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狗急跳牆

江書豪，江蘇鹽城大豐人氏，小時由於家境殷實，所以很早就能學習琴棋書畫之物，甚至八歲開始亦練習劍術，所以他二十歲上下就已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求卜問卦，也有涉獵，劍術也是不凡。

我們的儒家之祖老子說過“有道無術，術尚可求也，有術無道，止於術也”，由於他的父母一再對他的各種技藝要求完美，卻疏於對他品德各方麵的管教，所以他從十二歲開始就學會那男女之事，聽說他府上沒有一個丫環能逃得了他的手掌，他長大成人之後更是仰仗自己的擅長琴棋書畫在外竊玉偷香無數，但是由於他家境極富，也沒有人能拿他怎麽樣。

誰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他二十五歲後家道中落，父母也雙雙亡故，他自己又不善於持家，仍舊和一些狐朋狗友幹那風流之事，以致後來把老宅都賣掉了，自己也開始淪落江湖。

他在四十歲下下流浪到了河南登封，至於後來他是怎麽能在登封定居並有一棲身之地就無人知曉了，以上的信息也是方進去了他的老家江蘇仔細打探後得來的，也是陸無雙現在能掌握的全部信息。

江書豪在縣上給一些家道比較殷實的家庭，幫他們的兒女做臨時書爺，教他們琴棋書畫，在當地口碑一直不錯，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富豪之家讓他上門了。

但從昨晚他教完李開富家的兒子學習書法之後，他在回郊外木屋的路上他似乎發現有人跟蹤他，當然是似乎發現，他並不能十分肯定， 江書豪自小習武，雖說他長於文事，但自小學習的武功自然是還在的，就像一個學習遊泳一樣，你隻要學會了，就算幾十年不曾入河流，但隻要你掉入水中你依然遊得很好，因為那是你自己身體的本能，所以人們要學什麽東西，都得盡早學，從小時開始學，並且要學得很刻苦，讓它成為你身體裏的一種本能，這樣它也才有可能成為你日後謀以生存的本事，所以這些年雖然江書豪一直在琴棋書畫上苛求進步，但是他自己本身的武功根底是仍然在的，他的輕功也不弱，但是他發現跟蹤他的這個人輕功之高遠在他自己之上，有時他都懷疑是不是鬼魅跟上了他，有幾次他明明發現背後有人，但當他一轉身，那人影就已消失不見，待他回過身繼續往前走時，那條人影又跟在他身後，連續兩個夜晚皆是如此。

如果真是有人跟蹤他，那麽這個人跟蹤自己又是為了什麽呢，自己隻不過是個落拓的教書先生，“也許是有人惡作劇也不一定”，他這樣想到。

前文我們也提到過江書豪收留了一個書童，這書童年紀還很小，隻有十五六歲，叫李琴，平時就是幫江書豪做做家務，磨墨及整理書畫等，江書豪的木屋一向很少有人光顧，由於在郊外，所以也根本沒有什麽客人，他的書童更是口訥，經常幾天都不見他說一句話的，上次江書豪不在家時，張仲庭一行人去他的木屋裏探詢就什麽也沒有問到，那書童像個啞巴一樣，問什麽都搖頭，但今晚卻有件事讓江書豪甚是奇怪，江書豪從城內趕回時，天已經很黑了，他從路上遠遠看到自己木屋的燈光，這當然不奇怪，誰家到了晚上都是要點燈的，奇怪的是他的木屋內竟然傳來一陣陣的笑聲，而且還不是一個人在笑，有時是兩個人在笑，其中有一笑聲就是他家的書童李琴的笑聲，這可真是破了天荒了。

江書豪皺著眉頭大步往前走去，心裏在暗罵，“這小子還了得 ，老夫當初是看在你是個孤兒，淪落街頭快要餓死了才收留你，你卻完全不懂規矩，趁我不在自己收留客人，還說笑得如此開心，是根本沒有把我這主人放在眼裏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一下就走到了自家的木屋前，“砰”一聲他自己撞開了那木門，屋內的說笑聲也隨著這一撞門聲戛然而止，江書豪瞪著眼睛看著屋內的人，屋裏除了他的書童李琴外確實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年紀也很小，也就和李琴差不多一樣大小，隻不過他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神態氣度都遠比李琴成熟老練，嚴格來說是比任何的同齡人都成熟幹練很多，這樣的神態氣度本不該在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上出現。

為什麽要這樣說呢，原來江書豪一撞門進去同時怒視著屋內的二人，他的書童李琴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呆若木雞，但是這少年卻依然鎮定自若，麵不改色，甚至眼神裏還流露出一種責備的神情，不知他是責備江書豪一下子突門而進然後壞了他們說笑的雅興，還是責備江書豪這麽大的這麽老的人還這麽冒失要把門給撞破，就好像江書豪撞的不是自家的門，而是撞了他家的門一樣，更可氣是這少年長得俊美無比，他顧盼之間洋洋灑灑，有一種非凡的魅力，江書豪自問自己十五六歲時也沒有他這樣的風神與氣度，總之這少年身上的種種讓江書豪極為不舒服，甚至覺得可惡，這少年似乎想先說什麽，

但江書豪已經先截口並對李琴喝道：“李琴，此人是誰？你怎麽能趁我不在家時隨便讓人進我們家的門？”

，

說罷他轉身朝裏屋走去，再也不看那可惡的少年一眼，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分明是下了“逐客令”，他希望這少年沒那麽笨，趕緊離開。

誰知道這個少年不僅僅“笨”，而且還相當不識趣，他不僅僅沒有走，而且還徑直跟著江書豪走進裏屋，這裏屋是江書豪平時寫書法、畫畫及彈琴之地，平時從不願讓外人進來的，但此刻這少年不僅進來，而且還從外麵帶了一盞燈進來，然後放在一書桌上，接著他自己在屋內悠閑的踱步，東看看西瞧瞧，就好像一個久不歸家的人突然回家，看到自己家裏變化很大所以慢慢探看一般，江書豪真的是氣炸了。

各位看官，這江書豪既然能在縣上的富貴人家當書爺，應該是很有風度才是，不然怎麽當得起這“為人師表”

，其實不然，人都是有兩麵性的，有時人的行為與思想並不會完全統一，他上別人家的門教書寫字，那是他的職業，他的飯碗，他自然不能秉性而為，處處小心，犯不得一點錯誤，但是前麵我們已提到他少年時的性格，加上家道中落，他由一貴公子哥淪落江湖，自然憤世嫉俗，所以他眼裏根本看不得他看不慣的東西，最重要的是這兩天他發現有人跟蹤自己，但卻有無可奈何，所以他今晚才會這樣大發雷霆，因為他實在是無處可以發泄。