱發行密西西比股票期間法郎兌換的金幣都是上繳給路易國王的,而且也是在國王的授意下以騙局維係法蘭西的經濟複蘇,他拿的是現在已經一文不值的法郎紙幣,因此完全對法蘭西人民並沒有任何虧欠。

約翰勞的發言又引起了法國內部的聲討浪潮,此次聲討的對象換做了他們的國王。

總之女皇六年紛擾不斷,但都是些芝麻丁點大的小事,並無任何引人眼球的大事發生。人們長久的安於平靜的環境,久的甚至連帝國日報都開始刊登起替市民尋找貓咪的消息以補充空白的版麵了,直到女皇七年二月十四日的來臨。

二月十四日,聖彼得堡還在下著小雪,但路麵上的冰凍已經被鏟除了,人們期待著天氣轉暖進入春季。聖彼得堡通往摩爾曼斯克省的鐵路剛剛宣告竣工,女皇陛下親自乘坐第一列列車前往摩爾曼斯克,並在摩爾曼斯克省省長辦公室發表了一篇舉世矚目的改革敕令。

法令規定,從女皇7年3月1日起,廢除農民對地主的人身依附關係,允許農民有自由支配財產、自由選擇職業和決定婚事的權利。土地仍然歸各省省長和地主階級所有,但平民有權按照國家規定的合理價格購買地主們自意出讓的土地。同時法令還取消了各省省長的領地裁判權,地方法律事務由中央委派成立的省級法院直接裁定。

女皇陛下的敕令一石激起千層浪,全國大小報刊全天全版刊登了農奴製改革政令,以及政令發出後帝國軍部首先響應的檄文。人們紛紛走上街頭,無論有錢沒錢、識字不識字都拚了命的搶購報紙。

貴族地主們表麵上並不敢有所反對:女皇陛下在國內的威望實在是太高了,而且軍方又在第一做了明確表態。但是私下裏卻開始紛紛集會,商討對策。而農奴和平民們是表示歡迎的,有的人甚至狂喜的上街慶祝遊行。

事實上沙俄帝國的農奴製改革是可以預見到的,這幾年工業大發展,全國生鐵產量增加了十五倍,鋼產量和紡織業產量增加了十倍,煤炭產量超過了白女皇時期的三十倍,而石油產量則增加了三百多倍。整個沙俄帝國的工業產值增加了三十五倍,各地工廠林立,用工荒持續不斷。目前在聖彼得堡,一名熟練工的月工資已經上漲到了五十盧布以上了。

因此資產階級對於女皇陛下的農奴製改革舉雙手歡迎,一部分跟隨女皇陛下開工廠辦企業的大貴族們也在土地勞動力的損失和工廠用工成本的降低方麵有得有失、難以權衡利弊,但任然有一部分以土地為主要收入的貴族和地主階層表示強烈反對,譬如敕令發表地的摩爾曼斯克省省長。

對於女皇陛下特意挑選在摩爾曼斯克省省長辦公室發表改革宣言,而不是在她的冬宮辦公室,其意味顯而易見:這是場對摩爾曼斯克省省長的警告,也是對他的公然挑釁,表明了女皇陛下的態度,她在威懾摩爾曼斯克省省長必須遵循政令。

摩爾曼斯克省省長猶如當頭棒喝,他沒想到女皇陛下此行會突然宣布如此重大的改革措施,對此他完全措手不及。

女皇陛下發表完敕令的當天就乘火車返回聖彼得堡,同時西軍在老元帥的帶領下拔營“回京述職”,天多年未曾開戰的老元帥究竟有何職可訴。

沙俄帝國國內的局勢一觸即發,危機潛伏在各省的平靜表象之下,女皇陛下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帝國之外,大英帝國駐俄大使巴斯之王勞倫斯以最快的速度將消息傳送回國,為此他甚至損失了五名密探的性命才突破了“契卡”的層層圍堵。英國議會連夜召開緊急會議,商討對俄計劃。

原本俄國的強盛就令秉承大陸均勢政策的英帝國不安已久了,而今若是讓沙俄帝國順利的完成了農奴製改革,可想而見在未來的三到五年內沙俄帝國將全麵超越英帝國成為歐洲最鼎盛的國家。

北極熊已經蘇醒,他抬起了巨爪

當夜的議會討論極其順利,托利黨和輝格黨摒棄了往常慣有的摔桌子打群架的陋習,一致對外,決定在無法訴之於武力的情況下隻有暗中聯絡沙俄帝國的省長們,以金錢和物資支持支持他們反叛。事實上長久以來,英國與沙俄帝國摩爾曼斯克省、阿爾漢格爾斯克省以及涅涅次省這北疆三省的省長都保持著一定程度的聯係,此時要進一步策反倒也不算沒有門路。

至於策反的成本:英國議會表示全力以赴不設上限

同時法蘭西的路易十五也得到了第一手消息,然而法國正在為約翰勞引發的反皇室情緒發愁,經濟上也確實難以作為,因此也就是國王本人跳腳糾結了幾個晚上而已。

而沙俄帝國的兩位好鄰居:普魯士和奧地利當然是最為惴惴不安的,無論是依仗還是敵對,他們他們身邊的這座龐然大物的威脅性越來越強,終有一天的彈丸之地恐怕會深受控製。

普魯士的腓特烈暫時還未有所表示,他畢竟還欠著巨額債務難以償還,而且深知沙俄帝國底蘊的腓特烈可沒有樂觀的以為具備撼動北極熊的力量。而瑪麗婭特蕾莎女皇卻明顯坐不住了,最近有一支號稱沙俄帝國人民意誌黨的地下組織聯係上了已經被遣返奧地利的原駐俄大使,該黨派表示希望獲取奧地利女皇的支持以對付“他們共同的敵人”。

對於這支神秘的黨派,瑪麗婭特蕾莎幾乎一無所知,她隻這個黨派的接頭人是個俄國人,而且據他所說黨派成員已經遍及沙俄帝國各省,與多位省長保持著密切的關係。而對於黨派的領袖是誰,基地在何處等細節,那聯係人全都閉口不談。

原本瑪麗婭特蕾莎女皇是不想與低賤的平民反政府組織有所牽連的,她血統內高貴的哈布斯堡王朝的血液令她覺得難以忍受如此行事。可如今病急亂投醫,沙俄帝國剛剛幹涉完她奧地利的“內政”現在又要通過農奴製改革進一步擴充實力,已經讓她深感芒刺在背

瑪麗婭特蕾莎女皇親自密見了那位人民意誌黨的聯係人,最終陳諾了他兩百萬金幣的援助款以及秘密提供軍火的一係列計劃。

女皇七年二月,沙俄帝國人心惶惶,各地暫時還未出現任何異動,平靜的令女皇陛下本人都難以置信。

安寧之下,風起雲湧,邊境每天都能以各種手段偷渡物資金錢的詭異分子,然而但凡被抓到的人全都自殺身亡,沒有留下任何口風。

女皇七年三月初,凱恩元帥率鐵甲船蹂躪號抵達聖彼得堡港口,新式海軍的真實實力嶄露頭角,給各地的異動人士平添沉重壓力。

女皇陛下已經準備好了殺雞儆猴,可這個雞至今都沒有主動跳出來。政令已經下達了半個月,全國五十個省陸續開始解放農奴,真要是能穩定維持一年多,失去了手中農奴的控製權的各地省長想鬧也就鬧不起來了。

但是,改革真的能如此風平浪靜嗎?

女皇陛下連都說服不了。

與此同時,沙俄帝國沉默多年的近鄰波蘭,突然又爆發了重大異變:波蘭國王在德累斯頓驟然去世

消息被第一送抵女皇辦公室,然而幾天之後奧地利的美泉宮和普魯士的沙丘皇宮也獲知了波蘭政府群龍無首的消息。此次消息比沙俄帝國的農奴製改革還要更為刺激人心,這可是一位國王王位的空缺要波蘭的國王死後無嗣

奧地利心動了腓特烈心癢了而此時此刻的沙俄帝國卻恰好剛剛開始農奴製改革,西軍已經調離駐地踏上了返程歸鄉之路。

時機實在是太不巧了女皇陛下不禁懊惱非常老天爺是誠心要給我的搗亂是吧?無不少字此次竟然連預知警告都沒給就來突然襲擊?

我該如何選擇?女皇陛下陷入了兩難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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