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案情初轉

張仲庭雖然得到了探案的主權，但是他明白自己並不能在這裏長久停留，必須得幾日內破案，最好是三日內破案。因為他還要趕回京城廷尉府。

張仲庭和張景升寒暄客套幾句之後，張景升一離開他馬上讓劉彰召集人馬來聽他安排，帶頭捕快劉無喜歡一臉的不情願，這個張仲庭比他年輕許多，又不居官位正職，自己還得聽命於他，但是沒有辦法，縣太爺的官印此刻卻在張仲庭的手上，他不聽也得聽，

張仲庭對手下幾名捕快說道：“此案由於已經關乎民生安定，所以我才決定過問，至於任命一事，如果你們誰有不服，我剛剛已經飛鴿傳書給我的義父，將這裏發生的事一一向他匯報，我的任命不幾日就會到達，更何況現在縣太爺的官印在我手上，官印如同兵符，誰不聽號令將按國法處置”，他新官上任，看到十幾名捕快甚是不服，所以決定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飛鴿傳書他確實發了，但隻是說明要多請幾天假而已，任命之事從未提及，再說這小小縣衙一個官印也足夠了。

果不其然他這番話說完，屋裏的幾個人都挺直了腰，豎起耳朵待命，剛才的懶散狀已消失不見，就連那捕快頭領劉無喜，也點頭哈腰對張仲庭客套起來，畢竟京城廷尉府的名頭可不是誰輕易敢惹的。

看到下麵的人已服，張仲庭接著正色道：“好，我們下麵來探討案情，這件案子絕不是野獸傷人這麽簡單，我隻要說明幾點就可以證明她們三個不是被野獸所傷，就算是真有野獸傷人的部分，但是野獸絕不是主謀，好，你們注意聽以下幾點：

一、野獸傷人不可能還要挑時間

這件案子所謂的野獸傷人就有很大的漏洞，時間上，這三個人早三天前就失蹤了，但是她們的屍體於今日淩晨才被發現，難道說這熊也能把人綁架了，然後三天之後才下手？

二、野獸傷人不可能還要挑地點

我們看到的三具屍體的現場的確像極了第一現場，但是像並不代表就是第一現場，首先你們想她的屍體並不在很荒僻的地方，意思是說少室山下的這個地方經常有人路過，那麽她們消失的這三天裏，她們人去了哪裏，怎麽會無緣無故三天後才突然出現，並且現場還到處是一片被熊攻擊的現象，難不成這是熊把人綁架了，然後三天後才把她們的人，帶到我們發現的那個地方再對她們攻擊？

所以也說不通，好了，以上兩點你們可能什麽異議？”

自然無人以對，這分析已層層入理，環環相扣。

但過了一會終於有一個年輕的捕快回道：“回大人，有沒有可能說這三個女人這三天裏是被人綁架了，然後三天之後這個綁架她們的人，把她們都放了，或者是她們自己逃了出來，她們出來時剛好是半夜，然後路過少寺山山腳時卻又剛好碰到了熊，接著就被熊攻擊所害？”，張仲庭對他點了點頭，對他投以讚許的目光，這十幾名捕快也就他比較有前途了。

張仲庭對他投去讚賞的眼光並說道：“想得好，說得也好，你們現在馬上分頭行動，她們三個人應該還沒有那麽快下葬，你們要帶上女仵作，讓女仵作對她們的屍體再次進行檢查，看看她們死前有沒有和人同房過的痕跡”。

由於時間緊迫，這些捕快雖然極不情願晚上還要當差，但是張仲庭官印在身，他們不得不從，他們分成三隊人馬出發，張仲庭本來也有事做的，但是由於天黑他無法前往查探，所以他就幹脆睡上縣衙等待消息。

第二天天亮後三隊人馬全都回來了，他們帶回來的消息全都一樣，這三個女人死前都有過**，特別是張芹亭還不止被糟蹋過一次，張仲庭眼裏露出一絲笑意。

張仲庭內心自笑道：“什麽野獸攻擊案，分明就是個奸殺案，看我來立大功！”，

他想了一下又發下號令：“好，你們稍作休息，兩個時辰後大家又全部出發，在我們發現三個女人屍體的地方，百裏之內進行全力搜索和詢問盤查”，大家都問道：“搜索什麽，詢問盤查什麽”，

張仲庭回道：“可以藏下三個女人的山洞或者窯洞，總之這地方極為隱秘，可以藏下三個女人不會被人發現”。

兩個時辰後，大家都全部出發了，張仲庭留下昨晚回話的那個年輕捕快和自己帶著五個捕快同路去另外一個地方，張仲庭已經問出這個年輕捕快名叫方進，大家都叫他小方，張仲庭他們一行人是去張宅，張仲庭要去再次詳細詢問，張芹亭平日裏有和什麽男人來往過，或者她平日裏除了在府上還去過些什麽地方？這些對案情的幫助都會很大！

他們都在天黑前趕回了縣衙，所有人一無所獲，當然也包括了張仲庭自己，他們發現屍體的百裏之內是有一些山洞，但是完全沒有藏過人的痕跡，百裏之內也確實有幾個人家有地下窯洞，但是窯洞都很小，裏麵放滿了雜物，連落腳都很困難，更別說藏人了。張仲庭一行人也是一樣，張芹亭雖然到了出閣的年齡，但是由於她家條件出色，她自己本人也要求很高，所以雖然經常有人上門提親，但是張芹亭都沒有相中的人，說到她平日裏和她見麵的男人除了她宅上的人外，就隻有一個教書的先生，他每晚都來張府教張芹亭琴棋書畫、讀書寫字兩個時辰。

張仲庭腦子似乎靈光乍現，“就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他比較有嫌疑”。

事不宜遲，張仲庭立馬帶了人來到那個教書先生的家，這個教書先生已經年旬五十，無兒無女，隻帶著一書童住在一郊外的木屋裏，此刻隻有書童在家，那書童沉默寡言，穿著甚是寒酸，他的衣服和褲子上都打了不少補丁。

張仲庭在想這位教書先生家裏這麽貧苦嗎？他家的書童竟這般節儉！

在張仲庭的一再打聽之下，才略從這位書童這那裏打聽到這位老先生，早幾天前就已經和張景富靠假回江蘇老家拜祭祖先，張仲庭認為現在最大的突破點就是：這位教張芹亭讀書畫畫的老先生，他是不是真的回老家祭祖了？

張仲庭認為得立馬拜人前往他的江蘇老家核實這件事，像張景富這樣的富豪之家，請先生來教書寫字自然不會馬虎，應該會有他老家的住址，張仲庭又匆匆趕去張府詢問，府上確實有備錄這位老先生的姓名和老家的住址，這個老人名叫江書豪，家住江蘇鹽城大豐鎮上梧桐巷四號。

有了住址張仲庭就立馬派出了小方，讓他馬不停蹄去往江蘇查實這件事，本來有人建議飛鴿傳書讓當地縣衙派人去核實就好，但是張仲庭擔心有人走漏消息，所以還是謹慎為妙。方進出發去了江蘇，張仲庭這邊也不閑著，他們繼續搜索山洞或者窯洞，也派人去了張小露家詢問她平時還和什麽男人有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