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裙下之臣(2)

古人雲:酒色端能誤國邦,由來美色陷忠良。紂因妲己宗祧失,吳為西施社稷亡。

就在淩虛子伏在武十娘身上揮汗如雨勤耕耘時,武十娘突然出手點了淩虛子的風池穴(注:風池穴位置:在枕骨粗隆直下凹陷處與乳突之間,在當斜方肌和胸鎖乳突之間取穴。經屬:足少陽膽經係手足少陽陰維之會。被擊中後,衝擊延髓中樞,暈迷不醒。)

淩虛子暈倒在武十娘身上後,武十娘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厭惡,她狠狠把淩虛子那枯瘦的**的身子從她身上推開,然後她也爬了起來,她從枕邊摸出一個很精巧的瓷瓶,打開蓋子然後從裏麵倒出一顆紫色的藥丸,她用左手捏住淩虛子的下頷,淩虛子的嘴巴一張開,她就把那顆紫色的藥丸塞進了他的喉嚨裏,同時右手一揮解去了他的穴道。

淩虛子以前也做過夢,有好夢,有噩夢,甚至也有春夢,但是他卻從未做過這樣的夢,他夢見自己剛和一個絕代佳人翻雲覆雨,這無疑是個很美的春夢,誰知道雲雨未畢這名絕代佳人突然變成一魔女,然後施展了一種極其詭異的掌法向自己攻擊,他躲閃不及,隻能一個轉身想避開這一掌,但他還是慢了,這名魔女已用她那雙芊芊玉手卡住自己的喉嚨,卡得很緊,他呼吸困難,眼看就要窒息,他想叫又叫不出來,然後他喉嚨呼出一種很難受的呻吟聲,也就在這時,他醒了過來。

他醒過來後發現這似乎不是夢,而是真實的,他為什麽呼吸困難,因為他喉嚨裏確實有東西卡住,他本想把這個異物吐出來的,誰知道他的身體不聽他的使喚,他的咽喉在他醒來的第一件事是吸氣,而不是吐氣,所以他這一吸就把那個異物吸進了肚子裏,這下呼吸是全通了,但是他感覺到那個異物帶著一種很濃的藥味,應該是一顆藥丸,他猛的咳嗽起來,並坐了起來然後彎下腰,想把這顆藥丸吐出來,他甚至想施展內力把它逼出來,但是都晚了,這顆藥丸神奇之極,一入他的腸胃即化得一幹二淨。

淩虛子滿頭大汗,他此刻已完全清醒,他發現自己**裸的坐在一張木**,床邊還掛著白色的紗帳,他終於明白怎麽回事了,他想起了自己跟蹤的那名絕美的村婦,然後偷窺她脫衣裳,再然後就是衝進這個石洞和她雲雨,誰知道這名村婦卻在二人雲雨之時把他給點暈了,怎麽會這樣?她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剛剛吞下去的藥丸是不是她把我點倒後塞進我的咽喉的?她的人呢?

淩虛子正想轉下頭尋找那名絕色村婦,但是他相信他已不必找了,他耳邊已聽到一陣細細碎碎的水滴聲,是那種女人在澡盆裏洗澡時拿毛巾擦在自己身上時的水滴聲,他轉過臉循著水聲望去,果然有一絕代佳人在沐浴,她的整個嬌體都在水盆裏,隻露出那張絕美的臉和那頭烏黑的秀發,淩虛子認出這名女子就是他在飯館遇上的絕色村婦。

淩虛子驚愕萬分,原來看到這名女子時的那種強烈的占有欲再也沒有了,反而變成一種深深的恐懼,就好像自己剛剛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般,而現在正在沐浴的這個女子就是那條毒蛇。

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再也不是占有這名女子,而是想問她剛才咬了自己什麽地方?咬得有多深?自己還有沒有得救?

淩虛子匆匆忙忙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衣服很快穿了起來,他的手由原來的瑟瑟發抖開始變得穩定,因為他看到他的劍竟然還在,他的劍就在衣服下麵,他拾起了兩件衣服就看到了自己的劍,所以他開始鎮定,隻要有劍在,看你交不交出解藥?你一個女子豈是我一代掌門的對手?

淩虛子終於穿好了衣服,他的手果然不抖了,他拾起了地上的劍,那名女子依然在若無其事的擦洗自己的身子,她擦洗得很仔細,她不想錯過任何地方,甚至有的地方她還來回擦了兩三次。

這的確是一軀完美無瑕的軀體,飽挺的胸脯、平坦的小腹、修長勻稱的**,這的確是老天爺的神作,所以她似乎也覺得剛才被淩虛子弄髒了,她要洗得很幹淨才行。

原來武十娘很多年前被自己的師傅華一凡玷汙之後,她對男女之事已經很厭惡了,但是她的身體有時也有需要,所以她就喜歡折磨男人,她讓男人碰她的身體,那是因為她當時是需要的,但是當她得到短暫的滿足之後,她就會很厭惡這個碰她身體的男人,她覺得天底下的男人沒有誰真正配得上自己的身體,所以但凡碰過她身體的男人不是被她殺死,就會淪為她的奴隸,無一例外。

武十娘本來也想用這種手段對付冥山二老的“鶴頂翁”的,但是“鶴頂翁”不是一個人,而是雙人組合,“鹿須客”好酒不好色,所以她隻能答應犧牲穀中的少女,暫時便宜“鶴頂翁”。

武十娘邊擦洗自己的身子邊在想一件事,不知道這兩天那冥山二老上山了沒?我已答應過是四天給他一名少女“享用”,如果他們上山了,不知道是哪個少女會遭殃了。原來武十娘下冥山之前交給了冥山二老一隻信鴿,什麽時候他們想去狼牙穀時就放出那隻信鴿,信鴿飛回穀內,梅霜雪自然會安排人下山來接應。

武十娘每次下山都會帶著四五隻信鴿,隨時和穀裏通消息,此刻信鴿已全部放回狼牙穀了,所以她也準備回去了的,誰知道這淩虛子竟然自己撞了上來。

“嗆”一聲,清亮如龍吟,淩虛子拔劍出鞘,也正是這一拔劍聲將武十娘從思緒中拉回現實中來,淩虛子緊握劍柄,用劍尖指著澡盆裏的武十娘,他撇開臉,盡量隻用一點眼角去看武十娘的臉,他不想再被武十娘水裏那**的嬌體所迷惑。

淩虛子喝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這樣做?”

他聲音冷冰冰的,變成了居高臨下的質問,好像在這麽一刹那間他又恢複了那一代宗主的氣勢。

武十娘也同樣冷冷道:“如果你認為你手中的劍能殺得死我,不妨試試,告訴你一件事,我就算不穿衣服,也同樣有把握十招之內取你性命”

她的語氣透著一種非凡的冷靜與自信,絕沒有添加任何情感色彩,就是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一樣。

正是由於這種沒有添加任何情感的敘述才真正讓人感到恐懼。因為你添加的越多就越說明你本身擁有的越少。

但世上真正能明白這個道理的恐怕也沒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